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恋一点阳光

难得的阳光懒懒地洒在回家的路上，我四处张望了一下，心悄微平静下来，不会再见到他了，永远不会。
“Hi，我回来了，”接起电话，一时没反应过来，如自己的声音，是灰。
“你为传播骠回来？你让我难堪，我恨你!”
“别猜了，我挺想你的，中午我在路上等你。”
“喂!”
电话挂，一上午，头脑里都回荡着这段话。
我绕着道，顺着阳光，埋头独自走着。想不明白，灰怎么会回来，难道留给我的烂摊子还不够？地上的阴影凹凸参蒫，像扑伏的鬼魅，我放任自己，让自己沐浴在阳光中，那是一种贪恋，对光明、温暖的贪恋。
“灰，你在干什么？”看着灰倦在地上，似乎还在发抖。
“钱，快给我钱。”
我没有反应过来，灰已经夺走我的钱包跑了出去，我愣愣地坐在了凳子上，一切都明白了。
不知道为什么，要想起这些过了那么久的事，便自讽起来，一切都没事，我不再和灰有任何关系。
“嗖!”
伴着一股强大的力，我被谁推在地上了。没有去想伤了没有，更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到了公路中间，被车撞了？挣扎着爬起来，一辆什么车停在一边，车下的那个人……
我疆着身子走了过去，红色的，微有些粘的液体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芒，一时，我分不清那个人是不是我，他和我拥有共同的姓，流着相同的血，拥有同样的面孔，享受同样的阳光……无论我如何恨他，这些都是不可改变的，任何人都不可能改变。我确定他死了，司机在一边，手足无措，一时没有分清楚谁是谁。周围开始聚集越来越多的人，我在人群的最中间，感觉自己正在消失，从未有过的强烈感。
我哭了。泪水是碱的，久违了。我是谁？那灰呢？是谁啊？
回到家，我看到了灰留下的一线便笺。
“亲爱的芝，我知道自己错了的时候已经晚了，我也知道你不想见我，我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了，可你永远都是我的妹妹，哪怕你不原谅我。　――――
----哥”
“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