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娜嘉的姐姐碧安卡在一场“计算仪式”中离奇死亡。在寻求真相的过程中，娜嘉无意间被吸入一面镜子中，并遇到了可以进行“命运数”分解的精灵族。通过素数的相关计算，娜嘉发现了一个巨大的阴谋，以及这个“数之世界”的真相……
本书是以奇幻小说形式创作的初等数论科普读物。作者将初等数论中的计算原理、数的性质等知识转化为魔法、祝福、诅咒，打造出了一个由数构成万物的奇幻世界，并通过讲述数论中的相关证明，以悬疑解谜的剧情逐步呈现出数的奇妙魅力。本书可作为了解初等数论与算法的趣味读物，也可作为引导读者感受数学魅力的普及读物。
来源 | 《数之女王：数论与算法的奇幻故事》
作者 | 川添爱
译者 | 林明月
麦姆很着急。
他和伙伴们与“外面的世界”隔绝已有数年之久。在这间四面石壁的“工作小屋”中，唯一能与外界取得联系的，是头顶上方的一面仿佛嵌在石壁中的椭圆形镜子。现下外界没有传递命令进来，“工作小屋”内十分安静。除了麦姆，大家都在睡觉。虽然这种宁静很短暂，但是大家能休息片刻，什么都不用想。
身材魁梧的格义麦勒和达莱特同平时一样直接躺在了凹凸不平的硬石床上，两人鼾声此起彼伏。做事谨慎的扎因闭着眼倚在工作台旁。小个子卡夫四仰八叉地躺在工作台上。
表面上看大家与往日没什么不同，但麦姆察觉到，异常情况已初露端倪。
那就是“命运数泡沫”。精灵身体强健，寿命可达数百年之久。“命运数泡沫”是他们唯一可能患上的“病”。一般来说，只有即将寿终正寝的长者才会出现这一症状。可如今大家明明还十分年轻，却被这洞内的空气侵蚀，生命力急剧衰退。若是继续留在洞内，包括麦姆自己在内的所有人在不久的将来都会出现“泡沫”，走向死亡。
但是，为何偏偏是年龄最小的卡夫最先出现这样的症状？
麦姆百思不得其解。实际上，卡夫的身体明显一天比一天衰弱。
到底是何原因？和其他人相比，卡夫的工作也不算重。单纯从工作强度上看，格义麦勒和达莱特的工作强度要比卡夫大得多。他们不仅要往返“工作小屋”与“圣书”之间，还要躲避神使的看守，在“圣书”中找到目标“页”，拿到“命运数的复写页”。
如果工作强度不是病源，那么究竟什么才是致病的罪魁祸首？不，眼下应该找的不是病因，而是救治的方法。怎样才能帮到卡夫呢？正当麦姆要陷入深思之时，上方的镜子开始发光。“主人”——那个冷酷无情的人类女人出现了，又来使唤麦姆他们了。
不知不觉中，外面的世界似乎又过了一日，因为每逢一天开始之际，那个女人的指令最为频繁。眼下，麦姆不得不把实现“主人”指令的“步骤”传达给伙伴们。没办法，这是他们的“工作”。
麦姆心想，继续这样下去，大家的生命力会不断损耗，直至最后身衰力竭，患上“命运数泡沫”而死。虽然这不是大家期望的，但“主人”的指令又不得不遵从。
麦姆在心中苛责自己，为什么自己没能在陷入这等境地前，看清那个女人的阴谋呢？镜子发出的光璀璨夺目，照亮了“工作小屋”，也照亮了里面的每一个精灵。但那不是生命之源的光芒，而是万恶的诅咒之光。
“我绝不放弃！”麦姆咬紧牙关，不想让自己的内心被绝望吞噬。一切都还有希望，就像那位黑眸神秘人说的。
“一定会有人来救你们的。能够救你们的人……能够进入镜子里的人很快就会来了。”
