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颖且有价值的想法在哪里以及如何产生的？与产生相关的后颞叶和与执行控制相关的前额叶皮层的tDC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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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今社会突飞猛进的发展和进步离不开我们人类大脑所产生的一系列创造性的ideas，但是对于这些ideas是在大脑哪个区域产生，以及如何产生的过程，并不十分清楚。因此，国内有研究者就大脑结构与产生这些想法的新颖性指数和适宜性指数之间的因果关系进行了考察，以期揭示当人们在面临顿悟问题时，大脑的活动情况。研究发现了右侧TPJ和左侧DLPFC在我们寻求或产生创造性和有价值的想法时的不同作用。后颞叶（也就是TPJ）在产生想法时会同时考虑这个想法是不是新颖和恰当两方面，而执行控制系统（也就是DLPFC）能够有效地调节产生想法的新颖性方面，但不能有效地处理这个想法是不是恰当或适宜性方面。

新颖性和适宜性是衡量这个想法是不是创造性想法的两个指标哦~ 顿悟问题被认为是现阶段研究创造性想法的一种常用且好用的任务

摘要：创造力通常被定义为产生新颖和有价值的创新想法的能力。之前有研究表明，与记忆提取和构建相关的颞叶负责产生创造性想法，而执行系统支持创造性想法的产生。然而，大脑结构与产生这些想法的新颖性指数和适宜性指数之间的因果关系尚未被揭示。在很大程度上，我们仍然不知道新颖和有价值的想法是如何产生的，以及在哪里产生的。本研究采用经颅直流电刺激（tDCS）技术来选择性地操控与产生相关的右侧颞顶叶交界处（TPJ）（实验1）和与执行控制相关的左背外侧前额叶皮层（DLPFC）（实验2）的活动。分析了顿悟问题解决过程中产生想法的新颖性和适宜性指数。结果表明，右侧TPJ的阳极刺激提高了创造性想法的新颖性和适宜性指数，而左侧DLPFC的阳极刺激提高了新颖性指数，但没有提高适宜性指数。这些结果表明，后颞叶在产生想法时同时考虑了新颖性和适宜性特性，而执行控制系统可以有效地调节产生想法的新颖性特性，但不能有效地处理不适宜性特性。本研究表明，在产生新颖和有价值的想法的过程中存在互补机制。

关键词：适宜性，DLPFC，顿悟问题解决，新颖性，tDCS，TPJ

前言

创造力通常被定义为产生既有新颖性（新的，独特的，新颖的，意想不到的）又有价值（有用的，有效的，合适的，恰当的）的产品或想法的能力。关于认知过程，创造力的二重模型提出，它包括产生和评价部分。在过去的20年里，许多神经科学研究试图揭示发散性思维、远距联想、顿悟问题解决和其他特殊形式的创造性思维或活动的神经基础。基于此，颞叶和默认模式网络被认为负责产生创造性想法，执行控制网络也被证明支持创造性想法的产生和持续的评估。然而，这些大脑结构与创造性想法产生的新颖性和适宜性指数之间的因果关系尚未被揭示，创造性想法产生的位置和方式也没有明确的答案。

创造性和有价值的想法的产生

虽然先验知识可能会使人们的注意力倾向于常规的想法，并禁锢其他想法，但是创造性的想法也不是从天而降的，而是来自现有知识和看似不相关的概念组合的有意义的变化。例如，通过抑制主导意义或功能，重新激活从属意义或功能，从而使对象的表征得以更新，或者可以通过放松知识约束或分解感知块的方式重构问题表征。

因此，与记忆提取和构建相关的颞叶可能在创造性想法的产生中发挥重要作用。特别是，与左半球的精细语义编码相比，右半球的相对粗糙的语义编码更有可能激活远距相关的信息或对词语与众不同的解释，特别是，重构顿悟问题的心理表征。在神经成像研究中，有研究者发现，与非顿悟解决方法相比，顿悟解决方法中右侧颞叶的活动增加。一项静息状态功能连接分析发现，右颞中回（MTG）和中扣带皮层/楔前叶的共激活对顿悟问题解决的表现有积极影响，这被认为是创造性认知中想法产生和评价的必要条件。

