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工程师修养之四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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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分解为四因，是本因，动因，物因，极因。

以盖房子为例，

本因，物因：在非生命界，分别代表房子（即target），原材料（meterial）

二都代表两种静态的实在。相对容易理解。是我们人类本源可以理解的静态事物，可以象理解一块普通石头那样理解。

动因，极因：在生命界。动因是施工方（勘察、设计、施工、监理、项目经理，楼倒进局子5人组）；极因是业主的精神世界的需求。

极因是最难理解的，虽然表面是可以物化为客观的需求，但实质是一种势。一种逆宇宙非生命界熵增的逆势。

关于动因，也要注意，亚里士多德，实质上试图将生命界的二因，也物化，静态化（动态是不同静态间的进化），所以，实际上动因的主体的个性，在这里已被剥夺。

小结：【物因】被【动因】构建为【本因】以承载【极因】。

在这个例子里，建筑材料被施工方构建为building以收取码农的月供（~~~）。

 

写在前面

写在前面之意，即跑题之意。前面这些跑题的文字，给读者一种更大范围的思考，好比现在我们在银河系外看着银河系，但一会我们讲的，只是地球上的一只小虫——很重要的小毛毛虫。

系统工程师是软件工程师的一种。系统工程师，我说的不是系统集成工程师。系统集成工程师，是指给一堆不可改变的组件，其实与硬件无疑，硬之意即不可改变，然后拼装起来，其实这是组装工程师。狂泉之水的故事告诉我们，许多人并不明白什么是狂，因为都是狂人。

在中国，真正理解软件工程师的人，也极少极少。因为这四十年，我们做世界工厂，做的是硬件，实际上，大多数人，只是生产线上的人肉机器人，哪来的软件一说。我以后会用专门的篇幅，来讲解到底什么是软件，什么是软件工程师，与硬件的差别到底是什么。类似华为这种利用IBM为其定制的、把人当作机器的生产线上的码农，为什么不是软件工程师（当然这个不用回答，因为其生产的是硬件，当然还有深层次源因），开发出来的也不是软件，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许多人以为写代码就是软件工程师，这是可笑的，是未经深入思考的。我这么说，也许对当前的形势是有益的，前些天，邬贺铨院士说我们这些年不重视软件，现在要重视了，如果没想清楚基本的问题，我们可能许多钱会花在来钱短平快的硬件之上。回顾一下这些年我们失败的计划，例如任正非提到过的要培养出多少李一男，郑宝用，但没有成功、我们要建一流大学，这个我也不清楚是否成功，还是football，很多是因为我们没有分析原因的细节。

我常说系统工程师，其实也是软件工程师的一种，这种系统叫开放系统，是将我们生物的生命的新陈代谢、繁殖后代，如何提高新陈代谢效率，如何为后代提供有利于竞争的先天优势的生物学原现，简单化，抽象化，分层化，工程化，的一种学科。

也就是说，这种学科实际上就是生物学本身。与其叫系统工程师，不如叫生物学家才更加正确。我可不是说的仅仅研究生物的其一个方面，如分子生物学，表观遗传学，或是种群生物学，这些细支末节，如果投入工程化，应用化，就需要完整的、系统生物学理论，而不是现在总是纠在细支末节的理论。例中，在法国，如果一个人，要得到理工科博士，则必须先得到一个人文学科的哲学博士之后，才可能。也就是在法国，你看到的任何一个理工科博士，都已经是哲学博士。

因为所谓的博，是金字塔的底面，象征的广与大，而我们的博士论文，则那是个尖。当然，我不是博士，这是我读工硕时，我老师给我们讲的，但很有教义。

我并没有扯远。我的意思是说，如果你想成为合理的软件工程师，首先要学习哲学。

特别是那些负责将成千上万程序员的开发成果，合成为一个具有整体性的、可持续被理解和维护的、脱离个体程序员主观世界的、客观存在的、且象一个独立存在的可进化的生物那样的软件产品，的，系统工程师。（实际是开放系统，即生物）。

