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验设计“三要素”中其中一个要素即试验因素,很多时候,我们为了简化所研究的问题,仅考虑一个因素与试验结局间的量化关系。显然,这是一种很理想化的状态,任何临床结局的发生不太可能是单一因素作用的结果。在药物临床试验中,往往涉及药物的联合,或者治疗方式的联合,当试验因素从一个变为多个时,问题变得复杂。举个简单例子,某患者同时吃了两种药物,最后的疗效是等于两个药物各自疗效之和?还是大于?亦或是小于?所以,在临床研究中,当试验因素不止一个时,即便只有一个试验因素但同时存在其他混杂因素时,不同因素之间是否存在互相影响?这是我们需要考虑的问题。析因设计是解决这一类问题的试验设计方法之一。下面本文对析因设计的方法进行详细梳理。
1. 析因设计概念
析因设计(Factorial design),临床试验的一种常见类型,是指在一个临床试验中包括两个或多个研究因素,且对各因素的各水平所有组合进行比较的一种研究设计方法,又称"完全析因设计"。在经典的析因设计中,研究者除了关心各研究因素的主效应(Main effect) 外,还关心各因素间的交互作用(Interaction)。这里的"研究因素"通常指干预措施、暴露因素等,也可能包括非试验因素或混杂因素。因素的水平是指各研究因素的不同水平,比如,不同的干预措施、暴露或者非暴露于某因素等。当然,有些情况下,我们仅关心各因素不同水平所有不同组合中的某几种组合,这种情况叫不完全析因设计。本文以2*2析因设计为例。
那么问题来了,什么是主效应?什么是交互作用?
2. 主效应、单独效应与联合效应
下面我们以表1为例,解释这三个概念。本例中有两个试验因素A和B,每个因素各有两个水平:A1、A2和B1、B2。这是一个典型的2*2析因设计,共有四种可能的组合,即A1B1、A1B2、A2B1和A2B2。表格中的数字代表有效人数,假定每组样本量相同,如下表1所示。
表1. 2*2析因设计(不考虑交互作用)
因素B (两水平) | 因素A (两水平) | |
A1=水平1 (安慰剂) | A2=水平2 (A药) | |
B1=水平1 (安慰剂) | 10 | 30 |
B2=水平2 (B药) | 20 | 40 |
主效应(Main effect)
是指当一个因素的水平发生变化时,其试验效应的改变。A的主效应为:A2的平均效应与A1的平均效应的差值,即(30+40)/2-(10+20)/2=20。如果A 1表示使用安慰剂,A2表示使用A药,此时,A的主效应就是使用A药与使用安慰剂的效应之差,也就是A的主效应。这种效应包含了B因素的所有取值情况。同样的方法,我们可求得B的主效应为: (20+40)/2- (10+30)/2=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