为了进一步测试右前颞叶活动和顿悟之间的因果关系，而不是相关关系，经颅直流电刺激（tDCS），一种非侵入性脑刺激技术被用来提供证据证明选择性操纵右颞叶活动能够改变顿悟问题中的表现。然而，使用这种技术得出的结论并不一致。特别是，右前颞叶（ATL）的阳极刺激（兴奋性增加）和左前颞叶（ATL）的阴极刺激（兴奋性降低）已被发现有助于在火柴棒问题和9点问题解决上的表现，这是两种经典的非言语顿悟问题。然而，另一项研究发现，无论是右侧ATL的阳极刺激和左侧ATL的阴极刺激，还是右侧ATL的阳极刺激和左侧脸颊的阴极刺激，都不会影响被试在火柴棒任务和远距离联想测验（RAT）中的表现。相比之下，Ruggiero等人（2018）发现，右侧ATL上的阴极刺激和ATL的阳极刺激对RAT中的表现有积极影响；即被试产生言语顿悟所需的时间减少了，而正确率没有受到影响。

也许与记忆提取相关的区域（即ATL）并不完全能够产生创造性的想法，特别是对于对现有表征需要进行更高程度重构的顿悟问题。近年来，一些研究者关注与记忆构建相关的颞后叶，特别是颞顶交界处（TPJ）。此外，一些神经成像研究表明，需要表征变化的顿悟任务比非顿悟任务有更高的TPJ区域激活，一项tDCS研究发现，当一个人在解密谜题（言语顿悟任务）时，右侧TPJ去极化和左侧MTG超极化起到了积极作用。然而，TPJ与创造性想法的两个特性之间的因果关系尚未得到检验，TPJ是随机产生不同于常规想法的潜在想法，还是同时考虑了新颖性和适宜性特性，目前尚无明确答案。

创造性和有价值的想法产生的执行控制

虽然创造性思维产生于已有的知识，但与记忆提取和构建相关的颞叶不能单独完成这一过程。需要执行控制来监控和规范创造性活动，特别是支持持续评估和规范创造性想法的产生。执行控制系统的评价功能在最近的功能性磁共振成像（fMRI）研究中得到了证实，该研究聚焦于想法鉴别；创造性解决方法比常规解决方法有更大的左侧DLPFC激活，而不适宜的解决方法比适宜的解决方法有更大的左侧DLPFC激活。然而，执行控制系统在产生新颖和适宜想法方面的调节作用仍有待评估。

首先，执行控制系统可以保证产生的想法的新颖性。由于注意倾向与先验知识相关的信息，脑海中首先浮现的很可能是常规想法。即使不能想出常规想法也会促使人们寻找可替代的想法，但也很难将注意力从常规想法转移到替代想法。为了克服这种不平衡竞争，执行控制被用于抑制优势反应和更新新的想法。因此，有研究发现，使用tDCS技术使左侧DLPFC去极化可以提高被试在复杂顿悟问题解决任务中的表现。然而，尚未有研究揭示DLPFC激活与顿悟问题解决中的新颖性指数之间的因果关系，以确定个体是否能够主动调节产生想法的新颖性特性。

此外，执行控制系统也可能支持产生的想法的适宜性特性，特别是在目标导向任务中。与发散性思维（通常被认为是自发的自下而上的思维）相比，聚合性思维被认为是围绕任务目标有组织的自上而下的思维。在此前的研究中，DLPFC已被证明可以促进对特定环境目标服务的解决方法的追寻；通过tDCS、经颅交流电刺激或经颅随机噪声刺激诱导左侧DLPFC的激活，可以提高需求想法选择任务中的表现。然而，左侧DLPFC在调节顿悟问题解决中的适宜性特性的具体作用仍然是未知的。究竟是只负责拒绝不适宜的想法，还是将不适宜的想法修正为适宜的想法，目前尚无明确的答案。