可那个人究竟什么时候才会来？今天，还是明天？
“请快些来吧。趁我们还活着。”
第一章 悲惨的回忆
与梅尔辛城寝殿毗邻的神殿里，蒙着玫瑰色面纱的娜嘉双目紧闭跪在祭坛前，诵唱着“神圣传说”的开头。神殿里挤满了人，大家都在听娜嘉诵经。娜嘉今年13岁了，自懂事以来，早已无数次诵唱过“神圣传说”。但不同往日，今日她诵唱“神圣传说”是为了完成自己的成人典礼。所以她必须在梅尔辛城的大祭司和众多宾客的见证下，把“神圣传说”从头至尾一字不差地诵唱出来。
今天的诵唱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不仅不可说错，中间也不可有半分停顿，不然怕会酿成大错。因为王妃来了，梅尔辛王国的重要人物也都出现在了今日的典礼上。一个月前，被大家叫作“黑衣玛蒂尔德”的侍女突然来到娜嘉平日工作的纺织屋，向娜嘉交代了仪式的流程后说：
“当天，史慕斯伯爵夫妇和厄尔多大公国使节等重要人物都将莅临。你务必仔细准备，断不可失了王妃的颜面。”
玛蒂尔德年龄比娜嘉稍大一些，五官端正，发色乌黑，身着与往日无异的高领黑袍。她的右眼大大的，睫毛很长，明亮的黑眸直勾勾地看着娜嘉。而她的左脸从额头至脸颊上部蒙着一块大大的白色眼罩，这让人看不见她的左眼。
据娜嘉所知，玛蒂尔德从四年前来到梅尔辛城开始就一直效忠于王妃。虽然玛蒂尔德的话是在提醒娜嘉，但在娜嘉看来更像威胁。或许玛蒂尔德看出了娜嘉的胆怯，安抚道：
“王妃殿下非常期待看到娜嘉殿下您在成人典礼上的表现。”
可玛蒂尔德面无表情的模样令这话听起来更显得惺惺作态，以致娜嘉内心愈发不安。那天后，娜嘉每日努力练习诵唱“神圣传说”，不敢有丝毫懈怠。
在众人的注视下，娜嘉诵唱的“神圣传说”进入“第一人”之罪的部分。神殿尽头的壁画上也描绘了这一情节。壁画里有位肌肤胜雪、面若桃花的长发女子，她丰腴的体形彰显了其人类之母的地位。她伸出右手像是向天乞求某物，身后乌烟氤氲，那是“神圣传说”中的“影”。壁画四周是众不老神与不灭神的雕像，像是要把壁画团团围住。
每每想起“神圣传说”中的这段故事，娜嘉都会好奇，“第一人”想要的“不老神数”究竟是什么数。
命运数，即传说被称作“万数之母”和“数之女王”的“唯一最高神”赐予每个人的不同的数。若是如此，娜嘉必然也被赐予了某个数，可娜嘉并不知道那是什么数。据传“圣书”中记录了所有人的命运数，但无人知晓“圣书”在何处。
想必“第一人”不仅知道自己被赐予了什么数，而且清楚那个数背后的意义，所以才会心生怨恨与不满。究竟是有多不满啊，竟令其背弃众神。“第一人”带着祝福降生于世，只要心无贪欲便可永居乐园，可是……
娜嘉心想，我就从未有去外面的世界看看的念头。
于娜嘉而言，梅尔辛城就是她的全世界。虽然她在书中见过也听他人说过，梅尔辛王国不止梅尔辛城这一座城，世上亦不止梅尔辛王国这一个国家，外面不仅有形色各异的人们，还生活着身形矮小的精灵们，但这些都勾不起娜嘉的兴趣。娜嘉已不再对未来有所期待，现在如此，8年前亦是如此。所以娜嘉才会遵照王妃的旨意，接受这场成人典礼。这场典礼不光是庆贺娜嘉长成大人，她还必须在典礼上向诸神宣誓此生将永居梅尔辛城。这意味着，这场典礼后，娜嘉将如王妃所愿，此生不会踏出梅尔辛城半步，不会外出旅行，也不会结婚。
