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射技术》与科学研究汉字笔迹心理学的希望

自从国内第一本笔迹学著作出版至今已经十余年了，此间出版计十余本汉字笔迹学。其中某些著作被广为传颂，甚至一版再版。勿庸置疑，这些著作为中国的笔迹学研究做出了卓越的贡献，为笔迹学的宣传和普及立下了汗马功劳。然而这些书都对怎样科学地研究笔迹心理学，没有提出一个系统有效的方法。

在新来临的21世纪里，我们看到了科学研究汉字笔迹心理学的希望，那就是由童辉杰撰写的《投射技术――对适合中国文化的心理测评技术的探索》一书（以下简称《投射技术》）。《投射技术》是一本心理学的专业著作，该书虽然不是笔迹学专著，但该书用了全书的三分之一的篇幅对汉字笔迹学进行了研究论述。童辉杰本人具有非常强的心理学学术背景，是心理学博士、教授，苏州大学应用心理研究所副所长；童辉杰除心理学外还有多项专业特长，如精通计算机编程、模糊数学、多元统计技术以及哲学、美学等。因此《投射技术》中对汉字笔迹学的研究角度和层面是非常高的，有很多方面是其它心理学和笔迹学著作所未能做到的。

下面就该书对笔迹学的研究特点分几个方面进行评述：

一、总结了国内外笔迹学研究的现状

《投射技术》中列举了大量国外心理学对笔迹现象的实证研究，从多个角度，如：在临床心理学中的精神分裂症、神经症、同性恋、病态人格、癫痫、脑损伤以及酗酒、自杀、吸毒、手术、关节炎、衰老等；在人员选拔、司法鉴定和教育评估领域；笔迹与人格、性别、生理机制、遗传以及信度、效度的研究等等。

作者总结了这些已有研究的问题，作者认为心理学界关于笔迹的研究：（1）其中不少研究都是使用笔相学家充当被试来进行笔迹分析。（2）纳入研究的笔迹特征、笔迹因素各有不同。（3）笔迹测量可以弥补其他心理测验的不足。（4）中国文化虽然有“字如其人”的丰富的理论沃土，但中国心理学界关于笔迹的研究几为荒原。

书作者同时通过实证对国内笔迹学的现状进行了研究，认为“必须谨慎对待非心理学背景的笔迹分析者的结论”。

二、使用了大样本进行研究

在汉字笔迹学研究中，不乏有人在进行实证研究，样本的数量和抽取是不可忽视的一大因素。汉字笔迹的现象非常复杂，使用少量的样本很难从根本上说明问题。

在已有的实证研究中普遍存在着样本的问题：如1964年，台湾大学心理系杨国枢与林碧峰《中文笔迹与人格：一项探索性研究》的样本量是男、女150人；1992年，范列、孙庆军《从笔迹看人生》的样本量是男、女各30人，共60人等等。使用小样本得出的研究结论局限性很大，得到的结论很难具有代表性，容易受到各种不可控误差的干扰。

《投射技术》使用了大样本，在南京、南昌等地6所高校整群抽取大学生样本1298人。再从1298人随机抽取480人，其中男275人，女205人，年龄17－25岁。从而避免了在样本上出现问题。

三、使用了较大数量的笔迹特征变量

在已有的汉字笔迹实证研究中，普遍存在的另一个问题是，纳入研究的笔迹特征、笔迹因素太少。如1964年杨国枢的研究用了21种笔迹特征，1992年范列、孙庆军的研究用了5种笔迹特征等。相比之下，《投射技术》使用148个笔迹特征，如笔迹的速度、变通性、笔划忽略、潦草程度、笔压、布局特征（空白、行距、间距等）、笔划特征（大小、高低、长短、僵直）等。可以说，在汉字笔迹实证研究中，《投射技术》在笔迹变量方面是最系统、最细致的。

四、使用了大量的国际公认的心理测验量表

在已有的汉字笔迹实证研究中，用来进行相关研究的心理测验量表普遍较少。如1992年范列、孙庆军主要使用了16PF、EPQ两种；1993年苏州大学的张卿华、王文英只使用了808神经类型量表一种。

