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动时代的前端加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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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景

相比其他被编译成二进制的应用，前端这种纯文本应用，太容易被解读和窜改。

前端为什么要加密？

加密重要的目的是出于对商业利益的保护。

• 由于作品太容易被复制窜改，容易会失去渠道先机

窜改不限于以下：

1. 署名被移除或替换；
2. 链接地址被替换；
3. 文案被修改；
4. 广告被移除、替换或植入；
   ...

一些轻度游戏，用户只会玩一两次，生命周期也就两三天。如果你开发的游戏被人山寨且他的渠道比你更广，那么对于流量就是致命打击。

• HTML5 被山寨后太廉价

在淘宝上搜索「HTML5 微信小游戏」400套/10元

• 避免泄露一些用于运营的脚本

参考：锤子手机天猫开卖遇乌龙事件

前端加密的目标

总之就是减少加密的成本增加破解的成本：如果每次花 1 分钟加密的应用，都需要花 2 小时以上去破解那就算成功了。

• 加密后的文件不易过大；

100K 文件如果加密后到 1M 无疑增加了用户使用的成本和体验。

• 没有人工介入不能破解；

即：破解的过程需要人工介入，人工成本无疑是最大的开销。

• 限制在其他域名部署；

守护代码和业务放在一起，部署到其他域名则不能正常使用。

• 不容易被调试跟踪；

对主流的调试工具有防范能力，如：Firebug、Chrome 开发者工具。

哪些代码不需要加密？

• 开源项目
• 用于学习的项目

降低可读性的方法

压缩（compression）

压缩的目的通常是减少传输量，但也取到降低可读性的作用。
去掉注释、多余的分隔符、空白字符、标识符简写。

这类工具有很多：YUI Compressor、UglifyJS、Google Closure Compiler

「标识符简写」是一种压缩也是一种混淆。

混淆（obfuscation）

混淆常见的方法是分离静态资源、打乱控制流、增加无义的代码。

UglifyJS 和 Google Closure Compiler 这类工具实际上也会做简单改变语句。

混淆是降低可读性的利器，有一款商业产品 jscrambler，最高配每个月 95 美刀。

• 标识符混淆

混淆前

function render(obj) {
  /* ... */
  console.log(obj.title);
}
render({title: 'buy'});

混淆后

function a(e){/* ... */console.log(e.title)}a({title:'buy'})

• 逻辑混淆

混淆前

function render(obj) {
  /* ... */
  console.log(obj.title);
}
render({title: 'buy'});

混淆后

var self=this,o={};o.__defineSetter__('t',function(e){self[t('elosnoc')][t('gol')](e[t('eltit')])});function t(e){return e.split('').reverse().join('')};o[t('eltit')]=t('yub');o.t=o

• aaencode

混淆前

alert("Hello, JavaScript")

