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在这里,我们无需对整个人类的发展历史作证实性的说明,因为那样的目标是无法完成的,人类历史,现实来说是人类的文字历史,在每一个时代都只能是与真相有差距的,对于那些曾经发生过的所有事件作一个描述,就现实的意义来说是不可能的,但是,留存下来的,仅仅是片面的存在,即使它们能够做到客观公正,也无法保证其历史的完整性。因此,这里需要的是逻辑上的正确性,从这个角度出发,才能对这里提出的任务作完满的完成。
但是,在这里应该以什么为开端呢?既然这里研究的是政治经济学,那么,开端也应该是在政治经济学的范畴里而限定;而既然是开端,那么它就必定是一个抽象的、原则性的东西。从当代的理解语境来说,政治经济学是人类研究人类社会本身的科学,是把人类社会作为过程来研究的科学,这门科学要求去除掉一切设置在人类本身上的人为的障碍,而以认识真理为其目标,这是当代政治经济学的对象。而传统的观点由于历史条件的限制必然,把政治经济学局限在研究国家的国民财富的积累增长上,这种局限性是由当时的现实条件所限制的,因而它在历史上相对于现代来说只起到了启蒙的作用;黑格尔更进一步,他把政治经济学的研究对象扩展为在人们的纷繁复杂的分散的和浑沌的社会需求及社会活动中所起作用的基本的必然性的规律,这是科学地认识这门学说的开始;马克思从现实出发,将阶级性赋予了这门科学,从而将这门科学局限在了资本主义社会的历史条件中。
由此可见,政治经济学的学说范畴是随着时代的发展而不断地发展的,对于当今这个时代来说,政治经济学的研究范畴应该扩展到人类本身的存在与发展上来,而这意味着对过去的范畴的扬弃,而人类的存在与发展,归根到底是人类的精神的存在与发展,或者说,人类文明的存在与发展,以此为范畴,政治经济学才不再是一门从社会当代背景中抽象出来的一门科学,而是一门面向当代与人类未来的一门科学,从而焕发出勃勃生机。
因此,首先,我们来说明人类的存在。
就现实的意义来说,任何一种对真理的探求都最终归结到对存在的反思;而对于个人来说,他同时有两种存在,一种是个体存在,一种是社会存在(在社会组织中的存在,这也是当代西方所谓的存在主义的源泉);个人存在就是他对自己个体本身的存在,社会存在就是他对他人的存在。一个人必须要首先有自己的物质存在,即个体存在,然后才能有他的社会存在。
个体存在是一种现实的东西,社会存在是普遍的东西,社会存在通过个体存在进入到现实,因此没有人的个体存在,就不会有人的社会存在;但是如果没有人的社会存在,人的个人存在也会消失,这种消失并不是说人的肉体上的物质的消失,而是说个人作为人的意义上的消失。但是,人的社会存在不仅仅是只有一个,而是多重的,它包含了社会的发展历史,因此,人的社会存在既是历史的,也是现实的存在。从人的本质上来说,人的现实存在应该是包含了他的历史的社会存在,这种包含是从可能性上来说的,而不是从现实来说的。这种可能性就是人类历史。
人的社会存在的首先前提是社会的存在,对于个人而言,就是他人的存在。这种他人的存在构成了相对于个人的主观性而言的客观的主体,这个主体就是社会。这个社会回归到个人的存在中就成了个人的社会存在,从而构成了个人的普遍概念。
我们常常对社会上所发生的精神损害感到疑惑不解,认为精神伤害(谣言)不是伤害,人的肉体伤害才是伤害。其实精神伤害损害的是人的社会存在,它也是一种对人的存在的伤害。一个在社会存在上被杀害的个人,尽管他在肉体上是健康完整的,但是,他仍然是无法在这个社会中生存下去。而一个社会制度越是成熟,它对政治经济学的认识也就应该越有深度。
其次,我们来说明人类的发展。
人类的发展表现为对人类的现存的超越,如果没有发展,存在就失去了意义;同样,如果没有存在,发展也就失去了意义。存在就是肯定,发展就是否定,扬弃。存在必须要为发展作前提,而发展则必须最终转化成存在。我们判断一个社会是否发展了的标准在于,这个社会的发展是否转化为了社会现存并在以后的发展中保存下来,而不是用是否占据了道德的制高点或者用统计的数字来加以说明。
如果少数人的个人发展在一定的历史时期能够保存下来并进行扩张,那么这种发展在这个时期里就是肯定的;相反,如果人类的全体的发展在一定的历史时期能够保存下来并进行扩张,那么这样的发展在这个时期里就是肯定的。发展是永恒的,而发展的现存却是不断地进行否定的,因此,在过去一定时期的现存,放在当前的现存作比较,那么,它就是否定的,不现实的,落后的。因此,当我们去追溯一定时期社会现存,是不能以当前的社会现存来进行标准的判定的,我们只能以未来的发展来判断当前的社会现存,如果我们的社会现存在未来消失了,那么,我们的现存在未来就是落后的了。
当前的人类社会的发展有一个趋势是越来越明显的,那就是,伴随着人类社会的发展以及人类科学技术水平的提高,人类越来越作为一个整体来显示自己的存在,这是一个未来的发展趋势,只有当人类作为一个整体物种出现时,星际文明才会开始它的历史进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