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理逻辑：一阶逻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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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专栏：矩阵论/数理逻辑文章标签：数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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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篇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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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一阶逻辑系统 $F$

1.1， $F$ 的定义

一阶逻辑系统也称为谓词系统或者量化理论。一阶形式系统可写为 $F=<\Sigma_F,TERM_F,FORMULA_F,AXIOM_F,RULE_F>$ ，其中：

$\Sigma_F$ 的通用逻辑符号包括：连接词（ $\sim ,\vee$ ），量词（ $\forall$ ），辅助符号（ $(,)$ ）。非逻辑符号包括：可数无穷多个个体/函数/命题/谓词变元。任意多个个体/函数/命题/谓词常元。
$TERM_F$ 可归纳定义如下：（1）若 $x$ 为个体变元或常元，则 $x\in TERM_F$ ；（2）若 $f$ 为 $n$ 元函数常元或变元， $t_1,...,t_n$ 为项，则 $f(t_1,...,t_n)$ 为项；（3）任何项都可有限次应用（1）和（2）获得。
$ATOM_F$ 由下列公式构成：设 $P$ 为 $n$ 元谓词常元或者变元， $t_1,...,t_n$ 为项，则 $P(t_1,...,t_n)\in ATOM_F$ 。
$AXIOM_F=\left \{ AS_1\cup AS_2\cup AS_3\cup AS_4\cup AS_5 \right \}$
$RULE_F=\left \{ MP\cup Gen \right \}$
$FORMULA_F$ 可归纳定义如下：（1） $ATOM_F \subseteq FORMLA_F$ ；（2）若 $A \in FORMULA_F$ 则 $\sim A\in FORMULA_F$ ；（3）若 $B,C \in FORMUL_F$ 则 $(B\vee C) \in FORMULA_F$ ；（4）若 $A \in FORMULA_F$ 且 $x$ 是个体变元，则 $\forall x.A\in FORMULA_F$ ；（5）任何公式都可有限次应用规则（1）-（4）构造得到。

将 $FORMULA_F$ 称为 $F$ 语言，记为 $L(F)$ 。

1.2，自由/约束出现

设 $x$ 为个体变元：

称 $x$ 在 $A$ 中形如 $\forall x.B$ 或者 $\exists x.B$ 的子公式的出现称为约束出现。
变元的非约束的出现称为自由出现。
若 $x$ 在 $A$ 中有约束出现，则称 $x$ 为约束变元。
若 $x$ 在 $A$ 中有自由出现，则称 $x$ 为自由变元。
若 $A$ 中无自由的个体，则称 $A$ 为闭公式。可能包括函数变元、命题变元、谓词变元。
若 $A$ 中除约束个体变元外无其他变元，则称 $A$ 为句子。

1.3，代入操作

个体变元代入（对项的代入）：设 $x_i,...,x_n$ 是个体变元， $t_1,...,t_n$ 是项，令 $\theta=S_{t_1,...,t_n}^{x_1,...,x_n}$ ：

若 $a$ 为个体常元，则 $\theta(a)=a$ ；
若 $x$ 为个体变元，则 $\theta(x)=\left\{\begin{matrix} x & \notin \left \{ x_1,...,x_n \right \} \\ t_i & x=x_i \end{matrix}\right.$ ；
若 $f$ 为函数常元，则 $\theta(f(t_1',...,t_m;))=f(\theta(t_1'),...,\theta(t_m'))$ ；
若 $F$ 为函数变元，则 $\theta(F(t_1',...,t_m'))=F(\theta(t_1'),...,\theta(t_m'))$ ；

个体变元代入（对公式的代入）：设 $x_1,...,x_n$ 是个体变元， $t_1,...,t_n$ 是项，令 $\theta=S_{t_1,...,t_n}^{x_1,...,x_n}$ ：