那么，现在我们回到我们那只地球上的小虫。

四因说的来源

我前面写那么多，意思不是说你读下去，而是去看书。因为书里写的比我说的好，唯一就是比较厚而己。

《四因说》来源于亚里士多德的《伦理学》。实际上，对我们普通人而言，只要将《理想国》和亚里士多德一个人的书看完，一辈子就算活得很明白了。

所以，如果你现在停下来，去买本伦理学，是正路。

但我们喜欢短平快

这里尝试简化一些文字来描述一下。

我们常听说，做正确的事（这些年不流行了，现在讲做能挣钱的事），那么什么是正确？是对我们有利的事是正确？如果这种有利对全局不利，是不是还正确？《理想国》从宏观角度来讲解，认为正义才是至善，强调从个体角度，无法讨论正义，对城邦有利才是正义；亚里士多德的《政治学》则可以说是理想国的注解，说的是人话，好懂得多，他说，正义是好的，但现实世界，我们只能可以分为六种组织制度，一切组织是这种六种的杂合。这对于开大公司的老板是有用的（更正义的会淘汰不正义的，所以任正非能赢）。扯远了，我这段废话是说，什么是正确的，对于我们这些凡人，我们这种自私的人，是无法理解的，因为正义的出发点，不是从个体，我们每个人生来就是想把别人的老婆房子，变成自己的，还不违法，所以，这种讨论，很不思人间烟火。

但《伦理学》可就不同了，它是从我们内心出发，寻找客观的真理。这就比较好懂了。是微观的理想国。

亚里士多德认为，我们应先来研究下原因，而不是先讨论结果。

老实说，今年买书的钱太多，超支了。所以，伦理学我还没看。所以，从这里开始，很多是我个人的猜测，将来如果发现了，可能我还会来重写这篇博文。

但形而上学，我正在看，按说伦理学是形而上的基础，但在拿到书之前我不知道。里面内容很多，四因说很有意思。

亚里士多德，一开始就说，存在两种思维，一种叫惯性思维，一种叫哲人的思维。

就原因这个单词，一般人到了这个层面，不会再将其分解，因会将之交给惯性（把人物化为非生命），即自己的直觉，或者来自于经验的直觉。

但哲人，要将原因分解，虽然这里有个不可分割的“原”字。深入思考，对于系统工程师很重要，因为系统工程师，可不是普通的集成者，你设计了每个细胞DNA的原则，要检查其DNA的合规性，设计每个细胞对外的钠、钾门，维持电离平衡和电平衡（其实是维持定向不平衡，维持负压，对于生物，完全的平衡代表死亡或停滞），最后形成组织，器官，系统子系统，由免疫系统组成微观一致性，系统整体性，以及可进化的动态，以及本代的静态（可理解性），等等。

我们不能象普通程序员那样随心所欲，我们的存在，就是为了在普遍的平等之上，给这些看似平等的细胞枷锁的。而且这些枷锁需要通过免疫系统这样的工具落实，以及为每个细胞注入P53基因来防止细胞叛变为失控的癌细胞。

用实例来讲解四因说

四因，是本因，动因，物因，极因。

系统工程是一种在将复杂世界简化为可理解的前提之下的构建的科学。

可理解的方法之一是类比。

四因说很抽象，但落实到具体事物，说很容易理解。本来我应当画几张图，但实在是太累了，不想画了。

也说不定，一会用铅笔画个，不想用visio,太累了。

前面我提到了两个世界（好像？），软件存在于物理和数学无法描述的生物世界（即开放系统世界）；硬件存在于物理数学可以描述的封闭系统世界。

这四个原因，也是如此，动因和极因，存在于开放世界；相对，本因和物因，存在于封闭世界。

稍等一下，可以看官又问了，你说软件是生物界、精神世界的东西，为什么四因说里，双方2：2平？

这里有许多原因，一种，亚里士多德的理论，目的就是让我们能看懂，而不是玄学，或是解释权归作者的一些传统的经验东西（我是反对经验的，因为经验往往导致老者为尊，抹杀创新，没有创新就变成石头，堕落到非生命世界；我以前清华的老板就告诉我，当年他下放时，工厂里老师傅说那个动作要6年才能学成，他说我就不信，我不到一个月就学成了；btw.如果你是公司老板，新立新业务线时，千万不要招行业公认的拿摩温，因为他来不仅是精神层面的背叛，还会成为创新的障碍——如果他之前能创新，就已创新；如果他之前有点子没用，则是对老东家不忠，除非是因为要创新，被开除的，像Jobs那样）。

