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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献信息

Griffiths, B. J., Martín-Buro, M. C., Staresina, B. P., & Hanslmayr, S. (2021). Disentangling neocortical alpha/beta and hippocampal theta/gamma oscillations in human episodic memory formation. NeuroImage, 242, 118454. https://doi.org/10.1016/j.neuroimage.2021.118454‘’

Summary

情景记忆形成包括:1、information representation:加工大量待编码事件的感觉信息(新皮层的α/β振荡);2、mnemonic binding:将感觉表征结合起来,形成一个连贯的记忆痕迹(海马的θ-γ 相位-振幅耦合)
问题提出:缺乏两种神经标志之间分离的证据。

范式:联想记忆任务(MEG):1、加工3个连续刺激的信息;2、将这些刺激表征结合成一个连贯的记忆痕迹
结果:① 在序列感知过程(sequence perception)中,新皮层α/β power下降与记忆表现的增强相关。② 在记忆结合(mnemonic binding)期间,海马的θ/γ 相位-振幅耦合(phase-amplitude coupling)的增加与记忆表现的增强相关。
结论:新皮层α/β power的下降 & 海马θ/γ 相位-振幅耦合的增加 出现在记忆形成中的不同阶段。这种时间上的分离可能反映了一种功能上的分离:新皮层支持输入信息的加工,而海马支持将信息结合成连贯的记忆痕迹。

文献解析

研究背景和问题提出

1. 新皮层α / β power的下降 与成功表征情景记忆中的信息紧密相关。

  • 信息理论(information theory)认为不可预测的状态(例:一个非同步网络(desynchronised network)中,一个神经元的放电不能预测另一个神经元的放电)比可预测的状态传递更多的信息。
    • 神经振荡power下降是去同步(desynchrony)的表现
    • 新皮层 α / β 去同步(power下降)与神经表征的保真度(fidelity )增强相关(fMRI,Griffiths et al., 2019a)。
    • 干扰 α / β的去同步(阻止power下降)会损害情景记忆的形成(TMS,Hanslmayr et al ., 2014)。

2. 海马的θ/γ振荡 在情景记忆形成中也起着关键作用。

  • θ相位 决定长期痴呆(long-term potentiation,LTP)长期抑郁(long-term depression,LTD)是否发生。——与长期记忆有关
  • γ同步(synchronisation) 使神经元以最优于 尖峰-时间依赖可塑性(spike-timing dependent plasticity,STDP)的频率放电
  • 海马的 θ-γ 相位-振幅耦合 有助于整合不同信息源的记忆(mnemonically binding disparate sources of information)形成一个完整的记忆痕迹(coherent memory trace)(Griffiths & Fuentemilla, 2019; Hanslmayr et al., 2016; Lisman & Jensen, 2013)

所以,情景记忆形成可能过程:① 待编码的信息首先在新皮层表征(α/β desynchrony) ② 这些表征(压缩状态)传递到海马,然后通过STDP(θ-γ 相位-振幅耦合)与进行中事件的其他元素联系起来。【但是前人研究未能成功分离两个阶段的神经信号】

  • 本研究
    目的:证实情景记忆中信息表征和记忆结合相关的神经活动是可分离的。
    假设:情景记忆形成中,两种神经振荡活动显示出独立的时间动态变化,表现为:
    (1)新皮层α/β power下降 在序列感知中最普遍。
    (2)海马θ-γ 相位-振幅耦合的增加 在记忆结合(有意联系刺激)中最为普遍。

实验设计

被试:招募28 participants。其中1人因头动(>2SD)被排除、4人因数据质量差被排除(50% of trials rejected for artifacts)、6人因极端记忆表现被排除(有一种记忆条件少于15试次)。

  • 进入数据分析:17 participants(mean age = 24.9; age range = 20–32; 65% female; 82% right-handed)
    实验流程
    范式:视觉联想记忆任务(visual associative memory task)

192 trials(4 blocks*48 trials),每个block包括下列三个阶段:

编码过程(上图上)

  1. 依次呈现三个刺激:一个线图(line drawing of an object)、一个图案(pattern)、一个场景(scene)(呈现时间1500ms/张,间隔jittered 600ms ± 100ms) )。
  2. a short interval (3000ms):要求被试建立一个融合了三种刺激的心理图像(unique fusion of the three stimuli),并暗示其可以通过建立不寻常的图像(bizarre or unusual mental images)收益。
  3. 要求被试评价联想这三个刺激有多难:确保注意

分心任务(约2.5分钟)

  • 中央注视点大约每隔20s 从浅灰色变成白色或深灰色(100ms)。要求被试数 变成白色的次数(忽略变成深灰色的次数),在任务结束时报告。

检索任务(上图下)

  1. 呈现线图(3000ms),要求被试回忆心理图像。
  2. 呈现三个图案(patterns ):1个正确,另两个诱饵是同一个block内的其他图案,要求被试指出和线图相关的是哪个。
  3. 呈现三个场景:1个正确,另两个诱饵是同一个block内的其他场景,要求同上
  4. 信心判断: “猜测”、“不确定” 或 “确定”