对原子公式 $P(t_1',...,t_m')$ ，有 $\theta(P(t_1',...,t_m'))=P(\theta(t_1'),...,\theta(t_m'))$ ；
$\theta(\sim A)=\sim \theta(A)$ ；
$\theta (B\vee C)=\theta (B)\vee \theta(C)$ ；
$\theta(\forall x.A)=\left\{\begin{matrix} \forall x.\theta(A) & x \notin\left \{ x_1,...,x_n \right \}\\ \forall x.S_{t_1,...,t_{i-1},t_{i+1},...,t_n}^{x_1,...,x_{i-1},x_{i+1},...,x_n}& x=x_i \end{matrix}\right.$ ;

命题变元代入（对公式的代入）：设 $p_1,...,p_n$ 是命题变元， $A_1,...,A_n$ 是公式，令 $\theta=S_{A_1,...,A_n}^{p_1,...,p_n}$ ：

$\theta(p)=\left\{\begin{matrix} p & p\notin\left \{ p_1,...,p_n \right \}\\ A_i &p=p_i \end{matrix}\right.$ ；
$\theta (P(t_1',...,t_m'))=P(t_1',...,t_m')$ ， $P$ 为 $n$ 元谓词常元或者变元，不包含命题变元，不进行替换。
$\theta(\sim A)=\sim \theta(A)$ ；
$\theta (B\vee C)=\theta (B)\vee \theta(C)$ ；
$\theta (\forall x.A)=\forall x.\theta(A)$ 。

1.4，可代入（自由）

项的可代入：称项 $t$ 对公式 $A$ 中的个体变元 $x$ 可代入（为自由的），如果对 $t$ 中的每个变元 $y$ ，变元 $x$ 在 $\forall y./\exists y.$ 辖域内无自由出现。

公式的可代入：称公式 $B$ 对 $A$ 中的命题变元 $p$ 可代入（为自由的），如果对 $B$ 中的每个自由变元 $y$ 而言， $p$ 不出现在 $\forall y./\exists y.$ 辖域内。

原则：代入前后约束出现的次数不改变。

1.5，公理集和规则集

公理集：

$AS_1:A\vee A\supset A$
$AS_2:A\supset B \vee A$
$AS_3:A\supset B\supset (C\vee A\supset B\vee C)$
$AS_4:\forall x.A\supset S_t^{x}A$ ，其中项 $t$ 对 $A$ 中的 $x$ 是自由的。
$AS_5:\forall x.(A\vee B)\supset A\vee \forall x.B$ ，其中 $x$ 在 $A$ 中无自有出现。

规则集：

$MP:\frac{A\supset B,A}{B}$
$Gen:\frac{A}{\forall x.A}$

2， $F$ 的定理与导出规则

2.1，无/有前提依赖证明

一阶系统有两类证明方式：无前提依赖与有前提依赖。

无前提依赖：不使用公设集中的公式，证明序列中仅出现公理以及通过应用规则得到的公式。
带前提依赖：证明序列中可能包含公设集中的公式。

在前提依赖证明中，对 $Gen$ 规则增加了相应限制，并且还需要一条额外的 $\alpha \beta$ 规则。同时，还要区分公设集为有穷和无穷情况。

2.2， $P$ 永真及P规则

称 $A\in FORMULA_F$ 是 $P$ 永真的，如果存在 $P$ 中的永真式 $B$ 以及命题变元代入 $\sigma$ 使得 $A=\sigma (B)$ 。

P-规则：

若 $A$ 是 $P$ 中的永真式，则 $\vdash_F A$ ； $A$ 是 $P$ 的公式。
若 $A$ 是 $P$ 永真的，则 $\vdash_F A$ ； $A$ 是 $F$ 的公式。
若 $\vdash_F A_1,...,\vdash_F A_n$ 且 $A_1\wedge ...\wedge A_n\supset B$ 是 $P$ 永真的，则 $\vdash_F B$ 。

2.3，无前提依赖证明的协调性

取 $q \in ATOM_P$ ，定义映射 $\psi:FORMULA_F\rightarrow FORMULA_P$ 如下：

若 $A \in ATOM_F$ ，则 $\psi(A)=q$ 。
$\psi(\sim A)=\sim \psi(A)$
$\psi(B\vee C)=\psi(B)\vee \psi(C)$
$\psi(\forall x.A)=\psi(A)$

