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放系统工程师应用案例之如何协助管理者减轻公司山头的问题

写在前面:

公司的管理者最头疼的事情之一是某些部门一家独大,侵蚀过多资源,而由于侵蚀过多资源,该部门权力越来越大,从而象前文所述的癌症一样,拖跨整个公司的研发预算体系,从而危急公司生存与发展。

虽然,这件事情,说起来简单,但当你置身其中,才会了解困难与凶险:例如,一家公司的研发部经理,如果想要削弱一个已经占据研发部大半江山的部门的预算和权力,可以想象,多半他将以失败告终,很可能他会下台。聪明人会随波逐流。

以Nokia为例,拿到苹果iPhone的当晚,高管就知道公司要倒台了,因为他拿回家后,他不到5岁的小女儿在玩了一小会之后,请求爸爸允许她带着iPhone一起睡。

但如果你还记得当时的情景,情况似乎不是那样,他们对外宣称,iPhone不值得一提。送交测试时,测试人员,在一米多高的位置将iPhone摔坏,然后说不能准入,真是明哲保身啊,因为不论他测的结果是iPhone更好,还是更糟,他都会被背锅。上梁不正下梁歪啊。这就是我们面对的社会,你不能把谁想成道德楷模。每个人都以孝忠于自己老婆孩子作为最大正义。

为什么Nokia不能改革?前面我可能有文章分析过,因为他们是典型的民主暴政洗礼之后的硬件公司:如果今天改革,明天他们就失去了权力(给了软件);如果不改革,密而不宣,则是能螣一天是一天;对他们来说,等死比现在就死要好得多。甚至股票明天还可以变现。

所以,我们再回来看这个文章的标题,我是想说,我想提出在开放系统工程的角度,建议管理者(政客,官僚)如何避免这种民主暴政,但实际的情况是,这些官僚,多半是民主暴政的获益者。

这么一说,这又是屠龙术——大而无用。但既然我想到这,唉,我还是说说吧。如果是你自己开公司,还是有用的,亚里士多德说,君主制是最好的制度,大臣哪个不是来混饭吃的。但如果你要创业,还是读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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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开始之前,我先列一些事情(以说明边界,尽管看起来有时系统工程师参也的政客的工作,但实际不是这样,他们是技术岗,边界很清晰,而且系统工程师的目标之一就是将分工划清楚)。

1。 系统工程师,是一个技术岗,不是政客。尽管需要了解权力的运作体系,但只需要将相关的数据输入系统工程工具,得出结论,输入到管理平台,由管理平台,输出改进或改革报告。也就是说,试图以一个工具平台,横亘于研发管理部与研发各子部门经理之间。以法制代替人与人之间的权力正面冲突,以规则作为平台的运行机制,以用户需量,量化后的可配置参数作为叶子,来统计各部门的开销。

2。 所谓民主暴政,或多数人对少数人暴政,是民主制的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所以亚里士多德将民主制列于六种制作中坏的里面最好的,所以排名第四。说得远点,修息底德的伯罗奔尼撒战争史,就是共和制战胜了民主制的案例,所以,引发了亚里士多德的师傅的师傅苏格拉底对主民的反思,以至于最后他被民主派判处死刑。他和他师傅柏拉图,都没能逃过客死他乡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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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看似与公司管理无关的事情,实际是相当相关的。

