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洞穴奇案》——从虐猫到禁食狗肉，自然法真的存在吗？

这是读《洞穴奇案》的第四篇心得体会，本篇的题目一下子就包含了两个热点话题：“高校学生虐猫案”和“立法禁止吃狗肉”，这两个事件不得不说是争议不断的，从理性和感性的角度出发得出的结论不一而足。

“如果此人像探险者一样并没有邪恶的意图，而我们判他有罪，判探险者无罪的唯一理由就在于，我们对那些可怜的探险者抱有一种同情。这种同情感可能是非常普遍、自然而令人尊敬的，但是根据我们的法律，它并没有任何权烕的力量。”
摘录来自: 【美】萨伯. “洞穴奇案。” .

今天读到了上面这句话，并且从两个事件里听了那么多别人的看法，我觉得是时候思考下自己的立场了。在讨论前，我想先从“洞穴奇案”上出发，我暂时不去从上面这段话的角度去讨论探险者是否有罪，我仅从后一句话出发，即“这种同情感可能是非常普遍、自然而令人尊敬的”，来讨论人本身理性和感性的情感。前面文章里，我提到了自然法，我认为，如果一种情感是非常普遍、自然而令人尊敬的，那么它一定是遵循自然法的或者一定就是自然法的一部分。

今天我想到了一点，我认为需要去讨论情感到底是从何而来的，是不是自然的？因为我认为情感是社会环境赋予的，并不是与生俱来的，人的善恶是非观也是整个社会传递的，我们时常会看到部分是非观反常的人出现，举个例子窃格瓦拉就是其中之一，所以，至少反例是存在的，也就证明人与人的善恶是非观不是共通的，也就是说人的情感也不是共通的——人的悲喜并不相通。不过，我们至少能认为，一种普遍的、普适的价值观是存在的，再加个前提：在某种程度上。

说上面这段话的原因，是想阐述人是包含有普遍的、社会赋予的令人尊敬的情感或者价值观，但是这种社会赋予的是否也是自然的呢？我决定从黑猩猩这类灵长类动物入手，他们也是聚居的，简单的展现了一个聚居小团体的风貌。通过我查阅各种来源出处不明的资料而言，他们是存在道德观的：黑猩猩会惩罚违反规则的同类，并且给予残疾的同类食物。这种“互惠”行为在生物学上也是说得通的，我就按“疑罪从无”的想法，将这不知出处的实验归类为有，以最好的善意去揣测它们。从而，我会认为社会整体赋予给人的道德感、情感、是非观、价值观…都是自然的。

那么，一种非常普遍、自然而令人尊敬的情感也是必然存在的，那么自然法也是必然存在的。

现在回到“虐猫案”和“禁食案”上来，我们是否普遍认为虐待动物是令人唾弃的，道德让人谴责的？是的，至少从经验上来看是的。那么我们是否普遍认为吃狗肉是令人唾弃的，道德上让人谴责的？这个问题，我会停顿一下，思考一会，然后摇摇头说不是。为什么不是？
如果我把问题换成我们是否普遍认为吃宠物狗的狗肉是令人唾弃的，道德上让人谴责的？我们是否普遍认为吃肉狗的狗肉是令人唾弃的，道德上让人谴责的？前一个问题，毫无疑问，是的。后一个问题，“肉狗”和“肉猪”有区别吗？为什么禁止吃肉狗，而不禁止吃肉猪呢？宠物猪也是有人饲养的，为什么两者地位就有所不同呢？在西方普遍认为吃狗肉是不文明的行为，而东方没有这样的价值观。

所以这样的讨论就回到了“普遍”上来，我们已经讨论过了“自然”二字，其实“普遍”二字才是整个问题的核心。什么才是普遍，所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从侧面也表明了法的基本单位是国，地方上更偏向于规、约。从国家上出发，我们与西方各国本就属于不同的国，所以道德观肯定也是不同的，从西方传来的文明本就不必理会，何况“禁食狗肉”也称不上西方精华二字，如果单单禁食狗肉就能尽得西方文明之精华，那未免也太流于形式，而陷入幻想中深深自我感动了吧。
何况，这个禁食狗肉也称不上普遍二字，吃狗肉者内心毫无愧疚，禁吃狗肉者人数不多，但网络呼声极高，只因为养狗、喜狗的人大多是中等以上阶级罢了。有时候确实很奇怪，用俚语说就是“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汤”。

“禁食案”我就盖棺论定，认定其是崇洋媚外、贻笑大方之举。而“虐猫案”重点并不是前面那个发问，其重点，也是人们不平处在于：法不惩。

法不惩，对于别人的家猫还有一个故意毁坏财务罪，对于自己的家猫或者野猫却怎么也沾不上法惩的边去。原因在于，猫无人权。这句话对得不能再对了，补充一句：至少在现如今的环境下，如果之后人工合成肉能够普遍，人们的观念也会改变。至少是现在，动物一定是没有人权的，如果猫有人权，猪是否有人权。凭什么猫有人权，猪却没有人权。所以，法律是无法惩罚到物品的。这让我想起了罗马议会，女人和奴隶都不是公民，不能参与投票，奴隶是人的附属品，如果杀了仅仅是赔偿等额的金币而已。

书归正传，虐猫案的重心在于一个虐字，这个字也很难定义，具体地说在法理上很难定义，怎么才算虐？毕竟这类诸如案子中提到的行为在屠宰场也是常用的，法律文字上很难去界定到底是虐还是屠宰。如果需要颁发资格证才能行使屠宰权，在实际应用中人力、物力也是不及的。所以，很遗憾的是，我没有想到一个行之有效的法子来制止这种事。有人说法律能不能写的宽泛一些，让人有自主的裁定权，关于这点是不可取的，法律必须严苛、严谨，以前我也讨论过法律是双刃剑的问题，现代法律更是如此。于是乎，我们无法从法律上对他们进行约束，只能在道德上进行谴责和呼吁，这才是虐猫案真正的悲哀吧。

（2020年5月6日） Day 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