若 $\vdash_F A$ 则 $\vdash_P\psi (A)$

$F$ 关于无前提依赖证明满足绝对协调及关于否定协调。

2.4，肯定出现及否定出现

设 $A,B \in FORMULA_F$ ，并将 $A$ 中的派生连接词、量词全部用原始符号 $\sim ,\vee ,\forall$ 替换，则：

若 $B$ 在 $A$ 中的某个指定出现位置位于偶数个 $\sim$ 的辖域中，则称 $B$ 的该次出现为正出现或者肯定的。
若 $B$ 在 $A$ 中的某个指定出现位置位于奇数个 $\sim$ 的辖域中，则称 $B$ 的该次出现为负出现或者否定的。
若 $B$ 在 $A$ 中的所有指定出现都是肯定的，则称 $B$ 在 $A$ 中为肯定的。
若 $B$ 在 $A$ 中的所有指定出现都是否定的，则称 $B$ 在 $A$ 中为否定的。

$\supset_{sub}$ ：设 $A,M,N \in FORMULA_F$ ，且 $y_1,y_2,...,y_n$ 为出现在 $M$ 和 $N$ 中的所有自由个体变元，则：

若 $M$ 在 $A$ 中为肯定的，则 $\vdash \forall y_1...\forall y_n.(M\supset N)\supset (A\supset A_N^{M})$ 。
若 $M$ 在 $A$ 中为否定的，则 $\vdash \forall y_1...\forall y_n.(M\supset N)\supset (A_N^{M}\supset A)$ 。
若 $M$ 在 $A$ 中为肯定的，且 $\vdash M\supset N$ ，则 $\vdash A\supset A_N^M$ 。
若 $M$ 在 $A$ 中为否定的，且 $\vdash M\supset N$ ，则 $\vdash A_N^M\supset A$ 。

$\equiv_{sub}$ ：设 $A,M,N \in FORMULA_F$ ，且 $y_1,y_2,...,y_n$ 为出现在 $M$ 和 $N$ 中的所有自由个体变元，则：

$\vdash \forall y_1...\forall y_n.(M\equiv N)\supset (A\equiv A_N^M)$ 。
若 $\vdash M\equiv N$ ，则 $\vdash A \equiv A_N^M$ 。
若 $\vdash M\equiv N$ 且 $\vdash A$ ，则 $\vdash A_N^M$ 。

证明：令 $B$ 为用 $N$ 替换 $M$ 在 $A$ 中所有肯定出现所得之公式；于是 $A_N^M$ 必然是用 $N$ 替换 $M$ 在 $B$ 中否定出现所得之公式。利用 $(\supset_{sub})$ ，可得 $\vdash \forall y_1...y_n.(M\equiv N)\supset (A\equiv B)$ 及 $\vdash \forall y_1...\forall y_n.(M\equiv N)\supset (B\equiv A_N^M)$ 。

2.5， $\alpha \beta$ 条件

设 $C \in FORMULA_F$ ， $y$ 不是 $C$ 的自由变元且 $y$ 对 $C$ 中的 $x$ 为自由的，则称 $x$ 和 $y$ 关于 $C$ 满足 $\alpha \beta$ 条件，记作： $(C,x,y)$ 。

