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向任贤齐4

走向任贤齐4

标签:作者李黑妮    

我生命里的这个日子,曾经甚至永远,对我都是致命的。

1986年7月3日,是我生命里最黑暗无光的一天,我亲爱的妈妈从此与我生死相隔.那种面对亲人离去时的无力感深刻我心.

2000年7月3日,是我生命里充满了丰富感念的一天,让我体验到"不一样的"与生命相连.那一天经历的种种,同样给了我一种无力感.

舞台上的表演结束后,小齐转场去打保龄球.歌迷们和娱记们被主持者要求一定听从指挥,走不同的门分批跟随,是想满足什么样的心愿呢?是不是有多少个歌迷就有多少种心情?

站在球道边上,隔着保安们如临大敌的手臂,隔着众人,远远地看小齐打球,心情比刚才仰视放松了一点点儿.看他失手,心里竟笑他.他自己一再地说不好意思,因为好久没打保龄球了.

散场后,家人们先是聚拢一下,然后三三两两`恋恋不舍地在球馆里四处看,这里到处是小齐的大幅海报.小星星和我决定互相掩护`各偷一张海报回家,往下撕的时候我的心不停地颤抖,这种紧张不只是怕被当贼,最怕,其实是怕自己不小心撕坏--在家人心中,小齐无论出现在哪里,任何形式的小齐,都是不能被损坏的.

球馆里各处都立了一些和小齐等高的纸板像,BLUE对着他看,直叫着说要偷扛回家,然后又叹气,偷回去也没地儿放.我说让我偷吧,在我们家,我可以把小齐明目张胆地放在任何地方,书房`客厅,哪里都行,只要不是卧室.

大家就笑,然后又怅然地说羡慕我.

要说像笑笑`BLUE这些女孩儿,她们的父母对女儿"爱任贤齐"不明其意,一开始真的是蛮紧张的,从强烈反对到不高兴的默认,从不干涉也不支持到不由得跟着关注.我想,在他们一生的情感体验中,小齐一定是一个奇迹或迷.

BLUE的爸爸在女儿义无返顾地喜欢任贤齐之后,经过短暂的心理适应期(自己一手养大怎么突然有一天会如此这般地去喜欢一个毫无现实意义的?)很快改变了。BLUE的爸爸真的是一个很可爱的爸爸,有时家里来了客人,他在介绍女儿的时候,会说,这是我女儿,她喜欢任贤齐.惹得所有人不由得不先就任贤齐这个人谈上几句.

也有的女孩子虽然跟家里做了不屈不挠的抗争,但还是得不到支持.每遇到家人聚会或参加小齐的某次活动,必须得事先撒谎,说补课或加班之类的.在很多家庭很多父母的眼中,追星太小儿科了,太幼稚,甚至太丢人;如果一个成年人还要追星,那简直就是不可理喻,简直就没法说了,可以说是吃饱撑的,也可以说是没正事儿,说严重点,可以被叫做"有毛病".

听说我追星,也有人上来就问,那你家坊哥不吃醋吗?听到这样的话,我总是免不了大睁眼睛盯着他看,看到他发毛,看到他不求回答只想转过脸去立刻走开,看到他真的觉出自己很蠢,问了一个比追星还愚不可及的没人愿意理会的问题.

其实这问题我是不会回答的.

我紧盯着问话者是想让他继续把他的疑问追寻下去,因为我和他一样也想知道那个答案和那个答案后面的什么东西.

有一次在电梯里,突然想起这个问题,就问坊哥,他说,看到你这么开心,我也为你高兴.(知道什么叫说的比唱的好听了吧?)

如果哪一个人非要好心地告诉我,别大张旗鼓地说喜欢小齐 ,尤其男朋友在的时候不要提,包括已婚的家人在内,也有谆谆告戒过我在家里要小心--

我都摇头,因为我做不到.

以我两年多的追星经验来看,表面地看,喜欢小齐并未影响和破坏我的个人生活--在我的内心小齐跟我的生活有着什么样的牵连,没人知道,或者我说了也没人信.

在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那里,在现实和梦境中,毫无疑问,任贤齐这三个字已经是一个密码`一个符号`一个抹不去的一生的印记.我一直在有意地加深这个印记,就像要留住自己的青春一样.

在能听到他歌声看到他笑容的每一个时刻,想起他,都是快乐`安宁和加油.

