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屋檐的房子-003

梦境?
是日,依然不顾家人的反对,偷偷摸摸爬上人字形的屋顶,骑在屋顶上慢慢南移,直到可以看到那棵小榆树为止。此时,探身下去,已经可以看到大门里面的地面了。那个房子虽然不高,但是在幼小心灵的意识里,那个还是足以让一个懦弱的孩子发抖甚至是尿急高度的。抬头望天,除了偶尔飞过的几只淘气的麻雀,好像并没有我家的飞机。风吹来,云荡也摇,不由得感觉有点儿晕眩。赶紧平视,然后俯视,视野里出现了那棵小榆树。榆树在风中忸怩的动着身子,叶子晃来晃去。1 , 1 , 2 , 3 , 8 , 13 …, , 小小的榆树上面竟然有这么多叶子…

一阵劲风吹来,身子不由得前探,曾经受损的房顶,瞬间歪了,几个泥块而和沙粒飞向了地面。我双手用力抵住房顶的边缘,然而,这一用力加剧了它的形变,进而哗啦声响起,身子随之那一小片漆黑的瓦片滑到了空中…

1 , 1 , 2 , 3 , 8 , 13 …一串数字和绿色从眼前略过,随即是轻飘飘的感觉,好像听到门的吱嘎声。滑翔,呼啸,尿意,迷茫各种感觉扑面而来,感觉是在一个竖井里。井壁是明暗相间的条纹,光滑犹如玻璃。上面有各种大小不一的小球,追逐,环绕,碰撞,或叮当作响,或碰出火花。

“!@#¥%……”, 好像有声音在耳边响起,那声音好像是收音机里的噪声;又有各种变化光影在周边出现。声音渐渐规律,好像是某种语言,光影也渐渐变成了规则的图案,进而出现了某种文字。终于声音变成了中文“:你是谁,你已经进入了…, 后面的话却听不到了。光影形成了文字:你是谁…然后是寂静和无休止的坠落。

终于周边归于平静,睁眼看,却是昏暗的房间,小方桌,三把椅子,墙角的煤炉…这不是学校的办公室吗?然而墙上似乎又不太相同,好像是用沙子重新将墙面粉刷了一下。凑近看,却原来是小小的凹痕和凸起,一排排,一列列。

再仔细看桌子,看煤炉,好像都是由细小的颗粒粘在一起的。揉揉眼睛,那些颗粒有的在眼睛里扭曲了身子,再看时,又分明就是他们本来的模样。对面是一扇窗,光影进来,就像是平时打扫房间看的阳光一样。光照在身上,那些沙尘般的影子慢慢穿过手掌,穿过胸膛,穿过脸颊,穿过头皮,进入了身体。慢慢的,墙壁上的斑点消失了,桌子的纹路也细腻起来,煤炉也更像自己看到的那个办公室里的煤炉了。我感觉自己就是在那个办公室里,好像老师就出现在眼前。老师和蔼的说,

“布林,回去吧,老师也该回家了,同学们都回家了。

“好的,老师,再见。

脚步如常,从四合院里的东北角径直走向西南角。右前方就是我家的房子,房檐下,是一长排的条石,上面刻着简单的平行条纹。站在条石上,如果有雨,房檐就可以挡雨了。我家就在墙的另一侧。走南房和我家房子之间的缝隙,就看到了大门,门上的小榆树还在,但是分明是向一边倾斜了。地上似乎有渣土的痕迹,抬头不经意地看看屋顶,那里的裂痕还在。我知道那个裂痕,是76年唐山大地震时候留下来的。穿过大门,右转回家,一切如常。

 maraSun BJFWDQ
 修订于 2024-08-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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