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磨盘二十:抛石弩机

  “怎么回事，怎么和老百姓冲突起来了。”秦歌焦急道。

 

  “你们刚走，就有六个伪军带着二个日本鬼子到了王杨兴村，小日本到了村子里以后兽性大发，企图调戏村子里的妇女，村子里的女人们前段时间不是学了防身术吗，把两个小鬼子的祖宗根踢废了，在那疼得嗷嗷叫，一起过来的六个伪军，也被我们的人趁机缴了械。”士兵说道。

 

  “这不是好事吗，给他们点颜色看看，看以后还敢欺负老百姓不。”秦歌说道。

 

  “可是，那个老杨村长要我们把伪军放了，还要去给两个日本人治病，他说不能得罪日本人，否则全村都要遭殃的。可是张参谋长说，如果把人放回去了，那王杨兴就更遭殃，如果让他们回去报信了，日本人必然会来疯狂的报复。张参谋长带着咱们的人，坚决不肯放人，老杨村长火气也上来了，指挥着村里的男丁，扛着锄头，把我们围起来了。”

 

  “这个老杨头，真是个倔驴，要是现在不放他们回去，鬼子搞不清情况，只能算是个失踪，要是放了他们回去，那还能有好吗。”秦歌生气极了。

 

  “老杨村长说，是他们日本人理亏在先，只要给那两个日本兵好好治，那日本人也不能不讲道理。”

 

  “他真是老糊涂了，日本人什么时候讲过道理。走，快，咱们快去王杨兴村，这个糊涂可犯不得。”秦歌担忧道。

 

  走出没有二里地，秦歌他们碰上了迎面而来的张德，他带领着宣传队的人回来了。

 

  “你们怎么回来了？”秦歌问道。

 

  “哎，不回来不行啊，差点就打起来了，”张德说道，“我无论怎么说，老杨村长就是不肯听，坚持要把几个伪军给放了，还请了郎中给那两个日本人看伤。我们只有不到二十人，被王杨兴上百人给围起来，不走还能怎么样。”

 

  “可是，那的老百姓怎么办，鬼子是必定要来报复的啊。”秦歌说道。

 

  “我说不动老杨村长，也没办法，不过好在他也不是太糊涂，他让我们把村子里大部分的女眷带出来了。”张德说道。

 

  “那些男丁怎么办呢？”

 

  “男丁我叫不出来，他们都听村长的，来强的也不行，我只好偷偷地把咱们缴获的日本人和伪军的那八杆枪给了他们，我嘱咐平常和咱们走的比较近的几个小伙子，一旦出事了，就拿出来吓唬吓唬人。”

 

  “唉，看来也只能如此了。”秦歌对此感到十分无奈。

 

  “我们赶紧回去吧，这出来也有段时间了，范顺该惦记我们了。”张德说道。

 

  “好，回吧，既然做不出什么进展，那我们回去再仔细想想，看看能否有别的办法。”

 

  秦歌他们正要走，杨启发走过来说，“那我怎么办呢？”

 

  “你跟我们一起走吧，根据鬼子的行动规律，这两天势必会来报复，你们村已经很危险了。”秦歌说道。

 

  “可是我不能丢下村里的老少爷们呀。”杨启发还是惦念着自己的乡亲。

 

  “你回去也没什么用，老村长倔强的很，你劝不动的。”张德说道。

 

“可是我二叔还在村里呢，我不能丢下他不管，我父母死的早，都是我二叔拉扯我长大的，我去劝劝他，他准能听我的。”

 

  “好吧，既然你执意要回去，我派两个战士跟你一起回去吧，记得，我在你们村里留下了八支枪，到了不得已的时候，你们就拿出来。”张德嘱咐道。

 

张德抽出两个战士，交代了一些注意的事项，让他们跟着杨启发一起回去王杨兴村了。

 