而《投射技术》众多的测量样表进行施测：包括人格测验《加利福尼亚心理调查》（CPI）、《艾森克人格问卷》（EPQ）、《卡特尔16因素测验》（16PF）、《明尼苏达多相人格问卷》（MMPI）、《贝克抑郁问卷》（BDI）、《状态－特质焦虑问卷》（STAT）、《孤独量表》（UCLA）、《自尊量表》（SES）、《内控、有势力的他人及机遇量表》（IPC）、《人际信任量表》（IT）、《信任他人量表》（FIPS）、《德克萨斯社交行为问卷》（TSBI）、《交往焦虑量表》（IAS）、《自我监控量表》（SMS）等。可见，研究者使用量表之多、涉及方面之广，实属罕见，前所未有。

五、使用了先进的技术手段

在一般的汉字笔迹学著作中，普遍使用的是直觉经验，实际上直觉经验可以看作是某种意义上的人工无意识的统计分析。而在已往实证研究中，使用的统计分析技术手段受到当时计算机软硬件及操作人员等方面的制约，难以给出令人满意的统计分析结果。

《投射技术》一书作者本身精通计算机编程和擅长数学，全部研究通过工程师级的统计软件SPSS进行了大量的统计分析运算，这些工作人工完成是极为困难的。SPSS是当前众多调查公司普遍使用的国际知名的统计软件。而且研究者除了进行一般的相关统计和检验后，还进行了回归分析等一系统计学验证，这种工作也以在以前的汉字笔迹学研究中所没有的。

六、对汉字笔迹学的信度和效度问题作出了科学回答

笔迹学是一门应用科学，实用性是非常强，这点每个人都清楚。从事笔迹分析者经常被问到一个问题“到底有多准？”，却难以进行科学的解答，只是从表面效度上进行回答。《投射技术》在这方面取得了令人惊喜的结果，

信度方面，从480人随机抽取20人，7－17个月后同一评分者的相关系数平均为0.7473。另外，时隔3个月，同一评分者对同一被试的评分可达0.9721。2个评分者的相关为0.994。可见，信度是非常之高的。

效度方面，在对医药销人员的选拔中，判别优秀与一般的销售人员的正确率达90.8％，预测销售人员工作绩效，R系数达.85。并表明其效度比人格问卷测验、职业能力测验还要理想。对480个正常人与50个杀人犯进行判别，正确率达98.6％。可见该汉字研究的效度非常之高，甚至高的令人惊讶。

七、为汉字笔迹学的科学研究指明了方向

关于汉字笔迹学的研究应该如何进行一直存在着争论，有的人认为笔迹学不能进行实证研究；有的人认为笔迹学的实证研究不能作为主要手段，让其作为辅助手段，而应以直觉经验作为主要方向等等。

从《投射技术》一书我们看到，实证研究不仅是完全可行的，而且是必须的。如果不用心理学的理论和技术对汉字笔迹现象进行研究，汉字笔迹学只有死路一条。

经常听到有人说测量法是多么不好和低级，实际上大家对从心理学角度对笔迹的测量存在着太多的误解和偏见。心理学上对笔迹的测量绝不是拿尺子量那么简单。

正是《投射技术》，让我们真正看到了汉字笔迹学的光明前景。从该书的研究可以看到，中国的汉字与西方的字母文字相比较，在实证研究中无论是信度还是效度方面，都远远超过了西方。这正是几千年来中华文化在汉字方面的巨大优势。

八、有待进一步完善和不足之处

在对《投射技术》进行已有的成绩总结之后，仍感觉其中有些尚待完善之处。主要有以下两点：

首先，在笔迹特征的选取上仍需进一步系统化和专业化，需要对汉字笔迹特征进一步准确把握，这一点需要有较高水平的笔迹研究者参与才行。

其次，在实证结论上，无法给读者进行人工操作，只能借助于书作者的笔迹投射技术软件，这样一来，大大降低了可操作性。而且笔迹投射系统的结果还需专业人员解释，增加了普及的难度。还需要进一步提取综合分析结果中的因素，化繁为简，以达到有利于人们掌握的程度。