说到父母要怎样对待家中追星的孩子,我曾在作家出版社出版的<<暴力访问>>那本书中写过几段话,抄录在这里:

我还想提醒那些家有小小追星族的父母们,在孩子的精神世界里,音乐是他们的天堂,而天堂绝不可能是家中的浴室;带给他们音乐的让孩子们喜爱的歌手,则是孩子的天使和兄弟,孩子们的天使绝不可能是学校里板着脸孔骂人没有脏字的老师.

热爱音乐,哪怕就是喜欢流行也好,使孩子旺盛的精力和情感能量有的放矢,相对而言,有音乐和偶像陪伴的孩子身心更健康,人生之路更不容易走偏.如果理解孩子,抓住孩子的心理稍加引导,来自偶像的力量有时胜过一切。有些一辈子没怎么爱过的父母,一看见孩子居然对一个"陌生人"产生了狂热之情都吓得要死,立即像是救火一样扑上来拼死拍打.

像丹丹这样喜欢谢霆锋或别的歌手(盛产偶像的时代,让孩子知道了什么是口味不同,偶像可不止谢家老弟一人)的孩子比比皆是(连我都是.一年前我是铁杆"齐迷",现在我是钻石级的了.走道哪里都不隐瞒自己是追星一族,因为对一个偶像的喜爱,我快乐地从他那里学习努力和坚持,甚至我大多数的写作都是在他的歌声中完成的,一直以来我的内心都非常感谢一个人:任贤齐).父母不妨对这位谢家小子多些了解.孩子最喜欢的人和事物,往往就是他的"穴".无论是在功课上或是为人处事方面,父母常常对孩子摸不着头脑,如果一旦得知了他的"穴"在哪里,很多引导和劝教"点穴"来处理。每个人在自己喜欢和愉悦的事物中,都会充满感情和智慧,孩子也一样。

对我也一样,看见小齐,就是一份单纯的开心,想起他,就想起要努力.连照顾我生活的小杨(从2000年9月开始,小杨现在也是一个齐迷了)一看到我有些郁闷,就说,姐呀,快看看你的小齐吧.我就笑,抬头看一眼小齐,或拿出CD听,心情真的就好起来.我曾想过,在心理上,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因由和过程,但是想不出所以我生活里的每一天--2000年7月3日之后的每一天

看见小齐

快乐但不问.

有一天,工作疲惫至极的我晃着昏昏的头要去睡觉,小杨在看电视,我嘱咐她有电话别叫我,她就开玩笑说,电视里如果有小齐叫不叫你,我说叫,她说那你都睡了怎么叫,我说,我就是死了,你也得把我叫起来...

这份执着和忠诚是我生活中前所未有的.因为小齐是遥不可及的,所以我敢;因为小齐是毫无所知的,所以我坦然;因为这样的爱即是得,所以我热烈而单纯;只要我在`我看`我听,这爱就完整,所以我幸福.

那天歌迷见面会结束后,大家又回到了新世纪饭店.给我开车的司机说他在外面,看那些因为不能进场,或没要到小齐签名的那帮孩子,又哭又笑又叫挺可怜的也够傻的.见面会一散,很多孩子都拥在大门口,想要更近一点地看小齐,或要一个签名,其实小齐早被护卫着从地下车库离开了。

"在车库里,他一出来,我一眼就认出他了,离我也就一米多远,我使劲儿看了看,是挺帅的,可也不至于像你们形容的那么帅吧..."这一米多的距离搞得他看起来也有点儿兴奋.

那天晚上大家谁也没有心思吃饭.从工体一出来,就怂恿笑笑打电话给小柯,笑笑有小齐经理人小柯的电话,家人们都尊柯上闵先生小柯大哥,早在中华网2月份的活动中,有几位家人就和小柯大哥见过面,聊过北京家人的情况.

大家一边和小柯大哥联络,一边跟着璐璐回到饭店.一开门就开讲,人人争讲自己的观感,璐璐和BLUE知道我今天能混进场不容易,尤其BLUE更是笑我的"初恋".有家人问我,这两天近距离地看小齐有什么感受,我只会不断地摇头,不断地重复三个字"太帅了".

兴奋之余,大家重有燃起了希望,今天小齐能不能跟内地家人见一面?能不能?行么??试试吧,人人都把自己的心火拨亮,众人的火焰烧起来.