秦歌一行人，垂头丧气地回到了驻地，自己搞的这个宣传队，工作刚有点起色，就碰上了这事，真是让人沮丧。不但如此，还受到了范顺的埋怨，范顺说他们不务正业，堂堂国军团教导员，跑去和老百姓拉开家常，唠起嗑来了，真是莫名其妙。

 

不过范顺唠叨归唠叨，秦歌抱定了一个原则，不跟他吵架，现在自己是吃着人家，用着人家的，再不给人家一点面子就说不去了，所以秦歌不承认也不否认，保持沉默，反正这队伍里大部分的人都是自己带出来的，范顺一个光杆司令，说了也没什么人听，由着他说吧。

 

经过这段时间范顺的精心指导，124团的这一个营，越来实力越强，比之前已经大有进步，所以秦歌心里还是很满意的。唯一让他放心不下的就是王杨兴的村民，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他还是比较忧心。

 

所谓怕啥来啥，正担心着呢，忽然玉柱的侦察兵过来报告说，王杨兴发生了惨案，日本鬼子杀了好多人，具体情况不得而知，不过有不少村民逃出来了，正在往我们这里赶。

 

秦歌一听就知道，自己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他吩咐玉柱，赶紧派一个班的人去接应。

 

过了一会儿，张德之前派出去的两个战士和杨启发一起回来了。杨启发到这的时候已经哭成泪人，两个战士告诉秦歌，日本鬼子在秦歌他们离开不久，就跑到王杨兴村报复了，他们想找村里的女人撒气，可是大部分女人都被张德提前带出来了，他们找了半天什么也没找到，气的哇哇乱叫，又知道前段时间过去了一个抗日宣传队，找这个宣传队也没找到，后来鬼子发火了，见人就杀，连着杀了好几十口子。

 

杨启发知道后，赶紧带着村里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拿着之前我们缴获的八支长枪，冲着日本鬼子打了一通，村民都没用过枪，不会使，大部分子弹都打飞了，不过这倒是吓了鬼子一跳，他们以为八路军来了呢，所以一时间也不敢动弹，趁着这个机会大部分人都跑了。

 

不过村里的一些年纪大了的老人，腿脚不灵便，都没跑了，被堵在村子里了，鬼子把这些老人集中起来，逼问他们八路军的下落。因为杨启发的二叔也被堵住了，杨启发不愿意丢下他二叔自己走，所以他拿了一把枪，留在了村子里，后来的事情我们就搞不清楚了，得问启发。

 

秦歌再一看杨启发，还在那哭呢，看起来还没缓过劲来。秦歌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说道，“别哭了，是爷们吗，哭能管什么用啊。”

 

  杨启发抽泣道，“死了，都死了，村里的长辈都死了。”

 

  “好了，好了，快给我们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呢？”秦歌问道。

 

  杨启发拿手抹一摸眼睛，说道，“村子里的几个长辈，因为腿脚不好，都没跑成，被鬼子抓起来集中到了大场院里。老村长还有我二叔都在里面，我偷偷跟在鬼子后面，等他们到大场院的时候，我躲在了一颗大柳树上。原来鬼子把我们放的那阵枪当成是八路打的了，一直逼问老村长八路的下落。老村长指着那群日本鬼子大骂，‘你们这群畜生，你们的两个兵到村里来调戏妇女被弄伤了，那还是我老头子给他们请的郎中，现在你们不分青红皂白就杀我村里的百姓，真是忘恩负义。我好后悔啊，当初秦先生找我说抗战的道理，我还不肯听，把人家赶了出去，现在看起来跟你们这伙禽兽是根本讲不出什么道理的，只有打你们，打死你们，你们才能消停。秦先生说我是苟活，我一直引以为耻，今天我终于不用背着这个恶名了。老少爷们，跟鬼子干了’。老村长拿起拐杖朝身边的一个鬼子打过去，拐杖还没落下来，鬼子就开枪了，村里的那些老人，都被鬼子拿枪打死了。”

 

