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件园里的流氓（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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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if ( 你的能力 > 我的能力) then 妒忌执行

    侯俊杰全世界只恨一个人，还是一个他从来没见过的人，那就是盛大总裁陈天桥——一个和他同年同月生的男人，人家是亿万富翁，而侯俊杰却是软件园里一个混混。与其说恨，不如说是嫉妒。俗话说：爱的越深恨的越痛，他们之间没有爱过，何来的恨。

    侯俊杰把陈天桥想象成为一个抽象的敌人，不停地研究他的暴发史，也同时希望有一天，他的创业比陈天桥还要成功。但是陈天桥抓住的是传奇，而侯俊杰只是计划软件外包。侯俊杰的私人电脑里满满的全都是他的创业计划，而他的计划就是在软件外包企业中，寻找捞钱的机遇。侯俊杰是天生的项目经理的料，虽然只干了三年软件外包，他便发现了对日外包中项目管理的漏洞。虽然日本人对项目管理是很严格的，但是跟鬼子打交道，也是隔山跨海的，中国人在项目理解与开发中，总是有一些差异，而时间与人力总是浪费在对应这些差异上。侯俊杰就在计划着外包项目中实时性管理的问题上。计划写了一个又一个，但是没有时间去细细的做。虽然每天都在幻想着能象陈天桥一样富的流油，大把大把地数钱，但是他忽略一个问题，传奇是花钱买来的，而侯俊杰的计划是要靠自己十个手指头敲出来的。

 

    公司停车场总停着一个美国牌照的宝马大吉普。那是公司花重金从微软挖来一个有美国绿卡的技术总监的车。整天见那个家伙顶着一头比马玉树还要黄的黄毛，不停讲着英文的中国人，开着那个宝马大吉普横晃，却不见公司在微软技术开发上有任何突破。忘了说一句，公司主要是来料加工，日本鬼子很少用.net开发技术，数据库更喜欢用DB2与Oracle，所以说，公司的主流技术主要取决于来自日本的上帝——客户。但是马玉树却是一个微软技术狂热的拥护者，偶像是BILL GATES，最大的梦想就是成为微软的员工，哪怕是在微软扫厕所也好。说是喜欢微软的技术，那是吹牛，想去微软那样的国际公司才是真的。大学好几个同学都在IBM，SONY里工作，而自己象个傻子一样去读研究生，然后又象个傻子一样，被导师呼悠到了新软。羡慕是假的，妒嫉是真的。

   

    最倒霉的是朱智博。当年很自信的参加高考，百分之百的信心考上了哈工大，录取通知书上却写着化学系。自己读大学时，念念不忘自己的理想，托关系，走后门，六年时间，靠考前背题，终于拿到了自己梦魅已求计算机学位。转碾求职最后，来到新软，进了USL的项目组，发现自己的一起在化学系的同学，竟做了Leader。

   

    人和人的命运，没法说。过了这村没那店，人生的关键是，遇到下一个村庄时，千万不要再错过了。

   

周五的一大早，侯俊杰又被副总裁叫去开会了。因为HTK变成部门已经成为公司的红头文件了。全公司的每个员工都收到了这封邮件，内容如下：

     各位同事上午好。经公司决定，日本开发中心面向日立业务的项目组——HTK项目组从今天开始升级为HTK部。HTK部中文全名为日立项目开发部，即第七开发部，主要负责日本日立公司Software开发本部和HTK研发部的面向中国软件发包的业务，办公楼层设在9楼。部长由原日立公司Software本部项目经理赵宇凡担任，副部长由侯俊杰担任。希望各位同事支持他们工作，同时希望公司的业务更上一层楼。                                                                              办公室 2005年1月11日

部门下午就要搬到9楼去，而那个叫赵宇凡的新部长，下周一就要上任了。侯俊杰在副总裁的办公室里听着副总的训话，心里在想，这个赵宇凡是何许人也。

下午的时候，大家都在乱糟糟地搬家，收拾东西。侯俊杰走到马玉树面前说：“下周一，你负责的那个项目，客户就和新任的部长就来了。你这两天要好好准备一下吧。”

“老大，我怕怕啊。以前没带过项目啊！”马玉树开玩笑地说。

侯俊杰瞪了他一眼说：“老子叫你带项目是老子看得起你，你以为人人都能带项目吗？”

马玉树没说话，正在收拾东西的朱智博看到了刚才的那一幕，有点失落地坐在了凳子上，心里在想，如果当初去北京上海，一定比现在混的好；如果当初一进公司，不去USL，而是直接来HTK，现在也一定比马玉树混的强。但这些都不是自己能选择的。

大家都在热火朝天地搬着东西，朱智博还坐在自己位置上，盯着还在USL项目组里的上一个项目的BUG报告发呆。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能做出这么低级的错误出来，他更不知道在新的项目组里还会不会走以前的路。马玉树看出了他的心情，一把抢过他的BUG报告，塞进了碎纸机。