在谁来打这个电话,打通之后怎么说,怎么说小柯大哥才可能会答应的问题上,大家又七嘴八舌地好一顿探讨.最后,BLUE站出来说我试试,可是接着她又叫:

"啊呀,我行吗?我怎么说..."

可爱的BLUE自从接下了这个艰巨的家族任务之后,就一直紧张不安地在地上走来走去,像走台一样地练:

"小柯大哥,我是BLUE,不行,不行..."

"小柯大哥,我是北京家人BLUE,这样行么?我还怎么说呀..."

大家就笑着,觉得BLUE真的有点悲壮.

在我熟悉的几位北京家人中,性格中多少都有一点内向和羞涩,平时的状态都是安静的,一旦兴奋起来,玩起来,又特疯,特有爆发力.

---像小齐.Eddie最爱这么说,BLUE和梦齐也这么说过.

电话终于打出去了,通了,BLUE的脸开始涨红,我们另外七个人个个都屏气凝神注视着她.没说两句,BLUE便放下电话,我们紧盯着她的表情.

小柯说小齐今天的时间安排得很紧,见面的事儿,明天再联系.

明天?

好象每一个人当时都为这两个字,各自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不用说,谁的心情都是复杂多味的.

就明天吧,还是明天的明天?我们是小齐家人,我们不管多么渴望见小齐,但只要是不利于小齐的,可能会给他添乱的事,我们都不会做,我们每个人内心都有这道准则.

"可是我订了明天的票回家,我已经一年多没回家了..."璐璐说,她是我们东北老乡,深圳是她自己的家,明天要回的是她妈妈家.

"不行,还得跟小柯大哥说一下,再争取一次吧,今天家人是最全的,非常难得,再说,我们也得赶小柯大哥谈一下小齐演唱会的事,家人们能做什么`该做什么...然后跟他说,明天璐璐得回一趟家,演唱会的时候才能再赶回来,她大老远的从深圳来..."Eddie说.

这提议,家人们当然赞成.说这话的时候,已经是晚上8点多.

于是,BLUE的神情更加壮烈,我们每个人的神经也都绷在了某个高处舒缓一下自己紧张的情绪,她又一次拨通了小柯的电话.

"...我们知道小齐今天已经很累了,我们不会占用小齐太多的时间,只要见一面,几分钟..."

很快,BLUE的电话又收线了。

她转过头来,使劲憋着,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他说让我们9点钟的时候再打一个电话给他..."

"哇!"

大家欢叫起来,看来有戏.

我坐在窗前的椅子上,手里一直玩着火柴.看其他人兴奋的神情,好象真的就要近距离地见到小齐.整个人立刻变得局促不安起来,想见又怕见的心开始颤动和眩晕.

9点整,BLUE准时又把电话打给小柯大哥,他说他们正在外面吃饭呢,让家人们10点钟的时候,在大堂等.

有了这样一个明朗的可能后,璐璐才告诉大家,今天是她生日.她说,如果能见到小齐,那将是她最好的生日礼物。大家又是一阵欢叫,围着她给她唱了生日歌.在欢乐的背面,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的心底留有多少这一天的伤感.10点整,大家分开来,静静地去往大堂.那些天,因为总有一批批的歌迷守侯在饭店的门口或聚在大堂里,饭店的保安人员就格外小心,不允许非住客(歌迷模样的)接近电梯上楼搅扰贵宾.

我们下楼后也是静静的,且散开来,有人留在大堂里,有人去了饭店门口,避免过于张扬.

追星追得人人都跟地下党似的,您听说过么.

10点半的时候,小齐`小柯一行人从外面回来,门口和大堂守侯已久的歌迷们一拥而上,小齐被身边的工作人员反映迅速地护卫着登上了滚梯.站在角落里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一切的我,把目光从小齐渐行渐远的背影移回到眼前这些孩子们身上时,意识里出现了狭长的黑洞.我甚至不敢设想,如果自己也像这些孩子一样年纪`如果自己也在这个年纪"追星",内心的渴望与无助,谁来平抚?

小柯留下来和家人们说话,久侯在大厅里的大小"齐迷"们围上他.他把众人手中的本子一一收下,答应过一会儿帮他们要到小齐的签名.