“娜嘉，你喜欢梅尔辛城吗？”
在娜嘉想要专心诵唱“神圣传说”时，心中冒出一个温柔的声音，娜嘉的思绪被拉向远方。许多年前，有人也曾问过她同样的问题，是比她大6岁的姐姐碧安卡。娜嘉口中诵唱着“神圣传说”，心里却忍不住回答姐姐：
“不喜欢。”
而且娜嘉从来就没有喜欢过这里。为什么呢？娜嘉想起年幼时自己曾和姐姐说过的话。
“因为梅尔辛城和王妃殿下如出一辙，叫人无法喜欢。”
虽然娜嘉已深切认识到从前的自己根本不知害怕为何物，但这的确也是她真实的想法。事实上，梅尔辛城就是王妃设下的桎梏。在城内的时间越长，娜嘉越能真切感受到这一点。只是当初姐姐碧安卡听到娜嘉的回答时大惊失色，环顾四周后，小声地同娜嘉说：
“娜嘉，这话不能让别人听去了，不然可不得了。你记住，千万不要在有其他人在的场合说这话。还有，不是‘王妃殿下’，是‘母妃殿下’。我们的母妃殿下。”
姐姐很少在娜嘉面前露出这般惶恐不安的样子。娜嘉见状，心里直打鼓。
“对不起，碧安卡。我以后再也不说了。”
“娜嘉，只有我们二人时，你想说什么都可以。”
说这话时，碧安卡脸上又露出了盈盈笑意。此后每每想起碧安卡的笑，娜嘉都会忍不住流泪。幸好在哭出来之前，娜嘉的思绪又回到了成人典礼上。
娜嘉并非王妃的亲生女儿，她是在自己记事前被王妃带回梅尔辛城的。传言娜嘉的父母死于流行病，是王妃可怜她这么小就成了孤儿，才把她带回身边做了养女。但娜嘉却觉得不可信。这么多年有多少孩子因为流行病失去双亲成了孤儿，尤其是近些年流行病大爆发，变成孤儿的孩子更是数不胜数，可却从未听说王妃有任何关切他们的举措。难道是娜嘉于王妃有何特别意义？那倒也未必见得。说起来，王妃是因为可怜娜嘉才收其做了养女，但她从未关心过娜嘉分毫。平日里，娜嘉与下人们一同被关在“离院”做针线和纺织的活儿。除了那场令人忌讳莫深的“惨剧”和这次的成人典礼外，娜嘉从未享受过王族待遇。
可姐姐碧安卡和娜嘉不同，她是王妃的亲生女儿，肌肤似雪，鼻梁高挺，金发红唇蓝眸，活脱脱就是王妃的翻版。而且碧安卡 10 岁后甚至超越了王妃的美貌。反观娜嘉一头粗硬的红发，小小的鼻子，一脸雀斑。一看就知道这二人绝不是亲姐妹。
虽然不是亲姐妹，但娜嘉打心底里喜欢姐姐碧安卡。娜嘉曾幻想若自己有个女儿像碧安卡那么漂亮，自己一定会极其宠溺她吧。不过王妃却没把亲生女儿放在心上，视她与下人无异，从来没觉得自己的女儿高贵。王妃真正在意的是她的亲生儿子理查德。理查德比娜嘉大2 岁，比碧安卡小 4 岁。
理查德。
仅是想到这个名字，娜嘉每次都会感到背上一阵寒意袭来。哥哥理查德长得和王妃很像，是个英俊的少年，但性格极其残暴。
娜嘉4岁时，险些命丧理查德的剑下。当时理查德刚开始学习剑术，整日剑不离身。一日，理查德看到娜嘉帮忙运送圆饼经过练习场附近，突然举剑刺向娜嘉的后背。理查德倒不是针对娜嘉，只是把碰巧路过的娜嘉当成了练习用的“移动刺靶”。好在姐姐碧安卡用右手挡住了理查德的剑，娜嘉没有受伤。而碧安卡的右胳膊被刺了一道很深的伤口，血流如注。娜嘉永远无法忘记，当时看到流血的碧安卡和被吓哭的自己时，那个狂笑不止犹如看戏般的理查德。理查德笑得前仰后合，摔了个四脚朝天。
接到卫兵通报匆匆赶来的王妃扫视了一眼现场，关切地问道：
“理查德，你没事吧?”