数据分析

分析示意图

  • 记忆表现编码:“完全记得”、“部分记得”(只记住一个)、 “遗忘”、 miss"(被试报告为猜测)。

  • 每个被试的频谱功率(power)和θ-γ 相位-振幅耦合使用一般线性模型建模。predictors :number of items recalled、scene and feature memory recall、head motion。

  • 提取所有被试 number of items recalled 的β系数,进行单样本t检验:记忆数量是否预测了power和/或θ-γ耦合的变化

MEG数据分析包括(Fieldtrip,方法见原文)

  1. preprocessing、Movement correction、Source analysis
  2. Time-frequency decomposition and statistical analysis
  3. phase-amplitude coupling computation and statistical analysis

结果

行为结果

· 完全记得:38.3% trials;部分记得:34.4% trials;遗忘:27.3% trials
· 记得图案:49.2% trials,记得场景:82.1% trials(>随机-33.3%)
*由于场景记忆比图案好,后续所有模型中都包括了2个 regressors ,防止 scene-specific 和 feature-specific 记忆差异的影响。

MEG结果

在这里插入图片描述

序列刺激呈现阶段
  • α/β power 在序列刺激呈现后下降(较基线,如上图)(p corr < 0.001, Cohen’s d z = 1.22, cluster size = 28,260, mean t-statistic within cluster = -5.03)

检验 假设(1)与记忆有关的 新皮层α/β power下降 在序列感知中最普遍。

  • 抽取所有被试回归模型的β系数(power change ~ 回忆数量),使用基于cluster的置换检验,发现效应显著:α/β power的下降与之后回忆数量的增加相关 (如下图b,d,p corr = 0.032, Cohen’s d z = 0.60, cluster size = 1013, mean t -statistic within cluster = -2.47)。
  • 溯源结果(下图e)符合地形图定位(下图b):bilateral early occipital regions
  • θ power (2-7Hz; p corr = 0.101)、γ power (40–60Hz; 60–100Hz; no cluster formed) 在序列呈现阶段没有出现和记忆相关的显著变化。

在这里插入图片描述

记忆结合阶段
  • 各频段power 均没有显著变化

检验假设(2)海马θ-γ 相位-振幅耦合的增加 在记忆结合中最为普遍:

  • 确定participant-specific peaks,然后用调制指数(modulation index)估计θ-γ 相位-振幅耦合,结果:

    1. 有成功回忆的trial在记忆结合时,θ-γ耦合显著高于随机水平 (2 items re- called: t(16) = 1.84, p = 0.044, d = 0.45; 1 item recalled: t(16) = 2.02, p = 0.037, d = 0.49)
    2. 遗忘的trial在记忆结合时没有这种耦合
    3. 序列呈现阶段任何情况都没有出现这种耦合
  • 用回归检验 θ-γ耦合~ 回忆数量 之间的关系。

    1. 记忆结合期间,海马 θ/γ相位-振幅耦合的增加与后来的回忆数量成正比(t(16) = 2.24, p = 0.020, Cohen’s d z = 0.54;见图3 b-d)
    2. 序列感知期间,θ-γ耦合没有显著变化(p>0.5;见图3 e)
    3. 序列感知和记忆结合之间PAC的直接对比显示,记忆相关的PAC的增加在记忆结合期间更为明显(上图f,t(16)=1.93,p = 0.040,Cohen’s d z = 0.47)【完全不了解】

上述结果均证明与记忆有关的θ/γ相位-振幅耦合仅限于记忆结合期间。且通过确定其他ROI和探照灯分析等多方法确定,θ/γ相位-振幅耦合确实发生在海马

比较两个阶段所有频段的power,在海马θ达到peak时,序列感知的power明显低于记忆结合的power(t(16) = 1.84, p = 0.042, Cohen’s d z = 0.45),γ没有显著差异——这表明,序列感知期间没有θ/γ 耦合,部分原因是θ振荡的减弱。(不是很理解)

进一步证明神经活动的分离(时间上)

2(stage:perception、binding) ×2(metric:α / β power decreases、θ-γ coupling)重复测量方差分析:交互作用显著,主效应均不显著

  • 结果表明:新皮层α/β功率下降和海马θ-γ相位-振幅耦合之间存在双重解离,前者在信息处理期间最明显,后者在记忆结合期间最突出。

阅读感想

  1. 这个研究分离的设计做的清楚,整体从逻辑到论据都比较好理解。
  2. 感觉和现实生活中情景记忆的形成还是存在一定区别:日常生活中并没有实验中那种有意的“记忆结合”的过程,所以记忆结合这一部分耦合是否和一些认知上的努力有关?而且作者指出的实验设计中和现实情景记忆对应的时间信息(Block信息)和空间信息(场景),个人觉得也比较牵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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