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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康纳是一名免疫学家,在生下女儿后的几周里,她一直在工作,她说:“科学不会因你休息而停止。”在照顾宝宝的闲暇时间里,奥康纳会在家分析实验数据、撰写拨款申请。
美国新冠疫情的大爆发是在3月中旬左右,那时,梅根·奥康纳刚刚休完六个月的产假回到工作岗位。产假让她感到孤独,她渴望重返工作岗位,重新找回自己科学家的身份。
过去四年,奥康纳一直是西雅图的华盛顿大学黛博拉·富勒实验室的一名博士后研究员。富勒主要研发DNA和RNA疫苗。随着新冠病毒的大流行,富勒实验室开始研制冠状病毒疫苗。他们用来研发RNA疫苗的平台也适用于研制其他多种病毒的疫苗。富勒说:“这让我们能够非常迅速地针对出现的任何病原体研发一种新疫苗。”
目前,世界上有超过140个实验室正在加紧研制一种冠状病毒疫苗,富勒实验室就是其中之一。疫苗可以使人们在距离陌生人约2米的范围内不再不安。富勒和奥康纳希望能研制出只需接种一次的疫苗,这样接受者就能对新冠肺炎长期免疫。为实现这一目标,从三月份开始,像奥康纳这样的研究人员一直没日没夜地工作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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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学家专注于测试他们的疫苗是否安全,研究疫苗是否对导致新冠肺炎长期存在的病毒产生免疫反应。不久前,富勒团队在《科学转化医学》(Science Translational Medicine)上发表了一篇研究报告,该报告显示,他们研制的疫苗单剂能产生抗体,在灵长类动物体内中和病毒。
他们正与当地一家生物技术公司HDT Bio合作,该公司将研究制定如何使疫苗进入人体细胞的计划。这种方式非常划算,也易于快速扩大规模,其人体临床试验最早将于今年秋天开始。
今年2月下旬,冠状病毒开始在美国爆发,富勒让奥康纳到实验室帮忙研制疫苗。奥康纳是她手下一位资深博士后,在管理和协调大规模的非人类灵长类动物研究方面有丰富的专业知识,这些是研制疫苗所必需的。虽然奥康纳最近获得了资金,用于研究存在于免疫缺陷人群中的寨卡病毒,但她也只能把这个项目先放一放。
奥康纳的时间表比较灵活。她尽可能多地在家工作,这样可以多陪陪女儿,必要时再去实验室。有时她工作半天,有时工作12或14个小时。(由于允许进入实验室的人数较以往减少,她经常承担其他人的工作。)
需要上班的日子,奥康纳会和女儿同时起床,通常在早上5:30至7点。“我现在都不用调闹钟了,女儿就是我的闹钟。”她喂饱了女儿,然后女儿又接着睡了,奥康纳得以和丈夫一起吃早餐。她的丈夫是一名心脏病专家,通常在早上8点左右出门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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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出门后,奥康纳打开电脑开始工作。为了推动疫苗研制工作,她总有事情要做:发送电子邮件、起草交给期刊的手稿、分析已完成实验的数据,抑或是根据研究结果更改疫苗研究时间表。上午11点左右,奥康纳接到兽医技师打来的报喜电话:他们已经从接种疫苗的动物身上采集好鼻拭子和血液样本了。
大约11点半,奥康纳的同事来接她 (她和丈夫雇了一位保姆,在他们上班的日子帮忙照看女儿)。以前,奥康纳坐公共汽车去上班,“但最近我觉得坐公交上班没那么舒服了。”奥康纳和她的同事分开坐,尽可能离远点,同事坐在驾驶座,奥康纳坐在后座的副驾驶位置,两人都戴着口罩。
他们首先要收集标本。标本都被装在生物危害袋里,放在聚苯乙烯泡沫盒里冰敷,然后研究人员开车去实验室。
