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reCICE耦合方案介绍（一）

preCICE是一个开源的多物理场数值模拟耦合库，为多物理场耦合问题提供了一个通用的解决方案。在实际工程中，往往需要对多个相关的物理过程进行耦合模拟。preCICE框架针对这一需求，提供了一种通用的、高效的、易于使用的多物理场耦合方案。

为实现不同的求解器之间的数据交换和协同，需要采用耦合方案控制整个耦合过程，以提高仿真结果的准确性和可靠性。本文将介绍控制耦合整个逻辑的耦合方案。该耦合方案是针对于求解器的分区求解，也就是分区耦合原理进行陈述。

从分区方程的耦合开始，首先对最基本的双物理场耦合进行描述。将两个求解器在数学上表示为运算符S1和S2，求解器S1的输入和输出值分别是x1和x2，求解器S2输入和输出值分别是x2和x1，求解器计算的过程可以简化为下面的形式：

下面会对耦合的基本方式进行阐述。

基本耦合方案

在介绍耦合方案之前，需要对preCICE的一个基本概念进行说明：时间窗口（time window）。时间窗口相当于preCICE的时间步，也就是完成一次耦合过程求解器经过的时间步长。时间窗口的时间步长通常最小为求解器的求解时间大小，代表求解器每推进一个时间步都会进行耦合过程。时间窗口也可以大于求解器的求解时间步长。这时可能需要求解器向前推进若干时间步才能达到一个时间窗口的大小，然后才开始进行耦合过程。

分区耦合中的一个关键点是子循环。子循环的概念体现在时间窗口当中，时间窗口的单位也是时间。一个时间窗口可以包含多个求解器的推进时间步长，每个时间窗口内求解器多次推进时间步的过程就被称为子循环。通常由于稳定性限制，进行流体计算的求解器需要使用较小的时间步长，其他求解器可能采用较大的时间步长。

在子循环没有结束之前，求解器之间不会进行耦合数据的交换。同时，其他求解器的数据可以在子循环步骤上进行插值，以实现更好的稳定性和准确性。当子循环结束时，也就是一个时间窗口结束时，求解器开始进行数据交换。

图1 子循环示意图

接下来对求解器的计算顺序问题进行说明。如图2所示，可以看出求解器的计算顺序采用了两个方案。一个是求解器按照顺序一步一步进行求解的串行耦合方案，另一个是求解器同时进行的并行耦合方案。

(a) 串行迭代示意图

(b) 并行迭代示意图

图2 耦合求解常用的两种计算方案

其中串行耦合方案可以简化为：

从等式左侧可以看出，按照顺序执行了S1和S2。这个方程严格按照两个求解器设定的顺序执行，因此存在效率上的缺陷。

并行耦合方案可以简化为：

并行系统将两个求解器的求解过程简化为一个矩阵求解的过程。也就是说，在一次计算中，两个求解器同时参与其中。这对于计算效率来说有了极大的改善

还有一个影响耦合计算的重要因素是耦合的具体计算方法。计算方法同样分为两种：一种是显式的计算方法，另一种是隐式的计算方法。本文将对显式耦合方案进行介绍。

显式耦合方案

· 串行交错方案

传统的串行交错是最广泛使用的显式方案之一，用于计算多场耦合中的解决方案。其计算步骤在算法1中给出，并在图2中以图形方式表示。该方案的特点是，两个求解器按照顺序执行物理场的求解。求解器S1使用最后一个时间步x1n的数值，而求解器S2则以隐式方式使用求解器S1的x1n+1更新值。

图3 串行交错方案示意图

· 并行交错方案

并行交错方案，顾名思义就是两个求解器同时发送/接收数据，并开始求解过程。从算法2和图4中可以看出，求解器S1和S2同时向对方发送第n个时间步的物理场数据。在它们接收到数据后，同时使用新接收到的数据进行时间步推进。

图4 并行交错方案示意图

· 改进的串行交错方案

此外，对于多物理场耦合中最常见的流固耦合问题，如果结构求解器使用具有时间导数的高阶时间积分方案，会导致流体和结构的界面速度不匹配。作为一种补救措施，改进的串行交错方案被提出，如图5所示。两个求解器需要偏移半个时间步长△t/2。结构求解器必须使用中点规则进行时间积分。算法3描述了要执行的步骤。

使用中点规则作为结构求解器的时间积分器可以证明，位移和速度的运动学耦合条件都得到满足。因此，改进的串行交错方案显示出比常规串行交错方案更好的准确性和稳定性。

图5 改进的串行交错方案示意图

· 改进的并行交错方案

为了进一步提高并行交错方案的准确定和稳定性，改进的并行交错方案应运而生。耦合方案的第一部分与并行交错方案相同，但求解器S1仅计算一半的时间步长。

在耦合方案的第二部分中，使用第一部分的值，求解器S1计算另一半时间步长，同时S2求解器求解整个时间步长。

图6 改进的并行交错方案示意图

总结

本文在此介绍了不同的显式耦合方案，区别因素是它们的稳定性、精度顺序、计算成本和适用的黑盒耦合情况。一些方案实施起来比较容易，例如前两个方案。但其他方案需要更多地访问求解器内部并采用特定的时间积分方法、网格自适应技术或方程求解器。

然而，从稳定性的角度来看，所有方案都存在同样的问题。当物理场的相互作用达到一定强度时，数值就会变得不稳定。时间步长的减小可能会导致稳定性进一步降低，因此可以采用更加稳定的隐式耦合方案，并牺牲一定的计算效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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