“唉，”秦歌叹一口气，“日本鬼子真是欺人太甚啊。”

 

“我们村子里的好多小伙子跑出来以后都后悔了，当时真不该不听你们的话，否则不至于到这个结果。”杨启发说道。

 

“事情既然如此，也就别说过去的事了，好在我们把村里的妇女都转移出来了，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秦歌黯然道。

 

“我在路上的时候，和村里的乡亲商量了，现在鬼子欺负到头上了，我们不能再躲避下去了，我们要参军，参加你们的队伍，找鬼子报仇。”杨启发说道。

 

“参加队伍，我们当然是十分欢迎，求之不得，但是报仇的事，我还没办法答应你，这得综合考虑各种因素才能下决定。”秦歌为难道。

 

“您是这里的最高长官，还有什么你不能决定的呢，你要是不答应，我就在这跟你长跪不起。”杨启发说着扑通就跪地上了。

 

秦歌还没经受过这种场面，想说服杨启发日后再议，没想到这小子抱定了一个死理，你要是不答应，我就不吃不喝，在这跪着，跪到答应为止。

 

这一下子可是难住秦歌了，现在跟以往不一样了，现在磨盘军已经归了国军的序列，作战与否，那需要请示上级的，不能想怎么样怎么样了，所以秦歌也是真没办法答应，劝半天劝不动，秦歌只好跑去和范顺商量此事。

 

范顺一听，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绝对不行，现在我们也是刚刚站稳脚跟，那有什么力量去打鬼子啊，而且王杨兴那个地方，是敌占区，炮楼连着炮楼，就我们这点兵，那送过去不是找死吗。”

 

其实秦歌也觉得磨盘军现在不够实力，这目标有点过分，不过杨启发跪在那个地方也不是个事啊。范顺说道，“年轻人，有点冲动可以理解，你让跪着吧，跪一会儿觉得没什么指望他就起来了。”

 

范顺刚说完，李忍从外面进来了，“教导员，怎么回事，有三十多个人全跪在当屋里了。”

 

“啊，怎么多了这么多人？”秦歌问道。

 

“好像他们都是一个村子里的。”李忍说道。

 

“完了，这个杨启发，自己跪还不够，把村子里的人都拉来了。”秦歌说道。

 

“范教员，你看，这怎么办呢？”秦歌转向范顺。

 

“一村子的人跪着那也不行，这不是靠感情冲动能办的事。”范顺一点也不妥协。

 

“可我们也不能伤了乡亲们的心啊。”秦歌道。

 

“那没办法，谁让你去招他们的。”范顺还对秦歌跑去王杨兴做宣传的事忿忿不平呢。

 

两头受气，秦歌现在是骑虎难下了，张德一向主意多，秦歌觉得去张德那里跟他讨教讨教主意。

 

张德听了之后，沉思了一会儿，说道，“我看我们还是答应吧。我们拿枪杆子，组织队伍，为了什么呢，还不是为了乡亲们，现在他们有求于我们，我们不能伤了他们的心，否则以后还有谁跟着我们干呢。”

 

“可是，答应了他们容易，实际做起来就难了。王杨兴村口就有一个炮楼，挨着王杨兴的两个村，各自也有一个炮楼。我们就一个营的兵力，打得下来吗，就算勉强打下来，得死伤多少弟兄啊。”秦歌说道。

 

“我仔细想了想，其实这三个炮楼里，人数都不多，估计各自有两个排的兵力，他们依仗的无非就是炮楼皮糙肉厚，咱们没有炮打不动而已。”张德分析道。

 

“是啊，这个一直是咱们的弱项，攻坚我们不在行啊。”秦歌说。

 

“要是以前，我也觉得咱们打不下炮楼来，可是自从我见了研究兵器的那个老秀才之后，我觉得这事变成有可能了。”张德说道。

 

“噢？你从他那里得到了什么经验？”秦歌不解。

 

