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论】欧拉函数与欧拉定理

更新于2021年7月

欧拉函数

对于一个正整数$x$，小于$x$且和$x$互质的正整数的个数，记做$\phi (x)$。其中$\phi (1)$被定义为$1$。

性质1： 若$p$是质数，则

$$\phi (p^a)=p^a-p^{a-1}=p^a(1-\frac{1}{p})$$

特别地，$\phi (p)=p-1$。

证明： 由于大于$1$的数不可能与它本身互质，所以定义中的“小于”完全可以改成“小于等于”。只需从小于等于$p^a$的$p^a$个正整数中减去与$p^a$不互质的数，即含有质因数$p$的数，即$p$的倍数。而这样的数有$\frac{p^a}{p}=p^{a-1}$个。

性质2： 若$p,q$是质数，则

$$\phi \left(p^a{q}^b\right)=\phi \left(p^a\right)\phi \left(q^b\right)$$

证明： 小于等于$p^a{q}^b$的正整数中与$p^a{q}^b$不互质的数要么是$p$的倍数（有$p^{a-1}{q}^b$个），要么是$q$的倍数（有$p^a{q}^{b-1}$个），且重复的数是$pq$的倍数（有$p^{a-1}{q}^{b-1}$个），所以

$$\begin{array}{rl}\phi \left(p^a{q}^b\right)& =p^a{q}^b-p^{a-1}{q}^b-p^a{q}^{b-1}+p^{a-1}{q}^{b-1}\\ & =p^a{q}^b\left(1-\frac{1}{p}\right)\left(1-\frac{1}{q}\right)\\ & =\phi \left(p^a\right)\phi \left(q^b\right)\end{array}$$

该性质很容易推广到多个质数的情况。设$x$的质因数分解为$x=p_1^{a_1}{p}_2^{a_2}\cdots p_k^{a_k}$，则

$$\begin{array}{rl}\phi (x)& =x-\sum _{1⩽i⩽k}\frac{x}{p_i}+\sum _{1⩽i<j⩽k}\frac{x}{p_i{p}_j}-\cdots +(-1{)}^k\frac{x}{p_1{p}_2\cdots p_k}\\ & =x\left(1-\sum _{1⩽i⩽k}\frac{1}{p_i}+\sum _{1⩽i<j⩽k}\frac{1}{p_i{p}_j}-\cdots +(-1{)}^k\frac{1}{p_1{p}_2\cdots p_k}\right)\\ & =x\left(1-\frac{1}{p_1}\right)\left(1-\frac{1}{p_2}\right)\cdots \left(1-\frac{1}{p_k}\right)\\ & =p_1^{a_1}{p}_2^{a_2}\cdots p_k^{a_k}\left(1-\frac{1}{p_1}\right)\left(1-\frac{1}{p_2}\right)\cdots \left(1-\frac{1}{p_k}\right)\\ & =\phi \left(p_1^{a_1}\right)\phi \left(p_2^{a_2}\right)\cdots \phi \left(p_k^{a_k}\right)\end{array}$$

由此得到了欧拉函数的计算式：

$$\phi (x)=x\prod _{p|x}\left(1-\frac{1}{p}\right)$$

由于$x$最多只有一个大于$\sqrt{x}$的质因数(否则质因数乘积就超过了$x$)，因此只需枚举$\sqrt{x}$以内的质因数，若有大于$\sqrt{x}$的质因数再特殊处理。每次枚举到一个质因数$i$，将$x$中的质因数$i$除尽，保证枚举的下一个因数仍是质因数。

int phi(int x){
  int ans=x;
  for(int i=2;i*i<=x;i++)if(!(x%i)){
    ans-=ans/i;
    while(!(x%i))x/=i;
  }
  if(x>1)ans-=ans/x;
  return ans;
}

