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几篇tDCS刺激情绪调节相关脑区的研究脑区依据及核心结果的文献

1. 右腹外侧前额叶对高抑郁水平成年人社会情绪调节的作用:一项tDCS研究*

张丹丹,刘珍莉,陈钰,买晓琴

('深圳大学心理与社会学院;2深圳市情绪与社会认知科学重点实验室,深圳518060)

(中国人民大学心理学系;“中国人民大学心理学系实验室,北京100872)

《心理学报》2019

摘要:已有的经颅直流电刺激(transcranial direct curent stimulation, tDCS)研究证明,右腹外侧前额叶(right ventrolateral pefrontal cortex, RVLPFC)是社会情绪调节的重要脑区,激活RVLPFC可显著降低人们对社会性负性情绪体验的强度。社会功能受损是抑郁症患者或抑郁倾向人群的重要特征之- -。 该群体对社会排斥的敏感性高,且对负性社会情绪体验的情绪调节能力降低。在本研究中,我们采用外显的情绪调节任务,研究了高、低抑郁水平的两组成年人被试在RVLPFC接受阳性tDCS后其情绪调节能力的改变。结果表明,虽然采用tDCS激活RVLPFC可帮助被试通过情绪调节(认知重评)减弱负性情绪体验,但高抑郁水平被试的负性情绪强度下降程度明显小于低抑郁水平被试。另外本文还发现,与源于个人的负性情绪相比,tDCS 效应对源于社会的负性情绪(即社会排斥更强。本研究是采用电或磁刺激提高抑郁人群社会情绪调节能力的首次尝试。实验结果表明,高抑郁水平成年人的RVLPFC仅通过单次、短时间(34 min)的tDCS激活,其情绪调节能力并未得到显著提升。这提示对抑郁倾向群体或抑郁症患者的干预或治疗需要多次施加tDCS。

关键词:抑郁倾向; 经颅直流电刺激;右腹外侧前额叶;社会排斥;负性情绪

分类号:B845; R395

大量的元分析和神经影像学研究表明,背外侧前额叶皮层(dorsolateral prefrontal cortex, DLPFC)和腹外侧前额叶皮层(ventrolateral prefrontal cortex,VLPFC)均为情绪调节的核心区域(Buhle et al, 2014; Kohn et al, 2014),尤其是在负性情绪的下调(down-regulation)方面(Zilverstand, Parvaz, &Goldstein, 2017)。在- -般情绪调节任务中(即情绪源自个人的主客观因素),抑郁症患者DLPFC和腹侧纹状体(主要是伏隔核)以及前扣带皮层激活异常(Donofry, Roecklein, Wildes, Miller, & Erickson,2016)。在下调负性情绪体验时,抑郁症患者的外侧前额叶的激活比健康对照更弱(Rive et al, 2013)。在调节社会排斥引起的负性情绪时,腹侧扣带回皮层(ventral anterior cingulate cortex, VACC) 和VLPFC是最核心的两个脑区(Riva & Eck, 2016)。目前的实验研究对VACC在社会排斥情绪调节过程中的神经反应尚未得到-致的结果: - -些研究发现对社交负性情绪进行调节会伴随VACC的激活增强(Cristofori et al, 2013), 而另-一些研究则报告社会情绪调节伴随VACC激活减弱或没有变化(Somerville, Heatherton, & Kelley, 2006)。与VACC的不--致研究结果不同,目前的神经影像学证据--致性地表明,VLPFC (特别是右侧的VLPFC, 即RVLPFC)在个体体验到社会排斥后激活显著增强(Eisenberger et al, 2003; Onoda, et al, 2010)。 社会排斥情境下RVLPFC的激活程度与自我报告的疼痛强度呈负相关,提示该脑区在减少社会疼痛方面起着关键作用(Eisenberger et al, 2003; Masten et al,2009)。另外,对社会排斥反应的个体差异研究发现,对他人信任或自信程度较高的人在社会排斥任务中报告的社会疼痛体验较少,而这种负相关则是由RVLPFC的激活水平介导的(Yanagisawa et al,2011)。此外还发现,排斥敏感性较高的人在遭受社会排斥时其RVLPFC的激活水平相对于排斥敏感性较低的人更低(Kross, Egner, Ochsner, Hirsch, &Downey, 2007)。

综上所述,RVLPFC是社会情绪调节的核心脑区。基于此, Riva等人(2012, 2015a, 2015b)采用tDCS证明了RVLPFC对降低由社会排斥诱发的负性情绪反应(如社:会疼痛和社会性攻击)具有因果作用。然而Riva等人的系列研究并未要求被试完成任何情绪调节任务,即他们仅考察了RVLPFC在内隐情绪调节中的作用。作为Riva等人(2012, 2015a, 2015b)的后续研究,我们课题组的前一项实验(He et al., 2018)采用了外显性的情绪调节任务,进- -步明确了RVLPFC在情绪调节方面的作用,即激活该脑区能提高社会情绪调节的能力,降低负性情绪体验强度。由于其无创性、安全性以及高舒适性(与经颅磁刺激相比), tDCS目前被越来越多的应用于临床抑郁症患者的治疗(Sellar, Nitsche, & Colzato,2016)。作为He等人(2018)的后续实验,本研究的主要目的是探索采用tDCS激活RVLPFC是否能提高抑郁倾向个体的情绪调节能力,即考察该tDCS效应是否在高低抑郁水平被试之间存在差异。此外,本研究在社会情绪调节的基础上,还添加了“个人情绪调节”条件,即要求被试在不同的block 中分别调节源自社交的负性情绪和源自个人的负性情绪。通过比较此两种条件下的tDCS效应,本实验可以揭示RVLPFC对社会情绪调节的特异性,即社会情绪调节比“个人情绪调节”更依赖该脑区。

2方法

2.1被试

本研究的被试来自深圳大学的本科生及研究生。采用贝克抑郁问卷(Beck, Steer, & Brown, 1996)筛选被试。该问卷包括21项评估过去两周抑郁症状的项目,分数从0到63,高分表示高抑郁倾向。本研究仅邀请分数≤2(低抑郁倾向组)以及分数≥18(高抑郁倾向组)的志愿者参与实验。正式实验在贝克抑郁问卷筛查后的--周内进行。实验前所有被试填写抑郁自评量表(Sel-Rating Depression Scale, SDS; Zung, Richards, & Short, 1965)和斯皮尔伯格特质焦虑量表(The Trait form of Spielberger's State-Trait Anxiety Inventory, STAI-T;Spielberger, Gorsuch, Lushene, Vagg, & Jacobs,1983)。考虑到情绪调节能力还会受到焦虑的影响(Amstadter, 2008; Cisler & Olatunji, 2012),本研究仅选取中等特质焦虑水平的被试进行实验,以排除焦虑因素对结果的影响。根据Zung等人(1965 )提出的SDS常模,即SDS在0.5以下提示无抑郁,0.50以上提示轻、中、重度抑郁,本文按照SDS分数将被试分为两组: SDS < 0.5为低抑郁倾向组(n= 51),SDS≥0.5 为高抑郁倾向组(n = 47)。四组被试在年龄、性别和STAIT评分方面均无显著差异(表1)。经方差检验(自变量为2x2的被试间变量), SDS得分表现出了“组别”主效应,F(1, 94) = 74.13, p <0.001, n = 0.441;高抑郁倾向组的SDS得分(0.56土0.09)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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