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线无战事》:合上书的那一刻:只想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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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看完此书,看的时候,我一直以为他是在回忆,然而,最终却没有一个人活下来,合上书的那一刻:只想痛哭 ...

以下是摘抄及个人感念 :(注释部分是个人感想)

 

1.“怎么就来这么些人,得等都到齐了才能打饭。”海因里希摇着头说。

“就这么多人了,其余的去野战医院和群葬墓地不会回来啦。”

听完这句话,炊事员愣住了,他的口气也有些变:“可是,我准备的是一百五十个人的东西呀。”

//  这几句对话是在小说刚开始时,尚有饭可吃。150人出战,归来人数少了近一半。后来,还有很多次描写到死亡,不断死亡,持续的死亡,不论是俄国、法国、德国...

 

2.墓地乱七八糟,棺木中的尸首随处可见,他们又死了一次。不过被炸飞的每一具尸首都曾救护着我们的性命与安全。

// 战争的场地多次为坟场,我这个人从小就怕靠近坟地 。但在前线,炮火时常把地面掀翻,让已经入土的人“又死了一次”,甚至是和死尸睡在同一个已经被炸烂的棺材里,又或者是直接把四处横飞的、支离破碎的、腐烂的尸身掩盖在自己的身上... 读到这时,很有些不敢想象那些画面... 

 

3. “在和平时期军队是很轻闲的,什么也不用担心,有饭吃,有床 睡,每周发一件新衬衣,当个军士还能捞一身漂亮制服 ,夜里再自由 自在地泡到小酒店里去。” 他已完全沉浸在他美妙的想像中了,接着又说:“只要服完十二年军役还能拿一笔退役金回去当个警察;整天闲逛了。” 他洋溢着难以言表的喜悦 ...

" 那又怎样呢?我们终久是要重返课堂的。”米罗沉思一阵说。

// 书中的主人翁是一群十七、八岁的孩子。没有合身的、干净衣服。书中后面还写到:伤者被送到一个不错的卫生站,由于觉得自己身上太脏,以至于窘迫得不好意思趟上床去...  他们长期在脏乱的战地,面对一次又一次的进攻和反进攻,但还是会想象战争以外的生活,还想象可以回到学校 ...

 

4. “可我们以后回去究竟该怎么办呢?”米罗惘然而无奈地说道。

“先别想那么多,只要能回去自然什么都会知道了。”克络普抖动了一下肩膀。

我们也都茫茫然了。“回去到底能做什么呢?”我又问。

“我什么也不去做,别傻了,我们这些人是不会活着离开的迟早都会客死在外的。”克络普低声低气说。

.. 

一切都让我感到十分渺茫,脑子里一片空白。

克络普点了点头。“我们以后都会活得很累的。可谁又会关心这些呢?多年的硝烟炮火会很快淡忘的。”

我们都看清了每个人,每个与我们年龄相仿的人,无论何处,或多或少都一样,这其实是我们这代人的共同命运。

“是战争毁掉了我们的一切。”阿尔贝特概括了我们的思想。

他的话是有道理的。我们的心已不再年轻已没有激情去面对这个世界,在自我和人生的道路上我们逃避退缩,当我们刚刚对世界充满希望的时候,才十八岁便早早地粉碎了这一切,随着第一声炮弹的爆炸声,心灵一切美好都被无情地毁灭了。我们丧失了理念和追求,除了战争我们一切都不愿相信了。

// 如果没有战争会怎样,似乎全书一直在或明或暗的敲打每一个读者的心灵,战场上的孩子们也同样迷茫 ... 

 

5.我们城市背后,一条小溪蜿蜒在几片青草之间,一行笔直的白杨耸立在小溪旁边,老远就能看见,我们给它起个名字叫白杨路。儿时的我们深爱着这行老树,它们引诱着我们经常逃学到这儿戏嬉打闹。那时我们总坐在溪岸边,光着脚在清澈湍急的水中 荡漾,倾听着树叶沙沙地响。我们童年幻想在静静的流水和白杨树的随风轻拂的节拍中飞翔着。每当想起童年往事,我的心便激动不已。

...