我们要理解一件事，要么将之与生物类比，即大自然类比，要么与非生物类比。而不是用同样复杂的事物来解释。这是我们传统文化的重要遗憾。

开放系统工程师的困难在于，你面对的是个体无法理解的事物（即复杂系统），但用户需要这个东西（极因，一种我们生物内心想要更有序（熵减）的本能欲望）。

如航天飞行，这个东东，可是没有总工存在的前提下、预算、时间有限的前提下，开发出来的复杂系统。（如果有总工，我们早造出来了，因为拿钱砸死他就行了。）

所以，系统工程师不是一个人，往往是一个团队，但是这个团队的个体共同尊守着一系统简单的法则，象人体的免疫系统那样，看不着摸不到，但却使得个自为政的细胞，构成一个用细胞的信息无法描述的、统一和整体的外在存在（个体不能描述整体）。也就是系统工师是什么都不懂的那群人，只有什么都不会，才能（只好）去当导演，是吧（因为某专业出身，不能平等面对下属，所以什么都不懂刘备为什么比什么都似乎懂的高高手诸葛亮强就是这个道理）。

我上面这段文字，与四因说无关，我是想说一下，亚里士多德，是如何将普通人无法描述的经验层面的东西，娓娓道来，给我们讲清楚的原理的方法——我们人做事的原因为解为四种：先理解更低层次，我们本能就能理解的物理世界，物理世界的一块石头，只有本因和物因，这二者是容易理解的，这样一分解，就把一个不可知的“原因”分解为相对容易可知+相对困难的可知。

这是我们系统工程师需要学习的，因为，系统工程师，除了认为世间所有的复杂系统，拥有同一种构型；而且要将你所从事的具体行业的实例，讲解给另一个维度的实现程序员们（你可以简单认为，象excel表格，或者数据库的表那样，系统工程师在列，程序员在行，列相当于模式，如变量的类型，取值范围，这样，系统工程师可以利用几乎硬件化的工具，管理不断进化的软件；我们DNA的base对，只有四种（实际是六种，古代肯定更多种，只不过系统工程是反向进化的，越来越少），这样就可以用成本有限的系统工程团队，管理超过300人以上的、个体无法管理软件工程团队）

所以，系统工程师，很重要的一件事，就是向那些受系统限制的程序员讲解他能理解的原理，这个过程很困难，因为只知强权即正义、专业即强权的普通员工，面对你这样一个“什么都不懂”的系统工程师，他本能就是不服从。例如，你在航天系统，但你是什么都不懂的系统工程师，如何让那些自视甚高的清华北大（我只是假设啊，这些人一般都干别的去了）的博士们开发的内容符合你的规范呢?他们有无数种手段，破坏你的规划。让他们从内心，愿意成为一个细胞，而不是游离整体的浮游生物。

这方面，我们要向亚里士多德学习，那些专业人士，同行是冤家，每个人都以知道开发系统中的潜规则为荣，升迁也靠此，但系统工程师，则就像是修行的僧人，每天面对着未知的不安全感，却要说服大家来服从你的无知，将潜规则变为明规则，维持系统的客观性，它不姓张，不姓李，不姓总工，只尊从极因（当然，我只是夸张，面对强权即真理的一群人，只有外界的力量（另一种强权）才能将之改变，这个强权除了更高级权力，就是我们开发出来工具，横亘在代码与产品之间，所有的接口也来自于工具的生成，产品的测试、操作维护，也都是系统工具接管，才可以，当然也要软硬兼施，让他们明白，参与这个系统，比在大海里当浮游生物有好处；不过再说回来，中国软件业的问题，似乎老板的问题更重，几乎没有懂软件的老板，以为996能搞出软件，以为IBM搭建的人肉体机器人生产线能开发出操作系统，以为有钱可以买到一切，正义也可以买到，这种只能走向被淘汰，被灭绝，嗯，我就不多说了，一切好的东西，都会被他们拿去压榨员工，结果是聪明的人都去清华北大，毕业都考公务员去了）。