带入可逆性： $C=S_x^yS_y^xC$
换名等价性： $\vdash \forall x.C\equiv \forall y.S_y^xC$
$(\alpha \beta )$ 规则：若 $\vdash A$ ，则 $\vdash A_{\forall y.S_y^xC}^{\forall x.C}$
$\vdash \forall x.\forall y.A\equiv \forall y.\forall x.A$
若 $t$ 对 $A$ 中的 $x$ 是自由的，则 $\vdash S_t^xA\supset \exists x.A$
$\vdash A\supset \exists x.A$
$\vdash \forall x.(A\wedge B)\equiv \forall x.A\wedge \forall x.B$
$\vdash \exists x.(A\vee B)\equiv \exists x.A\vee \exists x.B$
$\vdash \forall x.A\vee \forall x.B\equiv \forall x.(A\vee B)$
$\vdash \exists x.(A\wedge B)\equiv \exists x.A\wedge \exists x.B$
若 $(C,x,y)$ ，则 $\vdash \exists x.C\equiv \exists y.S_y^xC$
$\exists_+$ ：若 $\Gamma \vdash S_t^xA$ ，且 $t$ 对 $A$ 中的 $x$ 是自由的，则 $\Gamma \vdash \exists x.A$
$\exists_{-}$ ：若 $\Gamma ,A\vdash B$ 且 $x$ 在 $\Gamma \cup {B}$ 中不自由，则 $\Gamma , \exists x.A\vdash B$
$C$ ：若 $\Gamma \vdash \exists x.A$ ， $\Gamma ,S_y^xA\vdash B$ ，且 $y$ 对 $A$ 中的 $x$ 是自由的，但在 $\Gamma \cup \left \{ \exists x.A,B \right \}$ 中不自由，则 $\Gamma \vdash B$ 。
$Case$ ：若 $\Gamma \vdash A\vee B$ ，同时 $\Gamma ,A\vdash C$ ， $\Gamma ,B\vdash C$ ，则 $\Gamma \vdash C$ 。
$\in_{-}$ ：若 $\Gamma ,A\vdash B$ 且 $\Gamma ,\sim A\models B$ 则 $\Gamma \vdash B$ 。

2.6，带前提依赖证明

给定有穷公式集 $\Gamma$ ，如果存在有穷序列 $A_0,A_1,...,A_m=A$ ，且对每个 $i\leqslant m$ 必有一下几种情况成立：

Hyp： $A_I\in \Gamma$ ；
Ax： $A_i$ 是公理；
MP：存在 $j,k<i$ ，使得 $A_k=A_j\supset A_i$ ;
Gen：存在 $j<i$ ，使得 $A_i=\forall x.A_j$ ，其中 $x$ 在 $\Gamma$ 中不自由；
$\alpha \beta$ ：存在 $j<i$ ，公式 $C$ ，个体变元 $x$ 和 $y$ 满足 $(C,x,y)$ ，且 $A_i=A_{j\forall y.S_y^xC}^{\forall x.C}$ 。

则称 $A$ 由 $\Gamma$ 可证，记作 $\Gamma \vdash A$ ，并称 $A_0,A_1,...,A_m$ 是由 $\Gamma$ 导出 $A$ 的证明。

若 $\Gamma$ 是无穷集，则 $\Gamma \vdash A$ 是指存在 $\Gamma$ 的一个有穷子集 $\Delta$ 使得 $\Delta \vdash A$ 。

定理和派生规则：

$[P]$ ：若 $\Gamma \vdash A_1,...,\Gamma \vdash A_n$ ，且 $A_1...\wedge A_n\supset B$ 是 $P$ 永真的，则 $\vdash B$ 。
$[\supset_{sub}]$ ：若 $\Gamma \vdash A$ ， $M$ 在 $A$ 中是肯定的（/否定的）且 $\vdash M \supset N(/\vdash N\supset M)$ ，则 $\Gamma \vdash A_N^M$ 。
$[\equiv_{sub}]$ ：若 $\Gamma \vdash A$ 且 $\vdash M\equiv N$ 则 $\Gamma \vdash A_N^M$ 。
$sub-x$ ：若 $\Gamma \vdash A$ ， $x$ 在 $\Gamma$ 中不自由， $t$ 对 $A$ 中的 $x$ 是可代入的，则 $\Gamma \vdash S_t^xA$ 。
$sub-p$ ：若 $\Gamma \vdash A$ ， $p$ 在 $\Gamma$ 中不出现， $B$ 对 $A$ 中的 $p$ 是可代入的，则 $\Gamma \models S_B^pA$ 。

3， $F$ 的语义及前束范式

3.1，函数单点取代操作

设 $f:X\rightarrow Y$ ，则任取 $x_0\in X$ 及 $y_0 \in Y$ ，可以得到一个新的函数 $f[x_0/y_0]:X\rightarrow Y$ ，其定义如下：

$f[x_0/y_0](x)=\left\{\begin{matrix} f(x) &x\neq x_0 \\ y_0&x=x_0 \end{matrix}\right.$

