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剧小杂文3:瓦格纳-颠覆歌剧的无冕之王

歌剧杂文之旅,这次介绍瓦格纳,他代表着德意志民族的声音,令人震惊的自我表达和自我批评。他出生于1813年,和另外一位歌剧巨人威尔第同年出生。

瓦格纳音乐让人着迷,沉溺,疯狂,以至医学上有一种病叫做“瓦格纳症”,哲学家尤其容易得病,患有瓦格纳症的名人有尼采,希特勒,张伯伦等。霍金也是瓦格纳的爱好者,在坐上轮椅之前,曾经疯狂演奏瓦格纳的曲子。

尼采曾经说过“哲学家很容沉溺于瓦格纳,然后再逃离瓦格纳,这是一种宿命”,瓦格纳是一种让人爱恨交织的复杂,唯有复杂,才有魅力。尼采曾是瓦格纳的铁粉,后来却突然毅然决然逃离瓦格纳,甚至著书攻击瓦格纳,称瓦格纳音乐是病毒和细菌,让人渐渐中毒而深受其害。

瓦格纳之所以伟大,我总结了几个词:革新深邃宏大

革新:瓦格纳从来不认为他写的是歌剧,他更愿意将他作品称作“乐剧”,音乐为情节服务。他从不主张花拳绣腿,千伶百俐的咏叹调;他歌剧的音乐犹如河水,无色无味,只是通过河道(情节)的曲直宽窄来表现一种轻重缓急的氛围,观众需要关注的只需要是情节和表演。

瓦格纳说“音乐是生产的女人,诗歌是创造的男人,音乐在接受了诗人的思想,受孕后才能产生真实的,生动活泼的旋律”。瓦格纳的歌剧一定要看剧情字幕和演出画面,这样才是有血有肉的瓦格纳表达,如果只听连续乐曲,很容易让人感染,沉溺和崩溃,因此建议多看蓝光碟。

深邃:瓦格纳的作品关注的是人性,意志,私欲,爱情等话题,通常是以悲剧为结尾,悲剧比喜剧有更大的张力。作品的人物也经常跨界人,神和妖,很多人物冲突来自于咒语,天规,忘情水,誓言。叔本华认为人类行为的动机可以分成三种:希望自己快乐,希望他人痛苦,希望别人快乐。这三种动机就是利己、恶毒、同情,其中利己和恶毒是非道德的推动力,只有基于同情是真正的道德行为。瓦格纳是叔本华的爱好者,其作品就是深度演绎这几个基本意志和动机。

宏大: 瓦格纳的歌剧代表了一个民族的声音,宏大的让你无法想象;举个例子《尼伯龙根的指环》一部歌剧,这部歌剧写了26年,包括4个节,每一上演时间超过4个小时,整个无间隙的演奏大约需要16个小时,通常剧场分为4天演出。

瓦格纳的作品

瓦格纳的作品不仅仅是歌剧,还有几本文艺品论的书籍,其中不乏理论的探讨。瓦格纳评价自己:自己首先是一个哲学家,其次是一个戏剧家,最后是一个音乐家。然而,现在大部分人只会去欣赏他的10几部歌剧作品,虽然作品不多,都是呕心沥血之作,35岁之后部部是精品。比如,《尼伯龙根的指环》写了26年,这是人类历史上最为复杂和最有成就的歌剧。

瓦格纳难题:

瓦格纳的作品的核心是一些人性话题的思考,例如“爱情,权欲,道德”等,几乎他的每部作品都会涉及到一个难题:很多爱,既爱又不能爱。这种不能往往是现实的阻碍。很多作品可以用三段式来描述:

        1. 爱情的发生,发现美好 

        2. 爱情的现实,矛盾和混乱 

        3. 爱情的死亡,为爱涅槃。

最好的作品:《尼伯龙根的指环》

这是一部关于承诺,贪欲和爱情的鸿篇巨制,讲的是一枚代表权利和力量的指环的故事,这个指环给人带来力量的同时,也带来自负,也带来邪恶;这种权欲和爱情的冲撞是不可避免的。整部歌剧音乐流畅如水,情节疏密有致。每一个版本光碟都差不多要看一个星期,每天见缝插针的看。

最成熟的产品:《帕西法尔》

帕西法尔是瓦格纳最后的作品,我认为也是最成熟的作品,在一定程度上,情节安排拜托了爱情三段式的结构。讲的是一个国王患病,需要得到一个天真(innocent)和愚傻(foolish)人的救赎,这个人就是帕西法尔,他经受各种挑战和美色诱惑,最后战胜邪恶,宽恕恶人,治愈国王。实现了“和为贵,善为本,诚为先”的人生三为。也许年级越大,越心善,越innocent。

瓦格纳的经典的作品:

《崔斯特和伊索尔得》

这算是瓦格纳的成名作了,崔斯坦和伊索尔得的国家交战,却私下生情;战后的现实却是不得不分离;而后双方准备喝毒酒,黄泉续缘,却喝下的是爱情水;爱情的死亡就是大家都因爱因恨而各自狂喜后凋零死亡。

《漂泊的荷兰人》

这是我很喜欢的一部作品,讲的是一个魔鬼咒语,一个荷兰水手被诅咒,永远漂泊在大海中,除非找到一位真心爱他的女人,他每七年只能靠岸一次。某次航线靠岸,水手和一个女士一见钟情,相见恨晚,发现各种美好。然而,现实是这个女人的另外最求者从中作梗,制造各种误解,以至这个女人投身大海,为爱而亡,这个女人和荷兰人的影子在落日光辉中,相互拥抱。这个作品的音乐非常动听。

唐豪瑟》

这是一部关于忏悔和救赎的故事,主人公唐豪瑟厌倦了天宫肉欲横流的日子,来到人间碰到自己恋人,并且参加歌唱比赛,却不小心唱起了“维纳斯赞歌”,而后被驱逐出境。他自己感到懊悔,并踏上了赎罪之路。教皇告诉他,只有手账开花才能获得救赎。在绝望的尽头,死亡的开始,教皇的手杖终于开了花。

《罗恩格林》

各大婚礼播放的《婚礼进行曲》就是来自这部歌剧,这也是一个浪漫轻喜剧。皇室篡权,国王被化成天鹅,圣杯骑士驾着祥云而来,与公主成亲。天真公主违反誓言期约,询问骑士身世,导致骑士不得不解救众人后,回到圣杯之城。这部的音乐很轻快,不少前奏曲都是脍炙人口。

结束语

瓦格纳本身就是一部传奇的歌剧,他的音乐论著,他的音乐,甚至他的生活(他是李斯特的女婿,也有几段为爱走天涯的历史),他的乐剧给整个社会带来的影响是空前绝后和震惊四方的,特别是对哲学天才。

其实我也是个歌剧小白痴,啰啰嗦嗦把我知道的一点零碎写下来,以后自己忘记后,可以翻翻这个笔记。


作者介绍:

欧阳辰,软件工程师,偶尔听听歌剧,逛逛博物馆,飞飞无人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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