朱智博看着马玉树，其实他们两个是同一年上的小学，前后只差一年就毕业工作了。但是马玉树今年才27岁，而朱智博29岁了。马玉树27岁就可以带项目了，而朱智博把这个机会错过了。是他自己把自己的前途给埋葬了。明年，马玉树28岁，而朱智博就30岁了。

    IT行业的年龄都得用分秒来计算着。每一个程序员都会面临自己的30岁。中国的程序员在30岁会害怕什么？是蜂拥而上的80新人？是编成思维跟不上更新换代的技术？是家庭的压力或成立家庭的压力？还是被蚕食了的亚健康无法神胜任繁重的劳动？而如今80%的程序员都以为30岁就是职业的终点站。70%的程序员是70一代，70一代中有50%的是75年以前就出生的，而这些人都已步入是而立之年，他们之中绝大多数都是项目经理。过了2005年，以后每一年，就会象收稻子一样都会让75后人慢慢步入30岁。其实，程序员最害怕的还是自己。

 

大家搬到九楼后发现，九楼里面还有一些新毕业的小孩在那里早早等着他们。一张张稚嫩的脸看着大家，这让大家都觉得，一波后浪又来了。

侯俊杰正在分配着这些2005年新毕业的大学生。作为软件公司来说，挖人比培养更见效益，哪一个公司都不愿意要新毕业的大学生。但是政府又不愿意新毕业的学生们一毕业就失业，所以公司每年要找80个以上的大学生来完成市政府给的指标。马玉树和朱智博当初就是这么来新软的。部门刚刚组建，十分缺人，一下子分到了25个没有开发经验的大学生，一下子把侯俊杰愁坏了。很快一个大项目就要开始了，人员严重不足，新人占了一半。一心想进管理层的侯俊杰终于明白，在软件行业里立住脚是没那么简单的，人员流动大，技术更新快，没有责任感都是一个项目LEADER所面临的难题。打造优秀团队需要一个过程，在这个过程里，侯俊杰还有机会好好规划一个远景，这样完美的从技术层蜕变到管理层，可以牢牢的抱住手中的金饭碗。

 

第二天是新部长来公司就职的日子。包括侯俊杰，全部门的78个人想知道新部长是何方神圣。早上上班的时候，三个人走到公司门口时，一辆红色的奇瑞QQ车差一点撞到马玉树。

    “会不会开车啊！开个破车往人行道上开！”侯俊杰冲着开车的女人狂吼。

    “对不起，我只是想找一个停车位。我今天第一天来上班。对这不熟悉。”车里的女人出来跟侯俊杰和马玉树道歉。

    “算了算了，我不跟女人打架。看在同事的份上，算了。”侯俊杰摆了摆手进了办公楼。

    电梯里，朱智博突然想起来，对侯俊杰说：“老大，你说那个女人是不是咱们新来的部长啊？”

侯俊杰瞪了他一眼说：“不可能，奇瑞QQ不是一个领导开的。3万块钱的车开出去不嫌丢人啊！”

 

侯俊杰在自己的坐位上还没坐热乎，刚才那个开奇瑞QQ的女人跟着副总一起进办公室里。侯俊杰当时就傻了眼，嘴巴快要掉到了脚背上了。

副总：“来，介绍一下，这位就是HTK的新部长，赵宇凡。这位是副部长，侯俊杰。”

赵宇凡很有礼貌地跟侯俊杰握手，侯俊杰没有反过神来，只好“啊”地敷衍着。其实，副总早就看出侯俊杰的心理，象他那种大男子主义的男人，怎么可能容忍一个女人在他的头顶上动土，所以副总在以前和他开会的时候，一直保守着这个秘密——这个在日本日立公司工作了7年的新部长是一个女人。

侯俊杰一上午都心乱如麻，以至于都不能静下心来工作。他实在是不能接受他的顶头上司是一个女人的结果。对于他来说HTK是他一刀一枪，拼了老命杀出来的地盘，而这个从日本回来的老女人，却直接抢走了他的胜利果实。其实赵宇凡也不老，看上去象26、7的样子，现在的女人看上去都年轻，估计她也就30岁左右吧。如果赵宇凡是个男人，侯俊杰或许也会不高兴，但是不会象现在这个样子，气的七孔冒烟，但还要把烟压在肚子里的程度。

“你说说这是什么事嘛！部门79个人，14个女生，竟然叫一个女人来管。”中午吃饭时，在快餐食堂，侯俊杰边吃饭边骂。一上午，侯俊杰没有心情工作，赵宇凡在组织大家开会时，侯俊杰一句话也没有说话，直到中午吃饭的时候，一股怨气像火山一样爆发。