性质：

若 $x_1 \neq x_2$ ，则 $f[x_1/y_1][x_2/y_2]=f[x_2/y_2][x_1/y_1]$ 。
$f[x_0/y_1][x_0/y_2]=f[x_0/y_2]$
$f[x_0/f(x_0)]=f$

3.2，解释和论域

给定二元偶 $I=<D,I_0>$ 为 $F$ 的一个解释，其中 $D$ 是一个非空集合，称为论域。 $I_0$ 为如下定义的一个映射：

若 $a$ 为个体常元，则 $I_0(a)\in D$ ；
若 $f$ 为 $n$ 元函数常元，则 $I_0(f):D^n\rightarrow D$ ；
若 $p$ 为命题常元，则 $I_0(p)\in B$ ，其中 $B=\left \{ t,f \right \}$ ；
若 $P$ 为 $n$ 元谓词常元，则 $I_0(P):D^n\rightarrow B$ 。

给定解释 $I=<D,I_0>$ ，若映射 $\sigma$ 满足：

若 $x$ 为个体变元，则 $\sigma (x)\in D$ ；
若 $g$ 为 $n$ 元函数变元，则 $\sigma(g):D^n\rightarrow D$ ；
若 $q$ 为命题变元，则 $\sigma(q)\in B$ ；
若 $Q$ 为 $n$ 元谓词变元，则 $\sigma(Q):D^n\rightarrow B$ 。

则称 $\sigma$ 为 $I$ 下的一个指派。用 $\Sigma_I$ 表示 $I$ 下所有指派构成的集合。

3.3，项和公式的语义

项的语义：设 $I=<D,I_0>$ 以及 $\sigma \in\Sigma_I$ ，对每个 $t\in TERM_F$ ，可归纳定义其语义 $I(t)(\sigma )$ 如下：

若 $t=a$ 为个体常元，则 $I(t)(\sigma )=I_0(a)$ 。
若 $t=x$ 为个体变元，则 $I(t)(\sigma )=\sigma(x)$ 。
若 $t=f(t_1,...,t_n)$ ，其中 $f$ 为 $n$ 元函数常元，则 $I(t)(\sigma )=I_0(f)(I(t_1)(\sigma ),...,I(t_n)(\sigma ))$ 。
若 $t=g(t_1,...,t_n)$ ，其中 $g$ 为 $n$ 元函数变元，则 $I(t)(\sigma )=\sigma (g)(I(t_1)(\sigma ),...,I(t_n)(\sigma ))$ 。

公式的语义：设 $I=<D,I_0>$ 以及 $\sigma \in\Sigma_I$ ，对每个 $t\in FORMULA_F$ ,可归纳定义其语义 $I(A)(\sigma )$ 如下：

若 $A=P(t_1,...,t_n)$ ，其中 $P$ 为 $n$ 元谓词常元，则 $I(A)(\sigma )=I_0(P)(I(t_1)(\sigma ),...I(t_n)(\sigma ))$ 。
若 $A=Q(t_1,...,t_n)$ ，其中 $Q$ 为 $n$ 元谓词变元，则 $I(A)(\sigma )=\sigma (P)(I(t_1)(\sigma ),...I(t_n)(\sigma ))$
若 $A=\sim B$ ，则 $I(A)(\sigma )=\left\{\begin{matrix} t &I(B)(\sigma )=f \\ f& I(B)(\sigma )=t \end{matrix}\right.$ 。
若 $A=B\vee C$ ，则 $I(A)(\sigma )=\left\{\begin{matrix} f &I(B)(\sigma )=I(C)(\sigma )=f\\ t & other \end{matrix}\right.$ 。
若 $A=\forall x.B$ ，则 $I(A)(\sigma )=\left\{\begin{matrix} f &I(b)(\sigma [x/d]) =f\\ t&other \end{matrix}\right.$ 。

3.4，带入定理

设 $A \in FORMULA_F$ ，项 $t$ 对 $A$ 中的 $x$ 可代入，公式 $B$ 对 $A$ 中的命题变元 $p$ 可代入。则对任意解释 $I$ 以及指派 $\sigma \in \Sigma_I$ ：

