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还未出来,就要起床、洗脸刷牙、买早餐、赶公交、挤地铁、在地铁里打瞌睡、眼睛里还充满着血丝,为着不同的目标,相同的目的,熙熙攘攘。
月亮已经上场,拖着疲惫的身躯,一身臭皮囊,又无偿给公司加了几个小时的班,心里早已把老板骂勒个稀巴烂,这些剥削的资本家。地铁里,只要能有个靠的地儿,你就能睡
着,哪怕是站着的。坐过站了大不了在坐回来呗。这就是一天。
我喜欢夜跑,喜欢昏黄的灯光从远处照来,模模糊糊的谁也看不清谁,那种在晚风里默不作声的奔跑成了我平凡的生活中对现实最简洁明了的宣泄方式。
大多数人在那时的夜色里奔跑,各有各的心思。
然而我却是毫无心思地跑完,离开,在夜色的霓虹里走回住处,洗澡,心不在焉地看看书,夜深人静,洗簌上床。
有时,会问什么要跑步?锻炼身体。减肥。坚持一件事能有多久,终点在哪儿。
就这样我跑过了几个初夏秋冬,现在的冷风依旧很冻人。
路上,会经过公交站牌,都有稀稀落落的人在等车,灯光投在绿化带上,有几分凄清的感觉,我隔着卫衣,察觉到身上出了许多汗。
许多时候,累了吐出几口大气,躺在了草坪上。天空一无所有。或者,是我什么都没看那清。然后轻轻的笑了。回到住处洗完澡已经晚了,坐在桌前,想起躺在草地上的时候我
觉得,世界这么大,在这陌生的地方谁也不会注意到我。这时,我却想,或者没有人会注意,但在心里很深的地方,自己肯定也在期望着,有那么一个人,有某个未知的角落里关
注着我,为我所做的获取微不足道的事情而开心。
我也不知道有没有,谁会知道尼。
有时,我也在想,所谓终点线,都是为特定的人或物而定的,就算你不知道结果会是什么,但是一旦到来,坚持不坚持就变得不重要了,到那时候想必无论是怎样的决定都有了
充分而精彩的理由。
总是若有若无地想起这些夜晚,大多数人在那时的夜色里奔跑。
各有各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