王妃心疼地搂着只是摔了一跤的理查德，吩咐卫兵好好照看。然后对着当时正在给碧安卡止血的卫兵队长瓜尔特吼道：
“瓜尔特！管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做什么，快去看看理查德！”
直到现在，娜嘉仍会不时想起王妃说的那句“无关紧要”，以及当时理查德脸上浮现的冷笑。
之后，理查德变本加厉，几名卫兵和下人接连死于他之手。3年前，因对曾直言规劝自己收敛行为的卫兵队长瓜尔特怀恨在心，理查德趁其不备对瓜尔特下了毒手。两年前，理查德曾助同盟国厄尔多大公国平定了哈尔里昂国战乱，战功显赫。传闻，战后他不仅虐杀战俘，甚至连敌军里手无缚鸡之力的平民也不放过。谁也没想到，王妃竟然会宠溺这样一个杀人如麻的冷血之徒。
理查德就不用说了，娜嘉对王妃也没什么好感，从未将王妃视为“母亲”。但碧安卡却对王妃抱有敬慕之情。
“娜嘉，你知道吗？大家都说我们的母妃被神明赐予了‘祝福之数’。”
“那是什么数？”
“很大的‘元素之数’。一个除了1和它本身以外不能被其他任何数整除的大数。”
碧安卡说这话时得意的模样，至今还印在娜嘉的脑海里。当时，碧安卡的右胳膊上已经被理查德留下了一道伤疤，形似新月第二日的月亮，略微弯曲，让人看着心疼。这么大的伤疤只怕要跟着碧安卡一辈子了。尽管如此，碧安卡也从未责怪过她的母妃。以至于娜嘉反过来质疑自己，不喜欢王妃是不是错了？
可实际上对王妃而言，碧安卡和娜嘉只不过是单纯的劳力而已。她总是让跟随自己多年的侍女长给她们安排各种各样的工作。其中甚至包括一些不可能完成的任务。8年前的一天，侍女长像往常一样，带着碧安卡和娜嘉等众多年轻的下人去往位于梅尔辛城郊区的简陋小屋。小屋原本是饲养家畜的地方，如今堆满了桌椅，墙壁上挂着一块大石板。屋里没有窗户，十分昏暗，不点灯白天也看不清东西。侍女长拎着煤油灯，灯苗微晃，她说：“从今天起你们就是‘算士’了，切记要勤奋工作！”随后她又向大家强调这是王妃殿下亲自吩咐的保密工作，绝对不可向外透露一字半句。
从那天起，娜嘉和大家每天早早就被喊到小屋做事。每人每天都会被分到一个像41392或246036的大数，然后大家对照墙壁石板上的“一览表”，用拿到的数分别去除以一览表中的数。
一览表中的第一个数是2。先用当天分配到的“大数”除以2，如果可以被整除，就先记录“2”，然后用计算出的“商”继续除以“2”。若仍能被整除，则继续重复上述操作，直到无法被2整除为止，这时尝试用最后一次计算出的商除以一览表中的下一个数——3。3后是5，接下来是7。
时至今日，娜嘉依旧能够说出一览表中的每一个数，2、3、5、7、11、13、17、19、23、29、31、37……一直到127，总共有31个数。这些都是“除了1和它本身以外不能被其他任何数整除的数”。梅尔辛王国的人称之为“元素之数”。姐姐碧安卡说：“实际上元素之数还有很多，远不止这些。只是一览表中无法全部记录而已。”
当“大数”除以一览表中的“元素之数”的商为1时，或者把一览表中的数作为除数全部轮完一圈后，即代表着一轮计算结束。无论是前述的何种情况，只要计算结束就需要向侍女长报告自己的“记录数”。
