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ring源码分析】循环依赖的底层源码剖析

阅读此需阅读下面这些博客先
【Spring源码分析】Bean的元数据和一些Spring的工具
【Spring源码分析】BeanFactory系列接口解读
【Spring源码分析】执行流程之非懒加载单例Bean的实例化逻辑
【Spring源码分析】从源码角度去熟悉依赖注入（一）
【Spring源码分析】从源码角度去熟悉依赖注入（二）
【Spring源码分析】@Resource注入的源码解析

这篇博客不想阐述循环依赖是啥，只是想从源码的角度分析Spring如何解决的循环依赖？哪种循环依赖Spring自身是解决不了的？（源码分析这玩意每个人看）

一、预知知识

在 getBean->doGetBean 中，如果在单例池中找不到对应的实例的话，就会去尝试创建（这里指的是单例），下面是单例作用域的创建代码（重复阐述这块代码是为了引出一个重要的集合——singletonsCurrentlyInCreation）：
public Object getSingleton(String beanName, ObjectFactory<?> singletonFactory)

singletonFactory 参数对应的就是那个 Lambda 表达式，本质就是创建Bean。

在 getSingleton 方法中，在 singletonFactory.getObject() 调用前（创建Bean），会调用 beforeSingletonCreation(beanName)，在那之后又会调用 afterSingletonCreation(beanName)，其实就是将 beanName 放入到 singletonsCurrentlyInCreation 集合中和从集合中移除，表示在创建中，和创建后的逻辑。

经过了实例化、属性注入、初始化后的Bean最后通过 addSingleton 加入到单例池中。

在属性注入阶段，针对一般情况，排除掉 @Value->autowireCandidate->@Qualifier->@Primary->@Priority 这六步筛选…然后其去找Bean注入时，要么就是单例池已经存在，那么直接使用，要么就是不存在，调用getBean方法去获取，也就是会去走创建逻辑，也就是走上面阐述的流程，创建前会将其放入到那个 singletonsCurrentlyInCreating 集合中，表示在创建。

那么可以分析得出，如果当前创建的Bean，在进行属性注入时，属性注入的这个Bean也是在创建中（意思就是在 singletonCurrentlyInCreating集合中），那么就是发生了循环依赖。

下面画个简图：
循环依赖主要问题就是属性注入的时候出现了循环，那么出现循环的Bean就不能完成真正的实例化（这里的真正的实例化是指已经进行完了属性注入和初始化最终的Bean，不是说单纯的经过了JVM对象创建出来的过程）。

想要解决这个问题，很简单，就是咱推断构造然后通过反射得到的Bean（就是经过了JVM规范对象创建流程的）将其注入属性，这样就不会阻塞得到真正的Bean了。那 Spring 是如何实现的将这个半成品Bean可以在属性注入阶段拿出来然后注入进去呢？ 下面进行源码分析。

在此之前有提，属性注入的时候，是先尝试从单例池中拿，这个从单例池中拿，在调用的 getSingleton 方法，如果没找到再去 getBean 方法。

二、循环依赖的底层源码剖析

其实有关 Spring 对循环依赖问题的解决代码不多的。

1. Spring 是如何存储半成品Bean的？

在 Spring 生命周期的实例化->MergedBeanDefinitionPostProcessor操作完后，会有下面这么一操作：

		// 为了解决循环依赖提前缓存单例创建工厂
		// Eagerly cache singletons to be able to resolve circular references
		// even when triggered by lifecycle interfaces like BeanFactoryAware.
		// 只要当前创建的实例是单例的，earlySingletonExposure 一般情况下都为true，这里的 allowCircularReferences默认是true
		boolean earlySingletonExposure = (mbd.isSingleton() 
		&& this.allowCircularReferences 
		&& isSingletonCurrentlyInCreation(beanName));
		// 那既然 earlySingletonExposure 是true，那就会尝试向三级缓存中添加一个ObjectFactory实例
		// 这个 ObjectFactory 是一个函数式接口
		if (earlySingletonExposure) {
			// 循环依赖-添加到三级缓存
			addSingletonFactory(beanName, () -> getEarlyBeanReference(beanName, mbd, bean));
		}

