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AI与“No Silver Bullet”

Dongwoo Jeong

已于 2025-02-09 13:07:33 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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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标签：笔记

于 2025-02-09 00:16:33 首次发布

本文链接：https://blog.csdn.net/2404_84768005/article/details/1455252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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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常常会看到一些编程领域的YouTuber或讲师在表达完自己的观点后，使用“No Silver Bullet”这个惯用语。

他们在充分阐述了自己的观点之后，通过添加“No Silver Bullet”这句话，试图阻止任何后续的反驳或批评。

这种做法很快演变成一种态度，即“反正没有万能的解决方案，所以没有必要再争论，我也不需要为我的主张负责”。

这是一种责任规避策略。

那么，这个说法是从哪里来的呢？

这篇论文出自Frederick P. Brooks, Jr.，他因获得图灵奖而广为人知。

这篇论文的核心观点非常简单：

“在软件工程中，不存在万能药（Silver Bullet）。”

那么，为什么偏偏是银弹呢？

论文中提到，在民间传说（folklore）中，没有什么比狼人更可怕了。原因在于，狼人从熟悉的存在转变为陌生的恐怖，因此令人恐惧。

要消灭狼人，必须使用银弹（Silver Bullet）。

Brooks借此比喻指出，软件项目通常看似无害，但一旦进度拖延、预算超支，就可能变成一个可怕的“怪物”。

论文探讨了是否存在某种银弹，能够轻松解决软件开发的问题。

Brooks断言，在1986年之后的十年内，软件生产率不可能提高十倍以上。

他还指出，软件开发本质上无法实现如此快速的进步。

那么，我们在2025年应该如何看待这篇论文呢？

这篇论文指出了软件开发生产力难以提升十倍以上的两个主要原因：

本质性困难（Essence）和偶然性困难（Accidents） 。

本质性困难 是由软件本身的特性引发的难题，属于根本无法消除的复杂性，具体包括以下四点：

复杂性（Complexity） ：系统本身具有极高的复杂性，由数十万行代码组成的系统超越了人类的理解能力，导致维护困难。再加上功能之间的交互、异常处理、状态组合等因素，复杂性呈指数级增长。
适配性（Conformity） ：软件需要满足现实世界的复杂需求和约束条件，并适应各种外部环境（如硬件、操作系统、网络等）。这些外部因素相互依赖且不断变化。
可变性（Changeability） ：与硬件或其他工程产品相比，软件更容易修改和变更。然而，这种可变性反而带来了挑战，因为用户需求不断变化，技术发展也要求软件持续更新。
不可见性（Invisibility） ：软件是一种抽象的存在，不像建筑或图纸那样可以通过物理模型直观理解，这导致了许多问题。

以下是论文中对本质性问题的最佳描述原文：

软件的复杂性并非次要属性，而是其本质属性。
因此，在描述软件实体时忽略复杂性，往往会导致忽略其本质。
在过去的三个世纪里，数学和物理科学通过构建复杂现象的简化模型，从中推导出属性并进行实验验证，取得了巨大的进步。
这种范式之所以成功，是因为模型中忽略的复杂性并非现象的本质属性。
然而，当复杂性本身就是本质时，这种方法就行不通了。

偶然性困难 是指由于工具、技术、方法论等不足而在软件开发过程中产生的困难。

在1986年，Brooks提出了几种可能的银弹候选方案，以减少这些偶然性困难：

高级语言（High-Level Language）
面向对象设计（OOP） ——将复杂问题分解为小的对象单元，并使对象独立运作。
迭代开发（Iterative Development）

他认为这些方法可以减少偶然性困难。

实际上，如今高级语言已成为主流，OOP也成为代码风格的主流，自动化工具减少了重复性工作。然而，创造性问题解决仍然需要人类完成。

迭代开发以敏捷开发（Agile）的形式回归，尽管技术有所进步，但我们依然面临复杂性问题，软件工程仍然困难重重。

偶然性复杂性可以通过技术进步解决，但本质性复杂性依然存在。

因此，软件开发的生产力无法大幅提升，这一观点在2025年的今天仍然有效。

然而，人们可能会问：

在AI时代，情况还会如此吗？

事实上，Brooks当时也将AI视为银弹的候选方案之一。

在这篇论文中，我们可以看到当时对AI的认知。Brooks对未来的银弹候选方案（AI）持批判态度。

论文引用了Parnas的定义，将AI分为两种视角：

AI-1（替代人类智能） ：
“以前只能通过人类智能解决的问题，现在可以用计算机来解决。”
这种定义侧重于通过计算机实现人类认知能力的尝试。
例如，让计算机执行只有人类才能完成的问题解决、决策、学习等任务。
AI-2（启发式编程） ：
“使用启发式或基于规则的编程技术集合。”
这种方法通过编码专家的知识和经验来解决问题。
典型例子是专家系统，目标是模仿特定领域专家的问题解决策略。

Brooks对这两种视角都持怀疑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