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读过朱自清的散文,我时而梦见塘中陈年的古水,绿滑如玉;时而梦见桨声灯影里的秦淮河,在月色下泛起粼光;时而还有《倾国怨伶》中的广玉公主,整晚在塘间起舞,那种哀婉和凄美的感觉笼罩了整个梦。
这两天总想起荷塘月色,想起秦淮河,所以突然想喝碧螺春。
洞庭碧螺春,茶香百里醉。今天第一次喝,发现茶虽香但味不醇,和想象中不同(是超市买的靠不牢?还是我龙井喝惯了?要去苏州验证一下)。
我打开CD机,放起赵薇唱的《京华烟云》:秋水无痕,聆听落叶的情愫。红尘往事,呢喃起涟漪无数……喜欢这首歌的味道,品茗碧螺春时听恰到好处。接下来是周杰伦的《霍元甲》,流行节奏中穿插了花旦的唱腔,竟有几分美感。一时想到京剧舞台上的倩影,梨花带雨,顾盼生姿,多么的轻盈优美。可惜在旧社会戏子不受人尊重,无法被真正地欣赏,只能在铜镜前顾影自怜。
碧螺春的甘甜中藏着秦淮河、金陵灯会、烟花三月、还有荷塘月色的味道。前三者都在江苏,那朱自清写的荷塘又在哪儿呢?晚上,我翻开书想寻找答案:
月光如流水一般,静静地泻在这一片叶子和花上。薄薄的青雾浮起在荷塘里。叶子和花仿佛在牛乳中洗过一样;又像笼着轻纱的梦。虽然是满月,天上却有一层淡淡的云,所以不能朗照...可是读到这里,我的眼皮渐渐变沉,然后伴同着这个声音又入了梦(朱老先生的文章够神奇的),只是这次略有不同:
宁谧的夜空下,满月犹如镜面,映射出太阳的光华。大地被笼罩在皓洁的月光中,时间静止了,水流静止了,万物安祥地沉睡,在永恒中静止了...有人袭着一身银纱,轻轻踏过散落一地花瓣..无痕的水中映出她的容貌..是月神阿尔忒弥斯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