• 只要咱当前创建的实例是单例的，那么 singletonCurrentlyInCreating 集合中就有这个 beanName，而 allowCircularReferences 默认初始化是 true 的，所以说咱要是当前Bean是单例的话，那么 earlySingletonExposure 这个标志变量就是 true。
• earlySingletonExposure 为 true 那就会调用 addSingletonFactory 方法，添加啥东东，咱看看：
  • private final Map<String, ObjectFactory<?>> singletonFactories = new HashMap<>(16);
  • protected void addSingletonFactory(String beanName, ObjectFactory<?> singletonFactory) { synchronized (this.singletonObjects) { if (!this.singletonObjects.containsKey(beanName)) { this.singletonFactories.put(beanName, singletonFactory); this.earlySingletonObjects.remove(beanName); this.registeredSingletons.add(beanName); } } }
  • ObjectFactory 是一个函数是接口，从传递的 Lambda 来看，其内部的 getObject 的实现就对应着 getEarlyBeanReference 方法。最后将这个放入到一个叫 singletonFactories 的一个 HashMap 中。

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呢？咱根据上面的分析进行这里的回答：上述说要解决循环依赖，不就可以在它需要这个Bean的实例，不要进行完整的Bean的生命周期，而是把这个还没进行属性注入前的Bean就直接返回给那个需要这个Bean的Bean。这样就话就不影响它最终Bean的创建，从而解决这个问题。

那这个Bean无非就是指实例化后的Bean，而这个 singletonFactories 的 Map 集合就是为了缓存这个半成品Bean，要是后续出现循环依赖了好使用这个Bean，这样就不影响最终Bean的生成了（最终成品的Bean是否创建完成是判断有无在单例池中，而要想进入到单例池中就应该先进行完整个Bean的生命周期（这里不包括销毁））。

那为啥传这个 ObjectFactory 这个对象，而不是直接缓存刚实例化后的对象呢？

咱先看一下 getEarlyBeanReference 方法的实现：

getEarlyBeanReference 方法的源码分析

	protected Object getEarlyBeanReference(String beanName, RootBeanDefinition mbd, Object bean) {
		Object exposedObject = bean;
		if (!mbd.isSynthetic() && hasInstantiationAwareBeanPostProcessors()) {
			for (SmartInstantiationAwareBeanPostProcessor bp : getBeanPostProcessorCache().smartInstantiationAware) {
				exposedObject = bp.getEarlyBeanReference(exposedObject, beanName);
			}
		}
		return exposedObject;
	}

• 哦吼~又是遍历BeanPostProcessor，而这次遍历的是 SmartInstantiationAwareBeanPostProcessor#getEarlyBeanReference
  • getEarlyBeanReference 方法的默认实现就是将 Bean 直接返回default Object getEarlyBeanReference(Object bean, String beanName) throws BeansException { return bean; }
  • 但是它有一个地方进行了重写：
    • 
    • 

现在可以知道，不直接传递Bean，而是传递 ObjectFactory 的原因了，就是除了考虑普通Bean的情况下，还需要考虑 AOP 的情况，因为咱不能属性注入需要的是经过 AOP 动态代理的代理Bean，而我们且给普通Bean。

AOP 是在初始化后进行的，所以应该在此之前就应该把 AOP 代理Bean给交出去进行属性注入的，不然也不符合单例Bean的设计了。

我们知道打开 AOP 是需要加个 @EnableAspectJAutoProxy 注解的。

在没有开启 @EnableAspectJAutoProxy 注解时，容器里的 BeanPostProcessor 只有六个（其中一个PostProcessorTest是我自己瞎写的）：
开启后（有七个，多了个 AnnotationAwareAspectJAutoProxyCreator）：

分析它的关系图，咱可以知道它是继承自 AbstractAutoProxyCreator 的

了解到这就可以了，后面就是阐述 AOP 时该阐述的了，反正你只要知道这个Bean进行AOP返回后，会有标志位进行记录，初始化后判断了在之前进行过了 AOP，那就直接返回原型 Bean 就可以了。

2. Spring 是如何解决的循环依赖呢？

首先需要知道在进行属性注入的时（不考虑一个类型容器内出现多个Bean哈，为了统一点），先进行的是 @Lazy 的判断，若有就直接返回了对应代理了（这也是很多Spring没发解决然后使用@Lazy注解可以解决的原因）-> getSingleton 去获取对应 Bean -> getBean 方法去创建Bean。

出现循环依赖了，我们肯定不能让它走创建逻辑啊，那么循环依赖的解决肯定是在 DefaultSingletonBeanRegistry#getSingleton 中获取 Bean 的时候了。

	@Nullable
	protected Object getSingleton(String beanName, boolean allowEarlyReference) {
		// Quick check for existing instance without full singleton lock
		Object singletonObject = this.singletonObjects.get(beanName);

