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一的时候,唐毅发来辩论会请柬,结果我逃了无聊的理论课,带着一杯和路雪去看他。他在辩论赛上的表现,简直是口若悬河,目中无人,把对方紧紧相逼。那一刻他的招摇,似乎幻化成为光环,惹得台下的女生们痴迷般地尖叫。我亦有点眩晕,好半天才发现,手里的冰激凌全化了,一滴滴掉在手心,像我快要融化的心。
可是我老是就挂着那个要求不断进步的唐海,尽管他的谦虚一度让我认为很虚伪,但是有人说和姿态够低的人在一起,不用担心会摔得很惨。我觉得这说法充满人生哲理。
于是,我从城市的这头坐着车到那一头,唐海在车站等我,春天来得犹犹豫豫,我却被冷意惊住了。他从怀里拿出袋牛奶,还有些暖暖的样子。唐海带我去参观他们如画的校区,去逛周围的小店小摊,我看得眼花缭乱。
那只小熊安静的立在那里,眼神好可爱,我看得入神。它看起那么安详,不会在乎路人谁会带走它,那么淡定,那么安详。唐海喊我的时候,我不知道他眼神的那些心痛。
我们没心没肺的玩闹,我更没心没肺的看不到唐海的好。
那日走后,我也抱走了路边的那只小熊。是唐海送的。我那时不懂,我的忧伤喜好,他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我坐在回程的车上,靠窗,看着窗外景物倒退,我不禁流泪,我不知道是为谁流泪,是因为自己爱无所获,还是为那爱我的人儿所流啦?
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