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A选秀

特约记者/东朋　　

　　1946年NBA联盟的前身BAA(全美篮球协会)成立，1947年选秀制度即告诞生，转眼间也快要伴随着NBA一道步入“花甲之年”了。NBA是一个篮球帝国，选秀制度就是它的“科举取士”。没有人否认，选秀，是NBA近60载生机勃勃的“生命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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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年说选秀，但NBA选秀的很多程序和规则，时值今日，对一些中国球迷而言仍如“雾里看花”。按时间划分，每年的NBA选秀大致可分为两部分。第一部分是选秀抽签：NBA从1985年开始实行选秀抽签，每年季后赛激战正酣的时候，NBA会召集未能进入季后赛的球队举行抽签仪式，来决定未来头三号新秀权的归属。抽签仪式中，主持人会拿出编号为1-14号的14个乒乓球，放在一个容器中，从14个球中随意抽出4个球，不计数字的先后顺序，一共可以产生1001种可能的组合，而去掉这个11-12-13-14组合，正好还剩下1000种。抽签前，没有获得季后赛资格的各队已经依照常规赛战绩倒序排名，得到与之相应的赢取状元签的组合数(机率)。比如今年有14支球队没有进入季后赛，这14支球队中战绩最差的老鹰队就得到250种组合，即有25%的机会赢得状元签，战绩第二差的黄蜂队得到199种，即19.9%的几率，依此累推，14支球队中战绩最好的森林狼，则只有5种组合，即0.5%的机会赢得状元签。在状元签抽出之后，4个乒乓球又被放回容器中，重新去决定二号和三号选秀权的归属，此后首轮剩余的4-30号选秀签位和第二轮的选秀签位，则按照常规赛的成绩倒序决定。

　　因为是抽签，所以“以小搏大”获得状元签的现象时有发生，今年的状元签，就被常规赛战绩第六差，只拥有6.3%几率的雄鹿获得。而得到“头签”球队，也会招致其他球队的“眼红”和“嫉妒”，2002年NBA选秀抽签时，火箭队同样是在机率不如公牛(选秀前该队对姚明兴趣极大)、勇士的情况下，拿到了状元签。谜底揭晓的那一刻，代表火箭出席抽签仪式的弗朗西斯就坐在时任公牛总经理的克劳斯身旁，“弗老大”事后回忆起“胖子”当时酸溜溜的表情时，还觉得好笑：“老天，我觉得他当时恨不得吞了我。”

　　下一步就是选秀这幕大戏的高潮——选秀大会了，时间一般在6月份总决赛结束后。选秀大会的当天，纽约麦迪逊广场花园的气氛都会热闹得像过节一样，而那更像是一个熙熙攘攘的“人才市场”，云集了来自全美的30支球队的“客商”，他们所要采购的“商品”，自然是那些在可能在未来改变球队命运的新秀们。1960年是的NBA选秀曾多达21轮，每支球队每轮可以挑选一名球员，不过此后选秀轮次逐渐减少，到1989年缩减为两轮后，各队手中的签位变得更加“金贵”。NBA各队将按照自己的签位，从选秀名单中(年满22岁的国际球员，本人未提出申请，不在选秀名单上，NBA也可以进行选择)依次选择自己所需要的球员，而NBA规定每支球队在两轮过程中至少要进行一次选择。

　　这个夜晚，有幸在首轮被选中并来到现场的新秀注定是万重瞩目的。总裁大卫·斯特恩的祝贺、亲人的拥吻和醇香的美酒……一觉醒来，穷小子发现自己已经变成了百万富翁。NBA首轮新秀和次轮新秀的合同在待遇和稳定性上差别很大，尽管在新的劳资合同中，首轮新秀的合同从原来的“3+1”改为“2+2”(前两年受保障， 后两年俱乐部享受优先续约权)，但薪金数额依然可观。像2005年新科NBA状元秀博古特，选秀大会后仅隔三天，就在7月2日同雄鹿签订了合同，据经纪人透露，仅第一年的合同就有望达到420万美元。