		// 单例池中没有，且在SingletonCurrentlyInCreating集合中
		// 表示在创建中，说明存在循环依赖
		if (singletonObject == null && isSingletonCurrentlyInCreation(beanName)) {
			// 从 earlySingletonObjects Map 中获取对应的Bean，这主要是 Spring 修改之前的一个死锁bug
			singletonObject = this.earlySingletonObjects.get(beanName);
			if (singletonObject == null && allowEarlyReference) {
				synchronized (this.singletonObjects) {
					// Consistent creation of early reference within full singleton lock
					singletonObject = this.singletonObjects.get(beanName);
					if (singletonObject == null) {
						singletonObject = this.earlySingletonObjects.get(beanName);
						if (singletonObject == null) {
							ObjectFactory<?> singletonFactory = this.singletonFactories.get(beanName);
							if (singletonFactory != null) {
								// 调用之前传入Lambda表达式实现的ObjectFactory的getObject()方法获取对应半成品Bean
								singletonObject = singletonFactory.getObject();
								// 将半成品Bean放入到 earlySingletonObjects 中
								this.earlySingletonObjects.put(beanName, singletonObject);
								// 将其从 singletonFactories 中移除
								this.singletonFactories.remove(beanName);
							}
						}
					}
				}
			}
		}
		return singletonObject;
	}

• 主要逻辑就是如果单例池中存在就直接返回；
• 单例池中不存在，且这个beanName是在创建中，就说明存在循环依赖，那么就会从 singletonFactories 中获取对应的 ObjectFactory 实例调用 getObject 方法去获取半成品Bean；
• 然后将这个半成品Bean放入到 earlySingletonObjects 这个 Map 中，最后将这个半成品Bean进行返回。

以上的逻辑就解决了循环依赖问题了，可以解决循环依赖最关键的一步还是在 singletonFactories 上，因为是它缓存了半成品的Bean，不管是普通Bean还是AOP代理Bean出现循环依赖都可以得到解决。

测试

不管开不开 AOP 都没啥子问题滴，这种循环依赖 Spring 都会给俺们解决滴。

3. 哪些循环依赖 Spring 是无法解决的呢？

上面阐述了在开启了 AOP 然后产生了循环依赖的话会提前对其进行创建（也不是说提前吧，就是出现循环依赖那个注入调用getSingleton的时候，就是在属性注入阶段，相对真正AOP初始化后阶段肯定是提前了的），若提前了的话那初始化后操作就不会进行 AOP 了，而是直接返回的 Bean，那它是怎么最后返回的代理对象的呢？

对应着下面这段代码：

if (earlySingletonExposure) {
			Object earlySingletonReference = getSingleton(beanName, false);
			if (earlySingletonReference != null) {
				if (exposedObject == bean) {
					exposedObject = earlySingletonReference;
				}
				else if (!this.allowRawInjectionDespiteWrapping && hasDependentBean(beanName)) {
					// beanName被哪些bean依赖了，现在发现beanName所对应的bean对象发生了改变，那么则会报错
					String[] dependentBeans = getDependentBeans(beanName);
					Set<String> actualDependentBeans = new LinkedHashSet<>(dependentBeans.length);
					for (String dependentBean : dependentBeans) {
						if (!removeSingletonIfCreatedForTypeCheckOnly(dependentBean)) {
							actualDependentBeans.add(dependentBean);
						}
					}
					if (!actualDependentBeans.isEmpty()) {
						throw new BeanCurrentlyInCreationException(beanName,
								"Bean with name '" + beanName + "' has been injected into other beans [" +
								StringUtils.collectionToCommaDelimitedString(actualDependentBeans) +
								"] in its raw version as part of a circular reference, but has eventually been " +
								"wrapped. This means that said other beans do not use the final version of the " +
								"bean. This is often the result of over-eager type matching - consider using " +
								"'getBeanNamesForType' with the 'allowEagerInit' flag turned off, for example.");
					}
				}
			}
		}

就是如果存在循环依赖，那么后面调用 getSingleton 获取到的 earlySingletonReference 实例对象就不会为空，这个 earlySingletonReference 可能是普通Bean也可能是 AOP 的代理Bean。
但是在赋值给需要暴露的exposedObject之前，还经过了一个 exposedObject == bean ，这样是去保证循环依赖的出现应该最终得到的Bean也应该和最初反射得到的Bean是指向同一个堆内存的，意思就是同一个对象，这样的话就允许赋值，否则会抛出 BeanCurrentlyInCreationException 异常，表示循环依赖导致出错。

