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unction语意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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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主要介绍C++对象中成员函数有关内容，详细示例请参考C++对象成员函数存储示例。

一、成员函数各种调用方式

考虑如下所示的代码段：

C++支持三种类型的成员函数：static、nonstatic、virtual，每一种类型被调用的方式都不相同。

1.1、非静态成员函数

C++的设计准则之一就是：非静态成员函数至少必须和一般的非成员函数有相同的效率。例如，对于如下所示的两个函数：

选择成员函数不应该带来什么额外负担，这是因为编译器内部已将"成员函数实例"转换为对等的"非成员函数实例"

1.1.1、转换函数

转换步骤分为三步：

• 1、改写函数的signature以安插一个额外的参数到成员函数中，用以提供一个存取管道，使类对象可以调用此函数。这个额外的参数被称为this指针：
  
  如果成员函数是const的，则变成：
  
• 2、将每一个"对非静态数据成员的存取操作"改为经由this指针来存取：
  
• 3、将成员函数重新写成一个外部函数。将函数名称经过"mangling"处理，使它在程序中成为独一无二的语汇：
  

1.1.2、转换调用

现在这个函数已经被转换好了，而其每一个调用操作也都必须转换。如下所示：

对于一开始所示的代码段，normalize()函数将会被转换为下面的形式。其中假设已经声明有一个Point3d copy constructor，而named returned value(NRV)的优化也已实行：

一个比较有效率的做法是直接构建"normal"值，像这样：

1.1.3、名称的特殊处理

1.1.3.1、数据成员

一般而言，成员的名称前面会加上类名称，形成独一无二的命名。例如下面的声明：

其中的ival有可能变成这样：

为什么编译器要这么做？请考虑这样的派生操作：

有可能被转换为：

现在，无论要处理哪一个ival，通过"name mangling"，都可以绝对清楚地指出来。

1.1.3.2、成员函数

由于成员函数可以被重载，所以需要更广泛的mangling操作，以提供绝对独一无二的名称。如果把：

转换为：

会导致两个被重载的函数实例拥有相同的名称。为了让它们独一无二，唯有再加上它们的参数列表。如果把参数类型也编码进去，就一定可以制造出独一无二的结果：

1.2、虚成员函数

1.2、虚成员函数

本节只介绍简单的虚成员函数情况，有关继承机制的内容请参看二、虚成员函数。

如果normalize()是一个虚成员函数，那么下面的调用：

将会被内部转换为：

其中：

• vptr表示由编译器产生的指针，指向virtual table。它被安插在每一个声明有(或继承自)一个或多个虚函数的类对象中。事实上其名称也会被"mangled"，因为在一个复杂的类派生体系中，可能存在多个vptr。
• 1是virtual table slot的索引值，关联到normalize()函数
• 第二个ptr表示this指针

类似的道理，如果magnitude()也是一个虚函数，它在normalize()之中的调用操作将被转换为：

此时，由于Point3d::magnitude()是在Point3d::normalize()中被调用的，而后者已经由虚拟机制而决议妥当，所以显式地调用"Point3d实例"会比较有效率，并因此压制由于虚拟机制而产生的不必要的重复调用操作：

如果magnitude()声明为inline函数，会更有效率。使用类范围操作符(::)显式调用一个虚函数，其决议方式会和非静态成员函数一样：

1.3、静态成员函数

如果Point3d::normalize()是一个静态成员函数，以下两个调用操作：

将会被转换为一般的非成员函数调用，像这样：

1.3.1、特性

静态成员函数的主要特性就是它没有this指针。以下的次要特性统统根源于其主要特性：

• 它不能够直接存取其类中的非静态成员
• 它不能够被声明为const、volatile或virtual
• 它不需要经由类对象即可被调用——虽然大部分时候它是这样被调用的！

二、虚成员函数

二、虚成员函数

虚函数的一般实现模型为：每一个类有一个virtual table，内含该类中有作用的虚函数的地址，每个对象有一个vptr，指向virtual table，如1.2、虚成员函数节所示，本节主要介绍有关继承的各种情况。

2.1、单一继承下的虚函数

2.1.1、必要的信息及其存放位置

为了支持虚函数机制，必须首先能够对于多态对象有某种形式的"执行期类型判断法(runtime type resolution)"。也就是说对于调用操作：ptr->z()，将需要ptr在执行期的某些相关信息，如此一来才能够找到并调用z()的适当实例。