“不是经验，你还记得他给你演示的那个抛石机吗，我想了一下，要是能改装成抛弹机，咱们把手榴弹拿这个东西丢出去，直接丢进炮楼的机枪眼里去，那炮楼里总共才一个排的士兵，还不都给炸没了。”张德说道。

 

“这个想法倒是挺新鲜，可是他那抛石机是老古董了，再说抛手榴弹这东西能成吗。”秦歌还是有些不放心。

 

“这我专门问过他，他说手榴弹跟石块差不了多少，一样的。”张德说道。

 

“好吧，就算这个抛弹机能做出来，可是它射程必定很近，我们怎么把它送到前边去呢？”秦歌问道。

 

“呵呵，这个不难，咱们的李宝库连长是盗墓的行家，手下会挖洞的能人更是为数不少，我们可以挖沟过去，然后发动突然袭击，几轮手榴弹过去，估计炮楼里的人就死差不多了。”张德说。

 

“恩，这样说起来，我们还是有几分胜算的，行，那我就答应了那些乡亲们去。”秦歌说道。

 

“可是。。。，范教官怎么办呢？”张德还是怕范顺不同意。

 

“先不管他。”秦歌说道。

 

秦歌走到屋子里，对着王杨兴的乡亲们说，“都起来吧，我答应你们。这几天就准备把鬼子的炮楼端了去。”

 

王杨兴的乡亲一看秦歌答应了，都十分高兴，欢喜鼓舞，都要求参加战斗，分配任务。

 

秦歌说道，“放心，有事让你们干，少不了你们的任务。”

 

在最后定下来之前，秦歌决定还是先去老秀才那里看一看他的那个抛石机效用到底如何。他拽上张德，带着十来个手榴弹，到了老秀才家。

 

说明来意后，老秀才欣然答应了，他说，“我这些老古董，终于要正经得起作用啊，我正是求之不得呢。”

 

不过试验的结果让大家十分失望，这个抛石机抛一般的石块还行，不过这手榴弹都是木把的，头重脚轻，抛出去的时候很不平衡，根本瞄不准目标。

 

试来试去，大家都觉得，不行，这东西得改，手榴弹要改，抛石机也要改，手榴弹要改装成比较匀称的，抛石机太大，要改成小型的，否则拉到战场上目标太大。

 

经过研究，手榴弹需要两个绑在一起，同时在木把表面再包一层皮，内装碎石子，瓷瓦片等，这样不但可以改善平衡性，而且在爆炸后会以碎片伤人，让人防不胜防。

 

抛石机则要修改一下，做成弹射器，因为抛射准确度不够，弹射才有可能把手榴弹送进炮楼里面，而且要做小型化，太大了很容易被人发现，暴露目标。

 

经过半个多月反复改进实验，抛石机终于大幅度提高了性能，弹射手榴弹的命中率大大增加，秦歌他们趁热打铁，派了一个连的人过来学习制作这种抛石机，老秀才感觉自己终于学有所用，更是倾囊相授。再过了半个月，秦歌他们最后制作了三十台抛石机，有了这么多家伙，打炮楼不是什么问题了。

 

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因为范顺坚决不同意作战，秦歌又不想明着得罪他，找了一个由头让李忍陪着他去上级办事处联络事宜，趁着他走的这两天，下达了作战命令，磨盘军的士兵休整了很长时间了，一直没有打仗，大家都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

 

因为秦歌只有一个营的兵力，在这个营里，又只有三连战力最强，没有办法抽出兵力去阻援，所以他动员了大量的老百姓，王杨兴的村民跟日本人有血海深仇，纷纷去宣传秦歌的‘兵民’思想，秦歌找到老秀才，给老百姓武装了大量的弩箭。秦歌让这些老百姓埋伏在鬼子援兵的必经之路上，一百米左右埋伏几个人，等看到鬼子的援军来了，发上两箭，然后立刻后撤，一路不断骚扰，让鬼子不敢大胆前进。