我们系统工程师,前文一再说过,世界上没有这个行当,这只不过是生物学家的一个分支。

生物竞争中有许多不是因为竞争而灭绝,很多是因为自己在作死。

最著名的就是大角鹿。这种动物,由于雌性青睐雄性的大角,所以,雄性的角越来越大,最后灭绝了。

在开放系统界,有几个结论(我编的),例如,起点决定终点;没有回头路;以简入奢易,由奢入简难。

意思是说,大角鹿的角越来越大,结果只是灭绝,因为在开系统的世界,没有回头路。因为雌性手握权力。

公司也是如此,正常来说,就象木桶一样,每块板都不能少,但由于一人一票的简单民主,部门人多的,权力就大,更大的权力使得它进一步括充权力,更大的权力他就招更多的人,他们部门人的工资也更高,这种正向反馈,就象癌症的肿瘤一样,吞噬了公司的有限研发投入。使得系统向没有进化的方向走去,最后被市场淘汰(没有回头路,这是开放系统的特征)。就像癌症一样,前面可以苟延残喘许多年,但一旦在肿瘤内部建立了毛细血管——即财务和预算部门,也被其欺骗之后,公司将很快走向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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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一家曾与华为齐名,字母D开头的移动通信设备有限公司服役14年。因为与烽火合并,前面看朋友圈看到大院的牌子也被摘掉了。14年,不论如何,也还是有感情在里面。

虽然离开了,我的青春,我学到的东西,我这一辈子,都有无法割舍的联系。

17年我参加5G时,那时候FPGA还火,17年,到今年上半年,一直火,这几个月不火了。

作为一线的5G开发人员,我所看到的许多情况,让我很担心。我是觉得,单从预算的角度,这件事情已好象失控了。

而且,已经没人知道这是谁的决策了。

5G的原理,是利用大数据运算,摸清基站所在位置的外部所有的可能的信道的模型,然后利用调整射频发射和各项参数的控制,从根源上消除干扰,而大数据运算是软的东西。FPGA只是能减少时延,不能解决这种柔性化的工程问题,因为无线信道是在不断改变的。唉,不想说这些我本行的事。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我只是说,一个团队走到这样的情况的时候,反对的声音是不存在的。研发经理和总工也不知道这些决策是谁做的。

华为我觉得更严重,DT还有软件的力量,华为是纯硬的,一次次的清洗,早硬到底了。基站的操作维护工具,都没有。但华为有钱,可以在家里搭建与现网类似的网络,然后直接割接过去。

不说了。下面说说我的解决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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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呢?

再说一个问题:一人一票,然后有的部门有更多的票,然后他们在下一次扩张中得到更多人力,更多权力;这样正向反馈下去,压跨公司。或者导致公司,只能做某一件事。

第一个解决办法:学习共和制,在美国,不论大州,小州,都是相同的参议院票。

研发部门可以设立技术决策委员会,每个专业方向,同样的票数,与部门人数无关。

这样,是否能解决民主制的问题呢?答案是在一定程度上能够缓解。

但并不能真正解决问题。

例如,如果我是硬件部门主管,我可以把我主管的几个硬件部门,进行拆分,从而得到更多的参议院票。

从而使情况进一步恶化。

我也可以将我的心腹,派到敌对部门去作参议员——只要我与部门经理关系好。

或者买通敌对部门的主管或参议员。一样可以在技术决策中,发布有利于自己一方的法令。

有太多漏洞可钻——制度在某些人看来,就是要想办法找漏洞的。

所以,需要系统工程师上场。

首先,找到盟友。系统工程师,一方面,可以帮到希望公司发展的官僚,另一方面,有利于人力资源部。

可以说,高科技人员的管理,实际上,在全世界,特别是在中国,是新出现的事物,之前的所有的管理,人力资源部是可以知道每名员工的具体情况的,但高科技行业,实际上人力资源部门是被架空的,她们不得不依赖于与她们不是一条心的研发部门的技术官僚们

第二,用本因代替动因。即用量化后的需求,代替直接核算人员作为成本计算的方向。成本核算,应录指向需求,而不是开发人员的数量。从而从根本上,抽掉那些拥兵自重的研发各子部门的军阀。

第三,然后就是落实了。系统工程师需要开发出工具(系统工程师最终需要编程),将需求层层分解,分解到成本一致的最小粒度,并且,将这些需求,进一步分解为可配置和管理的参数、人机、机机接口函数、性能探测点、故障管理点、等等可以被平台管理的量化需求,并且将接口代码生成工具,剥离出来,由系统工程部接管,如前面文章提到过的,每个部门,可以增减自己的叶子,但叶子的规范由系统工程部门管理。