或许最直接了当但是成本最高的解决办法就是把必要的信息加在ptr身上。在这样的策略之下，一个指针(或一个引用)持有两项信息：

• 1、它所参考到的对象的地址(也就是目前它所持有的东西)
• 2、对象类型的某种编码，或是某个结构(内含某些信息，用以正确决议出z()函数实例)的地址

这个方法带来两个问题：第一，它明显增加了空间负担，即使程序并不使用多态；第二，它打断了与C程序间的链接兼容性。

如果这份额外信息不能够和指针放在一起，下一个可以考虑的地方就是把它放在对象本身。接下来考虑两个问题：1、什么时候需要这些信息呢？2、哪些对象真正需要这些信息呢？

• 对于第一个问题，很明显是在必须支持某种形式的"执行期多态(runtime polymorphism)"的时候。

• 对于第二个问题，由于没有导入像是polymorphic之类的新关键词，因此识别一个类是否支持多态，唯一适当的方法就是看看它是否有任何虚函数。只要类拥有一个虚函数，它就需要这份额外的执行期信息。

2.1.2、构建virtual table

下一个明显的问题是，我们需要存储什么样的额外信息？也就是说，对于调用操作：ptr->z() ，其中z()是一个虚函数，那么需要什么样的信息才能让我们在执行期调用正确的z()实例？我们需要知道：

• ptr所指对象的真实类型，这可使我们选择正确的z()实例
• z() 实例的位置，以便我们能够调用它

在实现上，首先我们可以在每一个多态的类对象身上增加两个成员：

• 1、一个字符串或数字，表示类的类型
• 2、一个指针，指向某表格，表格中持有程序的虚函数的执行期地址

表格中的虚函数地址如何被构建起来？在C++中，虚函数(可经由其对象被调用)可以在编译时期获知。此外，这一组地址是固定不变的，执行期不可能新增或替换之。由于程序执行时，表格的大小和内容都不会改变，所以其构建和存取皆可以由编译器完全掌控，不需要执行期的任何介入。

然而，执行期备妥那些函数地址，只解决了问题的一半。另一半是找到那些地址。两个步骤可以完成这项任务：

• 1、为了找到表格，每一个类对象被安插了一个由编译器内部产生的指针，指向该表格
• 2、为了找到函数地址，每一个虚函数被指派一个表格索引值

这些工作都由编译器完成。执行期要做的，只是在特定的virtual table slot中激活虚函数。

一个类只会有一个virtual table。每一个virtual table内含其对应类对象中所有虚函数实例的地址。这些虚函数包括：

• 这一类所定义的函数实例。它会覆盖一个可能存在的基类虚函数实例
• 继承自基类的函数实例。这是在派生类决定不改写虚函数时才会出现的情况
• 一个pure_virtual_called()函数实例。它既可以扮演纯虚函数的空间保卫者角色，也可以当做是执行期异常处理函数(有时候会用到)

每一个虚函数都被指派一个固定的索引值，这个索引在整个继承体系中保持与特定的虚函数的关系。

2.1.3、示例

对于下面的Point类：

virtual destructor被指派slot1，而mult()被指派slot2,。此例并没有mult()的函数定义，所以pure_virtual_called()的函数地址会被放在slot2中。如果该函数意外地被调用，通常的操作是结束掉这个程序。y()被指派slot3，而z()被指派slot4。x()的slot是多少？答案是没有，因为x()并非虚函数。Point的内存布局和其virtual table如下所示：

当一个类派生自Point时，会发生什么？例如class Point2d：

一共有三种可能性：

• 1、它可以继承基类所声明的虚函数的函数实例。正确地说是，该函数实例的地址会被拷贝到派生类的virtual table的相对应slot中
• 2、它可以使用自己的函数实例。这表示它自己的函数实例地址必须放在对象的slot中
• 3、它可以加入一个新的虚函数。这时候virtual table的尺寸会增大一个slot，而新的函数实例地址会被放进该slot中

Point2d的virtual table在slot1中指出destructor，而在slot2中指出mult()(取代纯虚函数)。它自己的y()函数实例地址放在slot3中，继承自Point的z()函数实例地址则放在slot4中。Point2d的内存布局和其virtual table如下所示：

类似的情况，Point3d派生自Point2d，如下：

其virtual table中的slot1放置Point3d的destructor，slot2放置mult()函数地址，slot3放置继承自Point2d的y()函数地址，slot4放置自己的z()函数地址。Point3d的内存布局和其virtual table如下所示：