这项工作对于所有人而言都十分不易，既耗时又耗力，更不用说当时只有5岁的娜嘉。除了娜嘉和碧安卡，其他算士都是梅尔辛城下人或卫兵的女儿，几乎都未受过教育。这些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读写的女孩，在短时间内被灌输了从数的读法到除法运算的知识。学习刚结束，又立即开始了从早到晚用白色粉笔和黑色石板做除法计算的工作。
仅是确保除法计算不出错就够难了，忘记或是颠倒操作顺序的事更是家常便饭。所有人中只有碧安卡可以独自精准地进行计算。每次她提前完成自己的计算任务后，都会巡视监督其他算士们的计算结果。若发现其中有错误，她会帮忙修改。当然，是在侍女长不在的时候。
有一次，娜嘉分配到的“大数”是56391。她用这个数除以3，得出结论“不能被整除”。碧安卡见状说：
“娜嘉，56391应该可以被3整除呀。”
“是吗？碧安卡你怎么知道它可以被3整除呢？”
“你试试把这个数的各数位上的数字相加。”
“你是说，5+6+3+9+1吗？”
“是的。相加结果等于24对吧，24可以被3整除吧？”
“嗯……可以，因为24是3的倍数。”
“没错，我们娜嘉可真聪明。就像这样，如果一个数各个数位上的数字相加之和可以被3整除，那么这个数就可以被3整除。”
“啊！那我弄错了，怎么办？来不及了！”
“没关系，重新再算一遍吧。我帮你一起算，加油！”
“谢谢你，碧安卡！”
碧安卡还知道很多各种各样的知识，她把这些都教给了算士们。“看各个数位上的数字相加之和能否被整除”的方法不仅适用于除数为3的时候，除数为9时也可使用这个方法。如果想知道一个数能否被19整除，可以把最右侧数位上的数分离出来乘以2，再加上剩下的数，然后重复这一步骤，如果最后出现19，则表示该数可以被19整除。娜嘉十分好奇：“碧安卡，这些知识你都是怎么知道的呀？”但是碧安卡每次都只说是从书里看到的。不过每次娜嘉或其他算士们碰到困难，碧安卡总能用她知道的知识帮助大家解决。
娜嘉想起碧安卡和其他少女们的笑容。那会儿工作虽然十分辛苦，但大家还是有开心的时候。
可是，谁都没想到最后竟是那样的结局。
这项秘密工作开展不到一年突然被终止。而且除娜嘉外的所有算士和负责安排工作的侍女长也突然遇害。
一想到当日的情形，娜嘉仍心有余悸。那天夜里，睡在离院的娜嘉猛然发现碧安卡没在隔壁床上。这么晚了，碧安卡会去哪儿？娜嘉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周围的空气也越发“诡异”，似乎是压力的变化。这种变化像是唤醒了娜嘉深藏在潜意识和记忆中的恐惧，令娜嘉陷入深不见底的恐惧中。
然后，娜嘉看到见所未见的生物飞过自己的床头。
圆脑袋，长尾巴，纤细的四肢，这种生物有点像蜥蜴，灰色身体还微微地透着光。另外，它的头部、下巴和后背有许多发光的金色斑点。
奇怪的生物对娜嘉视若无睹，从她的身边飞过，穿过墙壁，然后就消失了。紧接着隔壁屋里传出尖叫声，吓得娜嘉蜷成一团从床上滚了下来。娜嘉顾不及扭伤的左脚，连滚带爬地冲到隔壁屋。没错，刚才正是卫兵队长瓜尔特的女儿，那位和自己同年的尤伊尔丹发出的尖叫。推开房门，娜嘉看到尤伊尔丹已滚落床下。娜嘉急忙冲上前，但来不及了，尤伊尔丹已经去世了。
其他的算士还有侍女长也都在当夜遇害了。一时间，城里大乱，大家都在帮忙处理这混乱局面。而碧安卡始终不见踪影。娜嘉在混乱中寻找碧安卡，不知不觉走到了城外，在森林里迷了路。
不知在森林里转了多久，终于有卫兵找到了娜嘉。一位卫兵对娜嘉说：“啊，娜嘉殿下，请您节哀。没想到侍女长竟然为了自己的‘恶魔事业’搭进去这么多孩子的性命。”