结果是,将研发的权力,一方面,转换为以需求为单位,另一方面,将动因(即程序员)置于一个个在权力角度,相对孤立的位置。

最终的形态,就象是一棵树,每个需求是一个树叶,由具体的人负责,如果每名员工只能负责5片树叶(举个例子,实际经之复杂一些),每个方向,需要多少人,成本是多少,人力资源部可以清晰掌控。

然后研发部的军阀自然不存在了——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官僚只保留 team building的权力即可,其它的交由项目经理负责。

这样一来,在横向上,权力分散化;纵向上,版本的前进,后退,兼容,变得可控。产品才真正像生物个体一样,不断地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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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我们有没有解决民主暴政呢?实际已解决了。

只是还有一些工作要做。

为什么说已解决了呢?因为现在没有潜规则了,一切都在太阳下运行。

比如,

例1:我是硬件部门主管,你量化需求走你的,我走我的。

你量化表格上,显示,我只能有10个人,但我有100个,你管得着吗?

这样,人力资源部就不能放过他,对吧。人力资源部也不是吃干饭的。

再比如:

例2:我部门有10 个人,明天,我把我的量化需求增加10倍,这不违反规定吧?明年给我加人吧。

这就要技术决策委员会过审了,需求部门,还在另一个部门,层层过审,除非你理由很充分,对吧。

当然,如果我强词夺礼,不要脸的方式得到无敌,我还是可以过的。

还要过系统工程师这一关。

不对啊,你不是说,系统工程只提供平台,不参与权力运行吗?只是负责大家在打明扑克,不会帮任何一方。

是这样,不过,还没完呢。

第一,如果你的部门提出 100个参数,将付用户使用后,经过统计,99个参数,用户从来没有配置过,那么你就是在做假。

第二,(重点来了,这是本文最重要的内容)系统工程师,来源于生物学,生物在竞争中胜出,有两种策略,一种是优势地位生物,各方面相对平均,如人,各方面都不是很突出,这意味着各专业方面的预算应当差不多;第二种策略,似如鸟类,由于在竞争中,无法与哺乳动物竞争,它们发展出飞行的能力。那么飞行就是其核心竞争力。这类产品,往往是更新换代速率极慢的,似如,智能手机,是一种类似人类的优势存在,专业数码像机,则象鸟类一样,靠专业存在。普通的相机,已被淘汰。

那么,智能手机这种占人类未来的90%时间强势产品,动用系统工程是对的,一款手机,强调平衡,如果我是系统工程,发现当前这次量化需求的进化(相对于生物的基因或DNA),占据了过多的资源,导致系统失去平衡,我会上报这种风险。

相反,索尼和尼康的相机,则根本就不需要开发系统工程管理体系,只要无限加强拍照能力,就可以。另外,更新换代速率一定要慢。因为发烧友也不喜欢面对过多的类型的产品,更不希望刚买的产品就老旧了,更不希望你发布一个与智能手机一样价格的专业相机。

小结:如果我是系统工程师,你是智能手机某专业方向负责人,不论你理由多么充分,如果你占据了或多的量化需求项,系统一定会告警。也不会认可你这次的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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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结:民主带来暴政对公司是极大的风险,特别是管理高知识分子的研发部。

第一步:将管理动因,改为管理本因。将权力从第二层下放到第一层去。对事不对人。

第二步:建立量化需求管理平台,作为系统工程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

第三步:利用用户的使用过程的自动反馈,以及各子专业方向在系统中占比,每版本的变化量,等参数,进行监控。

就这么多吧。我写得很乱。确实工作太累了。这些东西,希望对您有用吧。如果还有什么需要我考虑的,请留言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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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充:尼安德特人脑量为智人2.5倍,孔武有力,相对于2倍智力的力气,可谓是民主暴政失败的一个典型。