为了揭示大脑中的创造性和有价值的想法是在哪里以及如何产生的，我们设计本研究以检验大脑结构和顿悟问题解决行为的新颖性和适宜性指数之间的因果关系。在这两个实验中，tDCS技术用于选择性地操控与产生相关的右侧TPJ（实验1）和执行控制相关的左侧 DLPFC（实验2）。然后，比较在假刺激、阳极刺激和阴极刺激条件下产生的想法的新颖性和适宜性指数。鉴于这两个区域的功能特化，我们预测，与阴极和假刺激相比，右侧TPJ上的阳极刺激将提高产生的想法的新颖性和适宜性指数，而左侧DLPFC的阳极刺激将提高产生想法的新颖性指数，我们对左侧DLPFC对适宜性特性的刺激作用持开放态度。

材料和方法

被试

共有66名健康被试参与本研究。实验1有36名被试（22名女性，平均年龄±标准差=22.4±1.8岁，年龄范围为19-25岁）。实验2有30名被试（20名女性，平均年龄±标准差=22.4±1.8岁，年龄范围为19-25岁）。使用G∗Power 3，Power值（1– β）=0.95，α = 0.05（双尾）和η2= 0.95。分析发现需要30名被试样本量；因此，我们在2个实验中招募的被试数量不少于30名。所有被试都是右利手，母语为中文，视力正常或矫正正常。他们参与实验时没有服用过药物，无神经性或精神疾病病史。在tDCS期间没有报告存在任何不适或不良反应。

总体设计

在两个实验中，我们通过tDCS在右侧TPJ和左侧DLPFC来测试目标区域与新颖性指数以及目标区域适宜性指数之间关于顿悟问题解决上的因果关系。被试在3个阶段接受测试，在实验1中相隔6天，在实验2中相隔2天。在每个阶段中，他们被要求在对目标进行20分钟的阳极、阴极或假刺激后立即解决5个顿悟问题。所有被试的阳极、阴极和假刺激的顺序是平衡的。

神经调节

tDCS是一种便携式设备，通过电极垫将恒定的低强度电流直接输送到皮层。tDCS已被证明会引起刺激电极下皮层区域的极性依赖性兴奋性变化。例如，通过初级运动皮层（M1）上的阳极施加tDCS通常会增加皮层兴奋性，而通过M1上的阴极施加tDCS通常会降低皮层兴奋性。极性依赖性的增强或抑制效应可以通过行为表现来评估。

在这项研究中，tDCS是使用电池驱动的电流刺激器（DC-SIMULATOR PLUS，Neuroconn Germany）通过一对5×7 cm2盐水浸泡过的海绵电极传递的。在两个实验中分别设置了2个激活条件和1个虚假条件。在激活条件下，阳极和阴极电极放置在靶区（右TPJ和左DLPFC）。使用10-20 EEG国际电极头皮定位系统确定位置，其中确定CP6电极点为右侧TPJ，F3电极点为左侧DLPFC区域。参考电极位置为对侧眶额皮层（FP1或FP2），依据是，有研究表明，眶额皮层病变患者在语义任务中的表现完整（图1b，c）。tDCS刺激器设置为1 mA，持续20 min，斜坡时间为30 s，保持在安全值以下。在假刺激条件下，电极放置在与激活条件相同的位置，但电流在一开始时仅持续30 s，然后自动关闭。因此，被试最初会体验到刺激开始的感觉，而在剩余的刺激时间段内没有接收电流。

任务和程序

采用一个可以通过放松知识约束来解决的谜语任务，从而评估tDCS对创造力的潜在影响。类似于经典的“六棍谜题”、“九点谜题”和“火柴棒算术题”，谜语任务能够可靠地产生类似顿悟的体验，但有许多变化。例如，谜语“当男孩缓慢地穿过马路时，一辆汽车正朝着他的方向飞驰而来，没有任何减速的迹象。男孩为什么一点都不慌？”（图1d）。由于隐含的主观约束（在路上行走），被试通常会认为这个问题无法解决。只有当解决者放松隐式约束，意识到过马路不限于在路面上行走，还可以延伸到空中或地下行走，例如使用人行天桥、热气球、飞机、地下通道等，这样可以重组问题表征并思考出合适的解决方法。