　　不过，由于很多球队选秀前都可能用自己的选秀权进行交易，因而选秀大会当天的选秀顺序可能会发生很大变化，并对选秀结果造成影响。像今年的选秀大会前，人们普遍认为来自韦克森林大学的组织后卫克里斯·保罗拥有“三甲”的实力，可开拓者在选秀权却用自己的3号选秀权同爵士进行了交易。爵士本就想选择一个“高大型”的控球后卫，结果来自伊利诺斯大学的马文·威廉姆斯，凭借自己1.90米的身高和95公斤的体重，力压克里斯·保罗成为了新科“探花”(克里斯·保罗只有1.85米，体重88.5公斤)。NBA球队中还流行用未来的选秀权做交易，不过联盟规定，球队不能连续两年将自己未来的首轮选秀权交易出去。说起这个规定的出台，还有一个有趣的掌故。1980-1983年特德·斯特皮恩任骑士老板时，曾经连续几年将自己的首轮新秀权交易出去，换到手的球员却都是一些没有价值“废物”，几桩“弱智交易”下来，骑士队快要被他搞垮了。NBA高层大为震怒，破天荒地对特德施加“政治压力”，迫使他把球队买给了后来的老板甘德。为了让甘德痛快地接手球队，NBA当时还白送给骑士几个未来的选秀好签。

　　为了保证NBA选秀的质量，NBA也对选秀资格做了严格限定。原有的选秀规则中，美国球员只要年满18岁就可以宣布参加NBA选秀，造就了勒布朗·詹姆斯以18岁低龄成为NBA“状元秀”的神话。但今年新出台的劳资协议，将选秀年龄的门槛提高到了19岁，并且必须是高中毕业一年以上，而外籍球员只需年满19岁就可宣布参加选秀；如果一名球员已经宣布参加选秀，并登上了选秀名单，可以在选秀一周前从选秀名单中撤回自己的名字，不会因此担心失去上大学的资格(除非这名球员过去已经有过一次撤榜的经历)；如果在选秀一周前没有撤榜，则自动失去大学资格，无论他最终能否被NBA球队选中。现代NBA选秀只有两轮，可以吸收60名左右的新人，但每年报名新秀都要超出这个数字，正因为过早参加选秀有一定“风险”性，每年都会出现大批新秀“撤牌”的现象。2005年NBA选秀初始名单有108名，但最后有50名球员选择了退出，其中美国本土球员26人(含高中生和大学生)。

　　Ⅱ

　　走过了58年风雨的NBA选秀，如今从选拔程序到“游戏规则”，都已经建立了一套完整的体系，但就像很多专家说的那样——它仍然是一门不完善的科学！

　　如果它100%科学，就不会有开拓者错过“乔丹大帝”(抑或是一个时代)的怅惘。1984年的NBA选秀大会上，火箭在第一位挑选后来入选名人堂的传奇中锋哈西姆·奥拉朱旺无可厚非，但紧随其后的开拓者却在第二位选择了来自肯塔基大学的中锋萨姆·鲍维，把乔丹拱手让给了拥有三号选秀权的公牛。开拓者的解释是，球队当时在得分后卫的位置上已经有了“滑翔机”德雷克斯勒，迫切需要的是引进一名中锋来和德雷克斯勒搭配，这个解释直到今天也能说通，因为“球队需要”至今仍是NBA各队选秀中一条主要参考标准，但在当时，谁又能想到乔丹日后成为“NBA之王”呢？如果开拓者当时果断地选择了乔丹，与德雷克斯勒组成“梦幻后场”，NBA今天的历史，是不是又将重新书写呢？但是历史是不能够假设的，我们只知道，被开拓者选中的鲍维职业生涯中一直没有摆脱过伤病的困扰，只打了10个赛季就含恨隐退了，场均只有10分9个篮板的贡献。

　　如果它100%科学，就不会有凯尔特人榜眼秀比亚斯在选秀翌日惨亡的哀伤。1986年NBA选秀，处在重建中波士顿凯尔特人队在首轮第二顺位选中了来自马里兰大学的天才新人伦·比亚斯，孰料选秀第二天，比亚斯就因吸食过量可卡因，死在了自己的公寓里。选秀前，比亚斯已经通过了凯尔特人队的身体检查，球队本来是打算把他当拉里·伯德的接班人重点培养的，岂料英才自误。那是NBA选秀历史上最黑暗阴冷的时刻。