到了办公室,奥康纳把包放在办公桌上,将午饭放入办公室的小冰箱。她穿过一道道门,最后一扇门带有密码,她进去后穿上个人防护装备:一套全身防护服、两副手套、一副口罩、一副护目镜,接着开始工作。
在实验室,奥康纳开始整理鼻腔拭子和血液样本。她将其中一些样本冻结以备将来使用,其他则会在近期使用。“对于这样一种未知病毒,有时候我们并不知道哪种免疫反应至关重要。未来我们可能会遇到一些问题,而这些样本可能就是答案。”
接着,奥康纳会将整理后的样本放在离心机里自旋向下。整个过程大约需要半小时,奥康纳刚好可以休息一下。她脱下个人防护装备,从冰箱里拿出午餐,在另一幢楼的护士室里吃。她还在给她的宝宝喂奶,所以这顿午餐也算一举两得。
她说:“这样的日子还很长,想要找时间休息、吃饭、喝水都是挑战。每一位需要工作的母亲都必须克服这种情况,这在疫情期间更不容易。”
接着,奥康纳又回去工作了。有更多样本等着她操作旋转,奥康纳几乎不离开实验室。有时她太忙了,只顾埋头工作,甚至忘了去洗手间。
“有时我会想,噢,我已经五个小时没离开实验室了。因为专注于我的工作,这样才可以尽可能地高效完成。”她一边说着一边继续处理样品:将样本旋转下来,然后将其中的物质转移到别的试管中。任何样本都需要孵育,奥康纳又可以休息了。
离开实验室后,她会先脱下个人防护装备,哪怕只能休息几分钟。她说:“我最长的休息时间大约是一个小时,最短的就是去上个厕所、喝口水、吃点点心。”
下午4点左右,她开始为第二天的实验做准备。为观察疫苗是否产生了免疫反应,她刺激了免疫细胞,花了一下午用小片段蛋白质(也就是多肽)将细胞隔离。这些多肽是针对SARS-CoV-2病毒的刺突蛋白的,疫苗针对的就是这种蛋白。
她将样品管放入罩中,用吸液管将样品管中的物质转移到96孔板中。然后她添加了肽——一种透明的液体。这种肽十分昂贵,在96孔板中以更小的体积工作,贵重的科学材料才可以得到较好的保护。
这些细胞将在冰箱中放置一夜。奥康纳第二天早上回来量化免疫反应时,细胞应该已经有足够的时间接触肽,也就是“病原体”。她将用针对免疫反应特定成分的抗体对细胞染色,然后将每个孔内的物质转移到一个试管中,用流式细胞仪进行分析。流式细胞仪是一种带有激光的机器,可以检测出不同的抗体。根据流式细胞仪检测到的信号,科学家可以量化免疫反应的不同部分。
她收工的时候已经将近下午5点,丈夫开车来接她,他俩都还戴着口罩。女儿还很小,他们正尽最大努力避免让她与病毒接触。他们回到家,把车停在车库里,直接在车库脱掉工作服放入袋子,洗好澡才跟女儿和保姆互动。
奥康纳说:“如果我们在工作场所接触了别的东西就会这样做,避免把病毒带进屋里。”接着他们会去找保姆,看看女儿这一天过得如何,哄她睡着了再吃晚饭。
晚餐后,她打开喝水用的装备,给它们消毒,为第二天带去上班做准备。睡前奥康纳一直忙着查收邮件、不停喝水,她的丈夫也在忙着工作。“一天里没有太多可以放松的时间”,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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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一名新晋家长和致力于研发一种可能帮助数十亿人的疫苗一样,都是高标准严要求的工作。这项工作激励着奥康纳,她希望科学最终能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加美好。无论奥康纳正在研究的疫苗最终能否造福人类,她的研究都会对研发其他疫苗有所帮助。
奥康纳说:“一开始我有点害怕,但我知道这是我的使命。即便我过得很糟糕,觉得自己不是个好母亲,我也希望我的女儿将来回过头来看看时,能知道我一直在努力改变现状。如果我能找到保护她的方法而不是任由情况恶化,那像我女儿这样的孩子就能拥有正常的社交和未来,这也算是我的目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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