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晋不和久矣!今日之事,幸而集,成。晋国赖之。不集,三军暴骨
“苟反,政由甯氏,祭则寡人。”甯喜告蘧伯玉,伯玉曰:“瑗不得闻君之出,敢闻其入
君淹恤在外十二年矣,而无忧色,亦无宽言,犹夫人也。
昭公三年
既成昏,晏子受礼。叔向从之宴,相与语。叔向曰:「齐其何如?」晏子曰:「此季世也,吾弗知。齐其为陈氏矣!公弃其民,而归于陈氏。齐旧四量,豆、区、釜、钟。四升为豆,各自其四,以登于釜。釜十则钟。陈氏三量,皆登一焉,钟乃大矣。以家量贷,而以公量收之。山木如市,弗加于山。鱼盐蜃蛤,弗加于海。民参其力,二入于公,而衣食其一。公聚朽蠹,而三老冻馁。国之诸市,屦贱踊贵。民人痛疾,而或燠休之,其爱之如父母,而归之如流水,欲无获民,将焉辟之?箕伯、直柄、虞遂、伯戏,其相胡公、大姬,已在齐矣。」
叔向曰:「然。虽吾公室,今亦季世也。戎马不驾,卿无军行,公乘无人,卒列无长。庶民罢敝,而宫室滋侈。道堇相望,而女富溢尤。民闻公命,如逃寇仇。栾、郤、胥、原、狐、续、庆、伯,降在皂隶。政在家门,民无所依,君日不悛,以乐慆忧。公室之卑,其何日之有?《谗鼎之铭》曰:『昧旦丕显,后世犹怠。』况日不悛,其能久乎?」
宴子曰:「子将若何?」叔向曰:「晋之公族尽矣。肸闻之,公室将卑,其宗族枝叶先落,则公从之。肸之宗十一族,唯羊舌氏在而已。肸又无子。公室无度,幸而得死,岂其获祀?」
昭公十三年 叔向对韩宣子
寡君有甲车四千乘在,虽以无道行之,必可畏也。况其率道,其何敌之有
昭公十六年 子产
君子贵其身而后能及人,是以有礼。今夫子卑其大夫而贱其宗,是贱其身也
夫左尹与中厩尹莫知其罪,而子杀之,以兴谤讟,至于今不已。戌也惑之。仁者杀人以掩谤,犹弗为也。今吾子杀人以兴谤,而弗图,不亦异乎?夫无极,楚之谗人也,民莫不知。去朝吴,出蔡侯朱,丧太子建,杀连尹奢,屏王之耳目,使不聪明。不然,平王之温惠共俭,有过成、庄,无不及焉。所以不获诸侯,迩无极也。今又杀三不辜,以兴大谤,几及子矣。子而不图,将焉用之?夫鄢将师矫子之命,以灭三族,国之良也,而不愆位。吴新有君,疆埸日骇,楚国若有大事,子其危哉!知者除谗以自安也,今子爱谗以自危也,甚矣其惑也
《郑书》有之:『恶直丑正,实蕃有徒。』无道立矣,子惧不免。《诗》曰:『民之多辟,无自立辟。』姑已,若何?
诸侯所以归晋君,礼也。礼也者,小事大,大字小之谓。事大在共其时命,字小在恤其所无。以敝邑居大国之间,共其职贡,与其备御不虞之患,岂忘共命?先王之制:诸侯之丧,士吊,大夫送葬;唯嘉好、聘享、三军之事,于是乎使卿。晋之丧事,敝邑之间,先君有所助执绋矣。若其不间,虽士大夫有所不获数矣。大国之惠,亦庆其加,而不讨其乏,明厎其情,取备而已,以为礼也。灵王之丧,我先君简公在楚,我先大夫印段实往,敝邑之少卿也。王吏不讨,恤所无也。今大夫曰:『女盍从旧?』旧有丰有省,不知所从。从其丰,则寡君幼弱,是以不共。从其省,则吉在此矣。唯大夫图之
男也。其名曰友,在公之右。间于两社,为公室辅。季氏亡,则鲁不昌。
见大子,大子曰:「吾其废乎?」对曰:告之以临民,教之以军旅,不共是惧,何故废乎?且子惧不孝,无惧弗得立,修己而不责人,则免于难。
晋侯逆秦师,使韩简视师,复曰:「师少于我,斗士倍我。」公曰:「何故?」对曰:「出因其资,入用其宠,饥食其粟,三施而无报,是以来也。今又击之,我怠秦奋,倍犹未也。」公曰:「一夫不可狃,况国乎。」遂使请战,曰:「寡人不佞,能合其众而不能离也,君若不还,无所逃命。」秦伯使公孙枝对曰:「君之未入,寡人惧之,入而未定列,犹吾忧也。苟列定矣,敢不承命。」韩简退曰:「吾幸而得囚
昔召康公命我先君大公曰:『五侯九伯,女实征之,以夹辅周室。』赐我先君履,东至于海,西至于河,南至于穆陵,北至于无棣。尔贡包茅不入,王祭不共,无以缩酒,寡人是征。昭王南征而不复,寡人是问
晋不可启,寇不可玩,一之谓甚,其可再乎?
共有宠子,国有奥主。无施于民,无援于外,去晋而不送,归楚而不逆,何以冀国
敝邑易子而食,析骸以爨。虽然,城下之盟,有以国毙,不能从也。去我三十里,唯命是听
师之耳目,在吾旗鼓,进退从之。此车一人殿之,可以集事,若之何其以病败君之大事也?擐甲执兵,固即死也。病未及死,吾子勉之
成季之勋,宣孟之忠,而无后,为善者其惧矣。三代之令王,皆数百年保天之禄。夫岂无辟王,赖前哲以免也
凡晋、楚无相加戎,好恶同之,同恤菑危,备救凶患。若有害楚,则晋伐之。在晋,楚亦如之。交贽往来,道路无壅,谋其不协,而讨不庭有渝此盟,明神殛之,俾队其师,无克胙国。
寡人不佞,能合其众而不能离也,君若不还,无所逃命 对曰:「君之未入,寡人惧之,入而未定列,犹吾忧也。苟列定矣,敢不承命。
韩之战,惠公不振旅。箕之役,先轸不反命,邲之师,荀伯不复从。皆晋之耻也。子亦见先君之事矣。今我辟楚,又益耻也。」文子曰:「吾先君之亟战也,有故。秦、狄、齐、楚皆强,不尽力,子孙将弱。今三强服矣,敌楚而已。唯圣人能外内无患,自非圣人,外宁必有内忧。盍释楚以为外惧乎
楚有六间,不可失也。其二卿相恶。王卒以旧。郑陈而不整。蛮军而不陈。陈不违晦,在陈而嚣,合而加嚣,各顾其后,莫有斗心。旧不必良,以犯天忌。我必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