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也不想写。”
“不想写一个句子,
一个被惰怠放牧的句子,
一个短语,一个萦绕着
沉默的哨音的短语,
一首诗,你不想把它
从词语的仓库里翻找出来,
但还是翻找了出来,把它
带进7月的一个傍晚。”
“是的,我统统不想写。
即使被一个相反的意愿驱使着,
在这里留下对自己叛逆的谋证。”
“一个日子,没有在思想的平原上
留下一个地图。一些瞬间,
白色的纸张上咏诵着空白,
一段时间,打发走了那些
携带着矛和盾的士兵,
没有胜利者,他们统统
服从自己的反对者。”
“你在跟自己较劲么?”
“或许是很多自己里面的
一个自己,他闷声不言,
他连跟虚无的辩驳也一概省略,
他走进词语的盐碱地,
不打算在这里猎取什么,
他大方地谈论着荒芜,
尽管他一边谈论,一边仍旧
辛勤地捡拾着地上的草莓,
这些许的喜好的甜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