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下行，企业还在“裁员至上”？

最近小红书、B站崩溃，又延伸到某云服务厂商问题频发，让人忍不住戏谑：“这算不算裁员裁到大动脉？”

在阿道看来，各大企业的裁员动作，绕不开的依旧是“人月神话”：盲目加人带来的是成本的倍增和效率的下降。而大规模裁员也从另一种角度诠释了“人月神话：盲目裁人带来的则是整体业务的崩盘。

管理者更应认识到这种资源悖论，关注如何提效，而非简单的人力堆砌或缩减。

关于团队提效，阿道前段时间抓住春哥（禅道软件创始人王春生）聊了聊他的经验和看法。整理出来禅道团队组织架构、流程规范到研发等各层面的工程实践，希望能带给大家一些启发。

“纪律”共识，是组织执行的血液

很多人对敏捷管理存在一种误解，认为敏捷就是“想干啥就干啥”。春哥提到这其实是团队缺乏基础的“纪律”做保障。

如何理解这里的“纪律”？春哥认为，团队中的“纪律”体现的是团队成员间建立了基本的共识和协作规范，以及约定俗成的工作流程。这是保证团队协作的基础。好比军队训练，通过队形训练、内务训练等这些看似无实战意义的事情，来锻炼团队的意识和纪律性，将这些规范真正融入血液、基因中。

因此，禅道的实践会更关注制定实践规范，如明确的工作流程和任务分配，以及编码上的规范（IDE的规定、代码注释写法、分支管理）等。在明确的“纪律”下，团队成员也可以形成良好的工作习惯，提高工作效率和质量。

1）扁平化组织：做乘法，而不是做减法

帕金森定律是这样形容行政组织的：在行政管理中，行政机构会像金字塔一样不断增多，行政人员会不断膨胀，尽管每个人都很忙，但组织效率却会越来越低下。如果说要问哪种组织架构更适合当下的禅道，春哥会说：扁平化组织。


这种扁平化的管理，不仅仅是在做减法，更是在做效率的乘法。


作为一种去中心化的组织结构，扁平化组织能够减少管理层次、简化决策流程。那些大而繁琐的层层审批没有了，留下来的自然是群策群力和孵化创新的氛围。


春哥也明确了禅道团队扁平化的“纪律”：大方向上。在扁平化组织中，每个声音都值得被听到。


在禅道的具体研发工作中，每个研发小组会在一段时间内相对固定地专注于某个方向。一段时间后，根据某些项目或决策方向的需要，各个研发小组会被打散、重建。这种组织架构与调整，一方面会让团队更好地适应业务需要；另一方面，也会让研发团队的每个人都能熟悉禅道的不同业务。


在这种模式下，研发成员可以灵活地参与到禅道任意功能模块的开发工作中。就像德鲁克所说：“管理者的一项具体任务就是要把今天的资源投入到创造未来中去”。

2）极限编程：打破程序员的“领地意识”

比尔·盖茨曾说过：“团队合作是企业成功的保证，不重视团队合作的企业是无法取得成功的。”我们不难发现，不少程序员对待自己的代码都有一种很微妙的状态：一种“领地意识”，即我负责我的模块，你负责你的模块，井水不犯河水。这种状态在工作中甚至是一种常态。


想让程序员突破这种状态，并不容易。于是我们将极限编程的工程实践运用在了研发工作中，比如采用结对编程、统一编码规范、实现代码集体所有权等等。


在团队初期时，新人较多，会采用“老带新”或“两个新人”结对编程的方式，在编程中互相提醒、协作。结对编程的频率也会增加。


随着频繁的结对编程，成员会从新手转为熟手或高手，彼此间更有默契，此时，大家能够拉齐到同一水平甚至更高的水平中。到了后期，固定的结对编程形式就会减少，并逐渐演变为更多的代码评审和设计评审。


在这一过程中，代码集体所有权也会逐渐深入团队成员的观念中，帮助团队更好地维护项目。

3）人才是公司最大的资产

大荣法则告诉我们：企业未来的生存和发展应着眼对人才的培养。春哥也一直非常重视人才的培养。

在团队中，不同性格成员的协作状态和成果各有千秋。春哥认为，通过规范化的流程，新成员可以迅速融入团队。而另一方面，也要关注团队成员的效能改进。


目前我们禅道自身的实践是：

让团队Leader为每位员工建立基线，重点关注研发过程中的缺陷及其密度。例如，分析一个人完成的故事点数与产生的Bug数，帮助员工了解自己的现状。接着，团队会分析缺陷率较高的原因，如设计不足或缺乏单元测试等，并针对性制定相应的行动路径。通过监控后续指标，评估改进措施的有效性。


