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个角度来看看C++中的左值、右值、左值引用、右值引用

前言

对于左值和右值有一个不太严谨的定义——在赋值表达式 = 左侧是的左值，而在 = 右侧的是右值。通过不断学习和尝试，最近我发现一个新的说法更加贴切，那就是“左值是容器，右值是东西”。对于这个定义我们可以类比一下水杯和水，通过水杯可以操作水杯中的水，操作过程中的中间结果如果想要进一步操作，可以将其放入其他的水杯，如果没有水杯就无法找到曾经操作过的水了，也就无法继续操作了。

int a = 2;
int b = 6;
int c = a + b;

在这个例子中，变量 a，b, c 都是水杯，而 2、6、a + b 都是被用来操作的水，只有把这些“水”放到“水杯”中才能被找到，才可以进行下一步操作。

关于左值、右值、左值引用和右值引用的概念可以看看之前的总结：

• 简单聊聊C/C++中的左值和右值
• C++11在左值引用的基础上增加右值引用

虽然温故不一定知新，但绝对可以增强记忆，参照着之前的理解，今天来换一种窥探本质的方式。

汇编代码初探

为了熟悉一下汇编代码，我们先写个简单的例子，内容就是上述提到的那一段，新建一个文件 main.cpp，然后编写如下代码：

int main()
{
    int a = 6;
    int b = 2;
    int c = a + b;

    return 0;
}

运行 g++ main.cpp --std=c++11 -S -o main.s 编译这段代码，生成汇编文件 main.s，打开文件内容如下：

    .file   "main.cpp"
    .text
    .globl  main
    .type   main, @function
main:
.LFB0:
    .cfi_startproc
    pushq   %rbp
    .cfi_def_cfa_offset 16
    .cfi_offset 6, -16
    movq    %rsp, %rbp
    .cfi_def_cfa_register 6
    movl    $6, -12(%rbp)
    movl    $2, -8(%rbp)
    movl    -12(%rbp), %edx
    movl    -8(%rbp), %eax
    addl    %edx, %eax
    movl    %eax, -4(%rbp)
    movl    $0, %eax
    popq    %rbp
    .cfi_def_cfa 7, 8
    ret
    .cfi_endproc
.LFE0:
    .size   main, .-main
    .ident  "GCC: (Ubuntu 5.4.0-6ubuntu1~16.04.12) 5.4.0 20160609"
    .section        .note.GNU-stack,"",@progbits

其中代表定义变量和做加法的语句转换成汇编代码如下：

    movl    $6, -12(%rbp)       // 把立即数6放到内存地址为-12(%rbp)的位置，也就是变量a中
    movl    $2, -8(%rbp)        // 把立即数2放到内存地址为-8(%rbp)的位置，也就是变量b中
    movl    -12(%rbp), %edx     // 把内存地址为-12(%rbp)的位置（变量a）的数据放到寄存器%edx中
    movl    -8(%rbp), %eax      // 把内存地址为-8(%rbp)的位置（变量b）的数据放到寄存器%eax中
    addl    %edx, %eax          // 把寄存器%edx中的数据加到寄存器%eax中
    movl    %eax, -4(%rbp)      // 把寄存器%eax中的计算所得结果数据放到内存地址为-4(%rbp)的位置，也就是变量c中

指针变量

首先来看看通过指针来修改变量值的过程，测试代码如下：

    int a = 6;
    int* p = &a;
    *p = 2;

转换成汇编代码如下：

    movl    $6, -20(%rbp)       // 把立即数6放到内存地址为-20(%rbp)的位置，也就是变量a中
    leaq    -20(%rbp), %rax     // 把这个内存地址-20(%rbp)，也就是变量a的地址保存在寄存器%rax中
    movq    %rax, -16(%rbp)     // 把寄存器%rax中的保存的变量a的地址，放到内存地址为-16(%rbp)的位置，也就是变量p中
    movq    -16(%rbp), %rax     // 把内存地址为-16(%rbp)的位置（变量p）的数据放到寄存器%rax中
    movl    $2, (%rax)          // 把立即数2放在寄存器%rax中保存的地址位置中，也就是p所指向的地址，即变量a中

通过汇编代码可以发现，通过指针修改变量的值实际上是在指针变量中保存变量的地址值，修改变量时是通过指针变量直接找到变量所在内存，然后直接修改完成的。

左值引用

接着来看下通过引用来修改变量值的过程，测试代码如下：

    int a = 6;
    int& r = a;
    r = 2;

转换成汇编代码如下：

    movl    $6, -20(%rbp)
    leaq    -20(%rbp), %rax
    movq    %rax, -16(%rbp)
    movq    -16(%rbp), %rax
    movl    $2, (%rax)

看到这里是不是有点意思了，这几行通过引用修改变量值的代码转换成汇编代码以后，居然和之前通过指针修改变量值的汇编代码一模一样。咦？仿佛发现了引用的本质呀！

常量引用

在传统C++中我们知道，引用变量不能引用一个右值，但是常引用可以办到这一点，测试代码如下：

    const int& a = 6;

