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连续变量的量子密钥分发系统（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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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 2024-04-22 08:30:00 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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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标签：信息与通信量子信息量子密钥分发 CVQKD GG02协议量子保密通信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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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前面。在之前的文章中，我们初步讨论了基于连续变量的量子密钥分发协议。在当时的文章里面我说相对于离散变量QKD，连续变量QKD确实不好理解，后期需要专门讨论。说实话我尝试在网上搜过一下连续变量协议的文章，似乎也没有讲的特别到位的，要么偏理论，要么就是细节不够，那今天我们就再讨论一下连续变量QKD吧。

1.GG02协议快速回顾

GG02协议是由F.Grosshans和PGrangier 提出的采用高斯调制相干态的分发协议，目前GG02协议的安全性已经得到了充分的证明。由于GG02协议采用相干态，而相干态又是非常容易在实验中得到的，因此目前的大部分实验和工程系统都是基于 GG02协议来实现的。在GG02协议中，密钥分发的过程如下：

Alice 侧产生相干态，并将高斯分布的随机数调制在相干态的两个分量（正则位置X或正则动量P）上，然后将调制后的相干态通过量子信道发送。
Bob对接收到的量子态进行选择测量，可以采取Homodyne 方式，也可以采用 Heterodyne 方式。
Bob 测量完数据后，根据自己的测量选择，在经典信道上告知Alice哪些数据是选择测量的，哪些数据是需要丢弃的。
最后，Alice和Bob根据在经典信道的交互，选择同样的测量基，并基于此进行后处理得到最终的密钥。

典型CV-OKD系统的流程包括量子态制备、量子态传输、量子态测量以及后处理四个步骤。更为详细的 CV-OKD 系统则包含：量子随机数发生器、光源、调制、量子信道、解调、测量、系统辅助模块以及后处理八个主要部分。系统整体的流程为：首先量子随机数发生器产生具有真随机性的随机密钥，Alice将密钥编码调制到连续光源上，随后将光信号通过受窃听者攻击的量子信道发送给Bob，Bob通过系统辅助模块对量子信号进行解调并探测，最后对探测结果实施数据后处理使得通信双方得到相同的最终密钥。

在这里大家已经满脸问号了？相干态？正则分量？这是啥啊？DV-QKD里面单光子的偏振和相位是能够直观感知到的，但是连续变量里面这几个概念对大多数人来说确实有点超纲了。博主今天就尝试尽量让大家理解这个事情（不用公式挑战！压力真的很大）。

为了方便本文讨论，我们基于国内已经上市的循态量子研制的连续变量量子密钥分发系统讨论。设备实物图、设备结构图以及光路结构图如下，本文所有技术侧的讨论以及工程量子密钥协商的流程都基于这个设备流程展开：

2.需要了解的基础知识

2.1光场量子化

显然，量子密钥分发的基础是利用了光的性质。这个一般显然吧？为啥要用光？我们刨一下。其实可以承载量子信息的粒子可以有许多种，比如原子核自旋、核外电子的角动量、自旋、光子的偏振的等等（这一点后面的文章可以继续刨，没事）。显然，在这些之中光的速度最快，并且相比于原子、电子等更容易操控，因此常作为量子信息的载体。对于 QKD 而言，一般是将密钥信息编码在光场上。

具体在本文中来说是利用了光子在坐标空间和动量空间的不确定度，怎么理解这句话呢？首先要把光说明白。

光的研究开始很久了，对于光到底是什么的论战持续了好几百年。牛顿认为光是一种粒子，这一理论很好的解释了光的直线传播、反射和折射等现象。一百年后，托马斯杨做了注明的双缝实验，自此光的波动性理论得到了发展，指导麦克斯韦提出了麦克斯韦方程，并且成功预研了电磁波的存在，并且认为光本身就是一种电磁波，自此波动说一派占据了主流。又过了几十年，普朗克研究热辐射的时候，发现只有假定能量是一份一份的，才能与试验完美符合，于是提出了“量子论”，1905年爱因斯坦提出并用光场来量子理论解释了光电效应，证明了光的粒子性。