“人才是公司最大的资产。”每个人都是天才，但如果要用爬树的能力来评价一条鱼，它也许终生都认为自己很愚蠢。每个团队都要学会制定个性化的改进措施，保障每位员工都能提升效能，促进组织的整体效能提升。

破解流程困局，创新实践

提及管理，绕不开的是流程、人、工具三方面。要想提高效能，需要好的流程、优秀的人才和合适可落地的工具。在春哥看来，“只靠流程规范和严格的纪律，如果没有工具支持，是无法成功的。”

于是，我们将禅道的工程实践融入工具中，通过工具将这些流程、行为固化下来，做到流程工具化，管理一体化。

1) AI辅助代码，从试点到未来常态

如今AI（人工智能）应用范围的不断扩大，在众多领域展现出强大的影响力和创新力。


春哥前段时间参加了微软的一场AI Day活动（详情可看： 微软 AI Day 半日游），活动里提到，目前很多企业正在通过各种AI工具辅助编码，并且代码采纳率能达到20%~30%的实践，这比例也是目前行业普遍的代码采纳率。


我们目前也正在通过代码生成工具进行小规模的编码试点，将开发环境切换至VS Code，然后通过WAM模式辅助生成代码。实践了一段时间后，从效果来看，其可行性也得到了验证。


所以，后续禅道研发团队会统一切换至VS Code环境中，充分利用大模型的能力辅助编码。我们还会将AI工具集成到我们的DevOps流水线中，更多运用AI工具进行辅助。未来，AI辅助编码的工作方式，将会是研发的工作常态。

2）自动化工具赋能研发管理

• 编码规范，是团队技术精进的基石

无规矩，不成方圆。在编码上，禅道也有一套自己的规范。比如，我们会希望研发团队能进行渐进式的代码改动，能尽量小批量、频繁地commit代码，并且每次commit代码的行数不能超过20行。


不过在实际过程中，我们发现尽管在流程上做了很多规范，但依靠大家自发地执行，是难以监督的。春哥也提到：“指望整个团队自发地达成一个状态，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于是我们通过工具，将编码规范进行了固化落地。比如，我们在自研的DevOps平台中增加了“门禁”。当研发人员在本地commit时，会触发hook，对当前代码做diff。如果当前代码行数不能满足少于20行的要求，就不能成功提交代码。


分享我们研发团队在代码规范上的一些具体实践，希望能给大家一些启发。下图是我们的远程分支规范示例：

如图，大家可以很清楚直观地看到我们的规范，若是中长期的功能特性，我们会用Feature来作名称规范 ，补丁会用Patch ，并且必须带上 Bug ID 和Ticket ID，Bug修复用Minor等等。将流程实践固化，并用DevOps工具将流程工具化，这样既能便于领导层了解和跟进团队研发现状，也有助于新人快速上手，融入团队。

除了利用DevOps工具，固化研发流程，还可以通过自动化测试工具（比如禅道自研的ZTF自动化测试工具、ZenData数据生成器），在提高执行效率和覆盖范围的同时，尽可能保证研发的交付质量。

- 沟通，是管理的浓缩

被日本誉为“经营之神”的松下幸之助，曾言：“企业管理过去是沟通，现在是沟通，未来还是沟通。”如果没有人，那么前面的一切就没有意义。


为了团队更好地沟通，我们将工程实践与自研的聊天软件（禅道客户端）融合。比如，团队可通过聊天软件直接推送代码，使得团队可以随时进行代码评审，减少沟通成本，方便团队尽可能快地、能随时随地做持续集成。


上述这些举措，很多大厂都能做到，但显然，成本也会很高。对千千万万个像我们这样的中小企业来说，很难承担这种高额的实现成本。于是，我们团队在将这一整套研发流程跑通的同时，也将经禅道团队实践总结出来的、可落地的解决方案提供给大家。


换句话来说，实践出真知，只有经自身验证成功的实践，才能给用户带来切实可行的效益。


对企业管理来说，从来不是需要锦上添花，只有逆境突围，才更值得庆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