这种无限强化个体,不计能效比,是导其最后灭绝的重要原因。

相对比,智人因为弱化力量,减少脑量,增加食物的种类,特别是加强协作,利于更高层的力量,淘汰尼安德特人(尼人无法结成更庞大的同盟)。

所以,智人的各子系统的物因占比相对均衡。尼人(能人)过于强化个体这种情况,导致其灭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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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充二:再次强调,系统工程体系,只是提供一个平台,将量化需求管理起来。生成被管理体系的定义了DNA的格式,生成接口相关的代码,像P53那样,注入代理。只是将权力切分,并且可以进行统计,但绝不参与业务。否则,系统工程本身将成为压垮公司的暴政主体。好比我们人,免疫系统不出问题很好,尽管它很少出问题,但如果它出了问题,那就不好办了。

所以,屠龙术,不仅无用,还往往非常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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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充三:关于鸟类与哺乳类之间的竞争,基于一些事实与假设。事实是鸟类是恐龙的后裔。恐龙由于自身的种种不利因素,和环境的改变,不得不退出历史舞台。这点上,我还是比较认可华为所说的狼性,所谓狼性,就是说真话,让竞争来说话,恐龙的灭绝根本原因是在竞争中失利,其它都是次要因素。最根本的问题是它们一开始不护蛋,科学家计算只要丢失5%的蛋,巨型恐龙就会灭绝。那时的哺乳动物体形小,温血,平时在洞里,每天起大早出来,这时冷血的恐龙行动不便,所以哺乳动物会吃掉恐龙的蛋。后来恐龙也进化为温血,并且也护蛋,并且夫妻二人共同轮流护蛋,但困难是它们体形太大,头太小,伴侣很难喂饱自己的同时,带吃的回来,而遍地都是小小哺乳动物,一时一刻也不能离开,后来的一些化石,在最后的阶段,一些巨型的,向鸟类方向进化的恐龙,活活饿死在自己看守的蛋上面,可能是配偶已饿死在觅食的途中。很常见。研究进化中的竞争是件很让人痛苦的过程。但历史的长河,可以减少许许我们有些人说的让时间来证明所带来的成本。这是一个事实,

还有一个假设。但其实也是事实。我们假定这种鸟类和哺乳类之间的竞争,以双方拥有相同数量级的DNA base pair为前提。事实是,的确是这样。爬行类和哺乳类的可用DNA数量是基本接近的。

这也是基于另一个假说,是说脊椎动物来自共同祖先,这个祖先的DNA总量(信息量),叫单倍体,后来发生两次折叠,所以形成四倍体,就是我们。所以爬行类和哺乳类体形看起来很像。

所以,这个补充,是想解释,爬行类和哺乳类的竞争是在公平基础之上的。

也引出另一个假定,就DNA的数量,与该物种所需的外界能量成正比。所以虽然DNA本身是自私的,希望无限增长(chang),但环境决定DNA不能无限增长,所以不存在,在鸟类的基础上的哺乳动物,这也是我常说的,开放系统不能走回头路的原因之一。

回到公司,即一个部分门占用资源多,必然挤压其它部门的资源。没有侥幸。

那么一个结论是,鸟类永远退出与哺乳动物竞争的主战场。也就是说,鸟类无法再回到地而与哺乳竞争,因为需要飞行,飞行占用了大部分可用基因,没有办法把这些基因再转变为其它的方面。

这些写成个专题更好。这其实过于学术了。

我只是想说,如果你的公司想要成为主序星,而不是像鸟类这样的红矮星,那么就要防止某个研发专业,挤占过多的资源。

如果你有在量化的需求(本因)之上的开放系统体系,它会时刻在监视是否有这样的风险。

同样,尼安德人的DNA总量,似乎比现代智人更多。量级上并不差多少。所有的哺乳爬行类的基因长度接近。代表资源有限性。例如,对于智能手机厂家来说,地球的总人口是有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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