通过对光的历史回顾我们总结一下就是从麦克斯韦方程诞生之后，人们就用它来研究电磁波的性质，进而研究光的性质，然而麦克斯韦理论解释不了光电效应。而自从普朗克的量子理论建立之后，就可以实现光场的量子化。关于光场量子化（也叫电磁场量子化、麦克斯韦方程的量子化）的推导过程很多书上都有详细的描述，我们今天主要讨论光场量子化的和GG02协议是什么关系。具体解释如下：

首先光场（light field）指的是光在每一个方向通过每一个点的光量。这个定义描述了光在空间中的传播和分布特性。而量子化是指将连续的物理量（如能量、动量、位置等）分成离散的量子，即将其量子化。这是基于量子力学的基本原理，即能量和其他物理量不是连续的，而是由一系列“量子”组成的。在量子化过程中，物理量的取值只能是离散的，而不能连续地变化。量子化光场中的可观测物理量可以通过具体的手段得到测量，而量子力学的测不准关系又可以对加载在量子态上的信息进行保护。

2.2QKD中连续变量与离散变量辨析

在量子密钥分发的语境下，连续变量和离散变量到底是什么含义呢？这是我们首先要搞明白的问题。

离散和连续的含义主要是指用于编码和解码的量子态的性质。

在离散变量协议中用于编码的量子态所在的Hilbert空间是有限维的（比如BB84协议中制备的量子态空间属于二维Hilbert空间）。例如，利用光子的若干特定偏振方向或相对相位进行编码。在离散变量协议中，信息通常是以二进制比特的形式存在的。

连续变量协议中的量子态所在的Hilbert空间是无限维且连续的。这里的“连续”是相对光子能量这种离散变量而言的。例如，一个光子在坐标空间和动量空间的不确定度就属于连续变量。这类协议中信息存在的形式不再是二进制比特，而是满足连续分布的高斯随机数。信息的载体也不在是单光子的偏振或者相位，而是光场态的正则分量（相空间中的“位置”和“动量”）；

对于一个光子来说，它在坐标空间和动量空间的不确定度就属于连续变量，两个不确定度的乘积符合海森不确定性原理。例如，相干态光子的这两个连续变量的不确定度一样大，而且多个相干光子可以拥有完全一样的连续变量，这就使得单光子的连续变量量子特性可以放大到很多光子组成的系统中。（要辨析CVQKD和DVQKD，请反复品味这句话）

在量子力学中，连续变量所在的量子系统由无限维的希尔伯特空间描述。本文不再展开了，后期我们讨论理论问题的时候再聊。

2.3关于相干态

相干态（Coherent State）由 Roy Glauber 于 1967 年首次提出，它是连续变量量子光学范围内接近于经典电磁场的量子态，CV-QKD 协议中普遍被使用的量子态，最著名的 GG02 协议也是基于相干态实现的，在基于CV-QKD的讨论中，我们记住一个结论：相干态是非正交的，原则上可以实现密钥的安全分发。

相干态在量子光学中是一个十分重要的概念，它的重要性体现在以下两个方面：首先，相干态是实际存在的物理态，一般激光器产生的激光就是相干态。其次，相干态是量子理论所能容许的最逼近经典极限的量子态，其最小噪声为真空涨落。

当激光器的工作阈值超过制备高稳定单模激光的工作阈值时，制备的激光即为相干态激光脉冲。连续变量相干态实验中易于制备，光脉冲的粒子数分布服从泊松分布，其幅度和相位分量的数学性质满足量子力学的测不准定理。

关于相干态理论的深层次理解，大家可以围观这里：Coherent Stateshttps://www.av8n.com/physics/coherent-states.htm

2.4关于光场正则分量

在量子力学中，光场不再是一个确定的物理量，而是具有一定的概率分布，表现为粒子（光子）和波动（电磁波）的双重特性。

正则分量通常指的是描述系统状态的物理量，它们满足一定的数学关系，例如对易关系。对于光场来说，正则分量通常指的是描述光场状态的物理量，这些物理量之间满足一定的数学结构，使得我们可以方便地描述光场的量子特性。光场的正则分量通常包括电场强度和磁场强度的量子化表示。这些量子化表示具有特定的对易关系，使得它们满足量子力学的基本原理。通过这些正则分量，我们可以描述光场的各种量子现象，例如光的干涉、衍射、偏振等。