　　而如果它100%科学，更不会有拉鲁尔·马丁(1972年)、奥洛沃坎迪这样的水货状元(1998年)，这也成了NBA的一大笑柄。究其根源，他们是NBA球探们的耻辱。

　　“科学总是在不断进步的”，比亚斯之死加速了NBA反毒品规定的出台，而走过58年风风雨雨的NBA选秀制度，仍然在以他自己的方式前进着。 　

　　Ⅲ

　　事实上，选秀是北美职业体育联赛中通行的人才引进机制，而它也是美国职业联赛区别于欧洲职业联赛的重要标志之一。简而言之，选秀就是职业球队挑选未同其他球队签订合约的球员的过程，通常是从大学和业余球员中选拔。NBA，美国职业棒球大联盟(MLB)，美国橄榄球联盟(NFL)和北美冰球联盟(NHL)是美国四大体育联盟，普遍实行选秀制度，而众所周知，欧洲足球俱乐部则普遍利用自己的后备队培养新人。“选秀制”免去了各俱乐部为培养新人所花费的一笔不菲的费用，“弱队先选”的政策，也有利于维护联盟中各球队的整体平衡，保持联赛的竞争性，这是它同“预备队制”相比先进的一面。

　　但美国四大联盟在选秀的具体操作上又有很大区别。NBA和NHL的选秀模式最为相似，都是在正式的选秀前增加一个选秀抽签，由上赛季排名靠后的若干支球队随机抽取排名靠前的几支好签；在NBA选秀抽签当中，常规赛战绩最差的球队最有可能获得第一选秀权，而无缘进入季后赛的球队中战绩最佳的则机会最小。抽签将决定最先三支球队的选择权顺序而已，而剩下的无缘进入季后赛的球队则按照常规赛的战绩倒序进行选择。

　　NFL的选秀顺序则与NBA稍有不同，是按照上赛季成绩倒过来的顺序，由上赛季联盟的最后一名第一个选，“超级碗”(总决赛)的胜利者最后一个选；比较而言，NBA和NHL的选秀模式更加科学，可以最大限度地避免了球队因为战绩不佳，故意在赛季末“放水”以求在选秀中获得更好位置的做法。

　　MLB的选秀制度则与其他三大体育联盟反差最大的。球员们从很小的时候就接受选秀，不过他们不是马上进入成年联赛，而是被送到美国全国棒球协会的小联盟中去“锻炼”。与篮球和冰球联赛不同，美国成年棒球联赛中的十几岁或二十岁的“小青年”也堪称“凤毛麟角”。这是因为棒球选材有其特殊性，球员的天赋和身体素质固然是很重要，但随着年龄的增长，团队精神、临场经验、心理的稳定性等不确定素质对一名球员后期的成就影响很大。所以棒球球探们对新秀所做的调查报道，往往不像篮球和冰球那么可信。MLB把这些新秀放到他的小联盟球队去比赛，以便更好地观察和培养他们。小联盟的联赛也分为四级——rookie级(菜鸟)，A级，AA级和AAA级，代表逐渐上升的水平。新秀球员们只有在小联赛中获得球队的肯定，才可能被擢升进入成年队。因而即使一名球员当年是“状元秀”，也不代表他最终一定能进入成年联赛打球。当然，MLB历史上，“状元秀”中也出过不少巨星，像阿莱克斯·罗德里格斯、奇珀·琼斯和肯·格里菲，当年都是状元秀，进入成年队后还各拿了一次MVP。

　　Ⅳ　

　　2005年NBA第58届选秀大会，因为它特殊的意义，注定要被载入NBA的史册。根据NBA新劳资协议中对美国本土球员参加选秀必须年满19岁并且高中毕业一年以上的规定，今年的选秀大会将是高中球员的绝版演出。

　　从摩西·马龙成为有史以来第一个高中新秀开始，NBA历代高中新秀中才人辈出，近年来加内特、科比、麦格雷迪、小奥尼尔乃至“小霸王”斯塔德迈尔都在NBA大放异彩，创造了一段段“跳级”佳话。过去4年中，NBA更是诞生三位高中生状元，2001年的夸梅·布朗，2003年的勒布朗·詹姆斯和2005年的德怀特·霍华德，除了2002年的状元姚明外，近几年选秀大会的风头几乎都被高中生抢走。新劳资协议对高中球员封死了选秀大门，于是他们在今年的选秀大会上掀起了“最后的”但却是“无力的”的疯狂，9名球员入选创造了高中球员在一届选秀大会上的纪录，不这其中只有3名新秀入围首轮，而且顺位都不很高，最幸运的韦伯斯特第6(开拓者)，拜纳姆第10(湖人)，而选秀前较为人看好的杰拉尔德·格林最终只名列第18(凯尔特人)。