在这项研究中，谜语分为3期，每期5个谜语。在每期中，在目标区域（右侧TPJ或左侧DLPFC）接受阳极、阴极或假刺激后，被试从信封中随机选择一个谜语，阅读谜语后并回答之前是否看过这一谜语。如果回答“是”，被试就有机会选择一个不同的、不熟悉的谜语。直到被试在每期中选择出5个不熟悉的问题提供合理的解决方法。对于每一个谜语，要求被试5分钟内在纸上写下5个以上的答案（图1a）。

图1. 实验设计示意图。(a)实验环节说明。(b, c) tDCS电极放置说明；目标电极（蓝色）在实验1中为CP6，在实验2中为F3，返回电极（浅灰色）在实验1和2中分别为Fp1和Fp2。(d)顿悟问题的一个例子（谜语）。

谜语任务中的表现评估

在评估阶段，将两个实验中所有解决方法收集在一起；评分者无法区分是谁或者在哪种条件下产生了解决方法。根据创造性想法的鉴定标准，采用新颖性和适宜性指标衡量猜谜语任务的平均成绩。对于被试报告的每个解决方法，根据解决方法背离现有知识预期或打破问题表征的程度来评估新颖性指数，并根据问题合理解决的程度来评估适宜性指数。

招募4名未参加正式实验且不知道实验目的的研究生作为评分者。首先，在实验设计者的帮助下，让评分者学会对新颖性和适宜性的标准进行打分。接下来，评分者对所有解决办法共同进行评分，以确保他们能够按照统一的标准进行评分，并且评分者还完成了预评估，以确保他们熟悉评分标准并具有一致的评分标准（内部一致性系数，ICC > 0.80）。经过充分培训后，4位评分者独立评估每个收集到的解决方法的新颖性和适宜性指数，采用李克特5点量表，范围从1（完全不新颖/不适宜）到5（非常新颖/适宜）。评分者间的一致性（ICC = 0.88）较好。将4个评分者对每个解决方法的新颖性和适宜性评分进行平均计算，以得到每个问题的解决方法的新颖性和适宜性指数。

数据分析

对于被试解决的每个问题，如果在李克特5点量表中的得分高于3，则这一解决方法被认为是有创造性或有价值的解决方法，包括最新颖（最高新颖性指数）和最有价值（最高适宜性指数）的解决方法。

首先，为了分析不同刺激条件下生成解决方法的数量，我们记录了解决方法总数、新颖方法的数量和有价值的方法的数量；对这些数据进行单因素重复测量方差分析，刺激作为被试间因素（阳极、阴极和假刺激）。

其次，为了比较3种刺激条件下生成解决方法的质量，包括所有解决方法、新颖性解决方法和有价值的解决方法的新颖性和适宜性指数中，确定每个被试对每个问题提出的最新颖和最有价值的解决方法，然后以刺激（阳极、阴极和假刺激）作为被试内因素进行单因素方差分析。

最后，为了进一步分析解决方法的质量，检验产生想法的新颖性和适宜性特性是否会同步变化，分析了阳极、阴极和假刺激条件下新颖性和适宜性指标之间的Pearson相关性。

在所有方差分析中，采用Bonferroni校正进行事后多重比较。计算主效应和交互作用的效应大小（偏η2），而使用重复测量Cohen's d进行事后比较。

结果

实验一

在对生成解决方法数量的分析中，一系列单因素重复测量方差分析表明，在假、阳极和阴极刺激条件下，在所有解决方法数量：(6.47+1.76, 6.78+2.03, 6.83+1.67) [F(2,70)=1.990, P=0.144, η2=0.054]，

新颖性解决方法的数量：(1.43+0.85, 1.44+0.84, 1.53+0.78) [F(2,70)=0.369, P=0.693, η2=0.010]，

或有价值的解决方法的数量：(4.54+1.45, 4.88+1.71, 4.64+1.44) [F(2,70)=0.825, P=0.442, η2=0.023]上没有明显差异。