九、展望

使用统计分析的方法进行科学研究，只能找出哪些性格特质与哪些笔迹变量相匹配和相关程度的问题，而不能解答该种笔迹变量怎样说明其所对应性格特质的因果关系的问题。即，统计只能解决是什么，却不能解决为什么的问题。而为什么的问题，在心理学上还需要通过实验的方法进行解决，而如何进行汉字笔迹学实验设计是一个国际性的空白。望心理学界的专家们能够多加研究。

一些题外话。

我与该书作者并无任何关系。文绝无吹捧之词，皆为客观评论，不仅谈成绩也谈不足。多年来，我一直在思考如何对笔迹学进行科学研究，应该建立怎样的基础标准等等，这些问题不解决，笔迹学研究将会永远陷入单兵作战和直觉经验中，难以获得真正的突破。如今，我从《投射技术》上看到了希望，给予了我信心，对笔迹学是一门科学的信念更加坚定。

《投射技术》一书，并不是适合每一个人都读的。读者最好具备心理统计学、心理测量学的知识基础。

写2003年12月

---

附：

评论：该书的作者童辉杰是心理学博士、教授，苏州大学应用心理研究所副所长。书中用的将近三分之一的篇幅来介绍作者对笔迹分析的研究，对当前的汉字笔迹分析进行了科学验证，这是在以前的笔迹学著作没有做的。无论是笔迹学爱好者还是心理学爱好者都应该读一读这本书。

• 书名：《投射技术——对适合中国人文化的心理测评技术的探索》

• 作者：童辉杰

• 出版者：黑龙江人民出版社

• 开本：1／16

• 字数：30万

• 版次：2004年1月第1版

• 书号：ISBN 7-207-06098-X／G·1409

内容简介

本书对心理学三大重要技术之一的投射技术作了深入研究。国外有大量关于投射技术的出版物，而我国在这方面的研究却很少。与问卷技术、情境测验技术相比，投射技术有其独特的优势，尤其是在今天，投射技术走向客观测验化，自有其不可替代的优点与长处。本书一大理论创见正在于发现：对中国人来说，与问卷测验所面临的困境相反，投射技术更有其特别适合中国人的优势。本书在介绍和评述国外非常著名的一些投射技术（如罗夏墨迹测验、绘人测验、TAT等）的基础上，着重介绍作者在投射技术领域的创造性探索，包括梦的分析、恋爱婚姻互动诊断预测、笔迹投射技术及其计算机软件；并以翔实的实验研究的资料和实际应用的材料作了有力的证明。融实用性、操作性、趣味性、生动性与理论性、技术性于一体，学术价值与实用价值并重。本书适合于广大心理学工作者和爱好者、人力资源管理人员、广告策划人员、大中小学教育工作者、大中专院校学生等读者阅读。

目录

上卷　投射技术概论

• 第一章　困境与希望

• 第二章　投射技术的发展

• 第三章　罗夏与墨迹测验

• 第四章　主题统觉测验

• 第五章　绘人测验

• 第六章　奔德格式塔测验

• 第七章　句子完成测验

• 第八章　自由联想测验

中卷　投射技术探索

• 第九章　中国古代的投射理论

• 第十章　国内外关于笔迹的心理学研究

• 第十一章　对非心理学背景的笔迹分析中经验判断的心理学验证

• 第十二章　实证研究：汉字笔迹投射分析系统

• 第十三章　应用研究之一：笔迹评估在人员选拔中的作用

• 第十四章　应用研究之二：对杀人犯笔迹的判别

• 第十五章　个案研究

• 第十六章　《笔迹投射分析专家辅助系统》软件的开发

下卷　其他投射技术探索

• 第十七章　梦的分析

• 第十八章　恋爱婚姻互动诊断预测

• 第十九章　择偶的评估与预测

• 参考文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