它们是悄无声息的幻觉,其中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神情都在与我默默地沟通交 融,虽然无声却更要胜过有干言万语,它们不停地震撼着我的心灵,这种感觉使我不得不挽起衣袖,拿好步槍来抵御它的诱惑,使我清楚过来,摆脱那些美好往事的幻觉,不至于一直沉醉不醒。

...

在前线,在战壕里,我们已磨灭了这种怀念。它渐渐地从我们心底消逝,我们早已是一堆行尸走肉,而它却像一道天际的彩虹若隐若现,愈发显得神秘,不断在我们脑海里环绕,使我既恐慌又对它充满了渴望。

// 身处前线时,回忆中的童年总是格外的安详、宁静 ... 回忆的世界,也就成为了一种渴望...

 

6. 傍晚,我们相约去游泳,大家都没穿泳衣。河岸上三个女人若无其事在慢慢地散着步,眼睛还不时瞟向我们。罗尔跟她们招呼示意。她们竟停下来冲着我们笑,我们都感觉浑身暖乎乎的,争着用蹩脚的法国话与她们搭腔,全是些鸡毛蒜皮的话,因为都怕她们转身离开。她们并没有特别的动人之处,但在这个地方,见到这样的已是很难得了。

// 全书仅有的一次关于 “艳遇” 记录,那毕竟都还是一群全都不到20岁的、青春萌动的少年啊 ...

 

7.可我又怎能告诉她,那次在敌人的战壕里,那些士兵都像中风了似的直挺挺地僵立在那里,样子千姿百态;有的靠着墙,有的在坑道里钻着,有站着的,有躺着的他们都待在原位,但却个个面色青肿,全部都死掉了。“哪有那么可怕呢?妈妈,您别听他们瞎说八道。”我说。

// 一次休假回家看到妈妈,她已经患了癌症,但和天下所有的母亲一样时刻记挂着自己的孩子... 保罗为了不让妈妈更加担心,便只能用谎言来宽慰她... 

 

8.“不,”我说,“他当时,他死时我就在旁边,他是立即死去的。”

她几乎在哀求我:“别隐瞒说吧。不要以此安慰我,要知道你不告诉我实情我会更加痛苦的。我真的忍受不了胡 乱猜测地情况。你快告诉我吧,他是怎么死的,就是很惨也没事。你不告诉我,我自己瞎想会更难受的。”

我就是被剁碎成了肉泥也不会告诉她的。我能理解她。但她已有些失去理智,有些想不开。其实,她知不知道又能怎样,反正人已经死了。我已目睹了太多死亡 ...

...

我只有编织一个自己都信以为真的故事去应付她那歇斯底里的哭喊声和难以自控的悲叹声。

// 一起出发的小伙伴已经惨烈的战亡,面对故友已失去理智的母亲,保罗终究不忍心实情相告,于是不得不用各种誓言来让那个悲恸的母亲相信:她的孩子走到人生尽头时完全不曾遭受过那些真实的摧残...  

 

9. 他们一生平平淡淡地生活,劳作,却被无缘无故送上前线沦为战俘。要是多了解他们一些,知道他们姓名、过去、家庭以及他们的心愿、苦恼,我可能会改变看法,会可怜同情他们。而此刻我只觉得生命的苦难、人生的艰辛和人与之间的残酷。

我们会在一声令下之后把他们当成敌人,又可能因一声令下而与他们结为朋友。

...

他们一副老实厚道的面孔,宽额头,高鼻子,大嘴唇,粗糙的双手,杂乱的头发,地地道道种地农民的形象。他们更应该去耕田、种植、收获果实。他们的模样有些像我们善良勤劳的弗里斯兰农民。

...