对生成解决方法的质量进行单因素重复测量方差分析，其中右侧TPJ刺激（假、阳极和阴极）作为被试内因素。分析了3种刺激条件下新颖性和适宜性指数的差异。首先，对于被试报告的所有解决方法上，刺激对新颖性 [F(2,70)=0.196, P=0.822, 

η2=0.006] 和适宜性 [F(2,70)=0.956,  P=0.389, η2= 0.027] 的主效应不显著，3种条件之间无差异（图2a）。其次，对于被试报告的新颖性解决方法上，刺激对新颖性 [F(2,70)=0.870, P=0.423, η2=0.024]和适宜性[F(2,70)=1.482, P=0.234, 

η2=0.041] 的主效应不显著，3种条件之间无差异。第三，对于被试报告的有价值的解决方法上，刺激对新颖性 

[F(2,70)=0.070, P=0.933, η2=0.002]

和适宜性 [F(2,70)=0.324, P=0.724, 

η2=0.009] 的主效应不显著，且3种条件之间没有差异。第四，对于每个被试最新颖的解决方法上，方差分析显示刺激对新颖性 

[F(2,70)=4.660, P < 0.05, η2=0.117] 和

适宜性 [F(2,70)=4.268, P < 0.05, 

η2=0.109] 的主效应显著。新颖性和适宜性指数在阳极刺激条件下比在阴极和假刺激条件下更高（Ps < 0.05），并且没有发现阴极和假刺激条件之间的差异（图2b）。最后，对于每个被试最有价值的解决方法，方差分析发现，刺激对新颖性 

[F(2,70)=5.954, P<0.005, η2=0.145] 和适宜性 [F(2,70)=6.285, P<0.005, 

η2=0.152]  的主效应显著。无论是新颖性还是适宜性指数，阳极刺激比阴极和假刺激条件都高(Ps<0.05)，并且没有发现阴极和假刺激条件之间的差异（图2c）。一系列Pearson相关分析揭示了新颖性和适宜性之间的相关性。对于被试报告的所有解决方法上，在阳极(r=0.254, P=0.134)，阴极(r=0.142, P=0.413)或假刺激(r=0.141, P=0.420)条件中没有明显相关性（图2d）。对于每个被试最新颖的解决方法，发现这两个指标在阳极(r=0.644, P<0.001)和阴极(r=0.483,P<0.005)条件下存在显著相关性，但在假刺激(r=0.086，P=0.620)条件下未发现显著相关（图 2e）。对于每个被试最有价值的解决方法中，发现这两个指标在阳极(r=0.477, P<0.005)、阴极(r=0.444, P<0.01)和假刺激(r=0.456，P<0.01)条件存在显著相关性（图2f）。

实验二

为了分析生成解决方法的数量，我们进行了一系列单因素重复测量方差分析；这些结果表明，在假、阳极和阴极刺激条件中，解决方法总数（6.41+1.20, 6.60+1.26, 6.98+2.86）[F(2,58)=0.977，P=0.383，η2=0.033]，

在新颖解决方法数量中（1.93+0.94, 2.02+0.90, 2.53+2.89）[F(2,58)=0.977，P=0.382，η2=0.033]，

或有价值解决方法的数量中（4.25+1.17, 4.37+0.67, 4.41+0.77）[F(2,58)=0.331，P=0.720，η2=0.011]差异不显著。

刺激对生成解决方法的质量的影响也通过单因素重复测量方差分析进行检验，以右侧TPJ刺激（假、阳极和阴极）作为被试内因素；该分析确定了3种刺激条件下的新颖性和适宜性指数的差异。首先，对于被试报告的所有解决方法上，刺激对新颖性[F(2,58)=0.251,P=0.779,η2=0.007] 和适宜性[F(2,58)=0.960,P=0.388,η2=0.027] 

