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诺第一次觉得自己面对感情时是个好人,全心全意的对一个人好,特别特别好的人,善良,体贴,甚至有点任劳任怨,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并不知道,然而,结束时也将无声无息。

   原来,好也是有错的,她想,如果当初一如既往的特立独行该有多好啊,怎么就这么轻易的对一个人好了呢?

   于是,她把它定义为善良,可是,这善良会不会重了点?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变得那么不任性?这点,连自己都想不明白。
 
   这个冬天怎么这么冷?这只是她心中的疑问吗?只有一个吗?不,在她心里有无数个问号,只是,不知道从何问起,换做以前的她,无论是死是活都非得分出来真假不可,哪怕两败俱伤。可是,她不敢了,细想想:这又有什么好问的呢?这样不是挺好,最多心里吱吱呀呀的嚷嚷两声:你是我眼中的一朵云,乌的,会下雨的。草草了事,安安乐乐的抱着嘟嘟睡自己的大觉去。
 
   何必去想?何必去问?多穿几件衣服冬天便会结束。
 
   突然觉得这个初冬自己遇上的是一个内心极度闷骚却装X的男人,突然又觉得他有些可怜,然而,这次,她却无法再用怜悯的心情去看他,想到他的种种阿诺突然认为这一切不应该是无意间发生的事情,她完全可以不这样,她心里不平衡了,一个自己从不正视的男人却让心里起了波澜,而且突然撒手离去,这滋味实在不好受,于是,这样细想来,这个人也成了与自己无关紧要的人,她所讨厌的也许只是被忽悠的感觉,而这感觉应该是跟感情扯不上关系的。

   于是,她开始放松了,小调唱起:天空越蔚蓝,越怕抬头看……然而,这忧伤的歌词里却透露了她被释放的心情,多好啊,抬头一看,原来还只是我一人,没人来也没人走,也没人跟我抢着看白云,多好的一件事啊,轻松自在,怎么就不懂享受这美妙的感觉呢?
 
   此时,阿诺又成了从前那个任性的孩子,不体贴不善良,也不再去猜那个男人怎样想,她要过好自己的日子,想干嘛干嘛,既然远远的就能看到他给自己的痛苦,干嘛还要走近呢?他的想法是否真的那么重要?真的需要去了解?这个结果,对于现在的阿诺来讲已经不再有意义,于是,阿诺决定:忘记了他,不再和他计较所有的事,谁对谁错都不重要,谁欠谁的也都无所谓。
 
   冬天,穿着前男友的毛衣继续嚷嚷:好冷啊,暖脚的,来个暖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