而那些俘虏却非常急切细心地热衷于对这些脏乱、腐臭的汤水进行搜寻。他们毫不知足地从那腐烂霉臭的垃圾桶里挑剔出需要的东西,往制服 下一塞便溜了回去。

...

他们的动作低三下四的乞讨,让人于心不忍。他们已极度衰弱,那点东西,只能让他们苟延残喘几天罢了。

// 他们是俘虏,或者俄国农民 ... 那一刻,无论军人、平民都同样艰难,甚至无论是敌是友 ... 

 

10. 到处都飘挂着一片片被撕碎的军服,另外有个地方交 错着、块块血肉模糊的躯体部件。有一具死体横躺着,只有一条腿还套着一片衬裤,上衣的领子缠在脖子上,其余的衣服都被分解到树上去了,几乎是一丝不挂。两条胳膊都彻底没了,其中一条被甩在二十步远的一个灌木丛中去了。

...

尸体脸朝地趴着,从受伤的胳膊渗流出的血水把旁边的泥土染的黑红黑红的。好像临死前曾经奋力挣扎过,脚下的树叶被弄得很散乱。

// 每每读到这种描写,我总是只想快快读过去,因为我知道:那些画面会让我晚上睡觉都不敢熄灯...

 

11. 对面那个家伙轻轻地动弹起来,使我又紧张起来。我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那家伙头耷拉在一条弯曲的胳膊上,小胡 子整齐地分布在嘴唇上下,显得垂死无力。另一只血淋淋的折放在胸口。他已是个死人了,我自言自语着,他死了不会有什么感觉了。

..

他家里妻子正盼着他去信,一定不会知道已将临了这样的灾难,她整日都在思念自己的丈夫。而他也总给她三两天去一封信;明天也许一周之后她或许又能收到他的信,更远一点儿再过个把月还会有一封曲折邮递的书信。她能看到信里他正和她诉说深情呢。

...

我又把那几封信拿出来,我不懂法文,只认识几个单词,但当我试着翻译了几个字,就能感觉整个无法辨别的正文的大意,它们就像一颗颗子弹穿透了我的胸膛,也像匕首刺进我的肺腑。

...

是我亲手杀害了这个普通的印刷工人。我深深地自责与内疚,我竟然想今后无论如何也要当一名印刷工人,这念头一直持续着。

...

“我的朋友,”我低声地对那个死人说,“现在你走了,将来就会轮到我。要是我走运回去,我一定和这件事坚决对抗,它毁灭了我们两个人。夺去了你的生命,也毁灭了我的生命 ...”

// 那是保罗亲手杀死的第一个人,死者随身带着几张相片和几封书信,照片中:  “一堵长满常青藤的墙前面站在一个妇女和一个小女孩。”  

 

12. “死亡病室?什么意思?”

“就是那些重伤快咽气的伤员住的病房呗。”

“那它到底怎样呢?”

“快死的人都先被送到这边拐弯的一间很小的病房里,屋里摆着两张床 。人们都管它叫死亡病室。”

// 保罗养伤的那个房间,也不断的有人会被送去 “死亡病室” ...  甚至有的时候医生会什么也不作的来看一眼:只是确认病人是否已死去,因为他们需要那个床位... 

 

13. 小彼得情况开始糟糕了。体温 记录卡上已一天比一天严重。那天,他们推着平板车停到了他的床 边。“要去哪儿”他恐慌地问。 “到包皮扎病室。” 于是他被抬出去了。但那个护士 用一只手拿下他的衣帽和军装时,彼得拼命地在手推车上挣扎着想滚下来。嘴里还大喊大叫着:“我不去,我要留在这里! ” 

他的肺被子弹打穿了。声音有气没力地发出:“我不去死亡病室里去。”她们用手按住他。“我们是去包皮扎室的。”

“那又干吗要连军服一块儿带上呢?”他已经无话可说了,嘶哑着,颤抖着说,“就让我呆在这儿吧! ”

她们执意把他推走了,快到门口时,他又挣扎着想起来,眼里泪水如注,乌黑的卷发随着身体甩来甩去。“我不会走太久的!我很快会回来!”他哭着那么哀伤悲凉。

安静了,门关着,大家心情复杂一言不发地躺着。只有约索夫还在说着:“出去时总是那么说,可进去了是不可能再出来的。” 

// 一个孩子意识到自己是要被送去“死亡病房” ,他怎么也不肯去... 但最终还是去了... 

