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录一次适配phy芯片过程

问题现象

硬件环境：

• CPU FT2000-4
• CPU 直出的两个RGMII接口外接网络phy 模块转换成 1000Base-KX

相同硬件环境下，客户发现 定制桌面版系统A（内核 4.4.131）gmac 网口可以正常使用，换成 定制桌面版系统B（内核 5.4.18）后，在终端 ifconfig 输出中看不到 gmac 网口，手 动 ifconfig up 会 报 错 ： stmmaceth PHYT0004:00 enaphyt4i0: stmmac_open: Cannot attach to PHY (error: -22)

由此报错，怀疑是 5.4.18内核phy与mac的交互出了问题。

问题定位

gmac 网卡使用的驱动是 st_gmac，内核中源码目录位于：driver/net/ethernet/stmicro。
已知报错发生在 stmmac_open 里，跟踪 5.4.18 代码得知函数调用流程如下：

phylink_bringup_phy 内调用代码如下：

phylink_validate 代码如下：

经测试得知，由于 phylink_is_empty_linkmode 返回值不为 0，导致的 phylink_validate返 回 -22 ， 从 而 产 生 报 错 “ stmmac_open: Cannot attach to PHY (error: -22) ” 。

phylink_validate 函数会验证当前 phy 设备对应的 phylink 结构，结合报错输出，猜测可能是 4.4.131 与 5.4.18 内核 phy 层驱动初始化操作的代码差异导致的。

通 过 syslog 里 “ Marvell 88E1111 stmmac-0:10: attached PHY driver [Marvell
88E1111]”一句，得知外接网络模块使用的是 marvell 88E1111 PHY 芯片，其对应的内核源码是 drivers/net/phy/marvell.c。对比 4.4.131 与 5.4.18 的 marvell 88E1111 初始化流程代码，未发现关于 phy 寄存器操作赋值的明显差异。

进一步分析内核代码，4.4.131 代码流程如下图：

对比 4.4.131 和 5.4.18 内核中 stmmac_open 为起点的函数调用流程，发现有以下差异：

• 5.4.18 在 phylink_bringup_phy 调 用 phylink_validate 验 证 成 功 后 ， 会 调 用phy_request_interrupt 函数触发 phy 设备中断。
• 4.4.131 不需要经过 validate 这个流程，直接调用 phy_start_interrupts 触发 phy设备中断。

由上述分析，尝试去掉 validate 流程。做如下修改后测试，发现 gmac 网口可以正常启动及使用。

跟踪添加 phylink_validate 函数的 git commit。

commit 9525ae83959b60c6061fe2f2caabdc8f69a48bc6
Author: Russell King <rmk+kernel@arm.linux.org.uk>
Date:   Tue Jul 25 15:03:13 2017 +0100

    phylink: add phylink infrastructure

这次commit 向内核中添加了 phylink 机制。根据 commit 描述，得知创建 Phylink 机制是为了 MAC 和 PHY 之间提供一个中介，为 PHY 提供一种安全的热插拔方式。

5.4.18 与4.4.131 的代码差异是由于 5.4.18 引入了 phylink 机制。

深入 5.4.18 代码跟踪导致 phylink_is_empty_linkmode 返回非零值的变量 supported。supported 是 bitmap 结构，在函数 phylink_bringup_phy 中创建，初始化为当前 phy 设备struct phy_device 里的 supported 值，然后传入 phylink_validate。

phylink_validate 会 将 supported 传 入 ops->validate ， 对 应 的 处 理 函 数 是
stmmac_validate。stmmac_validate 里会给 supported 根据性能设置一些 BIT 位。

struct phy_device 里的 supported 值会在 phy_probe 中由当前 phy 驱动定义的 features赋值。

Marvell 88E1111 对应的 phy 驱动定义里并未设置 features，如下图：

将marvell的features配置成PHY_GBIT_FEATURES后，gmac网卡工作正常。

+++ b/drivers/net/phy/marvell.c
@@ -3045,6 +3045,7 @@ static struct phy_driver marvell_drivers[] = {
                .phy_id_mask = MARVELL_PHY_ID_MASK,
                .name = "Marvell 88E1111",
                /* PHY_GBIT_FEATURES */
+               .features = PHY_GBIT_FEATURES,
                .probe = marvell_probe,
                .config_init = m88e1111gbe_config_init,
                .config_aneg = m88e1111_config_aneg,

PS

经过上述分析，5.4.18 内核引入 phylink 机制，而 phylink 支持的属性需要 phy 层驱动配置上相应的 features。本问题是 phy 层驱动未配置 features 属性导致的，置上PHY_GBIT_FEATURES 就可解决。

后续若板载gmac芯片+外接phy芯片，网卡启动就失败，优先检查phy驱动配置的features是否正确。

其次需排查phy芯片工作接口模式是否与物理连接方式一致。
查询网卡phy芯片工作接口模式可通过以下方式：

sujing@sujing-GW-001N1B-FTF:/sys/devices/platform/FTGM0001:00/net/enaftgm1i0$ pwd
/sys/devices/platform/FTGM0001:00/net/enaftgm1i0
sujing@sujing-GW-001N1B-FTF:/sys/devices/platform/FTGM0001:00/net/enaftgm1i0$ cat phydev/phy_interface 
gmi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