　　“很幸运成为最后一班高中生新秀中的一员，”得到高中新人头名的韦伯斯特赛后还是很高兴，“但新的协议并没有影响到我的选择，这并不是我决定到这里的主要原因，如果他们现在就让规则生效，我会到华盛顿大学读书的。而以首轮第10顺位被湖人选中的高中生拜纳姆显然比前者更兴奋，因为到今年10月才将满18岁(按NBA原来的选秀规定，一名新人只要在选秀年的12月31日前年满18周岁，都具备选秀资格)，他有可能作为NBA历史上最年轻的新秀被载入史册。“这种感觉很伟大，”拜纳姆说，“这是一项历史，我可以告诉我的孙子们我曾经是NBA选秀历史上最年轻的球员。只要有年龄限制，这个纪录永远都是我的。”

　　而顺位不甚理想的格林则很不服气地表示：“以目前的位置入选对我们没有压力，因为每个人都认为这一级的球员不会产生多少天才。我们把那点铭记于心，更努力地去比赛。”

　　但同许多未能入选首轮的高中新秀来说，格林已经很幸运了。根据NBA新劳资协议的规定，下赛季NBDL(NBA发展联盟)的年龄底限被从20岁降到了18岁，第二轮入选的高中新秀中的一部分，更有可能会被送到NBDL而不是他们当初想象的NBA打球。对这些同龄人，格林表示出了强烈的同情和惋惜：“我替那些想进入NBA的家伙感到难过，如果他们去大学打上一年，可能会成为选秀状元或是榜眼。我如果去大学也会拿到1号顺位或者2号顺位，他们本来可以变成更好的球员。

　　NBA选秀的大门，究竟该不该对高中球员关上？这是一个争议颇大的问题。近年来NBA球员日益呈现低龄化的趋势，越来越多的高中球员选择不经大学直接进入NBA，高中球员有天赋、潜力大，但基本功不扎实、文化层次低、不利于管理、对职业篮球的适应程度也不如大学球员。就此，步行者主帅卡莱尔本赛季就有过多次批评，“与20年前相比，许多人像不会投篮一样。” 而各支球队更恨不得每个人都是科比、加内特。一个明显的例子是2001年NBA选秀，前4名中竟然有三名高中球员，状元秀当然是日后让乔丹大为丢脸的夸梅·布朗，他和“糖人”奥洛沃坎迪被认为是NBA近年来最水的状元之一，而公牛队更是一下拿下钱德勒和库里两个高中大个儿，但这两名球员时至今日，也没有打出与当初顺位相符的成绩，揠苗助长对少年球员的成长并不利，而很多孩子在十八、九岁成为百万乃至千万富翁，能否拿捏和把握住自己，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但高中球员中近年来毕竟产生的那么熠熠生辉的名字，加内特、科比、麦蒂这些少年成名的偶像，对NBA的发展产生了前所未有震撼的冲击，就如同那个著名的寓言，“泼洗澡水的时候，要把孩子留下。”将高中球员一棍子打死的做法也不甚合理。

　　美国专家各执己见。ESPN的大学篮球评论员杰伊·比亚斯坚定地占在联盟一边，认为这对NBA和各队老板更好地观察和认识球员有好处，“我甚至不认为他们已将工作做足，联盟应该让球员在20岁才和商业挂钩。新秀签是一种昂贵的商品，你对球员的发展前景了解得更透彻，你才能做出更好的决定。”

　　曾经在NBA效力十年的ESPN评论员格雷·安东尼则就对联盟的决定持反对态度，“我一点失望，”安东尼说，“如果回顾这些年的选秀，高中生在联盟中产生的影响远比外籍球员要大。

　　或许，只有历史才能证明孰是孰非。

　　Ⅴ

　　高中球员已如昨日黄花，在NBA选秀中的辉煌成了历史。与之相反,国际球员的风头却越刮越劲，2005年NBA选秀大会，包括博古特荣膺状元秀头衔，共有7名外籍球员在首轮被选中，比2002年数字稍逊(9人)，但两轮外籍新秀的总数却达到了18人，打破2002届外籍新秀创造的17人入选的NBA历史纪录。

