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散数学】集合论 第三章 集合与关系(8) 关系的闭包运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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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外经典教材）离散数学及其应用 第七版 Discrete Mathematics and Its Applications 7th ，作者是 Kenneth H.Rosen ，袁崇义译，机械工业出版社
• 离散数学 第二版，武波等编著，西安电子科技大学出版社，2006年
• 离散数学 第三版，方世昌等编著，西安电子科技大学出版社，2013年
• （经典参考书及其题解）离散数学/离散数学——理论•分析•题解，左孝凌、李为鉴、刘永才编著，上海科学技术文献出版社
• 离散数学习题集：数理逻辑与集合论分册，耿素云；图论分册，耿素云；抽象代数分册， 张立昂。北京大学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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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关系的闭包运算

前面介绍了集合上二元关系的五种特性：自反性、反自反性、对称性、反对称性、传递性。对于一个集合上的二元关系，可以通过增加必要的序偶，使其满足自反、对称或传递性。为此，这里引入关系的闭包 closure 运算。

8.1 闭包的定义

定义8.1.1 设 $R$ 是集合 $A$ 上的二元关系，如果 $A$ 上另外一个二元关系 $R^{\prime }$ 满足：
（1）$R^{\prime }$ 是自反的（对称的、传递的）；
（2）$R\subseteq R^{\prime }$ ；
（3）对于 $A$ 上的任何自反的（对称的、传递的）关系 $R^{\prime \prime }$ ，若 $R\subseteq R^{\prime \prime }$ ，有 $R^{\prime }\subseteq R^{\prime \prime }$ ，则称 $R^{\prime }$ 是 $R$ 的自反（对称、传递）闭包。

集合 $A$ 上二元关系 $R$ 的自反闭包 reflexive closure 、对称闭包 symmetric closure 、传递闭包 transitive closure 分别记为 $r(R),s(R),t(R)$ 。由定义可知，$R$ 的自反闭包 $r(R)$ 、对称闭包 $s(R)$ 、传递闭包 $t(R)$ 分别是包含 $R$ 的最小的、自反的（对称的、传递的）关系。

定理8.1.1 设 $R$ 是集合 $A$ 上的二元关系，则有：
（1）$R$ 是自反的当且仅当 $r(R)=R$ ；
（2）$R$ 是对称的当且仅当 $s(R)=R$ ；
（3）$R$ 是传递的当且仅当 $t(R)=R$ 。
证明
（1）要证明必要性和充分性。

• 必要性。若 $R$ 是自反的，令 $R^{\prime }=R$ 。显然，$R^{\prime }$ 满足定义8.1.1中关于自反闭包的约束条件，即 $R^{\prime }$ 是自反的、$R\subseteq R^{\prime }$ 、对于 $A$ 上的任何自反关系 $R^{\prime \prime }$ 若 $R\subseteq R^{\prime \prime }$ 则一定有 $R^{\prime }\subseteq R^{\prime \prime }$ 。所以 $r(R)=R^{\prime }=R$ 。
• 充分性。若 $r(R)=R$ ，因为 $r(R)$ 是自反的，所以 $R$ 也是自反的。

（2）要证明必要性和充分性。

• 必要性。若 $R$ 是对称的，令 $R^{\prime }=R$ 。显然，$R^{\prime }$ 满足定义8.1.1中关于对称闭包的约束条件，即 $R^{\prime }$ 是对称的、$R\subseteq R^{\prime }$ 、对于 $A$ 上的任何对称关系 $R^{\prime \prime }$ 若 $R\subseteq R^{\prime \prime }$ 则一定有 $R^{\prime }\subseteq R^{\prime \prime }$ 。所以 $s(R)=R^{\prime }=R$ 。
• 充分性。若 $s(R)=R$ ，因为 $s(R)$ 是对称的，所以 $R$ 也是对称的。

（3）要证明必要性和充分性。

• 必要性。若 $R$ 是传递的，令 $R^{\prime }=R$ 。显然，$R^{\prime }$ 满足定义8.1.1中关于传递闭包的约束条件，即 $R^{\prime }$ 是传递的、$R\subseteq R^{\prime }$ 、对于 $A$ 上的任何传递关系 $R^{\prime \prime }$ 若 $R\subseteq R^{\prime \prime }$ 则一定有 $R^{\prime }\subseteq R^{\prime \prime }$
• 充分性。若 $t(R)=R$ ，因为 $t(R)$ 是传递的，所以 $R$ 也是传递的。

