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迷途 第六章 街头招客

第六章 街头招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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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北尝试在一些网站的论坛上发帖宣传，但帖子很快就被人家版主给删掉了，而且有的帐号还被禁言了。看来此路行不通。

绞尽脑汁，江北也想不出有什么好办法，但又不能坐以待毙，总得找到一条路子才行。

实在无计可施之时，江北想起了平时在街头上偶尔看到的一个情形。没有办法了，江北决定照着样子尝试一下，虽然这种方式实属下策。

于是江北依样画葫芦，请人制作了一个方形牌子，红底白字，上书“网站建设”四个大字。没错，江北就是要到街上去吆喝，招徕客户。

广州天河区岗顶，广州最大的电脑交易市场，相当于北京的中关村。

江北锁定的地点就是岗顶，因为这里人流量大，很多来往于此的人，都是需要跟电脑打交道的，所以应该机会大一些。

像很多程序员一样，曾经内心有点狂傲的江北，此时不得不放下架子，放低姿态，就像那些一到晚上就站在街边拉客的风尘女子一样，开始了他的站街历程。

江北举着牌子，从天桥上到电脑城前面，又从电脑城前面到天桥上，他不时转换阵地，仿佛他要向全世界宣告，我江北来了，你们都来找我做网站吧！

江北发现，虽然像他这样举着牌子宣传做网站的，在他出现的时间范围内，就只有他一个人，但他并不是孤立的，因为在他身边有很多“战友”。那些回收旧电脑和旧手机的，回收旧打印机和硒鼓墨盒的，摆地摊售卖小物品的，都让江北找到了同类的感觉。

来了几天后，江北都和旁边的“战友”混了个脸熟了。

“小伙子，你那个‘网站建设’是干吗的呀？”一回收旧打印机和硒鼓墨盒的年长大姐问江北。

“你不知道啊？你平时上网吗？”江北反问那大姐。

“上啊！有时玩玩。”

“你上网时看到的那些东西，就是网站，我就是做那个的。”江北解释着。

“哦，那我明白了！我一看这‘网站建设’，还觉得挺高深的。”

“不高深，你也可以做一个网站，在上面宣传你的业务！”江北半开玩笑地向那大姐推销起来。

“那要咋整啊？很麻烦吧？”那大姐有点疑惑。

“不麻烦，找我就不麻烦！”

“这也太高科技了，我们可能还是用不着！”然后那大姐又问江北，“我看你斯斯文文的，像个办公室白领，咋就跑这儿来拉客了呢？”

江北一听，觉得倒是被说到点上了，于是只好装作凄风苦雨的样子，绘声绘色地说：“唉！大姐你有所不知，现在的老总都黑得很，给我们每个月的业务量都定得很高，完成不了不但没有提成，还要扣底薪，没有办法啊！所以才跑到这儿来，看能不能多拉几个客。”

那大姐听完后，似懂非懂的样子，对江北一脸同情，说：“对对对！我也是被老板逼着在这里一天蹲到晚，那个累啊！小伙子，好好努力吧！”

没想到江北胡乱编造了个谎话，还博得了那大姐的同情，江北倒是心里过意不去了。

那大姐说的还真没错，江北这么一个原来的办公室白领，此时也不得不出来站街了。但是没办法啊，为了那远大的目标，不得不出此下策。谁敢说当年李嘉诚就没有当过跑腿，就没有沿街叫卖过呢？

站街站了多日，偶尔有人问津，不过对方说的价钱，让江北兴趣全无。做一个网站，有说一千块的，有说八百块的，有说五百块的，有说三百块的，真是大白菜价啊！这让身为“资深程序员”的江北情何以堪？

不过江北并没有当面拒绝，对方也没有当面拍板，总之每一个来问津的人，江北都给其留了名片，日后有需要再详谈。

想想也是，在岗顶这样的地方，拿块砖头在街上一拍，十个人中可能就有八个是“IT民工”（这里不单是指程序员，也指在电脑城里卖电脑的家伙），云集了很多“代码民工”，所以，江北在这种地方叫卖，碰到有需要的人的可能性就大大降低了。