 

14. 德特林犯了致命的愚昧的一次错误。

他太喜欢独自一人走动了。一颗花园里的樱桃树成为他不幸的开端。我们从前线返回,忽然偶尔发现在新宿营地近旁有一株樱桃树,就在过路的拐角处,只有一团 雪白的花丛并没有绿叶衬托。

傍晚时分,德特林便出去了。之后很久他才拿着几支鲜艳亮泽的樱桃花返回来。

...

直到点名,别人才发现他不见了。一个星期后传来他被战地宪兵抓获的消息。他非常愚蠢地往本国的那边前进,自然是不可能的。这里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因为太思乡了大脑一时浑浊而开的小差,但这些上前线后面一百公里的军事法庭上是没用的。后来德特林便从此杳无音讯了。

// 一个看不到希望的人选择了逃跑,却被抓到了,结局可想而知 ...

 

15. 他发疯似的不顾一切往上面的火网狂奔过去,没几步远,就被头顶上的子弹给击中了。他更加狂乱地吼叫着,向前奔跑。还有几个人也同样跟他一块这样。有一个人则手、脚嘴并用拼命往外挖土,想往地里钻。

...

风雨交 加,弹片夹杂在雨点中在陰暗的空气中和黄色的大地上到处飞溅。受伤的人在混乱中凄楚、尖锐地叫喊着。那些伤痕累累的躯体一到晚上便呻吟着向夜幕哭泣。我们被雨水淋着,浑身泥尘,粘满脏水。眼睛里湿汪汪地集流着雨水。我们都不知自己现在是否还活着。

// 在战场上,精神支柱垮掉后,人已经不再是人 ...

 

16. 我拼命地咬着牙往前赶,只觉得喉咙在冒烟,眼前直闪着各色的金星。最后我终于跌跌撞撞赶到了医疗站。

一到那儿,我仿佛力气耗尽,直挺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双手抓紧他那条瘦腿。好一阵子我才缓缓站起来。浑身不由自主地颤抖。于是我摸索着打开军用水壶,可这是就连嘴唇也不停地颤动着。但我还是情不自禁地微笑起来,毕竟克托有救了。

好一阵子,我才能听清原来周围是如此杂乱混沌。

“你其实不必要那样拼命。一个卫生员对我说。

我纳闷地看着他。

“这个人早已经死了。”他用手指了指旁边的克托说。

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

我麻木地摇头说:“怎么可能呢?我在十分钟前还和他说话聊天呢。一定是昏迷过去了吧。”

我伸手摸去克托的手还温 热着...

...

卫生员有些奇怪。“他不是你的亲属吧?”

我和他都不是亲属,我们根本不是亲属。

我在往哪?脚是在走吗?我抬起头任它们到处乱转。过了很久我又停下脚步,周围一切如故。只不过是死掉一个国民军斯坦尼斯劳斯·克托辛斯基。

我便不知自己又怎么样了。

秋风萧瑟。老兵已经寥寥无几了。我们一块七个人就剩下我自己了。

// 背着同伴,用全部的拼命赶到医疗站,然而:同伴已经死了... 最初的 7 个伙伴只剩下保罗一个人。最后,全连只剩下保罗一个人 ...

 

17. 他阵亡了,在一九一八年的十月。那里,整整一天都出奇的安静与沉寂。也就在当日的战报新闻上,仅仅用一句话做了概述:西线无战事。

// 最终,最后一个孩子:保罗,也死在了战场上 ...  全书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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