的主效应不显著，且3个条件之间无差异（图 3a）。其次，在新颖的解决方法上，刺激对新颖性[F(2,58)=0.339,P=0.714,

η2=0.012] 和适宜性[F(2,58)=0.329,

P=0.721,η2=0.011]的主效应不显著，且3种条件之间无差异。第三，在有价值的解决方法上，刺激对新颖性[F(2,58)=0.149,

P=0.862, η2=0.005]和适宜性[F(2,58)=0.109,P=0.896,η2=0.004] 的主效应不显着，并且3个条件之间没有差异。第四，对于最新颖的解决方法上，方差分析显示，刺激对新颖性的主效应显著[F(2,58)=6.114,P<0.005,η2=0.174]，

而适宜性[F(2,58)=0.026,P=0.974,

η2=0.001] 主效应不显著，新颖性指数在阳极刺激条件下比在阴极和假刺激条件下更高（Ps<0.05）。未发现阴极条件和假刺激条件之间存在差异（图 3b）。最后，对于最有价值的解决方法上，方差分析显示，刺激对新颖性[F(2,58)=2.179,P=0.122,η2=0.070]或适宜性[F(2,58)=0.268,P=0.768,η2= 0.009]的主效应不显著，并且阳极、阴极和假刺激条件之间不存在差异（图 3c)。

图2. 右侧TPJ区域的假、阳极和阴极刺激下顿悟问题解决方法的质量。左列显示了所有解决方法（a）、最新颖的解决方法（b）和最有价值解决方法（c）在3种刺激条件之间的新颖性和适宜性指数差异。右列显示了所有解决方法（d）、最新颖的解决方法（e）和最有价值解决方法（f）的新颖性和适宜性之间的相关关系。在散点图中，每个点代表不同刺激条件下的单个被试；黄色是阳极，蓝色是阴极，灰色是假刺激。星号代表相关分析中的统计显著性；∗∗P < 0.005。

一系列Pearson相关分析揭示了新颖性和适宜性之间的相关性。对于被试报告的所有解决方法，在阳极（r=—0.103，P=0.583）、阴极（r=0.079，P=0.672）或假刺激（r=0.215，P=0.245）刺激条件中未发现显著相关性（图 3d）。对于每个被试最新颖的解决方法，在阳极（r=0.009，P=0.964）、阴极（r=0.157，P=0.407）和假刺激（r=—0.047，P=0.805）条件中未发现两个指标之间存在差异（图 3e）。对于每个被试的最有价值的解决方法上，在阴极（r=0.366，P < 0.05）和假刺激（r=0.386，P < 0.05）条件下发现这2个指标之间存在显著相关性，但在阳极（r=0.107，P=0.573）条件下的相关不显著（图 3f）。

图3. 在左侧DLPFC区域的假、阳极和阴极刺激下解决顿悟问题的质量。左列显示了所有解决方法（a）、最新颖的解决方法（b）和最有价值解决方法（c）在3种刺激条件之间的新颖性和适宜性指数的差异。右列显示所有解决方法（d）、最新颖的解决方法（e）和最有价值解决方法（f）的新颖性和适宜性之间的相关性。在散点图中，每个点代表不同刺激条件下的单个被试；黄色是阳极，蓝色是阴极，灰色是假刺激。星号代表相关分析中的统计显著性；∗P < 0.05。

讨论

尽管新颖性和适宜性通常被认为是创造性想法的两个基本特征，但人们对新颖性和有价值的想法是如何在大脑中产生的缺知之甚少。鉴于后颞叶和执行控制系统在想法产生中的假定作用，本研究旨在进一步检查在顿悟问题解决过程中，大脑特定区域（右侧TPJ和左侧DLPFC）与产生想法的新颖性指数以及这些区域与适宜性指数的因果关系。本研究假设得到证实：右侧TPJ的阳极刺激增加了创造性想法的新颖性和适宜性指数，而左侧DLPFC的阳极刺激增加了创造性想法的新颖性指数，但没有增加创造性想法的适宜性指数。这些发现表明，右后颞叶有可能同时考虑新颖性和适宜性特性来产生想法，而执行控制可以增强所产生想法的新颖性特性，但只能被动地处理适宜性特性。

右侧TPJ结合新颖性和适宜性特性来产生想法

使用tDCS技术对右侧TPJ进行去极化提高了顿悟问题解决过程中创造性想法的新颖性和适宜性指数。这一发现与Goel等人的研究一致，其中个体在言语顿悟任务中的表现随着右侧TPJ去极化和左侧MTG超极化而提高；然而，在Goel的研究中没有测试顿悟问题解决的新颖性和适宜性指数。