不过，凡事都可以苦中作乐。街上匆匆走过的行人中，不但有帅哥，更有美女。开春了，有时天气就像女人的脸，一天一变，前一天还寒冷得很，美女们里一件外一件的冬衣搭配得实在好看，后一天又突然变暖了，于是美女们又紧身衬衣短裙裤袜出动吸引眼球，这实在是让江北眼花缭乱。

真是满园春色啊！是满街春色才对。如果是坐在办公室里对着电脑，哪能见到这般风景？

“咦！网站建设？”就在江北又无聊地打发时间的时候，耳边响起了一个MM的清脆的声音。

江北马上抬头一看，竟发现，是一个模样可人的年轻MM，简洁清爽的齐肩短发，娇俏圆润的面容，粉红花色紧身衬衣，及膝黑色花边裙子，黑色诱人丝袜，整体搭配起来，很青春靓丽的感觉。而那凹凸有致的身材，那修长匀称的美腿，更令江北眼前一亮。

“你好！是的，网站建设！”江北马上提起精神回答。

“哎，我想问一下，一般做一个网站要多少钱？”年轻MM求知似的诚恳地问江北，似乎正有需要。

“这个要看你要做成什么样的，不同的网站价钱也不一样。”江北不直接回答，也无法直接回答。

“那做一个个人主页，就像QQ空间的那种，可以发文章啊，发照片啊，留言啊，评论啊什么的，等等。”年轻MM声音甜美，慢慢地描述着。

“这个还要看你具体要做成什么效果，还有哪些详细的需求，要求用什么程序语言来开发。”江北玩起了专业术语，然后又反问年轻MM，“你的个人主页是用于哪方面的？”

“因为我今年就要毕业了，我想做一个个人主页，方便找工作时将自己的详细情况放在网上，然后在简历上出打上网址，让招聘官更详细地了解我的情况，增加应聘的机会。”年轻MM如实相告。

很快江北就收集到有用的信息了，这位年轻MM是即将毕业的女大学生，难怪看上去有种很清纯而又很亲切的感觉，明显还没有被不良的社会风气污染过。

“妹妹这个主意很好！”江北随即有意称赞起来。

“谢谢！那请问，这样的个人主页，一百块钱能做吗？”年轻MM说到重点了。

“什么？一百块？”江北一听，本能的反应，大感意外地反问。本来他想接着说，“一百块你给我做，我再给你加一百块！”但他还是忍住了，因为对方是个年轻的MM，虽然他没想着怎么样，但又幻想着怎么样，所以他不想就这样让她跑了。

江北心想，一百块，按我以前在公司上班的工资标准，做一个页面还做不下来，你一百块是美金吗？这简直就是侮辱了我的智商和技术！不过表面上江北并没有表露出来。

年轻MM见江北如此反应，也似乎明白了什么，接着说：“不好意思，是不是我说的价钱太低了？我对这方面的行情实在不清楚，你不要介意！”

这话倒是让江北听后心里舒服了很多，这也让他感觉到，这MM应该还是可以出得起价钱的。于是江北马上堆起笑脸：“没有没有！如果你真的想做，价钱可以商量，学生的话，我可以给个优惠价，给以照顾！”

“真的吗？那太好了！要不这样吧，我今天还要赶时间，要不你先留个联系方式，改天我再找你谈谈。”

“好！你可以直接到我办公室来找我，我们再详细地谈谈！”

趁热打铁，江北马上给了年轻MM一张名片，并问她留个联系方式，然后年轻MM倒是很大方地在江北的另一张名片上写上了她的手机号码。

“请问你叫什么名字？”江北问，“不介意的话，顺便再留个QQ号码，方便联系！”

年轻MM“呵呵”地笑了笑，随即再在名片上写下了她的名字和QQ号码。

“夏欣！”江北接过名片后就看了一眼，“很好听的名字！”

“谢谢！”年轻MM礼貌性地微笑着应了一句，那笑容甜甜的。

互相道别后，这位年轻的MM，夏欣，就转身挪着轻盈的步子走了。

望着她转身离去的背影，并越走越远，最终消失在江北的视线范围内，江北的神儿也差点跟着走了。

江北回过神来后，似乎还能感觉到她说话时那甜美的声音和她的余香。

根据他站街多日的经验总结来判断，江北可以在很大程度上肯定，这位年轻MM是真的想做一个个人主页的，不出意外的话，她一定会再来找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