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向计算机的数理逻辑/软件理论基础笔记】一阶谓词逻辑系统中一阶语言的符号、项、公式、变元

一阶语言$\mathcal{L}$的符号

• 变元符号（变量符号）

  • 格式：$x_1,x_2,...$
  • 含义：可以看作程序中的变量，或者表示每天的平均温度

• 谓词符号

  • 格式：
    • $A_1^1,A_2^1,...$
    • $A_1^2,A_2^2,...$
    • …
    • $A_1^n,A_2^n,...$
  • 含义：谓词符号表示进行判断，结果为真或假，可以对一个变元进行判断，比如判断$x_1$的值是否为零，可以用$A_1^1(x_1)$表示；也可以对多个变元判断，比如判断$x_1+x_2$是否大于$x_3$，可以用$A_2^1(x_1,x_2,x_3)$表示。
  • 谓词符号集用$p$表示

• 函数符号

  • 格式：
    • $f_1^1,f_2^1,...$
    • $f_1^2,f_2^2,...$
    • …
    • $f_1^n,f_2^n,...$
  • 含义：函数符号表示对数值进行处理，比如对$x_1$加一，可以用$f_1^1(x_1)$表示；
  • 函数符号集用$\mathcal{F}$表示

• 个体常元符号（常值符号）：

  • 格式：$a_1,a_2,...$
  • 含义：个体常元符号可以视为没有任何变元的函数符号，可以看作程序中的常量，或者表示天空的颜色是蓝色等含有
  • 常元符号集用$C$表示
  • 因为常元可以看作0元函数，所以常元也叫零元函数

• 连接符：$\neg \vee \wedge \to$

• 量词符：$\forall ,\exists$

  $(\exists x_i)A$等价于$\neg (\forall x_i)\neg A$

• 辅助符：$),($

• 例题一：

  • 假设有一阶自然数语言${\mathcal{L}}_n$：
    • 变元符：$x_1,x_2,...$表示自然数变元
    • 个体常元符号：$a_1$表示自然数0
    • 谓词符号：
      • $A_1^1$ 表示非零判断
      • $A_1^2$ 表示相等判断
      • $A_1^1$ 表示小于等于判断
      • $A_1^1$ 表示大于等于判断
    • 函数符：
      • $f_1^1$ 表示后继函数，比如$x_1$的后继函数是$x_1+1$
      • $f_1^2$ 表示加法函数
      • $f_2^2$ 表示乘法函数
  • 问题
    • 问题1：$A_1^1(f_1^1(x_1))$的含义是什么？
    • 问题2：$\forall x\exists y(A_1^2(f_1^1(x),y))$的含义是什么？
  • 答案：
    • 问题1答案：自然数$x_1$的后继不为 0，即$x_1+1\ne 0$
    • 问题2答案：任给自然数$x$, 存在自然数$y$, 使得$x+1=y$

项

• $\mathcal{L}$中的项（用符号$t$表示）由变元、个体常元和函数符构成：

  • 每个变元、个体常元都是项；
  • 设$f_i^n$是$\mathcal{L}$的$n$元函数符号，$t_1,t_2,...,t_n$是项，则$f_i^n(t_1,t_2,...,t_n)$是项；
  • $\mathcal{L}$中的项均是由上面两种方式组成，由Backus Naur可以写成：
    $$t::=a|x|f_i^n(t_1,t_2,...,t_n)$$
    其中$x$取遍每一个变元的集合$var$，$a$取遍$\mathcal{F}$中的零元函数符号，$f$取遍$\mathcal{F}$中的元$n>0$的符号

  • $::=$是“被定义为”的意思
  • 用符号${\mathcal{T}}_{\mathcal{L}}$表示一阶语言$\mathcal{L}$的全体项之集

• 闭项：不含变元的项。

  • 范例：一阶自然数语言${\mathcal{L}}_{\mathcal{N}}：f_1^1(a),f_1^2(f_1^1(a),a),f_2^2(f_1^1(x_1),f_1^2(x_2,x_3))$都是项，而$f_1^1(a),f_1^2(f_1^1(a),a)$不含变元，称为闭项。

