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故事（十八)：阿番的故事：煎熬（上）

阿番的烟抽完了，他把烟头扔地上，踩灭，然后举起一杯啤酒一饮而尽，脸上略带苦涩，然后继续他的故事：”培训一个星期，试用期一个月。包吃包住，当时这个待遇对于毕业生来说是非常有诱惑力的。离开房租当天心情非常舒畅，因为再也不用担心吃和住问题，你也许想问：有什么担心，可以让你堂哥先垫上，非也，我这个人很不情愿欠人情，不管是亲戚还是朋友，欠得我都要还，后来到10年，我就把钱还给了堂哥，你肯定又想说，我这个人不怎么近人情，可这就是我的性格，不知道是本性，还是农村屌丝特有的弊病。

到工厂第一天我就认识几个同一时间进来的毕业生，有几个貌似还是高材生，有成都大学的，还有更甚者，有个家伙是中国科技大学出来的，这个我印象非常深刻，当时怀疑是不是真的，现在还怀疑，但是感觉应该是真的，因为他人很二，迂腐，有点像孔乙己，他的故事后续再将，培训时候终于见到全部人员，好像有十来个，其中有两个女孩子，其中有个女孩子有个小插曲，后续再讲。具体的人数忘记了，因为后来有部分人走了。那几天BOSS天天让我们演讲，就是先到工厂去观察，然后回到办公室说心得-演讲。现在想想，这招这够厉害，切中了毕业生的要害-虚荣心和学气未泯的心理，你可以好好理解这句话，很有意思。 BOSS是个J   人，还是领导，貌似是个什么S X之类的J   衔，当时他开的车是J车，然后每次去XG都是把牌盖起来，这是当时听工厂里面老油条说的，这点我记得很清楚。现在想起来，其实J   队里也是腐败，当然，现在貌似好了很多，我是个乐观主义者。我想这货是不是学过心里学。把我们耍得团团转。培训一个星期，每天就是上工厂观察，当时工厂里面的那些工人看着我们像领导似的，这种感觉很爽，现在想起来，其实那是一种鄙视的眼神。然后下午写心得，晚上演讲。就这样一个小小策略把我们慢慢往神坑里面装。培训完了。到正式试用的时候，BOSS找到我们说要帮我们办理暂住证，需要我们的身份证原件，其实这是个坑，现在才知道，任何正式单位和公司都不会要你身份证原件，一般只要复印件。当时没有什么防备心理就给了，其实还是有点不情愿，只是当时培训几天BOSS把我们集体弄高潮了，所以基本没有心理防备，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没有钱，不敢任性，说走就走。看见了吧。钱是个好东西。为什么要暂住证？因为公司在城中村租房子给我们住，现在想起来，这就是个借口。就这样我们的身份证被拿去了，这一拿，直到三个月后才能拿回来，拿到了就走了。接下来一试用期一个月里，我们基本都是在生产线上和农民工一起，而且晚上回来还要写心得，演讲没有了，但是要按时交心得文稿。当时想想这些应该是对我们一个考验吧，给我们学习的机会，毕业生都是这样，把刚刚进入公司的每一件事情都当成锻炼学习，但其实并非都是这样。当时我就拼命写，用心写，白天累死累活晚上还乐呵呵写心得，写总结。希望有早一日自己写的心得和见解能让BOSS看见，能让他眼前一亮，然后自己就可以“飞黄腾达”了，其实后来事实证明BOSS压根就没有看过我们的心得，就在两个月后一次偶然开会时候，我看见我们的写心得都被扔在一个废弃的角落里。有些直接扔垃圾桶。从那以后我就知道被BOSS忽悠了，就想法设法把身份证弄回来，然后走人。可是整整闹了一个月才能把身份证要回来，你是不是想问：报警啊，打电话给劳动部部门啊！“阿番舒了一口气，问我。
“对啊，如果觉得被骗，为什么不报警呢？“是顺着阿番的话问。
”我们早就试过了，没用，官官相卫，09年那时候应该更加黑暗，现在应该好点了。“阿番放下酒杯，笑了一下，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眼神。然后继续他的故事：“试用期那个月我们过的很开心。无知的开心，其实这也是一种境界。BOSS找个保安来管理我们。说是对我们这些“储备干部”特殊对待，其实在奴化我们，和监视我们。试用期结束，我们被安排到另一个厂房，番禺区那边，如果没记错。然后开始我们煎熬第二阶段。”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