@Async 引起的循环依赖

通过 @EnableAsync 注解开启 @Async 的使用，就相当于向容器中添加了 AsyncAnnotationBeanPostProcessor 这个 BeanPostProcessor。也是在初始化后进行的操作，若用了 @Async 的话会给 Bean 生成一个代理。

就是说当这个Bean存在循环依赖，又开启并使用了 @Async 注解，那么就会出现暴露出来的Bean和原先反射的实例Bean并不是指向同一个堆内内存。这样的话就会报错咯~



当然这个还和本身加载的顺序有关，比如这里是先创建的 OrderService，然后去属性注入 UserService，UserService就会出现循环依赖，那么注入OrderService时候就会使用三级缓存，然后把OrderService会放入二级缓存，然后OrderService又使用了@Async注解，那在初始化后那个exposedBean就会是一个代理Bean且OrderService在二级缓存中是存在的，所以抛出了异常。

所以我们需要尽量避免这种存在循环依赖的代码，有的时候加载Bean的顺序不同会有着不一样的效果，遍历是遍历 beannames集合，而存储 beanName 是 Set 集合，所以是无序的。

解决方案

注入 OrderService 的时候加上个 @Lazy 注解，那 UserService Bean 创建的时候注入 OrderService 的时候就不需要去调用 getSingleton 方法，Bean就不会到二级缓存中，那么最后就不会有 exposedBean 和 原Bean == 对比。

单构造注入引起的循环依赖

这边将 OrderService 改成构造注入 UserService，也会产生异常（也是和顺序有关，上面说了，我这里的例子是先注入的OrderService）：

这里还是得和生命周期联系在一起，需要知道将半成品Bean放入三级缓存是在实例化Bean和MergedBeanDefinition之后的。

那么先创建 OrderService，实例化Bean的时候需要注入 UserService，此时 OrderService 已在 singletonsCurrentlyInCreation 集合中，在注入UserService时，需要填充 OrderService，首先 OrderService 没被 @Lazy 修饰，getSingleton 方法也返回的是null，虽存在循环依赖，但三级缓存中是不存在这个的，因为OrderService还在实例化阶段。所以这里填充 OrderService 只能走 getBean 逻辑，那么又得尝试放入 singletonsCurrentlyInCreation 集合中。所以会抛出异常：

解决方案

在注入 OrderService 的时候加上个 @Lazy 注解，这样的话 UserService Bean 就可以创建出来了。那么 OrderService 自然是可以创建出来的。

三、总结

• 普通用法和AOP引起的循环依赖，Spring都自动给咱解决了，但扔存在一些用法的时候引起的循环依赖需要我们注意。在写代码的时候，咱尽量别写存在循环依赖的代码。

• 像 @Async 注解和构造注入引起的循环依赖，执行顺序不同的时候可能会抛出异常，使用 @Lazy 注解也是可以解决的，但是尽量注意不要写。

• Spring解决循环依赖靠的就是三级和二级缓存，那咱来总结下三级缓存在 Spring 的作用都是啥：

  • singletonObjects：缓存所有经过完成整个生命周期的单例Bean。
  • earlySingletonObjects：缓存未经过完整生命周期的Bean，如果某个Bean出现了循环依赖，就会提前把这个暂时未经过完整生命周期的Bean放入 earlySingletonObjects 中，这个 Bean 如果要经过 AOP，那么就会把代理对象放入到 earlySingletonObjects 中，否则就是把原始对象放入 earlySingletonObjects，但是不管怎样，就算是代理对象，代理对象所代理的原始对象也是没有经过完整生命周期的，所以放入 earlySingletonObjects 我们就可以统一认为是未经过完整生命周期的 Bean。
  • singletonFactories：缓存的是一个 ObjectFactory，也就是一个 Lambda 表达式。在每个Bean生成的过程中，实例化Bean和MergedBeanDefinition之后，就会提前基于原始对象暴露出一个Lambda表达式，并保存到三级缓存中，这个Lambda表达式可能用到可能用不到，如果当前Bean没有出现循环依赖，那么这个Lambda表达式没用，当前Bean按照自己的生命周期正常执行就行，执行完后会直接把Bean放入singletonObjects 中，如果当前Bean在依赖注入的时候发现出现了循环依赖（当前正在创建的Bean被其他Bean依赖了），则从三级缓存中拿到Lambda表达式，并执行Lambda表达式得到一个对象，并把得到的对象放入到二级缓存（如果当前Bean需要AOP，那么执行Lambda表达式得到的对象就是对应的代理对象，如果无需AOP，则直接得到一个原始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