项通常表示对象，可以作为句子的主语，也因为没有谓词，不能表示为命题

一阶语言$\mathcal{L}$的公式

• 定义：

  • 若$P\in P$是$n⩾1$元的谓词符号，$t_1,t_2,...,t_n$是$\mathcal{F}$上的项，则$P(t_1,t_2,...,t_n)$是公式；
  • 若$\varphi$是公式，则$(\neg \varphi )$也是公式；
  • 若$\varphi$和$\psi$是公式，则$\varphi \vee \psi ,\varphi \wedge \psi ,\varphi \to \psi$也是公式；
  • 若$\varphi$是公式，$x$是变元，则$(\forall x\varphi )$和$(\exists x\psi )$也是公式；

• $\mathcal{L}$的公式分为两种：

  • 原子公式（又叫做没有子公式的公式）：
    • 定义：设$A_n$是$n$元谓词，$t_1,t_2,...,t_n$是项，$A_i^n(t_1,t_2,...,t_n)$称为原子公式。
    • 范例：${\mathcal{L}}_{\mathcal{N}}：A_1^1(f_1^1(x_1),a),A_2^2(f_1^1(x_1),f_1^2(x_2,x_3))$
  • 合式公式（又称谓词公式）：
    • 定义：（由BNF范式给出如下定义）
      $$A::=原子公式|\neg A|A\vee A|A\wedge A|A\to A|(\forall x_i)A|(\exists x_i)A$$
      因为$(\exists x_i)A$可以简写为$\neg (\forall x_i)\neg A$，所以$\mathcal{L}$公式可以简写为：
      $$A::=原子公式|\neg A|A\to A|(\forall x_i)A$$
    • 范例：$(\forall x_1)\neg A_1^2(f_1^1(x_1),f_2^2(x_1,x_2)),(\forall x_1)(\neg A_2^1(x_1,a)\to (\exists x_2)A_2^1(x_1,f_1^1(x_2)))$

  • 用$\mathcal{F}(\mathcal{L})$表示全体公式集，包含所有可能的公式。以后讲到的很多定理中经常用到，某一个公式$A$满足$A\in \mathcal{F}(\mathcal{L})$，表示$A$可以是任何一个公式，再由此推出其他定理。
  • 任何原子公式都是合式公式。

• 符号优先级约定：

  • $\neg ,\forall y,\exists y$优先级最高
  • 其次是$\vee ,\wedge$
  • 然后是右结合$\to$

• 范例：

  • 将下面的语言翻译成谓词逻辑公式：我父亲的每个儿子都是我的兄弟。
  • 当我们将"父亲"看作一个谓词符号时：
    • 选择常量$m$表示为"我"，选择谓词集 { S , F , B } \{S,F,B\} {S,F,B}，其中，$S(x,y):x$是$y$的儿子，$F(x,y):x$是$y$的兄弟，$B(x,y):x$是$y$的父亲
    • 谓词逻辑公式为：$\forall x\forall y(F(x,m)\vee S(y,x)\to B(y,m))$
    • 公式含义：对所有$x$和$y$，若$x$是$m$的父亲，$y$是$x$的儿子，则$y$是$m$的兄弟
  • 当我们将"父亲"看作一个函数符号时：
    • $m、S、B$与上面保持一致，用$f$表示一个变元的函数，返回值是该变元的父亲，此时，因为父亲存在且唯一，所以$f$确实是要给函数，而不仅仅是一个关系
    • 谓词逻辑公式为：$\forall x(S(x,f(m))\to B(x,m))$
    • 公式含义：对所有的$x$，若$x$是$m$的父亲的儿子，则$x$是$m$的兄弟