对任意的项 $t'$ 有 $I(S_t^xt')(\sigma )=I(t')(\sigma[x/d])$ ，其中 $d=I(t)(\sigma )$ 。
$I(S_t^xA)(\sigma )=I(A)(\sigma [x/d])$ ，其中 $d=I(t)(\sigma )$ 。
$I(S_B^pA)(\sigma )=I(A)(\sigma [p/v])$ ，其中 $v=I(B)(\sigma )$ 。

若 $x$ 在 $A$ 中不自由，则对任意的 $d_1,d_2\in D$ ，有 $I(A)(\sigma[x/d_1])=I(A)(\sigma [x/d_2])$ 。

推论：若 $A$ 为句子，则 $A$ 的真值只与解释有关，而与指派无关。

3.5，可满足和模型

可满足：给定公式 $A \in FORMULA_F$ ，若存在解释 $I$ 以及 $\sigma \in \Sigma_I$ 使得 $I(A)(\sigma )=t$ ，则称 $A$ 是可满足的，并记作 $\models_{I,\sigma }A$ 。

模型：若对于公式 $A$ ，存在解释 $I$ 使得每个 $\sigma \in\Sigma_I$ 都有 $\models_{I,\sigma }A$ 成立，则称 $I$ 是 $A$ 的模型，记作 $\models_I A$ 。

永真式：若每个解释都是 $A$ 的模型，就称 $A$ 是永真式或者有效的。

可满足：给定公式集合 $\Gamma$ ，若存在解释 $I$ 以及 $\sigma \in\Sigma_I$ 使得对每个 $A \in\Gamma$ 都有 $\models_I A$ ，成立，则称 $\Gamma$ 是可满足的，此时记作 $\models_{I,\sigma }\Gamma$ 。

模型：特别的，若对每个 $A\in\Gamma$ 都有 $\models_I A$ ，就称 $I$ 是 $\Gamma$ 的一个模型，记作 $\models_{I}\Gamma$ 。

逻辑结果：若对每个解释 $I$ 及 $\sigma \in \Sigma_I$ ，若 $\models_{I,\sigma }\Gamma$ 则 $\models_I A$ ，就称 $A$ 是 $\Gamma$ 的逻辑结果，记作 $\Gamma \models A$ 。

3.6，前束范式

设 $A\in FORMULA_g,\exists \forall \in\left \{ \forall ,\exists \right \},$ $x$ 为个体变元：

若 $\exists \forall x.C$ 为 $A$ 的子公式，且 $x$ 在 $C$ 中无自有出现，则称 $\exists \forall x$ 为空量词。
若 $A$ 中无空量词，且量词均不出现在 $\sim ,\vee$ 的辖域内，则称 $A$ 为前束范式。

因此，若 $A$ 为前束范式，当且仅当 $A$ 形如： $\exists \forall _1x_1...\exists \forall _nx_nB$ 。其中 $B$ 不含量词， $\exists \forall_i \in\left \{ \forall ,\exists \right \}$ ， $x_1,...,x_n$ 是彼此不同的个体变元。

若 $A \in FORMULA_g$ 满足如下条件：

$A$ 无空量词；
$A$ 中的自由变元与约束变元不同名；
$A$ 中不同的约束变元之间不同名；

则称 $A$ 是矫正的。

设 $A$ 是矫正的公式，并假设其中从左到右第 $i$ 个量词为 $\exists \forall_ix_i(i=1,...,n)$ ，那么 $A$ 的前束范式为 $\tilde{\exists \forall_1 }x_1...\tilde{\exists \forall_n }x_nB$ 。其中： $\tilde{\exists \forall_i }x_i$ 若肯定出现则不需要改变，否定改变取其对偶。

4， $F$ 系统的元性质

4.1，可靠性

可靠性定理：

若 $\vdash A$ 则 $\models A$ 。
若 $\Gamma \vdash A$ 则 $\Gamma \models A$ 。

推论：若公式集 $\Gamma$ 是可满足的，则 $\Gamma$ 必是协调的。

证明：若 $\Gamma$ 不协调，则 $\Gamma \vdash A$ 且 $\Gamma \vdash \sim A$ 。由可靠性定理，有 $\Gamma \models A$ 及 $\Gamma \models \sim A$ 。因为 $\Gamma$ 是可满足的，不妨设 $\models_{I,\sigma } \Gamma$ ，则 $\models_{I,\sigma }A$ 与 $\models_{I,\sigma } \sim A$ 矛盾。

