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唯一需要擅长的事情

最近接触了一个新的哲学派别和观点,略有所感;它有点关于如何过好这一生的意思,我们先来看原文吧。


读了一篇关于 “斯多葛主义” (Stoicism)的文章,对我的生活产生了重大影响。也许是第一次,在我的成人生活中,没有觉着在浪费时间。我有些异乎寻常的感觉,想要做一些困难的事情。

这是一篇来自埃利夫·巴图曼(Elif Batuman)的个人随笔,讲述了她如何阅读爱比克泰德(Epictetus)的作品,帮助她度过了一些困境,包括一段紧张的关系,居住国的政治动荡,以及其他一些乱七八糟而又难以解决的世俗问题。

这也激发了我开始去读所谓的斯多葛主义 “三大” 著作:爱比克泰德的《语录》(The Discourses)、《手册》(The Enchiridion)以及马尔克·奥列里乌斯(Marcus Aurelius)的《沉思录》(作者全名是马尔克·奥列里乌斯·安东尼·奥古斯都,业余时间是做罗马皇帝)。

我早就知道 “斯多葛主义” 的基本思想,它挺有道理:不要因你无法控制的事务而发飙。这完全合乎逻辑,但是逻辑并不总是符合实际的,至少对那些通常不能很好履行自己新年决心的人来说是这样的。

人们从不缺乏听起来正确的建议:量入为出;不要把今天能做的事拖到明天;保持耐心;别在下午6点后喝咖啡。我们缺乏的是促使我们这样去做的品质。

然而,我不是在给 “斯多葛派” 十足的赞美。到目前为止,他们的建议是非常实用的——更多自我完善的建议,而非哲学思考。

基本上,爱比克泰德告诉你持续地把实时发生的焦虑装进 2 个桶(bin)中:你能控制的,和你不能控制的。每当你感到愤怒,欲望或厌恶时,你都通过这两个 “桶” 的视角来观察现状。

你很快会注意到,第一个桶要小得多,而这也是幸运的,你只为这个桶负责。本质上,这取决于你的选择和行动。第二个桶是巨大的,它是上帝的责任。

你应能感到自由,把上帝的 “大号桶” 留给上帝,只要你尽最大的努力去照顾好自己关于个人选择和习惯的 “小号桶”。

当然,“大号桶” 依然会影响你的生活,即使你无法(也不应该尝试去)控制它。它里面装着类似如此的事情:你如何死去,其他人如何反应和行动,气候,和股票市场。

显然,这些事情的结果会关系到我们的利益,但这些结果并不真正取决于我们,我们不该让自己痛苦地希望它们是我们能决定的。你会被不公平的对待,你会生病,你也将会失去一切,你会死去。上帝(或任何力量)只是随心所欲的将命运推到你的面前。

“斯多葛主义” 提供了一个常用的口头禅来指向那些你无法控制的事情:这不关我的事。甚至在我的初步尝试中,也变得很容易排除那些最大的隐忧,像如下句式所述:

如果发生了____怎么办?

What if ____ happens?

为什么就不能这样___只是___?

Why can’t ___ just ____?

我只是希望_____。

I just wish _____.

请让____成为____

Please let ____ be ____.

这不关我的事!让上帝把这些事情挑出去,然后我只关心剩余留在我桶里的事情。

我们通常的冲动是把不幸、损失、死亡和他人的选择作为首要考虑,因为这些都会对我们的生活产生重大影响。但这正是 “斯多葛学派” 不同于我们自然倾向的地方。它们提供了一个大胆的新观点:一件事不该自动成为你关心的事情,仅仅因为它可能会影响你。

上帝众神们整天在做的事情都可能会影响你,但他们的选择是他们的事。所以任何对上帝众神们的待办事项列表的希望与担忧,都只会让你更痛苦,而且浪费时间。爱比克泰德会说这甚至有点鲁莽。

根据 “斯多葛学派” 的说法,你应当整体把注意力放在你能控制的相对小的领域。最终,你唯一的关注点就是勤勉地照料好自己的 “桶”,这始终只取决于你自己。

对斯多葛主义者来说,生活不是在数以千计的相互竞争的关注点间同时兼顾,应接不暇。你只有一个关注点,那就是照料好你或大或小的花园。这对奴隶(爱比克泰德生在奴隶之家)和皇帝(马尔克·奥列里乌斯死于帝王之位)都是一样的。

你可能会认为,我们已经非常擅于处理我们能控制的,并对不能控制的置之不理。但这不是未经训练人类思维运作方式——无论从哪个方面,我们都倾向于沉浸在任何对我们产生情感吸引力的东西上。

假如政治家做了我们不喜欢的事情,我们就会变得勃然大怒,爆发出无穷的能量,即使我们并没有意愿或能力去改变这些事情。这很可能浪费你的一生,对着空气挥舞拳头,让你无能为力的事情占据了你的生命,而忽视了你真正能作为的道路。

一天天来,去回收你的能量,从那些吸引你情绪的事情领域,到那些你能产生影响的领域。这样,当事情发生时,少一些大惊小怪和突发脾气,你就会不断地发展面对生活负重前行所必须的 “斯多葛” 技巧。

一种斯多葛主义者的思考方式是:通过练习将你的关注范围缩小到和你的影响范围一致,最终它将变得可管理。

生活如此艰难,你唯一的需要或者说曾经拥有过的避难所,是按你自己的意愿去做在你 “控制圈” 范围内的事情。这就是所有你需要照料的,你需要考虑的,你需要擅长的。无论去哪里,都带着这个避难所,没人能够拿走它。

“斯多葛主义” 的实践对我来说是个新鲜事,但它的核心洞察并不是的。佛教对人类的处境有几乎完全一致的解释:我们的生活远远超过了它本应有的苦难,仅仅是因为我们紧抓着太多实际并不属于我们能控制的事物。

多年来,我一直在推销这个观点:最终,幸福不是来自于学会控制一切,而是学会如何不去控制。

无论你去到哪里,这种给予你力量的感觉 可以用来自(文章开头说起的)巴图曼个人随笔的一段话来总结:

当我读到,任何人都不应该因为独处或位于人群中而感到羞愧,我意识到我常常为这两件事感到羞愧。爱比克泰德建议:独处时,称其为宁静与自由,并认为自己与诸神平等;在人群中时,把自己当作参加一场大型聚会的客人,并尽最大努力地去庆祝。


作者:David

翻译:mindwind

日期:2017-03-28

原文:The Only Thing You Need to Get Good At(见文末 阅读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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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多葛主义,用中国式的说法,有点 “道法自然” 的感觉,有很多现象不过是自然的法则,当命运来敲门,抱怨苦恼都没用,只能去接受和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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