埃氏筛

先将所有的数标记为质数。从小到大讨论，若$i$是质数，则$i$的倍数全部标记为合数。

对于一个合数，在讨论其每一个质因数时都会标记到该合数，这就间接实现了枚举质因数的过程，可以据此用来求欧拉函数：先设$\phi (i)=i$，若$i$是质数，根据欧拉函数的计算式，$i$的倍数的函数值全部乘以$1-\frac{1}{i}$。

时间复杂度：$O(n\log \log n)$。

void make_prime(bool*mk,int n){
  memset(mk,0,sizeof(mk));mk[1]=1;
  for(int i=2;i<=n;i++)if(!mk[i])
    for(int j=i+i;j<=n;j+=i)mk[j]=1;
}
void make_phi(int*phi,int n){
  for(int i=1;i<=n;i++)phi[i]=i;
  for(int i=2;i<=n;i++)if(phi[i]==i)
    for(int j=i;j<=n;j+=i)phi[j]=phi[j]/i*(i-1);
}

线性筛

欧拉筛（线性筛）保证每个合数仅被它的最小质因数筛去正好一次。用当前的$i$按从小到大的顺序依次乘以已筛出的质数$p$来标记合数，当$i\mathrm{m}\mathrm{o}\mathrm{d}p=0$时，说明$i$中含有质因数$p$，则$i$乘以更大的质数$p^{\prime }$得到新的合数$i\cdot p^{\prime }$时，其最小质因数就不是$p^{\prime }$而是$p$，这个合数应该在$i^{\prime }=\frac{i\cdot p^{\prime }}{p}$时筛去。因此在$i\mathrm{m}\mathrm{o}\mathrm{d}p=0$时，就不再用当前的$i$标记合数，而是进入下一层循环。

线性筛并没有枚举出所有的质因数，因此不能根据计算式求欧拉函数，需要利用欧拉函数的另一些性质。

性质3： 欧拉函数是积性函数。（若$x,y$互质，则$\phi (xy)=\phi (x)\phi (y)$。）

证明： 因为$x,y$互质，所以$x,y$没有公共质因数。设$x=p_1^{a_1}{p}_2^{a_2}\cdots p_{k_1}^{a_{k_1}}$，$y=p_{k_1+1}^{a_{k_1+1}}{p}_{k_1+2}^{a_{k_1+2}}\cdots p_{k_1+k_2}^{a_{k_1+k_2}}$，则

$$\begin{array}{rl}\phi (xy)& =\phi \left(p_1^{a_1}{p}_2^{a_2}\cdots p_{k_1}^{a_{k_1}}{p}_{k_1+1}^{a_{k_1+1}}{p}_{k_1+2}^{a_{k_1+2}}\cdots p_{k_1+k_2}^{a_{k_1+k_2}}\right)\\ & =\phi \left(p_1^{a_1}\right)\phi \left(p_2^{a_2}\right)\cdots \phi \left(p_{k_1}^{a_{k_1}}\right)\phi \left(p_{k_1+1}^{a_{k_1+1}}\right)\phi \left(p_{k_1+2}^{a_{k_1+2}}\right)\cdots \phi \left(p_{k_1+k_2}^{a_{k_1+k_2}}\right)\\ & =\phi \left(p_1^{a_1}{p}_2^{a_2}\cdots p_{k_1}^{a_{k_1}}\right)\phi \left(p_{k_1+1}^{a_{k_1+1}}{p}_{k_1+2}^{a_{k_1+2}}\cdots p_{k_1+k_2}^{a_{k_1+k_2}}\right)\\ & =\phi (x)\phi (y)\end{array}$$

性质4： 若$p$是质数，则

$$\phi (xp)=\{\begin{array}{ll}\phi (x)p& x\mathrm{m}\mathrm{o}\mathrm{d}p=0\\ \phi (x)(p-1)& x\mathrm{m}\mathrm{o}\mathrm{d}p\ne 0\end{array}$$