 

因为秦歌他们准备的周详，战斗出奇的顺利，三十台抛石机预先通过挖的沟道运到前线，然后突然发起袭击，虽然战士们头一次使用，技术还不熟练，但是也有近五分之一的手榴弹直接就丢进了炮楼里，炮楼里的鬼子和伪军还没弄清这是什么武器，就都给炸上了天。

 

尤其值得称赞的是王杨兴村民组成的狙击部队，他们不怕牺牲，胆大心细，利用陷阱和弩箭，就阻滞了一个连的伪军，让他们动都没敢动。其他方向负责阻援的老百姓也很成功，他们都熟悉地形，拿着弩箭射伤一两个鬼子之后，立刻就溜了，鬼子一个人也抓不到，气的哇哇直叫。

 

这次战斗后，王杨兴的老少爷们纷纷参加了磨盘军，一下子来了三十多个人，秦歌把他们编在李宝库里三连里面，组成一个新排，磨盘军又补充了新鲜血液，秦歌十分高兴。同时秦歌的“兵民”思想得到普遍实施，好多老百姓都通过各种渠道搞到了各式各样的武器，这让附近的伪军人心惶惶，下到村里的时候再也不敢横行霸道，因为说不定就会被哪个乡亲给宰了。尤其是王杨兴村，这个村子老一辈的人都被鬼子杀了，男丁又有很大部分参加了磨盘军，但是村里的女人们不但没有因此变得弱势，反而更加团结，她们拿钉子插人颈动脉的本领被人越传越神，王杨兴还被人送了一个“悍妇村”的外号，不论伪军还是土匪，没事谁也不敢到这村子里耍横去。

 

不担如此，124团还威名远扬，不少人都来投奔，虽然实际上团的编制只是一个空头名衔，一共只有一个营的兵力，但是被乡亲们越传越神，传得好像有一个旅那么多人了。以前要给养装备，上头总是不肯批，扭扭捏捏，现在立马爽快多了。

 

所有的人都很高兴，都沉浸在喜悦中，可是有一个人心情一直十分抑郁，这个人就是范顺。他没想到秦歌居然在他出去开会的时候，自己私自下了作战命令，虽然最后是个胜仗，可是秦歌他目无组织，在未经请示上级同意的情况下就擅自出兵，这样的人太自由散漫了。磨盘军多数是秦歌带出来的士兵，他就算想管也没人听，不行，一定要改变这个状况。

 

范顺决定趁热打铁，现在124团名声正盛，他向上级提出申请，要补实124团的编制，现在名为一团，实为一营，名不副实，要求招兵买马，把另外两个营也一起组建起来，上峰回示，准予补充新兵，但是只供给粮食，不供给弹药，弹药想法自筹。

 

范顺真是拼了命了，为了找武器弹药，各种办法都想了，又是拉关系，又是套近乎，从各处搞枪，甚至还去跟地主的私人武装借枪，秦歌手下的那些士兵看到他这么卖命，都纷纷伸出援手，帮他组建部队。

 

秦歌觉得反正是抗日的队伍，越大越好吧，也大力支持范顺组建队伍。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一向谨慎的张德给秦歌提了一个醒，“范顺的目的怕是没那么单纯，还是要防人之心不可无。”

 

秦歌没有把张德的话放在心上，他觉得范顺这个人是真的有本事的，也是真心抗日的，他现在组建队伍，自己没有理由不帮。而且看起来范顺还是很给他面子的，队伍组织起来后，上峰委任了秦歌做团长，范顺要副团长，秦歌仍然在他之上。

 

可是十分讨厌政治的秦歌，还是被政治捅了一刀，他这个124团的团长才上任5天，上峰忽然来了调令，“前线正在进行长沙会战，急需人才，秦团长这段时间的成绩有目共睹，实乃党国之人才，现决定调配你到更有用的地方，到前线去战斗，前线战事吃紧，务必尽速赴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