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印度的智力题真有限

 

    这几天心血来潮，想亲近一下佛理，金刚经心经确是摆在案头，但还是想找点更轻松的，于是断断续续翻完了王邦维选译的《佛经故事》（http://book.douban.com/subject/2353873/），未曾想看完之后大失所望。单从趣味性上来说，本书所选故事大多枯燥难耐，无非是行善得福、讥笑痴人之类的，而且几乎都彪悍直接得就象麦兜他妈讲的那个故事：“从前有个小孩从不说谎，后来发财了；有个小孩喜欢撒谎，后来死了。”

    《杂譬喻经》的“孔雀王”里就说孔雀王（佛的前身）被猎人（佛教的叛徒提婆达多的前身，关于他的故事可看http://baike.baidu.com/view/806490.htm 和 http://www.dizang.org/qt/zh/037.htm）抓住了，用整座金山来贿赂他释放自己，可惜诱惑力不够，因为抓住孔雀王国王将赏百金并以女嫁之。于是孔雀王最后云猎人极痴，脑子整个儿秀逗了，连账都不会算。可我看来看去也不明白凭什么说这种选择就愚蠢？金山尚抵不过一位未曾谋面的女子，可见这位仁兄明摆着就是一个对爱情有着强烈向往与追求的有情男子嘛。你非要说他痴，我看也算是痴得可爱了。

    若干关于聪明人的故事也近乎无聊，似乎古印度的智力题也有限得紧。《杂宝藏经》的“弃老国”和《贤愚经》的“儿媳妇毗舍离”两故事里的所谓难题皆有马辨母子、蛇辨雌雄、木辨头根，而且所用方法毫无二致。看来此种考题乃是古印度智人学校的入门之学，稍经培训，搏个聪明人的头衔倒似不难。

    整本书最有生气的当属《杂宝藏经》里的“树神”。富老头想吃肉，胡指一棵树为树神，骗儿子们宰羊来祭神，他便可跟着吃肉。因受此业，转生为自家羊群中的一只，差点又被儿子们宰来祭树。故事风趣，贪吃老头儿之滑稽状，活脱脱便在眼前，只是颇有不合情理处。难道古印度的富裕人家不是想吃肉便能吃着，还要拐着弯儿想出这样的纠结之法？

    唉，佛家说故事的本领也真算不得高强，就靠这些东西来助人悟道？我实在怀疑。精修佛道的朋友或许会说我太肤浅，没办法，俗人一个。今后若能详解其背后欲阐述的佛理，想必当有所改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