光场正则分量中，动量和位置是描述粒子状态的基本物理量，它们满足海森堡的不确定性原理，即无法同时精确测量一个粒子的动量和位置。这种不确定性原理为量子密钥分发提供了安全基础。

在连续变量量子密钥分发（CV-QKD）中，光场正则分量里的动量和位置扮演着关键角色。连续变量量子密钥分发协议采用光场态的正则分量来编码信息，这些正则分量主要包括动量和位置等物理量。

关于位置和动量更多的知识，有兴趣的同学可以围观，知乎大神的讨论

为什么量子力学中，位置与动量难以同时确定？ - 知乎最根本的问题在于，位置和动量（速度）根本不可能“同时存在”，根本谈不到能否“同时测准”或“同时确定…https://www.zhihu.com/question/391200751/answer/2029575681

2.5高斯态与高斯调制

高斯态(Gaussian state)是指包括真空态(vacuum state)、相干态(coherent state)热态 (thermal state)、压缩态(squeezed state)和纠缠态(entangled state)等在内的、其特征函数在相空间服从高斯分布的量子态。

连续变量量子密钥分发的发展来说，经历了压缩态、纠缠态和相干态三种不同载体的密钥分发。但是从实用角度和以后的发展前景来看，相干态无疑是一个最佳的选择，基于相干态续连续变量量子密钥分发的非互易物理载体分别为光场的复振幅位置分量X和动量分量P。进行密码信息调制的时候，我们选取的是服从均值为0，方差为VA的高斯分布信息符号。

在相空间表象中，一般用 Wigner函数就能描述所有的量子态，高斯态作为一种相对简单的量子态，通过一阶或二阶统计量就能完成描述。高斯态的一个重要特征就是其在相空间表象下的本征值满足高斯分布，对于一个完整的N模高斯态只需要相关实参数的多项式就能完成描述，因为其 Wigner函数也满足高斯分布。

高斯操作就是把一个量子态映射到另一个量子态。高斯调制通常利用高斯信源驱动光调制器来实现。而高斯信源一般由高斯随机数发生器所生成的高斯随机数转换得到。

2.6关于平衡零差检测

离散变量量子信息的处理主要依靠单光子检测器。对于离散变量量子比特，单光子检测器只有两个输出的状态：有光子或者没有光子。但是连续变量与之不同，由于连续的信息是加载在正则分量上的，因此检测到的信号也应该是连续的值，在CV-QKD中，量子信号主要有平衡零差检测（Homodyne检测）和平衡外差检测（Heterodyne检测，也称为无开关检测）两种方式，本文我们主要讨论平衡零差检测。

根据连续变量量子密钥分发协议可以知道，连续变量量子信号基本上都是加载在复振幅算法的两个分量X和P上，因此，精确的测量X和P是一切实际工作的基础。平衡零差检测（Homodyne Detection）是测量X和P的有效方法，它利用频率域信号光相同，且强度很高的本地振荡与弱信号相互干涉，得到与信号（X或P）成正比的光子流，从而实现测量X或P的目的。

我们一起分析一下平衡零差检测的原理，平衡零差探测的原理如下图。其中信号光 $\hat{a}$ 是包含信息的微弱量子信号， $\hat{a}_{_{LO}}$ 是较强的光信号（每个脉冲大约含近千万个光子）。精确的调校两束脉冲，使其在光束分离器（Beam Splitter，BS）内相干耦合，光束分离器的分光比为50:50，这也是成为平衡零差检测的原因。

经过光束分离器的两个输出脉冲分别为 $a_{out1}$ 和 $a_{out2}$ ，光电二级管D1和D2分别探测两个输出脉冲的光子数，经过探测之输出 $I_{out1}$ 和 $I_{out2}$ ，它们指的是D1和D2产生的电子个数。然后用 $I_{out1}$ 和 $I_{out2}$ 作差，通过后续电路可以测量差值所包含的电子个数。