对于ptr->z() ，我们如何有足够的知识在编译时期设定虚函数的调用呢？

• 一般而言，在每次调用z()时，我们并不知道prt所指对象的真正类型。然而，经由ptr可以存取到该对象的virtual table
• 虽然我们不知道哪一个z()函数实例会被调用，但我们知道每一个z()函数地址都被放在slot4中

这些信息使得编译器可以将调用ptr->z() 转换为：

在这一转换中，vptr表示编译器所安插的指针，指向virtual table；4表示z()被指派的slot编号。唯一一个在执行期才能知道的东西是：slot4所指的到底是哪一个z()函数实例。

在一个单一继承体系中，虚函数机制的行为十分良好，不但有效率而且很容易塑造出模型来。

2.2、多重继承下的虚函数

在多重继承中支持虚函数，其复杂度围绕在第二个及后继的基类身上，以及"必须在执行期调整this指针"这一点。以下面的类体系为例：

2.2.1、三个问题

派生类支持虚函数的困难度，统统落在Base2 subobject身上。有三个问题需要解决，以此例而言分别是(1)virtual destructor，(2)被继承下来的Base2::mumble()，(3)一组clone()函数实例。

2.2.1.1、问题一

首先，我们把一个从heap中配置而得的派生类对象的地址，指定给一个Base2指针：

新的派生类对象的地址必须调整以指向其Base2 subobject。编译时期会产生以下的代码：

如果没有这样的调整，指针的任何"非多态运用"(像下面那样)都将失败：

当要删除pbase2所指的对象时：

指针必须被再一次调整，以求再一次指向派生类对象的起始处。然而上述的offset加法不能够在编译时期直接设定，因为pbase2所指的真正对象只有在执行期才能确定。

一般规则是，经由指向"第二或后继基类"的指针(或引用)来调用派生类的虚函数。其所连带的必要的"this指针调整"操作，必须在执行期完成。也就是说，offset的大小，以及把offset加到this指针上的那一小段程序代码，必须由编译器在某个地方插入。问题是，在哪个地方？

Bjarne原先实施于cfront编译器中的方法是将virtual table加大，使它容纳此处所需的this指针，调整相关事物。每一个virtual table slot，不再是一个指针，而是一个集合体，内含可能的offset以及地址。于是虚函数的调用操作由：

改变为：

这个做法的缺点是，它相当与连坐处罚了所有的虚函数调用操作，不管它们是否需要offset的调整。

比较有效率的解决方法是利用所谓的thunk。所谓thunk是一小段assemble代码，用来(1)以适当的offset值调整this指针，(2)跳到虚函数去。例如，经由一个Base2指针调用派生类析构函数，其相关的thunk可能看起来是这个样子：

Bjarne并不是不知道thunk技术，问题是thunk只有以assembly代码完成才有效率可言。由于cfront使用C作为其程序代码产生语言，所以无法提供一个有效率的thunk编译器。

thunk技术允许virtual table slot继续内含一个简单的指针，因此多重继承不需要任何空间上的额外负担。slots中的地址可以直接指向虚函数，也可以指向一个相关的thunk(如果需要调整this指针的话)。

调整this指针的第二个额外负担就是，由于两种不同的可能：(1)经由派生类(或第一个基类)调用，(2)经由第二个(或其后继)基类调用，同一函数在virtual table中可能需要多笔对应的slots。例如：

虽然两个delete操作导致相同的派生类destructor，但它们需要两个不同的virtual table slots：

• 1、pbase1不需要调整this指针(因为Base1是最左端的基类，所以它已经指向派生类对象的起始处)。其virtual table slot需放置真正的destructor地址
• 2、pbase2需要调整this指针。其virtual table slot需要相关的thunk地址。

在多重继承之下，一个派生类内含n-1个额外的virtual table，n表示其上一层基类的个数(因此，单一继承将不会有额外的virtual table)。对于本例的派生类而言，会有两个virtual table被编译器产生出来：

• 1、一个主要实例，与Base1(最左端基类)共享
• 2、一个次要实例，与Base2(第二个基类)有关

针对每一个virtual table，派生类对象中有对应的vptr。如下所示：

有三种情况，第二或后继的基类会影响对虚函数的支持。第一种情况是，通过一个指向第二个基类的指针，调用派生类虚函数。即上述讨论的virtual destructor情况，例如：