4.2，协调性

一阶语言分层：分别令 $L_0(F),L_1(F),L_2(F)=L(F)$ ，为 $F$ 中的全体句子、闭公式和公式构成的集合。令 $TERM_0$ 为 $F$ 中全体闭项（不含变元的项）构成的集合。

协调性：设 $F$ 是一阶逻辑系统：

若 $Th(F)\neq L(F)$ ，则称 $F$ 为绝对协调的。
若 $A \in L(F)$ ，则 $A \notin Th(F)$ 或者 $\sim A \notin Th(F)$ ，就称 $F$ 关于否定协调。
若 $Th(\Gamma )\neq L(F)$ ，则称 $\Gamma$ 是协调的。

设 $\Gamma ,\Gamma '\subseteq L(F)$ ，若 $\Gamma \cup \Gamma '$ 为协调的，则称 $\Gamma$ 与 $\Gamma '$ 协调；否则称 $\Gamma$ 与 $\Gamma '$ 不协调。特别的，若 $\Gamma =\left \{ A_1,A_2,...,A_n \right \}$ 为有穷集时，则把 $\Gamma$ 与 $\Gamma '$ （不协调）称为 $A_1,A_2,...,A_n$ 与 $\Gamma '$ 协调（不协调）。

协调集的性质： $A_1,A_2,...,A_n$ 与 $\Gamma$ 不协调当且仅当 $\Gamma \vdash \sim A_1\vee ...\vee \sim A_n$ 。

推论： $A$ 与 $\Gamma$ 不协调当且仅当 $\Gamma \vdash \sim A$ 。

4.3，独立性

$AS_4$ 独立性：

将全称量词 $\forall$ 的语义重新定义如下：

$I(\forall x.A)(\sigma )=\left\{\begin{matrix} t &\exists d \in D \: s.t. \: \: I(A)(\sigma[x/d])=t \\ f & other \end{matrix}\right.$

可以验证：除 $AS_4$ 均为永真式， $MP,Gen,\alpha \beta$ 均保持永真性。但是，公理 $\forall x.P(x)\supset P(a)$ 在该解释下永真，因此 $AS_4$ 独立。

$AS_5$ 独立性：

选定某一个谓词常元 $P$ ，个体变元 $x$ ，以及命题常元 $q$ 。令 $\gamma(A)$ 为将 $A$ 中 $\forall xP(x)$ 全部替换为 $q\wedge \sim q$ 所得之公式。考虑到前提为空的情形——若 $A$ 可不使用 $AS_5$ 证出，则 $\gamma(A)$ 必然是永真式。

考虑公式 $B=\forall x(p\vee \forall xP(x))$ ，显然有 $B \in AS_5$ ，从而是永真式。但是 $\gamma(B)=\forall x(p\vee P(x))\supset p\vee (q\wedge \sim q)$ 不是永真式，从而 $AS_5$ 独立

$MP$ 独立性：

考虑在 $F$ 中有 $\vdash p\vee \sim p$ 成立，但是 $AS_1\sim AS_5$ 中任一公里的长度均大于 $p\vee \sim p$ 的长度； $Gen$ 和 $\alpha \beta$ 规则均不能减少已证定理的长度。因此 $MP$ 规则独立。

$Gen$ 规则独立性：

考虑新解释 $I'$ ：对每个形如 $\forall x.B$ 的公式有 $I'(\forall x.B)(\sigma )=f$ ；同时对其他公司的定义不变（ $\sigma \in \Sigma_{I'}$ ）。于是，若 $\vdash_{F-Gen}A$ ，则 $I'$ 必然是 $A$ 的模型。但 $I'$ 不是 $C=\forall x.(P(x)\vee \sim P(x))$ 的模型，因此，从而 $Gen$ 独立。

