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平遥的火车上,我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睡的卧铺的天窗开了,外面下着雪。空气越来越冷,我伸手去关窗子,却没有力气。最后似乎冻死在车上。
在平遥的三天,我常常后悔自己没有带上一支笔或一张纸,能随时记下那些不断变换的心情,那些很有意义的见闻。本来我以为我回来后马上打开电脑来写就不会忘记,可是当我敲下第一个字的时候,我就明白了很多东西的不可能重复。
在那条街上,我曾见过一只跟人一样聪明的猴子,和它合影一次要3块钱。
在那条街上,我曾提着一只点亮了蜡烛的宫灯,让过往的人都投来好奇的眼神。
在那条街上,我曾拍过一尊戴着红军帽的文殊菩萨。
在那条街上,我竟然体会到好多年没有体会过的绝望悲怆,心仿佛一个水泵,痛苦像杠杆不停挤压它,将不明成分的液体一股一股挤出,让它们从眼里流出来。
有一些城市,我们一生只会去一次。
我拍的最满意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