从上图可以看到这个调用操作的重点：ptr指向派生类对象中的Base2 subobject；为了能够正确执行，ptr必须调整指向派生类对象的起始处。

2.2.1.2、问题二

第二种情况是第一种情况的变体，通过一个指向派生类的指针，调用第二个基类中一个继承而来的虚函数。在此情况下，派生类指针必须调整，以指向第二个base subobject。例如：

2.2.1.3、问题三

第三种情况发生于一个语言扩充性质之下：允许一个虚函数的返回值类型有所变化，可能是基类类型，也可能是派生类类型。以Derived::clone()函数为例。clone函数的派生类版本传回一个派生类指针，默默地改写了它的两个基类函数实例。当我们通过指向第二个基类的指针来调用clone()时，this指针的offset问题于是诞生了：

当执行pb1->clone()时，pb1会被调整指向派生类对象的起始地址，于是clone()的派生类版本会被调用；它会传回一个指针，指向一个新的派生类对象；该对象的地址在被指定给pb2之前，必须先经过调整，以指向Base2 subobject。

2.3、虚继承下的虚函数

考虑下面的虚基类派生体系，从Point2d派生出Point3d：

虽然Point3d有唯一一个(同时也是最左边的)基类，也就是Point2d，但Point3d和Point2d的起始部分并不像非虚拟的单一继承情况那样。这种情况如下所示：

当一个虚基类从另一个虚基类派生而来，而且两者都支持虚函数和非静态数据成员时，编译器对于虚基类的支持简直就像进了迷宫一样。因此作者建议我们：不要在一个虚基类中声明非静态数据成员。

三、指向成员函数的指针

取一个非静态成员函数的地址，如果该函数是nonvirtual，得到的结果是它在内存中真正的地址。然而这个地址是不完全的。它需要被绑定于某个类对象的地址上，才能够通过它调用该函数。所有的非静态成员函数都需要对象的地址(以参数this指出)。

使用一个成员函数指针，如果并不用于虚函数、多重继承、虚基类等情况的话，并不会比使用一个非成员函数指针的成本更高。

3.1、指向虚成员函数的指针

考虑下面的代码：

pmf是一个指向成员函数的指针，被初始化为Point:: z()(一个虚函数)的地址。prt则被指定一个Point3d对象。如果我们直接经由ptr调用z()：

被调用的是Point3d:: z()。但是如果我们从pmf间接调用z()呢？

虚拟机制仍然能够在使用指向成员函数的指针情况下运行。问题是如何实现的呢？

对一个非静态成员函数取其地址，将获得该函数在内存中的地址。然而面对一个虚函数，其地址在编译时期是未知的，所能知道的仅是虚函数在其相关的virtual table中的索引值。也就是说，对一个虚成员函数取其地址，所能获得的只是一个索引值。

以下面的Point声明为例：

然后取destructor的地址：

得到的结果是1。取x()或y()的地址：

得到的则是函数在内存中的地址，因为它们不是虚函数。取z()的地址：

得到的结果是2。通过pmf来调用z()，会被内部转换为一个编译时期的式子，一般形式如下：

对一个指向成员函数的指针评估求值(evaluated)，会因为该值有两种意义而复杂化：既可以指向虚函数，也可以指向非虚函数；其调用操作也将有别于常规调用操作。pmf的内部定义是：

必须允许此函数能够寻址出非虚函数x()和虚函数z()两个成员函数，而那两个函数有着相同的原型：

只不过其中一个代表内存地址，另一个代表virtual table中的索引值。因此，编译器必须定义pmf，使它能够(1)持有两种数值，(2)更重要的是其数值可以被区别代表内存地址还是virtual table中的索引值。

在cfront2.0非正式版中，这两个值被内含在一个普通的指针内。cfront使用了以下技巧：

这种实现技巧必须假设继承体系中最多只有128个虚函数。这并不是我们所希望的，但却证明是可行的。然而，多重继承的引入，导致需要更一般化的实现模式，并趁机去除对虚函数的个数限制。

3.2、多重继承下，指向成员函数的指针

为了让指向成员函数的指针能够支持多重继承和虚继承，Bjarne设计了下面一个结构体：

index和faddr分别(不同时)持有virtual table索引和非虚成员函数地址(为了方便，当index不指向virtual table时，会被设为-1)。在此模型之下，像这样的调用操作：

会变成：

四、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