四因说的2对2分解，来自于系统工程的分层原因，实际上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一直尝试用自然的存在，代替强权即真理这个人类世界自然的实在。（我以前带人的时候，每个人都会讲解那个因为婆媳关系不好，哪个也得罪不起，只好自己跑山上去当和尚的人为例，为他们讲解，什么是对的，什么是不对的。我会对他们说，精神层面的人，存在于生物层面的人，我们首先是动物，在动物的层面，你不能比野外的普通动物差，才可以，否则精视层面做的再好，也是不好的。就这点来说，我对受因思坦是不认可的，有人说他多伟大，只是因为他抄东西快，还有那么聪明的可以抄袭的老婆，我心里对他是不齿的，因为没他，别人可能做得更好。当然，现实世界是这样，没接受过正规教育的人的观察成果，很可能成为正规生的输入。就这个处理不了婆媳关系的人，不如一只螳螂，公螳螂在深秋时节，为了后代能存活，将自己吃了一夏天的胖身体喂给自己的老婆，他去当和尚，不如一只虫子懂道理）。

我有点跑题了，我想在思考亚里士多德把复杂事物分解为可理解事物的方法（顺带啰嗦了系统工程学里的分层原因）。

因为你知道，如果将来无失业，再创来的时候，就跟陈近南差不多，找个韦小宝这样的人都难，读过书的，都被那什么招走了。如果把复杂的事物简化，不仅是艺术，也有实用的价值。美国蓝领被称为工业垃圾，我一直认为，也是因为现在的软件和操作系统设计违背了人性，是人为将另一些有用的人排除在外。我不信这些自私的程序员们能上战场，保家卫国。但例如美国，正在走错误的道路。正是这些工薪阶层的子弟，参军保护着国家，太平洋上军舰相撞的事情，层出不穷。

写在后面

原因分解为四因，是本因，动因，物因，极因。

以盖房子为例，

本因，物因：在非生命界，分别代表房子（即target），原材料（meterial）

二都代表两种静态的实在。相对容易理解。是我们人类本源可以理解的静态事物，可以象理解一块普通石头那样理解。

动因，极因：在生命界。动因是施工方（勘察、设计、施工、监理、项目经理，这楼例进局子5人组）；极因是业主的精神世界的需求。

极因是最难理解的，虽然表面是可以物化为客观的需求，但实质是一种势。一种逆宇宙非生命界熵增的逆势。

关于动因，也要注意，亚里士多德，实质上试图将生命界的二因，也物化，静态化（动态是不同静态间的进化），所以，实际上动因的主体的个性，在这里已被剥夺。

小结：【物因】被【动因】构建为【本因】以承载【极因】。

在这个例子里，建筑材料被施工方构建为building以收取码农的月供（~~~）。

注意：不是所有的变化的趋势，都能称之为极因。只有逆熵增的，即减熵的趋势，才能叫极因。一块石头风化，买回家的路由器老化，这不是极因，是非生命界的硬件体系；本因生长的事物才可能有极因，例如，一棵小树，以太阳能和养料（物因）从小长到大，虽然它本身信息量有所增加，但这种增加是将身边的环境的其它事物的熵减为前提的，减的比多的要多得多，所以物因是指后来成为本因的构成的存在。小树生长的这个例子，土壤里的养料和太阳能，CO2等物因，由太阳光这个动因，转化为下代静态状态的小树（本因），极因是生物新陈代谢，生长和繁殖的逆宇宙熵增的减熵有序性方向的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