从功能专业化的角度来看，TPJ区域已被确定为重要的大脑区域，用于研究观点采择、注意力重新定位、概念更新、和期望调整；所有这些活动可以促进新想法的产生。最近，越来越多的研究发现，右侧TPJ参与创造性活动和特殊顿悟挑战。在本研究中，进一步证明了在顿悟问题解决过程中右侧TPJ与新颖性指数之间的因果关系，它不仅是创造性想法产生的必要条件，也是充分条件。

更重要的是，右侧TPJ的去极化也提高了顿悟问题解决的适宜性指数。这表明右侧TPJ不会盲目地产生与普通想法不同的想法，而是会同时考虑任务的需求。在之前的研究中，已经发现TPJ参与了评估过程，例如，根据信息是否有助于当前任务的执行来估计信息的价值和判断社会事件是否符合特定标准。更具体地说，最近的一项fMRI研究证明了右侧TPJ在外部诱导的顿悟问题解决行为中的评估作用，其中它负责评估新颖性和给定解决方案的（不）适宜性特性。基于这些发现，本研究揭示了右侧TPJ与产生想法的适宜性指数之间的因果关系，进一步证明后颞叶具有在受限条件下产生新颖性想法的潜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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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而言之，右侧TPJ同时考虑新颖性和适宜性特性，以指导想法的产生。这一发现得到了所产生想法的新颖性和适宜性指数之间的相关性的进一步支持。特别是在阳极和阴极条件下刺激右侧TPJ后，最新颖想法的新颖性和适当性指数同步变化。然而，值得注意的是，在右侧TPJ区域中，刺激的效果专门针对最新颖和最有价值的想法，而不是所有产生的想法。这些发现表明，右侧TPJ具有调节顿悟问题解决中的新颖性和适宜性特性的潜力，但刺激的效果是有限的。

左侧DLPFC调节生成想法的新颖性

左侧DLPFC的去极化提高了顿悟问题解决的新颖性指数，这与大量tDCS研究一致，这些研究表明左侧DLPFC的阳极刺激可以提高非言语和言语顿悟任务。作为执行控制系统的关键节点，DLPFC一直与工作记忆有关，并且也可能负责解决创造性活动中的常规和新颖性想法之间的冲突。在本研究中，左侧DLPFC与产生的想法的新颖性指数之间的因果关系进一步证明了其在新颖性探索中的调节作用；对常规想法施加的执行控制越多，新颖性想法的产生和更新的可能性就越大。

然而，左侧DLPFC的阳极刺激并没有提高产生想法的适宜性指数，表明左侧DLPFC不能有效调节产生想法的适宜性特性。这一发现违背了执行控制系统能够将不适宜的想法修正为适宜的想法的这一理论假设。左侧DLPFC参与了对适宜或不适宜想法的评估，但关于生成过程的调节，或许这个区域只是作为过滤器来拒绝不适当的想法和接受适当的想法。同样，Cerruti和Schlaug（2009）表明在左侧DLPFC的阳极刺激比假刺激条件下，被试报告的错误解决方法较少。

总体而言，左侧DLPFC可以有效地调节生成想法的新颖性特性，但不适用于不/适宜性特性的调节。新颖性和适宜性指标的相关性分析进一步支持了这种不平衡的调节作用。在最新颖的想法中，在阳极或阴极条件下刺激左侧DLPFC后没有发现显著相关性；相比之下，对于最有价值的想法中，阳极条件下的左侧DLPFC的激活增强后，现有的相关性（在假刺激条件下）消失了。

结论

当面临顿悟挑战时，右侧TPJ能够同时考虑新颖性和适宜性特性来生成潜在的想法，而左侧DLPFC可以有效地调节所生成想法的新颖性特性，但不能有效地处理想法的不/适宜性特性。这些发现揭示了在寻求创造性和有价值的想法时产生和执行控制的互补机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