    从12点吃饭到1点的工作时间，侯俊杰和所有部门别的程序员一样，站在公司不远的小广场上发泄骂人。以前侯俊杰从来不在这里和这些粪青们一起胡搅蛮缠，但是今天侯俊杰变成了一个十足的怨妇。

    “妈的，怎么搞得。公司没男人了，早一个老女人来做部长。”

    “女人怎么啦，别重男轻女啊！”

    “你看看，这个女人，30多岁，不在家带孩子，跑着来干什么活啊，你说说真是的。”

    “也是啊，这行不是女人干的。哎，你怎么一开始就不知道她是个女人呢？”

    “谁知道啊！一只以来，咱公司的日立业务都是由日本公司的一个BSE来担当的，日立公司的那群鬼子，我也都知道，但是从来没听说过这个女人啊！”

    “咱公司也有不少厉害的女人，比如说JGE的曾寒。”

    “你说也怪，赵宇凡的名字和男人一样，曾寒也是。”

    “还有JBC的陈深。”

    “陈深？日本公司总经理的老婆，在日本呆了六年，回来之后给了一个PM做。”

    “你说，赵宇凡不会是谁的老婆吧！”

    “不可能，她可是一直在日立做啊！”

    “不知道她有什么资历，但是可以说明一点，公司不是随便挖人的。更不是随便把一个重要的部门交给一个没有能力的人来做的。”

 “得查查这个女人什么来历。”

 

这是马玉树做技术担当的第一天，上午的时候，领着几个SE去和客户做项目启动调研，下午的时候配置服务器与开发环境。在忙碌的空隙时，他注意到手底下一个叫杨建国的新毕业的小孩，竟爬在办公桌上睡觉。一问才知道，原来是因为他家住的太远了，早上起来的太早，才导致白天萎靡不振的。

    马玉树：“你家住在哪啊？”

    杨建国：“住在营城子农村。我爸在那打鱼，休渔期时和我妈一起包了个苗圃种花。”

    马玉树：“生活不错了！不过就是住的太远了，一天要走多长时间啊？”

    杨建国：“两个半小时呢！一开始，我妈不让我出去住，但是整天看我太辛苦了，所以我妈就同意了。但是我还没找到房子，现在房子好难找啊！”

    马玉树：“过一阵你搬我那住吧，胖子要找房子搬走了。。”

 

    马玉树根侯俊杰说了一下，侯俊杰便把杨建国的简历找了出来看。

    杨建国，1981年10月1日出生。比侯俊杰足足小了8岁，真是后生可畏。大连大学计算机专业毕业。大连大学不算是一个好学校，只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而已。其实英雄莫问出路，很多IT界的英才也不一定就是名牌学校出来的。吴士宏当初也仅仅是一个小护士而已。2005年，正是这些23、4岁的小孩，步入社会的一年。

侯俊杰看着杨建国的简历，上面写的天花乱坠，学生干部，班长，三好学生，奖学金。侯俊杰看着暗自偷笑，然后登陆到公司人事管理系统，查询公司录取的这一批小孩的简历，结果一统计竟发现，一共8个大连大学计算机系的小孩，竟然全都是班长。侯俊杰笑的差一点发出声音，不过心里想，这批孩子，太TNND不容易了。

侯俊杰突然想起来，应该看一看这位倍受总裁宠爱的新部长是什么来头，可是公司的人事管理系统却没有权限让他去查询赵宇凡的简历。在IT企业里，重要的东西，真的不能用计算机来保管，会很容易被下属员工用黑客手段将保密东西浏览个遍。其实侯俊杰也没有用什么黑客手段，只是直接连接到了数据库上。侯俊杰在里面写了一条SQL语句：“SELECT * FROM 职员表 WHERE 姓名 = 赵宇凡”，查询出了赵宇凡的人事档案。

HTK070102|赵宇凡|女|1975年3月24日|未婚|1997年大连海事大学计算机科学技术专业毕业|日语1级|英语4级| 1997-1998日本留学|1998-2005，日立公司Software开发本部BSE

侯俊杰拿起挂在胸前的员工牌，看着自己的员工号：HTK070101，心里想着，“妈的，老子才是HTK的老大。”

然后侯俊杰又写了一条SQL语句：“SELECT * FROM 工资表 WHERE 员工号= HTK070102”，查询结果是一个五位数的数字：12000。侯俊杰大吃一惊，以为自己看花了眼，将员工号改成了自己的号码，查询结果清清楚楚地写着8400。

    “这个女人到底哪点厉害呢？”侯俊杰心理在想，“她是在日本学习1年，工作7年，而我是工作了9年，只不过在国内，这就一下子比她少拿了3600块。我比她差在哪？难道现在的公司就认准了‘海归’么？”

（注：上面两条SQL语句为伪代码。）

 