这里包含的理论，本文不再展开。直接说结论：

当本振光与信号光相位差为0时，测量结果即为信号光X分量；
当本振光与信号光的相位差为π/2时，测量结果即为信号光的P分量；

3.本地本振连续变量量子密钥分发系统介绍

3.1连续变量密钥分发系统简介

从CV-QKD的第一个协议被提出至今已有二十多年，在这期间不同的CV-QKD方案层出不穷，形成了不同的分支。根据信息载体的不同可以分为相干态、压缩态和纠缠态;根据信息编码方式(调制方式)的不同大致可以分为高斯调制、离散调制和其他调制;根据探测方式的不同可以分为零差探测和外差探测(同属相干探测)根据数据协商方式可以分为正向协调和反向协调。以上不同方式间可以相互组合形成新的协议，但只有部分协议有较为理想的结果以及值得实现对应的系统应用。

在早期的CV-QKD系统中，量子信号光和用于相干放大的本振光都是由发射端的同一激光源产生，通过时分或偏振复用等方式耦合进光纤信道并共纤传输至接收端，这种系统也叫随路本振(Transmitted Local Oscillator，TLO)系统。但是TLO系统有两个问题，一个是本振光经历长信道衰减难以通过相干测量放大量子信号使其被测量，另一个更重要的问题是本振光本身不带调制信息，因此容易被Eve截获，容易产生安全漏洞。

为了从根本上解决TLO系统的问题，本地本振（Local Local Osscillator，LLO）系统被提出并得到广泛应用。本地本振系统与随路本振系统最大的区别就在于，本地本振系统的本振光源位于接收端，是通过两个独立的激光源实现相干接收，该方式与当下经典光通信系统相似，也可以更好的与现有光通信系统融合。

根据密钥分发的方向，CVOKD协议可分为正向协商(DirectReconciliation，DR)和反向协商(ReverseReconciliation，RR)两种]。在正向协商协议中，量子信道和经典信道的通信方向都是从Alice到Bob。但是，正向协商的密钥分发距离较短。反向协商协议中量子信道通信方向是从Alice 到Bob，经典信道通信方向是从 Bob 到 Alice，可以在较长的距离上获得安全密钥。现在普遍使用的是反向协调协议。

4.高斯调制的实现

我们基于国内目前已经商用的连续变量QKD系统研制企业循态量子的公开专利，讨论一下在实际工程中高斯调制到底是如何实现的。

4.1光源模块

CV-OKD系统为一个脉冲式的系统，需要调制的信息加载在光脉冲上，因此光源模块需要输出稳定的脉冲式激光。下图为一个连续激光经相位调制的方式产生脉冲式激光的原理图。最红获得的就是脉冲相干光，作为CVQKD系统的光源。

4.2高斯调制模块

常见的高斯调制实现方案采用强度调制器和相位调制器级联的方式,并在其上分别加载瑞利分布的随机数和均匀分布的随机数,进而保障生成信号的正则分量服从高斯分布。

下图为一种连续变量量子密钥分发高斯调制实现装置。这个包括Sagnac环，两个相位调制器、随机数生成模块和射频放大模块。其中随机数生成模块和射频放大模块相连接，两个相位调制器位于Sagnac环之中；射频放大模块的两个输出口分别连接到Sagnac内部两个相位调制器的射频端口。

我们先讨论一下Sagnac环，Sagnac环包括光纤延时线、50:50分束器以及两个相位调制器。Sagnac环依据的是Sagnac效应，具体来说，当同一光源发出的一束光被分解为两束，并在同一个环路内沿相反方向循行一周后会合时，这两束光会在屏幕上产生干涉。这种干涉现象是由于光在不同参考系中的速度保持不变，即光的相对性原理。当环路平面内有旋转角速度时，屏幕上的干涉条纹会发生移动，这就是Sagnac效应的核心所在。

Sagnac 干涉环是利用 Sagnac 效应形成的一种干涉环。本装置中，Sagnac 干涉环涉及到的过程主要是量子态制备。

接下来我们讨论下整个装置的高斯调制流程：

Sagnac环的输入端，输出4.1中为调制的光脉冲信号；
随机数生成模块生成随机数电压信号，并通过射频放大模块对生成的随机数电压信号进行放大作为相位调制器的调制信号；
未调制的光脉冲信号通过50:50分束器输入到Sagnac环中分离为顺时针传输和逆时针传输的两个光脉冲信号，两者均通过级联的相位调制器进行二次相位调制，调制后的光脉冲信号同时到达50:50分束器进行合路；
合路后的光通过Sagnac环输出端，形成高斯调制后的光信号。

