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放还是封闭，这不是个问题

题记：重发一个10月23号写的文章，限于有些概念不明，有些细节不清，所以记录一下那段时间的想法和观点，或许以后会变。

 

这几天（2010/10/23）谷歌和苹果的老大，施密特和乔布斯，给生怕天下无事的记者和博主们又送了好料。施密特说，iOS这个操作系统不好，因为它是封闭的。乔布斯大怒（乔帮主只要一怒就会长篇大论，记者和博主们就会喜出望外），他罗列了很多反击的观点，其中之一就是谷歌标榜的开放所导致的分裂。

 

本来应该先界定开放和封闭的概念。但是三言两语很难说清楚，天知道施密特和乔布斯说这两个词的时候其所指是否相同。估计大多数人在说这两个词的时候也没有细究其定义和范畴，包括我自己。乔布斯提到了Windows是开放的（你觉得呢？），因为它能运行在各种各样的设备上；可Symbian也运行在众多厂商的设备之上，但大家都认为它是“封闭”的，所以2009年它也着急忙慌宣布要“开放”（或许是“开源”？）。

或许开放，开源，免费这3个概念都是相互独立的吧，总之我自己没能搞清楚这个问题，唯一能确定的是，像Linux或Android这样的操作系统是既开放又开源的，而且还免费；iOS这样的操作系统既不开放又不开源，甚至都不给第三方使用的机会。

 

概念没弄明白就去讨论一件事情甚至决定它的对错，这在互联网世界里是再普通不过的事情了。所以我们接着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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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密特说iOS不好，因为它是“封闭的”。可是根据我个人的经验，世界上真正好使的软件大都是商业的，封闭的，尤其对Photoshop这一类专业级软件而言。Linux是开放得很，谁也没觉得哪天它会杀死Windows（和苹果一样，如果哪天Windows死了，那也是它自己作死的）。从技术角度而言，一个封闭的系统是恰恰是最能将软硬件的性能发挥到极致的。在这点上乔布斯倒是说的挺有道理，人家软硬件都是苹果自己手工打造并细心调试出来的。相比之下，Android的external目录下那些个开源项目，哪一个在写的时候不是一心想着要跨平台，要软件复用的。你到海澜之家或H&M买的西服能跟人上海老裁缝量身定做的相提并论吗？

 

乔布斯说Android不好，是因为它的开放而导致的“版本分裂”。如果这说的是技术意义上的接口兼容性问题，那么他说的应该是一个历史问题，因为现在70%以上的Android手机运行的都是2.x以上的版本，一个已经相对稳定的版本。如果说的是各厂商的软件“体验不一”或硬件规格不一，那也只是一个群体到个体的泛化问题。实际上这些手机除了主屏不一，其它操作基本上没有差别。再说“体验不一”真的是一个问题吗？谁都喜欢消费一模一样的东西吗？

 

所以我个人的观点是：开放或者封闭只是模式之一，谁都没有原罪。只是人们潜意识里常常觉得开放比封闭高尚。就好比巴菲特和比尔盖茨愿意将自己的财产都捐出来，并不代表其他不捐或少捐的人都得夹着尾巴做人。各自的商业模式不同而已。

 

换个角度想想：如果苹果改玩开放，谷歌把Android收回来，难道各自产品就会立竿见影的各上层楼？

所以就目前而言，iPhone玩的是应用，Android玩的是系统。再加上其开放性，就能解释为什么前者更受消费者欢迎，后者更受厂商或方案提供商欢迎了。

 

（11月24日补记：说到“开放”或许还应涉及到其软硬件生态圈，似乎很难找到有力的例子来证明开放和封闭谁能有压倒性的优势，因为微软，苹果，Adobe，ARM，Intel等巨头们都在各自领域里把自己的软硬件生态圈玩的挺好的。这种“百花齐放”的局面似乎很难笼统的套用“开放/封闭”这么单一的标准来评判甚至决定其好坏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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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很有意思的一个现象和事实是，谷歌和苹果用来攻击对方的所谓“缺点”，其实正是对方的成功之处，也正是自己最弱的那个点。如果不是谷歌的“分化”，小机器人无法在短时间之内占领各大手机厂商的终端，以及手机之外的各种设备；如果不是苹果几十年如一日的闭门造车，iXxx设备也不会成为席卷全球的一股时尚潮流。所以，乔布斯看到城头变换的各种Android大旗，心里没法不着急上火；施密特和Android老大Andy Rubin看到苹果产品将用户体验做到了极致，商业模式风生水起，心里也没法不酸溜溜的。

 

因为他们曾经都是各自领域的老大，而现在不得不正面互掐。律师吵架有时都会耍流氓，商业老大之间的口水仗就更无需有一说一了；说真话普通的消费者们真的听得懂吗？

 

可怜的开发者和消费者们大可不必把这个选择当成是站队列或选阵营的问题，这不是二选一，你还可以都选，或都不选。我们在他们嘴里可能是上帝，其实是傻屁。他们在那里吵来吵去，就好像两个人在争论自己的老婆谁更好，有些话还不能放到台面上来说，我们就围观好了。反正这个世界是多元的，有人喜欢奥黛丽赫本，有人喜欢苍井空，还有人都喜欢甚至不认识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