约束变元与自由变元

• 定义：公式中出现$(\forall x_i)A$或者$(\exists x_i)A$时，$A$叫做 $\forall x_i$或者$\exists x_i$的辖域, 此时$A$中的变元$x_i$称为$A$的约束变元，不是约束变元的变元称为自由变元。
• 例题二：
  • 问题：
    • 问题1：${\mathcal{L}}_{\mathcal{N}}：(\forall x_1)\neg A_1^2(f_1^1(x_1),f_2^2(x_1,x_2))$，则公式中，有哪些变元以及他们出现的次数？
    • 问题2：${\mathcal{L}}_{\mathcal{N}}：A_1^2(x_1,a)\wedge (\exists x_1)A_1^1(f_1^1(x_1),a)$公式中，$x_1$每一次出现时，是什么变元？
  • 答案
    • 问题1答案：$x_1$是约束变元，约束出现3次；$x_2$是自由变元，出现1次。
    • 问题2答案：$x_1$出现3次，第1次是自由变元，后2次是约束变元。
• 项的自由性
  • 定义：若$t$对$A$中的$x_i$的每一个自由出现代入都不会使得$t$中的变元失去自由性，则项$t$称为对公式$A(x_i)$的自由变元$x_i$是自由的。
  • 例如：公式$(\forall x_1)(\forall x_2)(A_2^1(x_1,x_2)\to A_1^1(x_2))$中无自由变元，对于任何项$t$（比如$t=f_2^1(x_1,x_2),t^{\prime }=f_2^3(x_1)$）关于此公式中的$x_1,x_2$都是自由的，这就叫做项的自由性。
  • 例题三：
    • 问题：
      • 公式$(\forall x_1)(A_1^3(x_1,x_2,x_3)\to A_2^3(x_1,x_2,x_3))$中
        • （1）$t_1=f_1^2(x_1,x_2)$，项$t_1$对$x_2$是否是自由的？
        • （2）$t_2=f_1^2(x_1,x_2)$，项$t_2$对$x_3$是否是自由的？
        • （3）$t_3=f_2^2(x_1)$，项$t_3$对$x_1$是否是自由的？
        • （4）$t_4=f_2^1(x_2)$，项$t_4$对$x_2$是否是自由的？
        • （5）$t_5=f_1^1(x_1)$，项$t_5$对$x_2$是否是自由的？
    • 答案：
      • 公式内具有自由变元$x_2,x_3$，约束变元$x_3$
        • （1）若用项$t_1$代入$x_2$会得到如下的公式，$(\forall x_1)(A_1^3(x_1,f_1^2(x_1,x_2),x_3)\to A_2^3(x_1,f_1^2(x_1,x_2),x_3))$，导致公式原$x_2$的位置产生了新的约束$x_1$，因此项$t_1$对$x_2$是不自由的。
        • （2）若用项$t_2$代入$x_3$会得到如下的公式，$(\forall x_1)(x_1,x_2,f_1^2(x_1,x_2))\to A_2^3(x_1,x_2,f_1^2(x_1,x_2)))$，导致公式原$x_3$的位置产生了新的约束$x_1$，因此项$t_2$对$x_3$是不自由的。
        • （3）若用项$t_3$代入$x_1$会得到如下的公式，$(\forall x_1)(A_1^3(f_1^2(x_1),x_2,x_3)\to A_2^3(f_1^2(x_1),x_2,x_3))$，在公式原$x_1$的位置上并没有产生新的约束，所以$t_3$对$x_1$是自由的。
        • （4）若用项$t_4$代入$x_2$会得到如下的公式，$(\forall x_1)(A_1^3(x_1,f_2^1(x_2),x_3)\to A_2^3(x_1,f_2^1(x_2),x_3))$，在公式原$x_2$的位置上并没有产生新的约束，所以$t_4$对$x_2$是自由的。
        • （5）若用项$t_5$代入$x_2$会得到如下的公式，$(\forall x_1)(A_1^3(x_1,f_1^1(x_1),x_3)\to A_2^3(x_1,f_1^1(x_1),x_3))$，导致公式原$x_2$的位置产生了新的约束$x_1$，因此项$t_5$对$x_1$是不自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