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评价电视剧《棋士》大结局?

《棋士》作为2025年备受关注的犯罪悬疑剧,其大结局通过多重叙事线索和深刻的主题表达,引发了广泛讨论。以下从艺术创新、角色塑造、社会隐喻及争议点等维度进行综合评价:


一、艺术与叙事创新:围棋美学与视觉奇观的融合

  1. 围棋隐喻的深化
    大结局以“棋局终章”为核心,通过崔业与崔伟的兄弟对决、崔业与王红羽的犯罪博弈,以及金夏生与一只耳的黑吃黑冲突,构建了多层棋局结构。尤其是崔业以“自填一气”的围棋招数暗示伏法,既呼应了全剧“棋魂”的视觉符号,也以东方美学重构了犯罪场景的仪式感。
  2. 虚实结合的视听语言
    剧组通过冷暖色调对比(犯罪时的青灰色调与追凶时的硬光)、棋盘声效与神经电波音效的叠加,强化了智斗戏的张力。结尾的“暴雨焚尸”“矿洞对决”等场景,将暴力美学与地域文化符号结合,形成独特的视觉冲击。

二、角色塑造:人性复杂性与宿命感的交织

  1. 崔业的堕落与救赎
    崔业从“棋子”到“棋手”的转变,揭示了底层小人物在生存压力下的异化过程。其黑化逻辑虽被部分观众质疑“理想化”,但剧中通过卖血救子、妻子出轨、国企改革压迫等细节,赋予角色现实主义底色。最终以自首完成自我救赎的情节,虽带有戏剧性,却通过“棋子孤守终局”的意象,完成了对个体命运的悲悯书写。
  2. 崔伟的伦理困境
    崔伟作为警察与兄长的双重身份,在追捕至亲时展现出法理与血缘的撕裂感。结局中他晋升副局却失去家庭,与弟弟的“和解”场景充满留白,暗示正义的代价与亲情的不可逆流失,深化了角色的悲剧性。
  3. 配角群像的社会镜像
    金夏生的“被推着走”、一只耳的暴力原生家庭、高淑华的婚姻误解等支线,共同拼贴出90年代末社会转型期的众生相,使主线剧情更具历史纵深感。

三、社会意义:时代洪流中的个体叩问

  1. 底层生存困境的具象化
    剧中通过“国企改革阵痛”“卖血救子”“老式录像厅”等细节,呈现了世纪之交小人物的生存焦虑。崔业的犯罪动机并非单纯利益驱动,而是对“勤劳致富”信仰崩塌后的绝望反抗,引发对社会公平机制的反思。
  2. 技术伦理的现代性隐喻
    “AI作弊疑云”支线将围棋AI与传统棋道的冲突,映射到当代技术革命对传统行业的冲击,与当前AI伦理争议形成互文,拓展了剧集的现实批判维度。

四、争议与不足:叙事逻辑与节奏的失衡

  1. 角色行为的合理性争议
    部分观众认为崔业的犯罪手段(如精密布局勒索王红羽)与其底层身份存在割裂,且结局依赖“一只耳黑化”“野狗刨出尸体”等巧合推动,削弱了悬疑逻辑的严密性。
  2. 开放式结局的争议性
    崔业暗示妻子调包赃款、王红羽保护伞未彻底揭露等伏笔,虽为续集留白,但也被批评为“强行留悬念”,部分情节的强行反转(如金夏生之死)被认为削弱了悲剧感染力。

五、情感与哲学思考:婚姻、亲情与善恶的辩证

  1. 婚姻中的错位与救赎
    崔业以犯罪保护妻子却反遭误解,高淑华在婚姻中从“贤妻”到“觉醒者”的转变,揭示了传统婚姻中沟通失效的普遍困境。结局中崔业以棋局隐喻“爱的目数”,将情感冲突升华为哲学命题。
  2. 善恶边界的模糊化
    剧中通过“三劫循环”“打劫手筋”等围棋术语,解构了善恶的绝对性。崔业虽犯罪,却始终将无辜者(如妻子、儿子)置于棋局之外;王红羽作为反派,其走私行为又与时代背景的灰色地带关联,引发观众对道德相对主义的思考。

总结:一部兼具野心与瑕疵的“棋局史诗”

《棋士》大结局以围棋为叙事母体,完成了对个体命运、社会变迁与人性挣扎的多维探讨。其艺术创新与本土化表达(如暴雨焚尸、棋盘对峙)堪称国产犯罪剧的突破,但部分情节的强行推进与逻辑漏洞也暴露了创作上的失衡。总体而言,该剧在悬疑外壳下对“时代棋局”的深刻隐喻,使其超越了同类作品的娱乐性,成为一部值得反复品味的“社会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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