转换成汇编代码如下：

    movl    $6, %eax            //把立即数放到寄存器%eax中
    movl    %eax, -20(%rbp)     //把寄存器%eax中的数字6放到内存地址为-20(%rbp)的位置，一个临时变量中
    leaq    -20(%rbp), %rax     //把临时变量的内存地址-20(%rbp)放到寄存器%rax中
    movq    %rax, -16(%rbp)     //把寄存器%rax中存储的临时变量的内存地址-20(%rbp)放到内存地址为-16(%rbp)的位置

这段代码的翻译结果与前面指针变量的例子很像，首先有一个变量（匿名变量）来存储值，然后是一个新的内存地址来保存之前变量的地址。

右值引用

右值引用需要C++11才能使用，与常引用对比的优点就是可以修改右值，实际上我认为还是修改的左值！测试代码如下：

    int&& a = 6;
    a = 2

转换成汇编代码如下：

    movl    $6, %eax            //把立即数放到寄存器%eax中
    movl    %eax, -20(%rbp)     //把寄存器%eax中的数字6放到内存地址为-20(%rbp)的位置，一个临时变量中
    leaq    -20(%rbp), %rax     //把临时变量的内存地址-20(%rbp)放到寄存器%rax中
    movq    %rax, -16(%rbp)     //把寄存器%rax中存储的临时变量的内存地址-20(%rbp)放到内存地址为-16(%rbp)的位置
    movq    -16(%rbp), %rax     // 把内存地址为-16(%rbp)的位置（变量p）的数据放到寄存器%rax中
    movl    $2, (%rax)          // 把立即数2放在寄存器%rax中保存的地址位置中，也就是p所指向的地址，即变量a中

这段汇编代码与常量引用相比只缺少赋值的部分，与左值引用相比几乎一样，只有在最开始立即数6的处理上有一点点差异，是不是感觉很神奇？

一点点惊奇

对比了前面这些代码的汇编指令后有没有什么想法？什么常量引用，什么右值引用，这些不过都是“愚弄”程序员的把戏，但这些概念的出现并不是为了给程序员们带来麻烦，相反它们的出现使得程序编写更加可控，通过编译器帮助“粗心”的开发者们先暴露了一波问题。

通过汇编代码来看，常量引用其实引用的并非常量，而是引用了一个变量；右值引用引用的也并非右值，同样是一个保存了右值的变量。这年头常量都能变，还有什么不能变的呢？

来看看下面这段代码，仔细想想常量真的变了吗？运行之后各个变量的值是多少呢？

    const int a = 6;
    int *p = const_cast<int*>(&a);
    *p = 2;

    int b = *p;
    int c = a;

这段代码运行之后的打印结果：a=6, b=2, c=6，变量a作为一个常量没有被改变，貌似常量还是有点用的，哈哈~

这段代码转换成汇编代码如下：

    movl    $6, -28(%rbp)
    leaq    -28(%rbp), %rax
    movq    %rax, -16(%rbp)
    movq    -16(%rbp), %rax
    movl    $2, (%rax)
    movq    -16(%rbp), %rax
    movl    (%rax), %eax
    movl    %eax, -24(%rbp)
    movl    $6, -20(%rbp)

通过汇编来看你会发现，其实变量a的值已经通过指针 p 修改过了，只不过后面引用a变量的地方，因为它是常量，直接使用立即数6替换了。

改写一下代码，将常量6换成一个变量：

    int i = 3;
    const int a = i;
    int *p = const_cast<int*>(&a);
    *p = 2;

    int b = *p;
    int c = a;

转换成汇编代码为：

    movl    $3, -28(%rbp)
    movl    -28(%rbp), %eax
    movl    %eax, -32(%rbp)
    leaq    -32(%rbp), %rax
    movq    %rax, -16(%rbp)
    movq    -16(%rbp), %rax
    movl    $2, (%rax)
    movq    -16(%rbp), %rax
    movl    (%rax), %eax
    movl    %eax, -24(%rbp)
    movl    -32(%rbp), %eax
    movl    %eax, -20(%rbp)

这段代码运行的结果为：i=3, a=2, b=2, c=2，看来常量也禁不住我们这么折腾啊

所以从这一点可以看出C++代码中无常量，只要是定义出的变量都可以修改，而常量只是给编译器优化提供一份指导，比如可以把一些字面量在编译期间替换，但是运行时的常量还是能改的。

总结

• 左值和右值更像是容器与数据的关系，不过C++11提出的将亡值的概念又模糊这两者的界限，将亡值可以看成是即将失去容器的数据
• 在Ubuntu16.04、GCC5.4.0的环境下，通过左值引用和指针修改一个变量值生成的汇编代码完全一致
• C++11中右值引用与常量引用生成的汇编代码一致，与左值引用生成的代码只在初始化时有一点差异
• 常量并非不可修改，它只是一种“君子协定”，你要知道什么情况下可以改，什么情况下绝对不可以改
• const_cast 目的并不是让你去修改一个本身被定义为const的值，这样修改后果是可能是无法预期的，它存在的目的是调整一些指针、引用的权限，比如在函数传递参数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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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唯一不变的就是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