例1 设 A = { a , b } A = \{a, b\} A={a,b} ，分别求以下 $A$ 上的二元关系的自反、对称和传递闭包。
（1） R = { ⟨ a , a ⟩ , ⟨ b , b ⟩ } R = \{\langle a, a\rangle, \langle b, b\rangle\} R={⟨a,a⟩,⟨b,b⟩}
（2）$S=A\times A$
（3）$T=\varnothing$
解：
（1）因为 R = { ⟨ a , a ⟩ , ⟨ b , b ⟩ } R = \{\langle a, a\rangle, \langle b, b\rangle\} R={⟨a,a⟩,⟨b,b⟩} 是自反的、对称的和传递的，所以有：$$r(R)=s(R)=t(R)=R$$

（2）因为 S = { ⟨ a , a ⟩ , ⟨ a , b ⟩ , ⟨ b , a ⟩ , ⟨ b , b ⟩ } S = \{\langle a, a\rangle, \langle a, b\rangle, \langle b, a\rangle, \langle b, b\rangle\} S={⟨a,a⟩,⟨a,b⟩,⟨b,a⟩,⟨b,b⟩} 是自反的、对称的和传递的，因此有：$$r(S)=s(S)=t(S)=S$$

（3）$T$ 不是自反的，但是对称和传递的（定义在某个非空集合上的空集不是自反的，但是对称的、传递的），因此 $s(T)=t(T)=T=\varnothing$ ，而根据自反闭包的定义，$r(T)=⟨a,a⟩,⟨b,b⟩\}$ 。

根据定理8.1.1，如果 $R$ 本身就是自反（对称、传递）的，那么 $R$ 的自反（对称、传递）闭包就等于 $R$ 。反过来说，若 $R$ 不是自反（对称、传递）的，那么有 $r(R)\ne R,s(R)\ne R,t(R)\ne R$ 。在这种情况下，如何求关系 $R$ 的闭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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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 闭包的求法

定理8.2.1 设 $R$ 是集合 $A$ 上的二元关系，那么有：
（1）$r(R)=R\cup I_A$ ；
（2）$s(R)=R\cup R^{-1}$ ；
（3）$t(R)=\bigcup _{i=1}^{\infty }{R}^i$
证明
（1）令 $R^{\prime }=R\cup I_A$ 。
① 任取 $x\in A$ ，$⟨x,x⟩\in I_A$ ，则 $⟨x,x⟩\in R\cup I_A$ ，故 $R^{\prime }$ 是自反的；
② 显然 $R\subseteq R^{\prime }$ ；
③ 任取 $A$ 上的自反关系 $R^{\prime \prime }$ ，若 $R\subseteq R^{\prime \prime }$ ，现证明 $R^{\prime }\subseteq R^{\prime \prime }$ 。
任取 $⟨x,y⟩\in R^{\prime }$ ，由 $R^{\prime }=R\cup I_A$ 知，$⟨x,y⟩\in R$ 或 $⟨x,y⟩\in I_A$ 。
若 $⟨x,y⟩\in R$ ，则有 $⟨x,y⟩\in R^{\prime \prime }$ ；
若 $⟨x,y⟩\in I_A$ ，则 $x=y$ ，又因为 $R^{\prime \prime }$ 是自反的，所以 $⟨x,y⟩\in R^{\prime \prime }$ 。
故有 $R^{\prime }\subseteq R^{\prime \prime }$ 。由此可知，$r(R)=R^{\prime }=R\cup I_A$ 。

（2）令 $R^{\prime }=R\cup R^{-1}$ 。
① $R^{\prime -1}=(R\cup R^{-1}{)}^{-1}=R^{-1}\cup R=R^{\prime }$ ，所以 $R^{\prime }$ 是对称的；
② 显然 $R\subseteq R^{\prime }$ 。
③ 任取 $A$ 上的对称关系 $R^{\prime \prime }$ ，若 $R\subseteq R^{\prime \prime }$ ，现证明 $R^{\prime }\subseteq R^{\prime \prime }$ 。
任取 $⟨x,y⟩\in R^{\prime }$ ，由 $R^{\prime }=R\cup R^{-1}$ 知，$⟨x,y⟩\in R$ 或 $⟨x,y⟩\in R^{-1}$ 。
若 $⟨x,y⟩\in R$ ， 则 $⟨x,y⟩\in R^{\prime \prime }$ ；
若 $⟨x,y⟩\in R^{-1}$ ，则 $⟨y,x⟩\in R$ ，则 $⟨y,x⟩\in R^{\prime \prime }$ ， 因为 $R^{\prime \prime }$ 是对称的，所以 $⟨x,y⟩\in R^{\prime \prime }$ 。
故有 $R^{\prime }\subseteq R^{\prime \prime }$ 。由此可知，$s(R)=R^{\prime }=R\cup R^{-1}$ 。