    下班的时候，三个人走出办公楼。侯俊杰盯着那辆红色的QQ车，看了半天对他们俩说：“你看看这车牌。”

    马玉树：“辽B G9834，也没什么特别的啊？”

    侯俊杰：“倒过来念！”

    朱智博：“438……。死三八……，我靠，老大，这都能看出来，I服了U！”

 

晚上9点钟的时候，其实这对于他们还不算太晚，侯俊杰就躺在了床上，搂着他的儿子，躺在床上抽着烟，想着事情，今天公司的事情实在是让他心烦。这时侯俊杰的手机响了，侯俊杰拿起电话，“喂？哪位？”

“大哥，是我，莉莉，你能不能下来一下，帮我把出租车费给结了？”

侯俊杰下了楼，给了出租车司机20块钱，然后把莉莉接上了楼。朱智博看见以后，打开MSN对马玉树说：“那个小姐又来找老大了，都一年了，老大也没换过别的小姐啊！”

玉树临疯：“你懂个P！老大是怕得艾滋！”

 

侯俊杰和莉莉躺在床上，侯俊杰还是搂着自己的猫对莉莉说：“我累了，我想休息会儿。没有钱的话，我会给你点。”

莉莉：“大哥，不用吧，我只不过想找个地方睡觉而已。”

侯俊杰：“噢，以后你没地方睡，你就给我打电话，最近我可能要换房子。没事，都是老乡，长住也没事。”

莉莉：“大哥，你人真好。你哪不舒服我帮你揉揉吧。”

侯俊杰马上背朝天地说：“行，给我揉揉。”

其实莉莉是来自四川的一个小县城里，离侯俊杰的家乡成都有十万八千里。侯俊杰看她身世可怜，又来自四川，于是就总找莉莉做生意。莉莉大部分时间在舞厅里陪唱陪跳，有时也出台，但大多数时候会遇到不讲理的客人会欺负她，她就来找侯俊杰哭诉。其实侯俊杰与前任女朋友分手之后，仅仅只找过一个小姐，那就是莉莉。

侯俊杰一共交过三个女朋友，第一个是中学生式的初恋，可以忽略不计；第二个是大学时的恋爱，因为毕业后要各奔东西，就分手了。第三个是侯俊杰最付出感情的一次，因为那个女孩也是成都人，海事大学毕业的。本来两个人都到了谈婚论嫁的程度，不过一次意外却让他们俩分手了。他们分手的理由很简单，认识4年相恋3年，侯俊杰从来没有陪她一起过情人节。有两次是工作原因，加班到后半夜，回家后倒头便睡，把情人节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最后一次是陪某个机关的客户吃饭，那个官爷喝多了，叫了两个小姐，一人一个。但是侯俊杰什么也没干，只是因为太累了，睡在了酒店里没有回家，而那个小姐静静地坐在侯俊杰旁边整整一个晚上。直到半夜三点，侯俊杰的女朋友等不及了，打了侯俊杰的手机，却是那个小姐接的电话。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侯俊杰追着女友飞回了成都，把他工作6年的全部存款5万元留给了她后，一个人回到了大连。之后侯俊杰离开了原来的公司，发誓再也不看不下国内项目的腐败，签约了新软做了日本项目。整个人随之改变成一个私生活糜烂的一个男人，没有爱情只有性。每个月6000多元的收入有2/3用在了找小姐上，而找小姐也只找那天静静坐在他旁边的莉莉，因为他原来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找小姐。更搞笑的是他女朋友留下来的猫，和他一样，一到了发情的季节就跑出去把流浪猫的肚子搞大后再回来享受吃猫粮住猫窝的日子。

侯俊杰一肚子气没法发泄，莉莉给他做按摩让他几乎都要睡着了。其实侯俊杰如果有钱，早就开公司了，但是做的越高却让他看到了更多的东西。他也明白了，为什么做国内项目程序员们要比做软件外包的程序员挣的少。从项目的招标开始，就是一场做秀，客户的里里外外都在惦记着那不菲的回扣。虽然支票的账面上，象是有大把的收入进账，但是支出的发票却是惊人的。连项目结束了，老板还要上上下下打点一下，评个什么高新技术成果之类的来骗取退税。什么高新技术，不就是一个窗体之间有上万行没有注释的代码。因为很多的所谓的高新技术软件，都会变成供品一样，放在电脑里，让上级领导来参观。最后得到一个大红的表彰和所谓的普及电脑办公的楷模。

他放弃了让他成功的国内项目，他也不想做一个虚伪的老板。一切从头开始，挤身已经成熟的对日软件开发上，虽然起步虽是艰难，但是毕竟有以前的工作经验，很快就打拼出一片天地。对日外包比国内项目管理上更容易一些，利润上也可观一些，但是技术上会限制不少。但是侯俊杰仍旧不放弃自己的梦想——创业，只是时候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