混淆后

ﾟωﾟﾉ= /｀ｍ´）ﾉ ~┻━┻   //*´∇｀*/ ['_']; o=(ﾟｰﾟ)  =_=3; c=(ﾟΘﾟ) =(ﾟｰﾟ)-(ﾟｰﾟ); (ﾟДﾟ) =(ﾟΘﾟ)= (o^_^o)/ (o^_^o);(ﾟДﾟ)={ﾟΘﾟ: '_' ,ﾟωﾟﾉ : ((ﾟωﾟﾉ==3) +'_') [ﾟΘﾟ] ,ﾟｰﾟﾉ :(ﾟωﾟﾉ+ '_')[o^_^o -(ﾟΘﾟ)] ,ﾟДﾟﾉ:((ﾟｰﾟ==3) +'_')[ﾟｰﾟ] }; (ﾟДﾟ) [ﾟΘﾟ] =((ﾟωﾟﾉ==3) +'_') [c^_^o];(ﾟДﾟ) ['c'] = ((ﾟДﾟ)+'_') [ (ﾟｰﾟ)+(ﾟｰﾟ)-(ﾟΘﾟ) ];(ﾟДﾟ) ['o'] = ((ﾟДﾟ)+'_') [ﾟΘﾟ];(ﾟoﾟ)=(ﾟДﾟ) ['c']+(ﾟДﾟ) ['o']+(ﾟωﾟﾉ +'_')[ﾟΘﾟ]+ ((ﾟωﾟﾉ==3) +'_') [ﾟｰﾟ] + ((ﾟДﾟ) +'_') [(ﾟｰﾟ)+(ﾟｰﾟ)]+ ((ﾟｰﾟ==3) +'_') [ﾟΘﾟ]+((ﾟｰﾟ==3) +'_') [(ﾟｰﾟ) - (ﾟΘﾟ)]+(ﾟДﾟ) ['c']+((ﾟДﾟ)+'_') [(ﾟｰﾟ)+(ﾟｰﾟ)]+ (ﾟДﾟ) ['o']+((ﾟｰﾟ==3) +'_') [ﾟΘﾟ];(ﾟДﾟ) ['_'] =(o^_^o) [ﾟoﾟ] [ﾟoﾟ];(ﾟεﾟ)=((ﾟｰﾟ==3) +'_') [ﾟΘﾟ]+ (ﾟДﾟ) .ﾟДﾟﾉ+((ﾟДﾟ)+'_') [(ﾟｰﾟ) + (ﾟｰﾟ)]+((ﾟｰﾟ==3) +'_') [o^_^o -ﾟΘﾟ]+((ﾟｰﾟ==3) +'_') [ﾟΘﾟ]+ (ﾟωﾟﾉ +'_') [ﾟΘﾟ]; (ﾟｰﾟ)+=(ﾟΘﾟ); (ﾟДﾟ)[ﾟεﾟ]='\\'; (ﾟДﾟ).ﾟΘﾟﾉ=(ﾟДﾟ+ ﾟｰﾟ)[o^_^o -(ﾟΘﾟ)];(oﾟｰﾟo)=(ﾟωﾟﾉ +'_')[c^_^o];(ﾟДﾟ) [ﾟoﾟ]='\"';(ﾟДﾟ) ['_'] ( (ﾟДﾟ) ['_'] (ﾟεﾟ+(ﾟДﾟ)[ﾟoﾟ]+ (ﾟДﾟ)[ﾟεﾟ]+(ﾟΘﾟ)+ (ﾟｰﾟ)+ (ﾟΘﾟ)+ (ﾟДﾟ)[ﾟεﾟ]+(ﾟΘﾟ)+ ((ﾟｰﾟ) + (ﾟΘﾟ))+ (ﾟｰﾟ)+ (ﾟДﾟ)[ﾟεﾟ]+(ﾟΘﾟ)+ (ﾟｰﾟ)+ ((ﾟｰﾟ) + (ﾟΘﾟ))+ (ﾟДﾟ)[ﾟεﾟ]+(ﾟΘﾟ)+ ((o^_^o) +(o^_^o))+ ((o^_^o) - (ﾟΘﾟ))+ (ﾟДﾟ)[ﾟεﾟ]+(ﾟΘﾟ)+ ((o^_^o) +(o^_^o))+ (ﾟｰﾟ)+ (ﾟДﾟ)[ﾟεﾟ]+((ﾟｰﾟ) + (ﾟΘﾟ))+ (c^_^o)+ (ﾟДﾟ)[ﾟεﾟ]+(ﾟｰﾟ)+ ((o^_^o) - (ﾟΘﾟ))+ (ﾟДﾟ)[ﾟεﾟ]+(ﾟΘﾟ)+ (ﾟΘﾟ)+ (c^_^o)+ (ﾟДﾟ)[ﾟεﾟ]+(ﾟΘﾟ)+ (ﾟｰﾟ)+ ((ﾟｰﾟ) + (ﾟΘﾟ))+ (ﾟДﾟ)[ﾟεﾟ]+(ﾟΘﾟ)+ ((ﾟｰﾟ) + (ﾟΘﾟ))+ (ﾟｰﾟ)+ (ﾟДﾟ)[ﾟεﾟ]+(ﾟΘﾟ)+ ((ﾟｰﾟ) + (ﾟΘﾟ))+ (ﾟｰﾟ)+ (ﾟДﾟ)[ﾟεﾟ]+(ﾟΘﾟ)+ ((ﾟｰﾟ) + (ﾟΘﾟ))+ ((ﾟｰﾟ) + (o^_^o))+ (ﾟДﾟ)[ﾟεﾟ]+((ﾟｰﾟ) + (ﾟΘﾟ))+ (ﾟｰﾟ)+ (ﾟДﾟ)[ﾟεﾟ]+(ﾟｰﾟ)+ (c^_^o)+ (ﾟДﾟ)[ﾟεﾟ]+(ﾟΘﾟ)+ (ﾟΘﾟ)+ ((o^_^o) - (ﾟΘﾟ))+ (ﾟДﾟ)[ﾟεﾟ]+(ﾟΘﾟ)+ (ﾟｰﾟ)+ (ﾟΘﾟ)+ (ﾟДﾟ)[ﾟεﾟ]+(ﾟΘﾟ)+ ((o^_^o) +(o^_^o))+ ((o^_^o) +(o^_^o))+ (ﾟДﾟ)[ﾟεﾟ]+(ﾟΘﾟ)+ (ﾟｰﾟ)+ (ﾟΘﾟ)+ (ﾟДﾟ)[ﾟεﾟ]+(ﾟΘﾟ)+ ((o^_^o) - (ﾟΘﾟ))+ (o^_^o)+ (ﾟДﾟ)[ﾟεﾟ]+(ﾟΘﾟ)+ (ﾟｰﾟ)+ (o^_^o)+ (ﾟДﾟ)[ﾟεﾟ]+(ﾟΘﾟ)+ ((o^_^o) +(o^_^o))+ ((o^_^o) - (ﾟΘﾟ))+ (ﾟДﾟ)[ﾟεﾟ]+(ﾟΘﾟ)+ ((ﾟｰﾟ) + (ﾟΘﾟ))+ (ﾟΘﾟ)+ (ﾟДﾟ)[ﾟεﾟ]+(ﾟΘﾟ)+ ((o^_^o) +(o^_^o))+ (c^_^o)+ (ﾟДﾟ)[ﾟεﾟ]+(ﾟΘﾟ)+ ((o^_^o) +(o^_^o))+ (ﾟｰﾟ)+ (ﾟДﾟ)[ﾟεﾟ]+(ﾟｰﾟ)+ ((o^_^o) - (ﾟΘﾟ))+ (ﾟДﾟ)[ﾟεﾟ]+((ﾟｰﾟ) + (ﾟΘﾟ))+ (ﾟΘﾟ)+ (ﾟДﾟ)[ﾟoﾟ]) (ﾟΘﾟ)) ('_');