　　而联盟中国际球员的数目，近年来也一直以几何数字激增。NBA初创的1946-1947赛季，联盟中只有5名国际球员。此后长达37年时间里，NBA的外籍球员数目增长极为缓慢，到1984-1985赛季，也仅达到了10人。不过纽约律师出身的大卫·斯特恩在1984年接替奥布莱恩出任NBA历史上第4任总裁后，开始加快NBA国际化的步伐，一些球队也开始把选秀的视野和触角投伸到美国本土以外，萨博尼斯和佩特洛维奇等欧洲球员成为第一批被NBA通过选秀方式获得的海外球员。而随着NBA全球化战略的日益推进，联盟中外籍球员的数字的攀升速度也乘上了“高速列车”，2001-2002赛季已经猛增到52人；2002-2003赛季67人；2003-2004赛季72人；而刚刚结束的2004-2005赛季，根据NBA官方的统计数字，联盟中外籍球员的数字已经达到了创记录的77人，来自34个国家和地区，占联盟球员总数的17.1%,NBA庞大的“外籍军团”已经形成。

　　NBA向世界“入侵”的同时，世界却悄然以更快的速度“入侵”了NBA，颠覆了原汁原味的美国篮球。吉诺比利爱跳“探戈”，姚明喜打“太极”，斯托贾科维奇是杆“狙击步枪”，诺维茨基就是门“德国火炮”帕克，基里连科、加索尔……越来越多的外籍球员在NBA的赛场上开疆拓土，扬名立万，也把自己国家的篮球风格反殖入了NBA的骨髓。梦五、梦六在印第安纳波利斯和雅典的两度折戟，让美国人收敛起了骄娇二气。外籍球员基本功扎实，富有团队配合精神，谦逊有礼，而新一代国际球员同库克奇、迪瓦茨等老一辈相比，最明显的变化是融入了更多的表演元素，更适合美国人的口味，这使得他们由过去的配角，成为NBA赛场上的主角。“外来和尚会念经”的观念，深入到了一些球队老板的观念中，形成了NBA赛场上如马刺、小牛等著名的“国际纵队”，国际球员在选秀大会上的日子也随之水涨船高。

　　外籍新秀大量涌入NBA已成必然趋势，不过盲目认为其中“遍地黄金”也不可取。大多数外籍球员都是在美国本土外成长起来的，对篮球理念的认识上同美国球员存在较大差异，加之语言、文化背景上的差异，使他们在进入NBA之后，往往要经历更长的适应过程。西班牙的瓦兹奎兹是今年选秀中，顺位仅次于博古特外籍球员(第11顺位)。谈起即将到来的NBA生活，瓦兹奎兹毫不犹豫地表示：“对我来说第一步就是尽可能地学好英语。”而其经济人康斯特恩也表示，自己在多年的从业经验中，总是努力希望帮助外籍新人克服初到NBA所遇到的种种不适，但这很困难，“对每个新人来说，适应NBA的比赛都是一个不可逾越的过程，因为你把他们放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中，当然，他们也会对这个系统产生冲击和震动。”不仅如此，再富的矿床中也有“渣滓”，NBA近年来不乏一些被捧得过高的“水货”外籍新人，其中最典型的是2003年的榜眼秀塞黑人米利西奇，选秀前被美国媒体捧成“诺维茨基第二”，可两年来一直是活塞“板凳”上的啦啦队员，底特律媒体通过比赛总结出的规律性现象，更像是一个“黑色幽默”，那就是每当老布朗换米利西奇上场的时候，就是活塞赢定比赛的信号。或许活塞内线实力太强是米利西奇难以上场的重要原因，不过前“榜眼秀”的进取心也很让人质疑，这名塞黑小伙谈起他对NBA印象最深刻的东西时竟然表示：“我知道一进NBA身边就会有好多漂亮女孩。”

　　“大浪淘沙”，NBA58年的选秀历史就这样悄悄走过。是真金，总不会被埋没住光辉。就像大卫·斯特恩所说：“这个联盟里最不能缺少的，就是天才！没有天才，我们将一事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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