（3）令 $R^{\prime }=\bigcup _{i=1}^{\infty }{R}^i$ 。
① 任取 $⟨x,y⟩\in R^{\prime }$ ，$⟨y,z⟩\in R^{\prime }$ ，那么必存在正整数 $s,t$ ，使得 $⟨x,y⟩\in R^s,⟨y,z⟩\in R^t$ ，则有 $⟨x,z⟩\in R^s\circ R^t=R^{s+t}\subseteq \bigcup _{i=1}^{\infty }{R}^i$ ，所以 $⟨x,z⟩\in R^{\prime }$ ，即 $R^{\prime }$ 是传递的。
② 显然 $R\subseteq \bigcup _{i=1}^{\infty }{R}^i=R^{\prime }$ 。
③ 任取 $A$ 上的传递关系 $R^{\prime \prime }$ ，若 $R\subseteq R^{\prime \prime }$ ，现证明 $R^{\prime }\subseteq R^{\prime \prime }$ 。
任取 $⟨x,y⟩\in R^{\prime }$ ，则存在某正整数 $k$ 使得 $⟨x,y⟩\in R^k$ ，而 $R^k=\underset{k个}{\underbrace{R\circ R\circ \cdots \circ R}}$ ，由复合运算的定义可知：$A$ 中存在元素 $x_1,x_2,\dots x_{k-1}$ ，使得 $⟨x,x_1⟩\in R,⟨x_1,x_2⟩\in R,\dots ,⟨x_{k-1},y⟩\in R$ 。因为 $R\subseteq R^{\prime \prime }$ ，所以有 $⟨x,x_1⟩\in R^{\prime \prime },⟨x_1,x_2⟩\in R^{\prime \prime },\dots ,⟨x_{k-1},y⟩\in R^{\prime \prime }$ 。
又因为 $R^{\prime \prime }$ 是传递的，所以 $⟨x,y⟩\in R^{\prime \prime }$ ，从而有 $R^{\prime }\subseteq R^{\prime \prime }$ 。
综上所述有 $t(R)=R^{\prime }=\bigcup _{i=1}^{\infty }{R}^i$ 。

例2 设 A = { a , b , c } A = \{ a, b, c\} A={a,b,c} ，$A$ 上的二元关系 R = { ⟨ a , b ⟩ , ⟨ b , c ⟩ , ⟨ c , a ⟩ } R = \{ \langle a, b\rangle , \langle b, c\rangle , \langle c, a\rangle \} R={⟨a,b⟩,⟨b,c⟩,⟨c,a⟩} ，求 $r(R),s(R),t(R)$ ，并给出各闭包的关系矩阵和关系图。
解：$R$ 的关系图如下所示。

（a）求自反闭包 $r(R)$ 。 r ( R ) = { ⟨ a , b ⟩ , ⟨ b , c ⟩ , ⟨ c , a ⟩ , ⟨ a , a ⟩ , ⟨ b , b ⟩ , ⟨ c , c ⟩ } M r ( R ) = [ 1 1 0 0 1 1 1 0 1 ] r(R) = \{ \langle a, b \rangle, \langle b, c\rangle, \langle c, a\rangle , \langle a, a\rangle, \langle b, b\rangle, \langle c, c \rangle \}\\ \\ {} \\ M_{r(R)} = \begin{bmatrix} 1 & 1 & 0 \\ 0 & 1 & 1 \\ 1 & 0 & 1\\ \end{bmatrix} r(R)={⟨a,b⟩,⟨b,c⟩,⟨c,a⟩,⟨a,a⟩,⟨b,b⟩,⟨c,c⟩}Mr(R)​=⎣⎡​101​110​011​⎦⎤​

$r(R)$ 的关系图如下所示：

定理8.2.2 设 $R$ 是有限集合 $A$ 上的二元关系且 $|A|=n$ ，那么有：
$$t(R)=R\cup R^2\cup \cdots \cup R^n$$
证明

定理8.2.3 设 $R$ 是集合 $A$ 上的二元关系，则有：
（1）如果 $R$ 是自反的，那么 $s(R)$ 和 $t(R)$ 也是自反的；
（2）如果 $R$ 是对称的，那么 $r(R)$ 和 $t(R)$ 也是对称的；
（3）如果 $R$ 是传递的，那么 $r(R)$ 也是传递的。

8.3 闭包运算的复合及性质

集合 $A$ 上的二元关系 $R$ 的闭包运算可以进行复合运算，例如 $ts(R)=t(s(R))$ 表示 $R$ 的对称闭包的传递闭包，通常简称为 $R$ 的对称传递闭包；而 $tsr(R)$ 则表示 $R$ 的自反对称传递闭包。$R$ 的传递闭包有时用 $R^{+}$ 表示，而 $R$ 的自发传递闭包 $tr(R)$ 用 $R^{\ast }$ 表示。

定理8.3.1 设 $R$ 是集合 $A$ 上的二元关系，则有：
（1）$sr(R)=rs(R)$ ；
（2）$tr(R)=rt(R)$ ；
（3）$st(R)\subseteq ts(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