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T人母亲的美国之行（15）

 

明尼苏达的春天怒放了，绒毯似的草坪将窗前房后铺得严严实实，喷薄着青草的气息；各家门前的树木争先恐后地展现着各自娇艳的姿色，花香随风飘荡。我抱着壮壮坐在门前的凉台上任春风拂煦，任色彩迷人的小鸟在眼前飞来飞去。楼上的两个箱子装满了可以带回去的洋玩意及两个孙子穿小了的童装，但却带不走这眼前迷人的景色，最美的东西只能留在当下，也只能用心示意了。

终于平安地回到了祖国北京，女儿、外孙和北京的朋友象为我开斋一样，刻意选择带有地方特色的饭店，坐在餐桌前，不用入口，就很有味道，自己祖国的味道。

次日，回到了哈尔滨，八十七岁的老母亲拄着拐杖携所有的亲人为我接风，老人那颤巍巍的身体，那混浊里透着期盼的眼神，让我立刻感到一种做女儿的愧疚。

第一个清晨，我便恢复了出国前的习惯，去松花江畔晨练。哈尔滨的春天比明尼苏达晚来半个月，树木刚刚从严寒中被春风吹醒，枝条懒洋洋地伸展着、舞动着，地面上的小草刚刚露出点点绿意，嫩嫩的小芽仍胆胆怯怯地埋在枯败的草丛中。江边传送的第一强音仍是十多年前的中老年迪斯克舞曲，这是晨练中最庞大的人群，他们遍布在树林中、小路旁，遍布在音乐能及的所有地方。这些人跳起舞来随心摇摆，旁若无人。走出这个人群，林子里便是三、五成群的各种拳、功、剑、操……,他们陶醉在各自独有的古朴、幽雅的音乐里。我选好了一块适合自己的地方，借着附近传来的音乐，做着自己独有的功。面对涛涛的松花江水，身心无比的滋润、舒适。

回来的路上，望着初升的太阳，油然想起，在美国的孩子已经睡了……，那些来自上海的、湖南的、四川的老姐妹们是否还在床上转辗反侧？

尾 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