$\alpha \beta$ 规则独立性：

首先， $P(x)\supset P(x)\vdash_{F }\forall y.Q(y)\supset \forall x.Q(x)$ 。其次，设 $I''$ 是在标准解释的基础上，将所有形如 $\forall x.B$ 的值重赋为 $f$ 解释，则对任意 $A$ 若 $P(x)\supset P(x)\vdash_{F-\alpha \beta }A$ ，则 $I''$ 必为 $A$ 的模型。但是， $I''$ 不是 $\forall y.Q(y)\supset \forall x.Q(x)$ 的模型。因此 $\alpha \beta$ 独立。

4.4，完全性

完全集：设 $\Gamma \subseteq L(F)$ ，若对每个 $A \in L(F)$ ，有 $A \in \Gamma$ 或者有 $\sim A \in \Gamma$ ，则称 $\Gamma$ 是完全的。（与形式系统完全性不是一个概念）

极大协调集：若公式集 $\Gamma$ 即是完全的又是协调的，则称 $\Gamma$ 是极大协调集。

极大协调集性质：设 $\Gamma \subseteq L(F)$ 为极大协调集，则：

对任意公式 $A$ 而言， $A$ 与 $\sim A$ 恰好有一个在 $\Gamma$ 中；
若 $A\notin \Gamma$ ，则 $A$ 与 $\Gamma$ 不协调。

协调集的可容许性质：设 $<J,\subseteq >$ 是 $2^{L(F)}$ 上的升链，且每个 $\Gamma \in J$ 都是协的，则 $\bigcup J$ 也是协调的。

协调集的可扩张性：若 $\Gamma$ 是协调集，则存在极大协调集 $\Gamma '$ 使得 $\Gamma \subseteq \Gamma '$ 。

形式系统的膨胀：设 $F_1$ 与 $F_2$ 是两个一阶形式系统：

若 $L(F_1)\subseteq L(F_2)$ ，则称 $F_2$ 是 $F_1$ 的膨胀，记作 $F_1\leqslant F_2$ 。
若 $L(F_1)\subsetneqq L(F_2)$ ，则称 $F_2$ 是 $F_1$ 的真膨胀，记作 $F_1<F_2$ 。

形式系统的扩张：设 $F_1$ 与 $F_2$ 是两个一阶形式系统， $\Gamma_i \subseteq L(F_i),(i=1,2)$ ：

若 $F_1\leqslant F_2$ 且 $Th(F_1\cup \Gamma_1)\subseteq Th(F_2\cup\Gamma_2)$ ，则称 $F_2\cup\Gamma_2$ 为 $F_1\cup \Gamma_1$ 的扩张，记作 $F_1\cup \Gamma_1\subseteq F_2\cup\Gamma_2$ 。
若 $F_1\cup \Gamma_1 \preceq F_2\cup\Gamma_2$ （偏序），且 $Th(F_1\cup \Gamma_1)\cap L(F_1)= Th(F_2\cup\Gamma_2)\cap L(F_1)$ ，则称 $F_2\cup\Gamma_2$ 为 $F_1\cup \Gamma_1$ 的保守扩张，记作 $F_1\cup \Gamma_1 \preceq F_2\cup\Gamma_2$ 。

若 $Th(F_1\cup \Gamma_1)\subseteq Th(F_2\cup\Gamma_2)$ 则 $F_1\cup \Gamma_1$ 为协调的当且仅当 $F_2\cup\Gamma_2$ 为协调的。

若 $F_1 \subseteq F_2$ ，且两者的差别仅有个体常元， $\Gamma \subseteq L(F)$ ，则 $F_1\cup \Gamma \preceq F_2\cup\Gamma$ 。

节省解释和节省模型：若解释 $I=<D,I_0>$ 满足 $\#D \leqslant \#L(F)$ ，则称 $I$ 是节省的。若 $\Gamma$ 的模型是节省的，则称该模型为其节省模型。

语言保势扩张：给定两个一阶形式系统 $F_1,F_2$ ，若 $F_1\subseteq F_2$ 且 $\#(\Sigma_1-\Sigma_2)=\# L(F_1)$ ，则 $\#L(F_2)=\#L(F_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