购

   打开face paper的盒子，里面空空如也，什么也抽不出来。我只好走到阳台，洗了把脸。

 

   该买新的了。穿上外套，我下了楼梯。

 

   超市里，年货琳琅满目，顾客却寥寥可数，卖东西的人比买的还多。营业员之间相互闲聊，打着哈欠。

 

   拥挤，吵杂，紧张，全都消失了。以往那些热闹的制造者，原来并不属于这片土地。我拿起face paper，迅速地走到付款处。没有一点想逛的感觉，奇怪，为什么以前我总爱在这里慢慢踱步呢？莫非我看的不是货，而是人？

 

   年糕，糖果，利是封……望着它们，我想起自己其实也不属于这里。

 

   回来照镜子，眼睫毛好像有点下垂，也许刚才不应该走得那么急，在那里弄把睫毛夹回来，可能是个好主意。

 

   再去一次吗？

 

   还是算了吧……