我仍是远远地站着,看家人们跟小柯大哥谈.不一会儿,我被通知,大家还像原来的样子,不要聚众,不要张扬,依旧回到璐璐的2806号房.特别巧的是,小柯大哥就住在隔壁的2810房.

我和小星星最后上楼,聚齐在2806后,大家好象一下子变得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会儿,小柯大哥打来内线电话,我们仍旧是一个人一个人静静地来到隔壁.

与2806不同的是2810是一间小套房.大家进来后,小柯大哥从里间出来,坐在工作台后的椅子上跟大家聊天,接着进来一个人,大家都觉着眼熟,小柯一介绍在认出是吉他手小杨,也是小齐的老朋友.

大家讲了3点内地小齐家族的事给小柯听,然后小柯拿起电话:

"齐哥,我这儿有几个家人,你下来一下吗?"

十来个人在这间屋子里,占满了三面墙,璐璐和梦齐他们坐下后,我和小星星最后进来就靠着门这边站着.

小齐进来时,我向右侧转头看他.他的头发湿湿的,脚上是一双夹趾拖鞋(么么茶的样子),一定是刚冲完凉.

我的内心又是一声爆炸式的惊呼"太帅了",顷刻间虚得快要站不稳,只好紧抱着双臂僵着脖子,用双脚跟抵着墙...

家人们你一言我一语跟他说话,气氛浓烈但状态平静.几个见过小齐的家人,让他回忆大家的名字,轮到猜BLUE的名字时,旁边的人和小柯大哥提示他是一种颜色,结果小齐真的说对了...

梦齐还关切地问小齐,每天工作那么辛苦那么累,为什么不做按摩...

我紧张得要死,大气都不敢出,心底里也发不出什么声音.我甚至觉得如果我张口,说什么,怎么说都很傻.

一要面对小齐我就觉得虚妄,有种对自己是否玩得起一个从内心到行动的游戏的强烈质疑的批判.

有时认真想一想,这份自卑是从何而来的呢?也许`也许心底里暗藏着一个对自己的惊险要求,这份所求隐身在"什么时候能有资格和小齐平等地交流"如果在某种社会身份上,我们是平等的.或者我得成为一个具有社会身份的人..."等等后面,说得惨白些,就是一个小人物伸出的手是否真的够得着他这样一个"巨星".而我曾想的和我需要的,也许是真正意义上的握手,不只是简单的见面礼节.

现在看,这个游戏好玩就好玩在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中,在小齐众多歌迷中,我如果不想办法转换出一种身份来,我就没机会;而我如果不是歌迷,我就彻底失去了机会.

我宁愿只是一个纯粹的歌迷,把这个游戏藏进心底.

那一次小齐跟大家在一起坐了差不多20分钟,他进来后,招呼了一下大家就靠坐在了小柯的桌上(只有那个地方了),手支着桌子,脚还不时地晃来晃去.他的神态语气就像是从远方回来的一个老友...

每个人都跟他说上几句话.璐璐送小齐一本任姓家谱,小齐非常高兴.梦齐用小齐的歌名串写了两篇短文给他.小齐则请助手上楼给每一位家人拿来一张他的照片,然后他逐一签名,再送到每一位家人手上.

真的是非常体贴.

我手里拿着早上带给中华网准备"换票"的书,心理不知如何是好.过到2810房之前,璐璐和Eddie就鼓励我把书送给小齐,我在犹豫.台湾简先生那边5月底就已经明确地告诉我,已经把给小齐的书寄往滚石,请他们交给小齐,只是没有回音,不知他们转给了小齐没有.

轮到我说话,我不由自主还是哆哆嗦嗦地把书送上了,上面还有我匆忙写上的几笔草字.唉,丢死人了,我在任何时候都可以向任何一个人保证,我的字写得举没那么差,可是一下笔要写给小齐,手便是虚的,心也是摇的(后来几次都是).每一个字都像是中了"断魂掌".

"哎,这本书我有见过..."

小齐接过书端详着.

我请我的台湾版权代理人,送一本繁体的给你公司."

"噢,对,对.我收到了,谢谢你.本来这次来北京我还打算带着路上看的,可是因为行李装满了乐器,所以被..."

"黑妮现在正在写一本有关你的书."

记不得这话是Eddie说给小齐的,还是璐璐说给小齐的.小齐浅笑一下:

"是吗?我有什么好写的."