听完卫兵们的话，娜嘉才明白，原来算士的工作是侍女长背着王妃让女孩们做的，并不是王妃的命令。而且，算士们做的还是王妃明令禁止的事情，也就是涉及“诅咒”的事情。据说“计算”一直是梅尔辛王国严令禁止之事，一经发现必定会受到重罚。
士兵领着娜嘉到梅尔辛城礼堂拜见王妃。即使在这非常时期，王妃依旧盛装打扮。她纤细的脖颈、珍珠般的耳垂还有绢丝般的秀发上都佩戴了宝石，宝石的光芒更加衬托出了王妃的美。尽管王妃神情悲恸，但娜嘉却觉得整座梅尔辛城里只有王妃对这眼前的悲怆和恐慌无动于衷，仿若置身事外。王妃惺惺作态地走近娜嘉，有些夸张地弯下腰抱住娜嘉。娜嘉瞬间嗅到一阵香气。王妃在娜嘉的耳边，带着哭腔轻语道：“娜嘉，还好你回来了，你知道我多担心你吗……”
01
《数之女王：数论与算法的奇幻故事》
作者：川添爱
“数论”与“算法”交织出的奇幻小说，被誉为数学版的《苏菲的世界》
以奇幻故事巧妙讲述数论原理 / 用诡计、谜题生动展示数学魅力 / 借“数的法则”探索人性深处的成长。
本书是以奇幻小说形式创作的初等数论科普读物。作者将初等数论中的计算原理、数的性质等知识转化为魔法、祝福、诅咒，打造出了一个由数构成万物的奇幻世界，并通过讲述数论中的相关证明，以悬疑解谜的剧情逐步呈现出数的奇妙魅力。
02
《数学万花筒》（1-3）
作者：伊恩·斯图尔特
译者：张云、何生
青少年、初中培养数学思维学习兴趣，古今数学思想趣味故事怎样解题，用数学思维新方法探究数学之美。
课堂上学不到的数学，不会让人害怕的数学，有趣的数学游戏、谜题、故事和八卦的大杂烩，可从几乎任意一处着手阅读。
03
《爱丽丝漫游几何王国》
作者：[法] 让–路易•布拉昂（Jean-Louis Brahem）
译者：刘彦
欢迎来到几何王国！
从“立方城”出发，游览“球体城”，飞越“中央高原”，俯瞰“无限沙漠”，观赏壮丽的“十二立方体”和“倒影露台”，与“几何谬误”斗智斗勇……
几何王国隐藏着什么秘密？你会发现哪些几何珍宝？又会遇到什么奇人异事？
•妙趣：立方体、圆柱体、球体、等高线、透视、投影、反射……师生间的逗趣故事，讲述丰富的几何知识
•探险：沙漠、海岛、火山、几何谬误……领略几何王国的奇妙风景，探寻立体几何的奥秘
•启迪：感悟生活中的数学之美，扩展空间想象力，激发学习几何和构图的兴趣
04
《数学女孩》
作者：[日]结城浩
在动人的故事中走近数学，在青春的浪漫中理解数学。
豆瓣9分！《数学女孩》以小说的形式展开，重点描述一群年轻人探寻数学中的美。内容由浅入深，数学讲解部分十分精妙，被称为“绝赞的初等数学科普书”。内容涉及数列和数学模型、斐波那契数列、卷积、调和数、泰勒展开、巴塞尔问题、分拆数等，非常适合对数学感兴趣的初高中生以及成人阅读。
05
《数学女孩的秘密笔记》
作者：[日]结城浩
1.畅销书《数学女孩》全新延展系列，全系列累计畅销50万册；
2.日本数学会出版奖得主结城浩畅销力作，“绝赞的数学科普书”
3.一本书一个数学主题，囊括数学重点分支和重要知识点：整数、概率、微分、积分、三角函数、排列组合、统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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