证明：

• $x\mathrm{m}\mathrm{o}\mathrm{d}p=0$时，$x$一定可以表示成$x=k{p}^a$，其中$k,p$互质，则

  $$\begin{array}{rl}\phi (xp)& =\phi (k)\phi (p^{a+1})=\phi (k)\cdot p^{a+1}\left(1-\frac{1}{p}\right)\\ \phi (x)p& =\phi (k)\phi (p^a)p=\phi (k)\cdot p^a\left(1-\frac{1}{p}\right)p\end{array}$$

  于是$\phi (xp)=\phi (x)p$。

• $x\mathrm{m}\mathrm{o}\mathrm{d}p\ne 0$时，$x,p$互质，所以

  $$\phi (xp)=\phi (x)\phi (p)=\phi (x)(p-1)$$

时间复杂度：$O(n)$

void make_prime(bool*mk,int*p,int n){
  memset(mk,0,sizeof(mk));mk[1]=1;
  for(int i=2;i<=n;i++){
    if(!mk[i])p[++tot]=i;
    for(int j=1;j<=tot&&i*p[j]<=n;j++){
      mk[i*p[j]]=1;
      if(!(i%p[j]))break;
    }
  }
}
void make_phi(int*phi,bool*mk,int*p,int n){
  memset(mk,0,sizeof(mk));mk[1]=phi[1]=1;
  for(int i=2;i<=n;i++){
    if(!mk[i])p[++tot]=i,phi[i]=i-1;
    for(int j=1;j<=tot&&i*p[j]<=n;j++){
      mk[i*p[j]]=1;
      if(i%p[j])phi[i*p[j]]=phi[i]*(p[j]-1);
      else{phi[i*p[j]]=phi[i]*p[j];break;}
    }
  }
}

GCD的个数（NKOJ 3684）

问题描述
给定两个正整数$n$,$m$， 求满足下列两个条件的$x$的个数：
条件1：$1⩽x⩽n$
条件2：$gcd(x,n)⩾m$

输入格式
一行，两个整数$n$和$m$

输出格式
一行，一个整数，表示所求结果

样例输入
10 2

样例输出
6

提示
$2⩽n⩽1000000000,1⩽m⩽N$

先考虑满足$x⩽n$且$gcd(x,n)=d$的$x$的个数，显然$gcd(\frac{x}{d},\frac{n}{d})=1$
$\therefore \frac{x}{d}$为$\lfloor \frac{n}{d}\rfloor$内的与$\lfloor \frac{n}{d}\rfloor$互质的数，总共有$\phi \left(\lfloor \frac{n}{d}\rfloor \right)$个。
于是只需枚举$n$的因数$d$，当$d⩾m$时答案增加$\phi \left(\lfloor \frac{n}{d}\rfloor \right)$。由于$n$较大，可以把枚举量减少到$\sqrt{n}$。特殊情况特殊处理。

#include<cstdio>
typedef long long LL;
LL phi(LL x){
  LL ans=x;
  for(LL i=2;i*i<=x;i++)if(!(x%i)){
    ans=ans-ans/i;
  	while(!(x%i))x=x/i;
  }
  if(x>1)ans=ans-ans/x;
  return ans;
}
int main(){
  LL n,m,ans=0;
  scanf("%lld%lld",&n,&m);
  for(LL d=1;d*d<=n;d++){
    if(d>=m&&!(n%d))ans+=phi(n/d);
    if(d*d<n&&!(n%d)&&n/d>=m)ans+=phi(d);
  }
  printf("%lld\n",ans);
  return 0;
}