• jjencode

混淆前

alert("Hello, JavaScript")

混淆后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加密（encryption）

这里「加密」指代码内容可逆编码。而文中「前端加密」指页面和相关资源文件处理后能正常运行。

• 简单 base64

加密前

function a(e){/* ... */console.log(e.title)}a({title:'buy'})

加密后

eval(atob("ZnVuY3Rpb24gYShlKXsvKiAuLi4gKi9jb25zb2xlLmxvZyhlLnRpdGxlKX1hKHt0aXRsZTonYnV5J30p"));

• Packer

加密前

function a(e){/* ... */console.log(e.title)}a({title:'buy'})

加密后

eval(function(p,a,c,k,e,r){e=String;if(!''.replace(/^/,String)){while(c--)r[c]=k[c]||c;k=[function(e){return r[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3 0(1){4.5(1.2)}0({2:\'6\'})',7,7,'a|e|title|function|console|log|buy'.split('|'),0,{}))

新技术带来的新思路

到移动时代我们可以放心的用上 HTML5、CSS3，使用一些新特性结合已有的方案，可以更大程度增加破解的成本。

代码可以放置其他位置

将代码放到非 JS 文件中，增加代码定位的难度。

• 放到 png 中

利用 HTML Canvas 2D Context 获取二进制数据的特性，可以用图片来存储脚本资源。

• 放到 css 文件中

利用 content 样式能存放字符串的特性，同样可以用来存储脚本资源。

执行代码字符串

无论代码放到哪，都需要执行。执行代码字符串的方式有如下几种：

• 创建 <script> 执行

var script = document.createElement('script');
script.src = 'data:application/javascript,console.log("Hello%20world!"))';
document.querySelector('script').parentNode.appendChild(script);

• 调用 setTimeout() / setInterval() 执行

setTimeout('console.log("Hello world!")', 0);

• 创建 new Function() 执行

new Function('console.log("Hello world!")')();

• 使用 Worker 执行

var URL = window.URL || window.webkitURL;
var Blob = window.Blob || window.webkitBlob;
var blobURL = URL.createObjectURL(
    new Blob(['console.log("Hello World!")'], {type: 'application/javascript'})
);
new Worker(blobURL);
URL.revokeObjectURL(blobURL);

• 使用 DOM 事件执行

var div = document.createElement('div');
div.innerHTML = "<img src=! \"console.log('Hello world!')\">";

• location 赋值 javascript 协议的链接

location = 'javascript:console.log("Hello world!");';

如何防止代码执行被截获

比想象的难太多

• 截获 eval() / new Function() 的示例代码

eval = function() {
  console.log('eval', JSON.stringify(arguments));
};

eval('console.log("Hello world!")');

Function = function() {
  console.log('Function', JSON.stringify(arguments));
  return function() {};
};

new Function('console.log("Hello world!")')();

• 还以为用字面量就妥妥了。o(╯□╰)o 后来发现是杯具的

(function(){}).constructor('console.log("Hello world!")')()

• 截获 constructor 的示例代码

Function.prototype.__defineGetter__('constructor', function () {
    return function () {
        console.log('constructor', JSON.stringify(arguments));
    };
});
(function() {}).constructor('console.log("Hello world!")');

• 目前能想到的是判断 eval 是否被重定向

示例，如果 eval 被重定向 z 变量不会被泄露

(function(x){
    var z = 'console.log("Hello world!")';
    eval('function x(){eval(z)}');
    x();
})(function() { /* ... */ });

防止开发者工具

再复杂的前端加密也难对付调试工具的跟踪分析。

• 那么如何判断浏览器是否开启控制台？

这个问题由 @EtherDream 提供了目前最完美的解决方案。
详情参考：Find out whether Chrome console is open?

• 判断如果控制台开启则堵塞 Javascript 执行

• while(1){} // 卡死

  混合加密

  单个方法总是容易被破解，但组合起来千变万化就不那么容易了！破解成本显然指数增长。

  • 嵌套加密

  「C 方法加密
    「A 方法加密
     ...
     」
     ...
    「B 方法加密
     ...
     」
   」
  

  • 随机加密

  「随机方法加密
    「随机方法加密
     ...
     」
     ...
    「随机方法加密
     ...
     」
   」
  

  实际案例

  这里要安利两下：

  • 我和小伙伴们开发的剪纸游戏 天天爱剪纸，用到了混合加密，你可以尝试破解挑战一下。（已被 @前端农民工 扒了）

  • 独立开发的代码预处理工具 jdists，非常适合用来做混合加密。

  参考：jdists 混合加密示例

  更有力的防范

  很难做到 100% 防止逆向工程，只是增加一些破解的成本。

  使用专属素材

  修改素材也就是要做同一套素材，这个其实不比修改代码容易到哪去。

  不是单一的前端应用，依赖服务端的存储

  前端容易破解，后端却不容易，物理上就隔离了。

  更好的产品和服务，更快的迭代

  再怎么山寨也山寨不了精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