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项(2)-Ubuntu故障修复(1)-记一次Ubuntu GNOME3图形界面与tty均崩溃的修复

问题描述

网络上有很多关ubuntu于图形界面（尤指gdm3，毕竟很多不会换桌面或懒得换桌面的人会使用这个默认桌面管理器）崩溃修复的方案，然而笔者比较惨，真真切切地体验了一把ubuntu系统所有界面崩溃的情况。呃，往好了想，至少系统引导、内部关键系统文件什么的都还没炸。
本文所述的解决方案可能不适用于专用嵌入式开发设备，因为很多这样的设备使用的是vivi或uboot等设施，而本文记录的方案用到了grub修复选项。相比之下，笔者没有试过其他启动引导设施的调试模式，但只要能通过任何控制台（哪怕是远程连接或是串行口连接）进入系统recover模式，理论上就可以用类似方法进行修复。此外，本文提供的方案能够运行的另一个前提是grub还能正常运作，否则必须要先修复grub至可以正确运行recover的程度。当然，绕过grub进行手动引导也是可以的。
此外，此法不需要重装CUDA等组件，请放心操作，当然也别太乱来。

系统环境

内核5.3.0-40-generic，发行版Ubuntu 18.04 LTS

问题复现

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笔者早上起来，掀开笔记本电脑的盖子，发现登陆界面赫然一行大字：Authentication error。（注：经常写程序的人很多都有不关电脑的习惯，因为重新打开开发环境实在太麻烦了，索性盖上屏幕自动suspend就好。稳定的操作系统理论上应当支持这种需求，因为很多诸如服务器啊大规模运算啊之类的需求也不允许关机，不过以服务器标准要求一个运行在笔记本PC上的桌面操作系统确实有点强电脑所难。）这时试图输入密码也没有反应。笔者以为是Nvidia显卡驱动又出问题导致了X服务错误，遂登入tty3，卸载了nvidia驱动（笔者安装时是用apt安装的，卸载只需执行sudo apt-get remove nvidia*435）。返回tty3登出（执行logout指令）了一下，尝试登录，并没有解决问题。当时我以为只要重启再重装就好了，也没在意。顺便一提，笔者检查文件系统后并未发现关于Xsession错误的报告，说明不太可能是X会话重复登录引发的文件归属权错误。于是我就这样执行了一句reboot。
reboot之后发现问题很大，显示完机器logo就卡住了，也无法进入tty命令行界面。

操作过程

恢复tty的正常使用（玄学操作部分）

前半部分的操作基本是玄学，先依靠玄学成功进入系统tty后再按经验处理图形界面的问题。

基本操作原则

反复尝试以下操作（优先级从高到低，即先尝试位于前面的，无法进入再尝试位于后面的）：

• 直接进入系统tty
• 从recover模式的resume进入tty
• 从recover模式的root选项进入终端
  （提示：PC上按住Shift一般可进入grub）
  并在上述终端下尝试：
• 卸载nvidia驱动
• 安装nvidia驱动
• 卸载gdm3
• 安装gdm3
  直到能启动和使用上述三个终端中优先级较高者后，放弃当前终端，重复过程。如果某次重启后该终端失效，回到三个终端中优先级较低者，重复操作，直到能不通过recover模式进入系统tty。

笔者实际操作（仅供参考）

发现卡住后唯一的办法自然是硬复位机器，尝试重新打开机器。这次我们从grub的ubuntu高级选项进入recover模式。进入recover模式后打开网络连接（有一个network选项，选中后按Enter后稍等即可），再进入root模式，执行

apt remove gdm3
apt install gdm3

试图重装gdm3，然后reboot。这次依然无法进入任何界面，但是至少会显示三行日志信息（非常奇怪的是，这三行报告的不是错误而是操作成功的信息）。重新进入recover模式并打开网络，进入root模式，执行

cat /var/log/syslog

能看到GPU-0发生错误，毫无疑问此时所有GPU驱动都没有正确工作，包括开源驱动nouveau。尝试重新安装nvidia驱动（注意根据实际情况更换版本号）：

apt install nvidia*435

由于之前安装过这个包，所以不需要联网直接按装。再次reboot。
reboot后情况似乎没有改善，但是这时如果从recover模式的resume启动的话可以进入tty界面。如果不成功，试试先从root模式卸载gdm3再reboot后进入recover模式并resume。
在recover的resume得到的tty下查看xorg日志和syslog，似乎没有值得注意的异常（或者不如说全都是值得注意的异常，但我们没有功夫一个个阅读对比，更何况tty没办法上拉。即便可以用more用管道滚动显示，这些错误日志也实在太多了）。尝试在这里安装gdm3，结果到99%卡住了，对键盘失去响应，硬复位。
这次尝试不用recover模式，发现仍然无法启动桌面，但是运气好的话已经可以正常进入tty终端了。

修复图形界面

在这里再次卸载gdm3并重新安装，安装完毕后出现了Ubuntu启动画面，然后就自动关机了。emmm好吧，至少X服务短暂地恢复了一下。
运气好的话，这次我们启动就可以不用recover也不用tty进入桌面了，它会自动进入登录画面。输入密码，结果它卡住了，按Ctrl+Alt+F3有反应，但是过一会儿计算机自动关机了，关机前顺便输出了一大堆nouveau的错误日志。这说明nvidia驱动其实尚未就绪。
相信很多人遇见过这个情况，没错，到这我们就有经验了。在grub界面ubuntu选项上按E，在linux指令后面加一个选项nomodeset（很多文章声称需要其他选项，但我的笔记本不需要）后按F10进入系统，果然可以正常登录了。
打开终端，输入

lsmod | grep nouveau

发现有输出，印证了之前的猜想：nvidia驱动没有正常工作。再输入

sudo apt-get install nvidia*435

结果输出了一条错误信息，按照错误提示输入

sudo dpkg --configure -a

等待一切就绪。完成后执行reboot重启。
如果这里操作没有错误的话，熟悉的GNOME3界面就回来啦。

总结

笔者至今也不知道本源性的原因到底是什么，现在想来也许只是某个包安装不正确（这些天来一直在安装各种开发设施，各种apt和make install），导致了一些能够导致系统崩溃但其实很容易解决的错误。前半部分靠玄学还是因为没有遇到过tty失效的情况（而且的确很难理解为什么重装几次后就一切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