费马小定理

如果$p$是素数，且$a,p$互质，那么

$$a^{p-1}\equiv 1(\mathrm{m}\mathrm{o}\mathrm{d}p)$$

证明： 假设有这样$p-1$个正整数，其中每个数都小于$p$，且两两不相同。显然这些数为

$$1,2,\dots ,p-1\text{\hspace{1em}(1)}$$

再考虑下面这$p-1$个数：

$$a\mathrm{m}\mathrm{o}\mathrm{d}p,2a\mathrm{m}\mathrm{o}\mathrm{d}p,3a\mathrm{m}\mathrm{o}\mathrm{d}p,\dots ,(p-1)a\mathrm{m}\mathrm{o}\mathrm{d}p\text{\hspace{1em}(2)}$$

$1⩽i⩽p-1$时，$a,i$都与$p$互质，因此$ia\mathrm{m}\mathrm{o}\mathrm{d}p\ne 0$，$(2)$中的数都是小于$p$的正整数。

假设存在$1⩽i<j⩽p-1$，使得$ia\mathrm{m}\mathrm{o}\mathrm{d}p=ja\mathrm{m}\mathrm{o}\mathrm{d}p$，则$(j-i)a\mathrm{m}\mathrm{o}\mathrm{d}p=0$，而$a,j-i$与$p$互质，该式不成立。故$(2)$中的数两两不相同。

于是$(1)(2)$完全相同，则它们的乘积也相同，即

$$\begin{array}{rlr}(p-1)!& \equiv (p-1)!a^{p-1}& (\mathrm{m}\mathrm{o}\mathrm{d}p)\\ a^{p-1}& \equiv 1& (\mathrm{m}\mathrm{o}\mathrm{d}p)\end{array}$$

欧拉定理

费马小定理是欧拉定理的一种特殊情况。
若$a,n$为正整数，且$a,n$互质，那么：

$$a^{\phi (n)}\equiv 1(\mathrm{m}\mathrm{o}\mathrm{d}n)$$

证明： 证明过程与费马小定理类似。假设小于$n$且与$n$互质的正整数为

$$x_1,x_2,\dots ,x_{\phi (n)}\text{\hspace{1em}(3)}$$

又有

$$a{x}_1\mathrm{m}\mathrm{o}\mathrm{d}n,a{x}_2\mathrm{m}\mathrm{o}\mathrm{d}n,\dots ,a{x}_{\phi (n)}\mathrm{m}\mathrm{o}\mathrm{d}n\text{\hspace{1em}(4)}$$

因为$a,x_i$都与$n$互质，所以$a{x}_i\mathrm{m}\mathrm{o}\mathrm{d}n\ne 0$，$(4)$中的数都是小于$n$的正整数。

假设存在$1⩽i<j⩽\phi (n)$，使得$a{x}_i\mathrm{m}\mathrm{o}\mathrm{d}n=a{x}_j\mathrm{m}\mathrm{o}\mathrm{d}n$，则$a(x_j-x_i)\mathrm{m}\mathrm{o}\mathrm{d}n=0$，而$a,x_i,x_j$与$n$互质，该式不成立。故$(4)$中的数两两不相同。

同理将$(3)(4)$中的数分别相乘得

$$\begin{array}{rlr}{x}_1{x}_2\cdots x_{\phi (n)}& \equiv x_1{x}_2\cdots x_{\phi (n)}{a}^{\phi (n)}& (\mathrm{m}\mathrm{o}\mathrm{d}n)\\ a^{\phi (n)}& \equiv 1& (\mathrm{m}\mathrm{o}\mathrm{d}n)\end{array}$$

$a,n$互质时，可用欧拉定理降幂。
$$a^b\mathrm{m}\mathrm{o}\mathrm{d}n=a^{b\mathrm{m}\mathrm{o}\mathrm{d}\phi (n)}\mathrm{m}\mathrm{o}\mathrm{d}n$$

一般地，$a,n$不互质，且$b⩾\phi (n)$时：
$$a^b\mathrm{m}\mathrm{o}\mathrm{d}n=a^{b\mathrm{m}\mathrm{o}\mathrm{d}\phi (n)+\phi (n)}\mathrm{m}\mathrm{o}\mathrm{d}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