这是一句在我听来,态度非常不明确的十足的不以为然的甚至有些戒备或...的话.我想起简先生说过,滚石公司的人接了他的电话很不友好...脑子里一阵乱上加乱.

恰好,这时小柯大哥听到我们的对话从里间走出来.

"你就是北京的李小姐?我收到你出版公司的信,本来还想有空和你联络..."

他居然从桌上的文件包里那出一封信.

我已经万分尴尬了,只盼得这个话题快点结束.

小齐收了我的书,跟我握手,然后送一张他的签名照给我,我还请他在北京演唱会<<写真纪念册>>中签了名.那是他着白T恤牛仔裤,背靠着心爱的摩托车的一张照片,他的笑容一如他的人,自然`亲切`可信又有一点参透世事人心的顽皮.绿树和草坪`人车相依--温柔和力量在一起,温柔中有一种摄人心魄的霸气.交叉在胸前的双臂和恬然淡定的神态根本不由你多想,一下子就能罩住你`湮没你,而你也明白,他自己无时无刻不暗含着最快的速度

--远离

-你

而我始终未敢抬头看他一眼,他一边在自己的照片旁签下自己的名字,一边还笑说:

"啊?你喜欢这张?那一段好吃懒做,人比较胖".

直到握过手退回到角落里的时候,我才抬头说了一句"谢谢齐哥",没想到这称呼把小齐和大家都逗乐了.其实那之前我没怎么和家人来往过,也不上网聊天,所以我还不太习惯像大家那样叫他小齐,而用类似"齐哥"这样的称呼,唤身边的人,岩哥`滨哥`伟哥...已经很习惯了.

第一次亲密接触留给我的记忆,像火中之火,没有一点温度和痕迹.我拼命想记住小齐的手,他手的模样`温度`或是柔软或是硬,但是,没有.我想这一定不是我没感觉,而是我的感觉被更强烈的什么体验覆盖了.

在两年多以前,当我对着电视里的他(过去我从未见过他,上帝可以作证,而且我相信,他不管他是以什么角色或什么样子出现在我面前,我都会在瞬间认出他并爱上他),内心一声惊呼,仿佛感觉奇迹降临的时刻,我多想多想有一天能握到他的手...那感觉太强烈了,甚至来不及想为什么,当我冷静下来面对自己这个一念而起的心愿时,我曾预期那一定很难很难,要跨越万水千山,要等待和准备好多年...

一切是不是来得太容易?情节还没铺垫好,小人物走场还没走到位,大人物就出现了;以我原本设计的游戏结局,好象这一刻应该是尾声:

见面,而且如此之近;握手,那一秒,他的手被我握在掌中或者说我的手被他握在掌中...

这一生,这一秒,我只要求你知道.

应该说,一个游戏的高潮部分确实在我的心中被体验了,可是对手毫无所知,当然也可以说这更具有戏剧性,更属于个人,更内心化(纯洁化`神圣化,可能会化一大堆),但是,我的欲望膨胀了--我想让他知道我正在玩一个走向他的游戏(谁让他是公众人物呢),我还要如实记录全过程.对我而言,走向任贤齐,从心灵`情感到行动以至于写作的文本都是一次探险,一次自我的照对,每一步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可是,我真的想知道,(对我,对此刻的读者你,假如你一个和我一样不自量力的东西)喜欢一个"偶像"意味着什么?在这样一个明星辈出声色犬马的时代,他(她)会给我(我们)的内心生活带来什么改变?

如果你用心玩一个游戏,那可是你的一次心灵之旅,别忽略和小看啊.

此刻我用心玩的这个游戏,你已经是看客和参与者,你可别轻言退出啊.

由于急于推进情节和看到戏剧性的出现,也因为自己实在是太小人物了,忽然在关键时刻露怯.其实最怕的是玩不起了`玩不下去`玩成自伤.我犯了一个蠢而又蠢的让我现在仍不能原谅自己的错误,我没能抵挡住想让小齐了解我(要写这本书)的强烈愿望把早上给中华网准备的两页纸中的第二页夹在书里给了他.

随后我就后悔了,担心会不会有所冒犯或造成反感和误会,担心到那一晚竟做了一些无头无尾不辩形状的噩梦.梦里没有小齐,迄今为止,我从未梦见过他.

我害怕在这场一厢情愿的游戏中(明明就是自己没事找事,自己跟自己斗嘛)早早地失去分寸感.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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