之前的文章中，我们知道无法直接对电光调制器实施高斯调制，所以高斯调制通常使用幅度调制器配合相位调制器来完成，使调制后的光信号的幅度满足瑞利分布，相位满足均匀分布，借此来实现高斯调制。通过上述装置操作最终实现光场振幅服从瑞利分布，相位服从均匀分布，正则分量服从高斯分布，完成了高斯调制。

5.平衡零差检测技术的实现

在CVQKD系统中，Bob通过时间及偏振的解复用，并对收到信号进行偏振补偿，最后Bob利用低噪Homodyne检测器随机测量接收到的信号光的正则位置X或正则动量P的值；

低噪零差检测器的检测过程为：通过对信号光的相位进行0度或90度的调制；与本振光输入50:50的分束器两个接口后，随后接入标定的零差检测器进行检测；Homodyne检测器为现有技术，例如Thorlabs公司的产品PDB450C，如下图:

6.GG02协议再讨论

经过上面理论和技术层面的讨论，我们再梳理一版本加解释版本的GG02协议过程：

Alice先准备好高斯分布的真随机数Rd；
Alice制备宏观相干态，然后通过光学器件（一般来说是一个1:99的光学分束器）将宏观相于态分成量子信号和本振信号。其中本振信号直接送给接收方，而量子信号需要进行高斯调制；
Alice根据随机数集合Rd中的元素，通Alice通过相位及幅度调制对相干态正则分量X和P进行编码调制，使信号光服从一个均值为零的，方差为VA的高斯分布；其中，VA的取值范围为大于0且小于100。
Alice将已经完成编码的相干态信号从Alice端传输到Bob端；
同样的，本振光也同时传送给了Bob端；
在接收端，Bob首先通过动态偏振控器 (DPC)进行偏振反馈控制，随后进行偏振和时间解复用，并通过低噪Homodyne检测器随机选择测量分量X和P。舍弃哪些没有经过测量的值；
Bob首先对获得的初始信息和Alice一起进行测量基的筛选，后对筛选数据进行预处理，补偿信道过程中的相位漂移。随后利用高效率协商算法进行数据协商，最后通过保密增强输出二进制比特串。（数据后处理分为测量基矢选择、量子信道的参数估计、信息协商和安全密钥的隐私放大四个步骤，这里后面需要单独写一篇文章详细讨论）

由于连续变量密钥分发协议不是单光子方案，有窃听的隐患，连续变量密钥分发的安全性在2013年被严格证明。由于连续变量量子密钥分发协议可直接采用经典激光通信使用的各类器件，能直接和激光通信系统做无缝对接，在成本上比BB84协议具备优势，因此非常有潜力成为BB84协议的竞争者。现阶段在技术上，连续变量协议还没有BB84协议成熟，有许多技术难题有待解决，但是具有非常光明的前景。

7.写在最后

理论层面的探索总是让人着迷，日常工作中我们做具体应用的时候，直接应用结论或者现成的方法，但是我相信大多数工程师同学，尤其是哪些真心热爱自己所从事行业的同学，一定是有探索底层原理和理论的欲望的。但是有时候确实有难度，比如量子保密通信技术，底层原理可能涉及到了量子力学、光学等多个学科。这也是博主写这些文章的意义，那就是基于我的理解，“翻译成”大家能快速get的版本。

注意，截止目前对于量子密钥分发系统的讨论，还处于“原理讨论阶段”，我认为这些原理比较重要，其实到上层密钥编解码、电路驱动光路、加解密等都是技术层面的讨论，只要考虑的是实现的最优路径问题，更多的是“工作方法和工作量”层面的讨论。还有一个比较重要的点就是如何应用，这个应该是我们讨论原理之后更应该详细讨论的点，我认为这个也很重要，博主认为掌握一项技术的第一步是了解这个技术具体是如何使用的。

文中有谬误的地方，还请各位同学不吝指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