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PL学习笔记 3】The Untyped Lambda-Calculus

在lambda 演算中，所有的计算都可以归结为函数定义和应用，它在语言功能的规约、语言设计与实现以及类型系统的研究中有广泛应用。它的重要性来自于既可以视作简单的程序语言，又可以看作一个能够严格证明的数学对象。
lambda演算仅仅是core calculi中的一个，除此之外pi-caculus可以用来定义基于消息的并发语言语义；object calculus蒸馏了OO语言的核心功能。

lambda calculus可以通过不同方式来进行扩充。首先，添加特殊的具体语法如numbers，tuples，records等很方便，它们的行为可以在core language中模拟。甚至还可以添加更复杂的特性如可变引用等。正如我们将看到的，对core language的扩展也经常牵扯到类型系统的扩展。

5.1 Basics

过程式（或者函数式）的抽象是所有语言的核心功能。不用一遍遍写重复的计算过程，我们只需要写一个通用的过程或者函数，之后实例化这个函数，为每个参数提供值。
这里我们给出一个阶乘的定义：

本质上，在lambda演算中，所有事情都是函数。它的语法只包含三类terms。

下面的小节探讨了定义的细节。

抽象和具体语法

当讨论程序语言的语法时，我们需要区分两类结构：

• 具体语法： 程序员直接读和写的字符串
• 抽象语法：程序作为标记树

从具体语法到抽象语法的转化过程，一般分为两个阶段：

1. 词法分析
2. parser：将一系列tokens转为抽象语法树

这本书的重点是抽象语法，我们一般需要在心里认为所写的term实际上是一棵抽象语法树。

为了少写括号，我们采用了两个习惯：

1. 函数应用是左结合的，例如s t u表示 (s t) u
2. 函数抽象的内部要尽可能向右扩展，例如λx. λy. x y x -> λx. (λy. ((x y) x))

变量和元变量

t表示任意term；而x表示任意变量。

Scope

我们必须处理的最后一个问题是变量的作用域（Scope）。变量x称为bound，当它出现在函数体t中。我们可以说lambda x是一个binder，它的作用域是t。变量x称为free，当它没有被一个x上的抽象绑定。

一个没有free variables的term称为封闭的。closed terms也称为combinators（组合子）。最简单的组合子，是恒等函数，
id = lambda x.x;

操作语义

在纯粹的lambda演算中，并不存在内置的常量或者原始的算子–没有numbers，算术操作，条件，records，循环，I/O等。唯一的terms计算的方式就是函数的应用。计算的每一步如下表示：

我们称（lambda x.t12） t2为redex，并把上述rewrite redex的操作称为beta reduction。存在一些不同的求值规则：

• full beta-reduction: 任何redex都可以在任何时候退化。
  
• normal oder：最外层的首先被规约。
  
• call by name: 不允许抽象内部进行规约
  
• call by value: 只有最外层的redex被规约，并且它的右边应该已经被规约成一个值，注意到这里唯一的值其实只有函数抽象。
  
  注意到这个策略是严格的，无论函数参数是否被用到，它都必须先求值。

求值策略的选择事实上不会对类型系统的讨论产生影响。在本书中，我们使用call by value。

5.2 Programming in Lambda-Calculus

这一节我们将看一些使用lambda calculus编程的例子。

Multiple Arguments

我们可以观察到lambda calculus并没有提供内置的对于多参数函数的支持。这里我们可以使用high-order函数达到相同的目的。这种转换也称为currying。

f = λx.λy.s --> f v w

Church Booleans

我们可以在lambda演算中编码布尔值。可以定义tru和fls，如下：

这里我们想定义一个组合子test，具有性质test b v w规约为v当b为tru时；规约为w当b为fls时。

这里 test b v w 实际上规约为b v w。

我们接着定义and操作：

or = lambda b. lambda c. b tru c
not = lambda b. b fls tru

Pairs

Church Numerals

我们在这里可以定义后继函数：

其实就是继续应用一次s。我们进一步定义plus：

可以认为这里的s其实不变，但是z我们可以认为并不是从0开始。对于乘法：

我们可以认为s变成plus n；应用了m次。
我们可以定义iszero函数：

减法相比于加法来说很难构造，它将使用下面的技巧“前驱函数”，给c0做参数返回c0；给ci+1 返回ci。

扩展演算

在λNB中，我们对于布尔值以及数字有两种不同的实现，我们可以通过如下方法进行转换：


我们也可以将church numeral转为对应原始数字：

我们不能直接将succ应用到m上，这是因为我们定义的succ必须需要应用到一个表达式上。
注意到如果我们直接应用 scc c1，那么实际上如果采用call by value，我们只能得到一个抽象，而不是c2。主要的问题是我们很难检查这个值是否与我们的预期一致。一个比较直接的方法直接应用 realnat (times c2 c2)

Recursion

我们称没有normal form的term是diverge的。

Omega组合子有一个有用的泛化形式，称为不动点(fixed-point)组合子，可以用来定义递归函数：

我们定义阶乘如下：

Representation

我们可以认为在实际的数字和Church-numeral表示之间对于程序的运行结果并不具有较大差异。

5.3 Formalities

对于本章的剩余部分，我们更细节地考虑lambda演算的语法以及操作语义。

Syntax

我们可以定义一个term的自由变量。

Substitution

我们将使用两种不同的定义，第一种，我们将在本节引入，是紧凑和直观的；第二种我们将在第6章引入，记号上更加繁琐，具名变量将被数值索引替代。

首先让我们尝试一下可能的递归定义：

注意到如果选择bound变量，那么这个定义将不满足。例如，

很明显，我们在naive定义中犯的第一个错误是我们没有区分free和bound变量。下面是第二个尝试，

注意到这里仍会出现问题，

我们将一个常函数变为了恒等函数！
我们利用以下convention：

只有bound变量名字不同的terms我们认为是同一个term。例如，我们想计算[x -> y z] (lambda y. x y)我们可以首先rewrite (lambda y. x y) -> lambda w. x w。

操作语义

lambda演算的操作语义总结为下图：

有一个计算规则【E-APPABS】，以及两个一致规则【E-APP1， E-APP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